第二章 晚间
“不会就这么简单吧？”
人群中，憨厚的年轻壮汉提出了疑问。
“那就继续听听，我们的‘监察官’大人怎么说咯。”
少年取下尖帽，看神情竟也认真了起来。
众人再看向黑崎司。
......
“哼，我本是没有义务再透露些什么的，因为关于情报方面，以后可没什么人会再像我这般对你们说些什么，更何况，在这个世界，‘情报收集’也算是一种很强大的能力。”
黑崎司站着的身躯又坐回了靠椅上。
“少废......”
此时，彦柏正准备开口，一旁的少年即时用尖帽拦住了他，并站在了他的身前。
......
“第一，应该还没有人蠢到孤身一人去和魔物厮杀吧，不然到头来死在荒野，没有同伴收尸，灵魂不得解放，夜晚可是会变成‘僵尸’的。”
黑崎斯露出了恐吓的表情。
“第二，毫无疑问是先想办法让自己强大起来，就凭现在的你们，加起来，还不如一只‘半兽人’吧，当然，如果你们能保持谦卑学习的心态，或许这里的各个‘公会’会接纳你们。”
众人明确，黑崎司提出的第二点是很重要的信息。
“至于第三点，我只说一句话——不要小看任何敌人。”
最后，黑崎司终是没有理会躁动的彦柏，只是微笑着像是很熟练般不断提醒着众人。
......
此时的众人又多了些许疑问，比如“为什么在人死后一定要火化或者安葬，否则会变成没有思考能力的‘僵尸’？”
“‘灵魂’在这个世界上又算是什么一种概念？”
“‘公会’又是什么？”
“‘魔物’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存在？难道还能具备思考的能力吗？”
不过这些对于缇兰的“新人”来说，都是些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一切都需要经历才会真正懂得。
黑崎司打了个哈欠，在表露出一点困意后，抛出这些概念就离开了，看他的样子，好像确实是没有义务再多说些什么......众人心有困惑，但终不再多问。
毫无疑问，部分缇兰的“新人”心中，确实是对黑崎司有些许不满的，或是因为他突然带来的恐吓，或是他那副倦的态度，但绝大多数人还是领会了黑崎司的好意。
比如彦柏，他是额外带着黑崎司赠送的一卷绷带和那柄插在墙上的飞刀离开“事务所”的，虽仍是一副躁动的模样，最后却也还是接受了他的好意。
......
随后，众人开始了初次分别的时间，此刻，他们要找到同伴，这是他们旅途的开始，并直接关乎到了他们的将来。
“难道我们就不能都一起走吗？”
只见黑发少女的小手捂着胸口，用恳求般的声音对着众人问道。
“绝对不能，这样的话因为各种综合因素，会直接性地导致队伍效率低下。”
尖帽少年坚定地反驳道。
交谈中，意见难免会有所不和。
......
不过也确实是的，如果都一起的话，个体最终会对团队产生极大的依赖性，并且随着各自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人心就会因为实力差距或各种因素而逐渐复杂化，这对他们在接下来所要面对的所有事务中是绝对不利的！可不只只是因为“效率”这么简单。
众人沉默着相互看了一眼，再低头，心里隐约有了答案——三至五人的队伍最为合理。
最后的最后，在一阵交谈声和拉拢声中，彦柏率先领着“尖帽少年”、“黄发少女”和“黑发女孩”在剩下五人的目视中离开了。
但就在刚才，其实他本是想拉走“年轻壮汉”、“沉默的浅蓝色女孩”而放弃“黑发女孩”的，但在那随后的一声“抱歉”和一句冰冷的“不要”中，彦柏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但也是确确实实的——他被拒绝了。
最终，在“黄发少女”的坚持和“黑发女孩”近乎快要哭出来的声音中，彦柏选择留了让她留下。
......
剩下的五人默不作声，又是相互看了一眼。
理论上来说，他们现在应是选择一起走为最优方案的，但其中的三人貌似并不打算如此。
只见“年轻壮汉”、“敏感的蓝衣青年”和“浅蓝色少女”十分默契地相互点了点头，就像是提前准备好了一样，少女走在最前面，三人前后紧挨着离开了......剩下的他和另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并没有选择去阻拦。
从头到尾，一直处于队伍的最中间，原来早就是准备好了么。
他略有所思着仍旧一言不发。
......
“喂，你不会想一直跟我靠在墙上吧？”
此时，旁边的男人突然对他问道。
“哦？那你有何打算？”
两人异常冷静地交谈了起来。
“总之，我们先走吧，我可还想在那‘简单的住所’中挑个好位置呢。”
男人摊开双手，闭着眼对他轻声说道。
“嗯，也好，活在当下。”
他也小声回应着。
“对了，我叫言默。”
男人微笑着，礼貌性地向他伸出了右手。
“抱歉，我好像没有主动询问他人名字的习惯，失礼了，叫我钟泽就好。”
钟泽略微低头，也伸出了手与其相握。
......
随后两人按照黑崎司透露的地址，将钱袋和吊牌放在身上藏好，在穿过城镇边缘的几条小路后，终于是看到了位于其前方不远处的小庭院。
只见其门口立着一块反着放的木牌，上面赫然写着“缇-2-39-01”一行字——其意思是缇兰镇，二号区，第三十九组，义勇兵零一号住。
两人并没有第一时间把木牌放正，而是进去打量起了环境......整个院子不大，其中间有一口小小的枯井，枯井旁是交叉着的两排石椅，地上散落着几个木瓢，看样子是装水用的，不远处的烟囱角落还有用干柴生火的痕迹——显然是有人住过了。
对此，两人并不意外，在用余光扫视过后他们没有停留，而是径直走向了庭院两间小房的其中之一，只见里面有两张准备好的木制上下铺，显然是四人间，床上放着干草，只能勉强能让人入睡。
小房的后边还有一扇门，其背面是一个停水的公共澡堂的洗漱区域，整个空间并不算大。
......
“那是分配给女生用的，配置应该和这的差不多，不必去看了。”
正当言默准备去看另一间小房时，钟泽叫住了他，在略微扫了扫枯井旁石椅上的灰尘后，他就这样躺了上去，看起了星空，丝毫不在乎身上的白衬衫。
“哦，好的。”
言默最终也相继躺下了，不过他只是闭眼休息，放松，沉思，并不专注于星空。
......
“果然......还是有点难以接受么？”
言默睁开了眼，深吸了一口气，又呼出，自顾自呢喃道。
忽然，晚间深夜的风从两人身旁吹过，今晚，他们注定无眠。
......
“我倒不觉什么，反正已经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钟泽摆出了一副淡然的样子。
“是活在当下么？”
言默扭头看了一眼钟泽。
“世间，冒险家，魔物，公会......你有什么想法，或者说......兴致吗？”
突然，钟泽问道，
“完全不清楚，完全陌生，但凭我的感觉......应该没问题吧，不，怎么会这么说，什么都不知道，那又算什么‘应该没问题’。”
言默回应着，又猛然起身，摇头否定着方才凭自己“感觉”的想法，因为这种思维是不在人的理性范围之内的。
“不瞒你说，言默，我很感兴趣的。”
钟泽第一次说出了言默的名字，并用一种似乎是期待的眼神看向了他。
言默与他相视，随后像是愣住了一样。
“你抬头看，星空。”
说罢，钟泽再次将视野移向了头顶的星空。
......
“真是......不可思议！这是何等的清晰的深邃，竟能让我如此看清星空上的一切！难道说，是很近么？“
言默也跟着看向了星空，表情逐渐呆滞。
“是吧，但其实那不是近，而是整个星空本身就有一种特殊的光芒，能让人看的格外清楚！”
钟泽如此回应。
......
“此外，我还发觉这个世界的星空远不止如此，你看那边缘由三个‘极向’组成的三角。”
又听后，言默望向了钟泽指向的星空边缘，竟发现了藏匿于群星间的三轮圆月，并且更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三轮圆月散发出光芒都各不相同——分别是湛蓝，残红与金黄！
“是的，虽然我从未见过，或许正是因为从未见过，我觉得不可思议。”
钟泽为这片星空发出了源自内心的感叹。
......
“如此......被你这么一说......哈哈哈，看来我们是有些许相同点。”
只见言默推了推眼镜，笑着再次握住了钟泽的右手。
两人起身，终是将门口的木牌回正了。
人群中，憨厚的年轻壮汉提出了疑问。
“那就继续听听，我们的‘监察官’大人怎么说咯。”
少年取下尖帽，看神情竟也认真了起来。
众人再看向黑崎司。
......
“哼，我本是没有义务再透露些什么的，因为关于情报方面，以后可没什么人会再像我这般对你们说些什么，更何况，在这个世界，‘情报收集’也算是一种很强大的能力。”
黑崎司站着的身躯又坐回了靠椅上。
“少废......”
此时，彦柏正准备开口，一旁的少年即时用尖帽拦住了他，并站在了他的身前。
......
“第一，应该还没有人蠢到孤身一人去和魔物厮杀吧，不然到头来死在荒野，没有同伴收尸，灵魂不得解放，夜晚可是会变成‘僵尸’的。”
黑崎斯露出了恐吓的表情。
“第二，毫无疑问是先想办法让自己强大起来，就凭现在的你们，加起来，还不如一只‘半兽人’吧，当然，如果你们能保持谦卑学习的心态，或许这里的各个‘公会’会接纳你们。”
众人明确，黑崎司提出的第二点是很重要的信息。
“至于第三点，我只说一句话——不要小看任何敌人。”
最后，黑崎司终是没有理会躁动的彦柏，只是微笑着像是很熟练般不断提醒着众人。
......
此时的众人又多了些许疑问，比如“为什么在人死后一定要火化或者安葬，否则会变成没有思考能力的‘僵尸’？”
“‘灵魂’在这个世界上又算是什么一种概念？”
“‘公会’又是什么？”
“‘魔物’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存在？难道还能具备思考的能力吗？”
不过这些对于缇兰的“新人”来说，都是些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一切都需要经历才会真正懂得。
黑崎司打了个哈欠，在表露出一点困意后，抛出这些概念就离开了，看他的样子，好像确实是没有义务再多说些什么......众人心有困惑，但终不再多问。
毫无疑问，部分缇兰的“新人”心中，确实是对黑崎司有些许不满的，或是因为他突然带来的恐吓，或是他那副倦的态度，但绝大多数人还是领会了黑崎司的好意。
比如彦柏，他是额外带着黑崎司赠送的一卷绷带和那柄插在墙上的飞刀离开“事务所”的，虽仍是一副躁动的模样，最后却也还是接受了他的好意。
......
随后，众人开始了初次分别的时间，此刻，他们要找到同伴，这是他们旅途的开始，并直接关乎到了他们的将来。
“难道我们就不能都一起走吗？”
只见黑发少女的小手捂着胸口，用恳求般的声音对着众人问道。
“绝对不能，这样的话因为各种综合因素，会直接性地导致队伍效率低下。”
尖帽少年坚定地反驳道。
交谈中，意见难免会有所不和。
......
不过也确实是的，如果都一起的话，个体最终会对团队产生极大的依赖性，并且随着各自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人心就会因为实力差距或各种因素而逐渐复杂化，这对他们在接下来所要面对的所有事务中是绝对不利的！可不只只是因为“效率”这么简单。
众人沉默着相互看了一眼，再低头，心里隐约有了答案——三至五人的队伍最为合理。
最后的最后，在一阵交谈声和拉拢声中，彦柏率先领着“尖帽少年”、“黄发少女”和“黑发女孩”在剩下五人的目视中离开了。
但就在刚才，其实他本是想拉走“年轻壮汉”、“沉默的浅蓝色女孩”而放弃“黑发女孩”的，但在那随后的一声“抱歉”和一句冰冷的“不要”中，彦柏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但也是确确实实的——他被拒绝了。
最终，在“黄发少女”的坚持和“黑发女孩”近乎快要哭出来的声音中，彦柏选择留了让她留下。
......
剩下的五人默不作声，又是相互看了一眼。
理论上来说，他们现在应是选择一起走为最优方案的，但其中的三人貌似并不打算如此。
只见“年轻壮汉”、“敏感的蓝衣青年”和“浅蓝色少女”十分默契地相互点了点头，就像是提前准备好了一样，少女走在最前面，三人前后紧挨着离开了......剩下的他和另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并没有选择去阻拦。
从头到尾，一直处于队伍的最中间，原来早就是准备好了么。
他略有所思着仍旧一言不发。
......
“喂，你不会想一直跟我靠在墙上吧？”
此时，旁边的男人突然对他问道。
“哦？那你有何打算？”
两人异常冷静地交谈了起来。
“总之，我们先走吧，我可还想在那‘简单的住所’中挑个好位置呢。”
男人摊开双手，闭着眼对他轻声说道。
“嗯，也好，活在当下。”
他也小声回应着。
“对了，我叫言默。”
男人微笑着，礼貌性地向他伸出了右手。
“抱歉，我好像没有主动询问他人名字的习惯，失礼了，叫我钟泽就好。”
钟泽略微低头，也伸出了手与其相握。
......
随后两人按照黑崎司透露的地址，将钱袋和吊牌放在身上藏好，在穿过城镇边缘的几条小路后，终于是看到了位于其前方不远处的小庭院。
只见其门口立着一块反着放的木牌，上面赫然写着“缇-2-39-01”一行字——其意思是缇兰镇，二号区，第三十九组，义勇兵零一号住。
两人并没有第一时间把木牌放正，而是进去打量起了环境......整个院子不大，其中间有一口小小的枯井，枯井旁是交叉着的两排石椅，地上散落着几个木瓢，看样子是装水用的，不远处的烟囱角落还有用干柴生火的痕迹——显然是有人住过了。
对此，两人并不意外，在用余光扫视过后他们没有停留，而是径直走向了庭院两间小房的其中之一，只见里面有两张准备好的木制上下铺，显然是四人间，床上放着干草，只能勉强能让人入睡。
小房的后边还有一扇门，其背面是一个停水的公共澡堂的洗漱区域，整个空间并不算大。
......
“那是分配给女生用的，配置应该和这的差不多，不必去看了。”
正当言默准备去看另一间小房时，钟泽叫住了他，在略微扫了扫枯井旁石椅上的灰尘后，他就这样躺了上去，看起了星空，丝毫不在乎身上的白衬衫。
“哦，好的。”
言默最终也相继躺下了，不过他只是闭眼休息，放松，沉思，并不专注于星空。
......
“果然......还是有点难以接受么？”
言默睁开了眼，深吸了一口气，又呼出，自顾自呢喃道。
忽然，晚间深夜的风从两人身旁吹过，今晚，他们注定无眠。
......
“我倒不觉什么，反正已经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钟泽摆出了一副淡然的样子。
“是活在当下么？”
言默扭头看了一眼钟泽。
“世间，冒险家，魔物，公会......你有什么想法，或者说......兴致吗？”
突然，钟泽问道，
“完全不清楚，完全陌生，但凭我的感觉......应该没问题吧，不，怎么会这么说，什么都不知道，那又算什么‘应该没问题’。”
言默回应着，又猛然起身，摇头否定着方才凭自己“感觉”的想法，因为这种思维是不在人的理性范围之内的。
“不瞒你说，言默，我很感兴趣的。”
钟泽第一次说出了言默的名字，并用一种似乎是期待的眼神看向了他。
言默与他相视，随后像是愣住了一样。
“你抬头看，星空。”
说罢，钟泽再次将视野移向了头顶的星空。
......
“真是......不可思议！这是何等的清晰的深邃，竟能让我如此看清星空上的一切！难道说，是很近么？“
言默也跟着看向了星空，表情逐渐呆滞。
“是吧，但其实那不是近，而是整个星空本身就有一种特殊的光芒，能让人看的格外清楚！”
钟泽如此回应。
......
“此外，我还发觉这个世界的星空远不止如此，你看那边缘由三个‘极向’组成的三角。”
又听后，言默望向了钟泽指向的星空边缘，竟发现了藏匿于群星间的三轮圆月，并且更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三轮圆月散发出光芒都各不相同——分别是湛蓝，残红与金黄！
“是的，虽然我从未见过，或许正是因为从未见过，我觉得不可思议。”
钟泽为这片星空发出了源自内心的感叹。
......
“如此......被你这么一说......哈哈哈，看来我们是有些许相同点。”
只见言默推了推眼镜，笑着再次握住了钟泽的右手。
两人起身，终是将门口的木牌回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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