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尝味（3）
在正式法师的加持下，易然感觉自己彷佛能够透过水晶球的表面，感知到其最细微的内部结构。圆弧形的外壳是水晶，而在更微观的层面，能够看到水晶内部的石英六方结晶体，以及结晶之间的细小孔隙。而在水晶球的内部，则是混合在空气中的无数细小白色颗粒，易然甚至能够辨识出其中的化学成分。这些微小的颗粒，因为莫名的原因在进行了无规则的运动。
“所以，这算是魔法波动吗？”易然暗自想着，接着将注意力转向下一个水晶球。
令人困惑的是，第二个水晶球也呈现出类似的内部结构，也是表面的水晶，以及穿透表面材料后，内部的气体和白色颗粒。与第一个球别无二致。
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令人沮丧的是，即便感官强化的感觉实在很过瘾，但易然仍旧看不出这些实验品之间究竟有什么区别。
长袍法师似乎看出了他的失败，也显出了沮丧而困惑的神色。他收回手，若有所思。
“法师先生，我这样的情况常见吗？”易然就像考试挂科的差生一样，心虚地询问道。
“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长袍法师毫不留情地回答，“无辅助感知力微弱的人并不少，但通常在经过外力强化后，都能明显感觉到魔力的差异，更何况刚才我已经将你的感知力加强到了极限水平。”
“我能看到水晶球的微观结构，但是……”
“微观结构？那是什么意思？”法师忽然抬眼，直直地看着易然，看得他心中一愣。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是前世带来的物理学概念，未必适用于现在这个世界，而如果不慎暴露的话，会让法师发现自己身上的异常，这可未必是什么好事。
“没什么……我可以问个问题吗？”易然赶紧撇开话题。
“你说吧。”
“这些水晶球是怎么制造出来的？”
“我想你关心这个为时尚早，魔法物品的制作是个高深的学问，而你现在连入门都做不到，”法师皱了皱眉，“至少需要学会法阵的使用，才能制作。”
“那……外面的水晶和里面的云雾，是分开制作的吗？”
“这叫什么问题？”法师明显有些不耐烦了，“这是一个完整的魔法物品，你所谓的云雾是其对未来的一种揭示，也是其魔力的一部分。如果你将水晶球砸碎，那么其揭示的最后一个预言便会重现，然后彻底失去魔力……这些知识，以后你都会慢慢学到，前提是……”
法师说到这里闭口不言了，这让易然心中感到不妙，通不过测试，难道会被逐出魔法塔？
“我带你去施法练习区试试。”长袍法师似乎看出了易然的担忧，伸出手搭在他肩膀上。
又是一声轻响，两人出现在了一个类似花园的地方，有些身穿单色长袍的年轻人正在对着满地乱跑的一种小动物发射着火球术，见到长袍法师后，纷纷停下手头的动作，恭敬地弯腰行礼，口称“罗德里格斯大师好”。而长袍法师简单地颔首，以示回应。
罗德里格斯一抬手，手中出现了一根魔杖，顶端有一颗红色的宝石。他将魔杖递给易然，并向他传授了一句咒语。
这一行为引发了周围学徒们的好奇，他们不由交头接耳起来，易然隐约听到几个人在讨论，新来的这个什么来头，最基础的火球术也能让正式法师来教。
“滚蛋，好好练你们的。”罗德里格斯也听到了议论，抬手就变出一道飓风吹过去，吓得学徒们吱哇乱叫。
也吓得易然赶紧又默念了几遍，而且觉得自己永远都不会忘掉这句咒语了。
“在这个练习场，你们的施法能力都受到了法阵的强化，所以即便你没有真正掌握这个法术，也可以在辅助下释放出来，”教训完学徒的法师对着易然说道，“严格来说，缺乏法术感知能力的人是不适合进行施法训练的，但如果你有施法能力，就好比让盲人学习射箭，虽然你不知道释放后的魔法具体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还是能够使用的。”
易然捏了捏魔杖，感觉手心里沁出了汗。带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态，他回忆着法师的教学，挥动魔杖，口念咒语。
只见一团火焰从魔杖尖端出现，向前方喷射而出，彷佛一条火舌，但很快去势减弱，变成了杖尖的一股火焰，彷佛拿着一根大号火炬一般，随后这小火苗也慢慢熄灭了。
易然的心中难以名状的兴奋，这是自己过去从来没有尝试过的神奇体验。但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却发现罗德里格斯正眉头紧锁。
“大师？”
“XXX（法师的粗鄙之语），你搞出的是什么东西？”罗德里格斯忍不住骂了一句，但随即缓和了语气，“这不怪你，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又是第一次？
“我刚才一直在关注施法过程，动作和咒语都没问题，而且如果操作不当的话，法术是无法释放的，而不会呈现出其他效果。正常情况下，释放后应该出现一个火球，施法者的差异只是火球的大小、威力、速度，而不会出现你刚才那种情况。
“刚才你的施法表现，相当于是一个区别于火球术的全新法术。但一来你不可能具备创造新法术的能力，二来刚才所有的施法结构都让我确定你使用的的确是初期火球术。”
易然静静听着，心中有了个猜想。
“今天先这样，短时间里不能让你尝试太多新法术，”罗德里格斯说道，“你可以在这里继续尝试一会儿，往后几天，我会让人教你一些其他法术，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说完，法师挥了挥手，一声轻响后消失了。
到达这个空间后易然便一直在打量周遭的环境，大概看出来这是在魔法塔的某层，只是用法术幻化成了户外的样子。刚才一直忐忑不安地准备着魔咒测试，直到现在才有心情仔细观察。
“新来的，你练完了？”身后传来招呼声。
“所以，这算是魔法波动吗？”易然暗自想着，接着将注意力转向下一个水晶球。
令人困惑的是，第二个水晶球也呈现出类似的内部结构，也是表面的水晶，以及穿透表面材料后，内部的气体和白色颗粒。与第一个球别无二致。
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令人沮丧的是，即便感官强化的感觉实在很过瘾，但易然仍旧看不出这些实验品之间究竟有什么区别。
长袍法师似乎看出了他的失败，也显出了沮丧而困惑的神色。他收回手，若有所思。
“法师先生，我这样的情况常见吗？”易然就像考试挂科的差生一样，心虚地询问道。
“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长袍法师毫不留情地回答，“无辅助感知力微弱的人并不少，但通常在经过外力强化后，都能明显感觉到魔力的差异，更何况刚才我已经将你的感知力加强到了极限水平。”
“我能看到水晶球的微观结构，但是……”
“微观结构？那是什么意思？”法师忽然抬眼，直直地看着易然，看得他心中一愣。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是前世带来的物理学概念，未必适用于现在这个世界，而如果不慎暴露的话，会让法师发现自己身上的异常，这可未必是什么好事。
“没什么……我可以问个问题吗？”易然赶紧撇开话题。
“你说吧。”
“这些水晶球是怎么制造出来的？”
“我想你关心这个为时尚早，魔法物品的制作是个高深的学问，而你现在连入门都做不到，”法师皱了皱眉，“至少需要学会法阵的使用，才能制作。”
“那……外面的水晶和里面的云雾，是分开制作的吗？”
“这叫什么问题？”法师明显有些不耐烦了，“这是一个完整的魔法物品，你所谓的云雾是其对未来的一种揭示，也是其魔力的一部分。如果你将水晶球砸碎，那么其揭示的最后一个预言便会重现，然后彻底失去魔力……这些知识，以后你都会慢慢学到，前提是……”
法师说到这里闭口不言了，这让易然心中感到不妙，通不过测试，难道会被逐出魔法塔？
“我带你去施法练习区试试。”长袍法师似乎看出了易然的担忧，伸出手搭在他肩膀上。
又是一声轻响，两人出现在了一个类似花园的地方，有些身穿单色长袍的年轻人正在对着满地乱跑的一种小动物发射着火球术，见到长袍法师后，纷纷停下手头的动作，恭敬地弯腰行礼，口称“罗德里格斯大师好”。而长袍法师简单地颔首，以示回应。
罗德里格斯一抬手，手中出现了一根魔杖，顶端有一颗红色的宝石。他将魔杖递给易然，并向他传授了一句咒语。
这一行为引发了周围学徒们的好奇，他们不由交头接耳起来，易然隐约听到几个人在讨论，新来的这个什么来头，最基础的火球术也能让正式法师来教。
“滚蛋，好好练你们的。”罗德里格斯也听到了议论，抬手就变出一道飓风吹过去，吓得学徒们吱哇乱叫。
也吓得易然赶紧又默念了几遍，而且觉得自己永远都不会忘掉这句咒语了。
“在这个练习场，你们的施法能力都受到了法阵的强化，所以即便你没有真正掌握这个法术，也可以在辅助下释放出来，”教训完学徒的法师对着易然说道，“严格来说，缺乏法术感知能力的人是不适合进行施法训练的，但如果你有施法能力，就好比让盲人学习射箭，虽然你不知道释放后的魔法具体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还是能够使用的。”
易然捏了捏魔杖，感觉手心里沁出了汗。带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态，他回忆着法师的教学，挥动魔杖，口念咒语。
只见一团火焰从魔杖尖端出现，向前方喷射而出，彷佛一条火舌，但很快去势减弱，变成了杖尖的一股火焰，彷佛拿着一根大号火炬一般，随后这小火苗也慢慢熄灭了。
易然的心中难以名状的兴奋，这是自己过去从来没有尝试过的神奇体验。但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却发现罗德里格斯正眉头紧锁。
“大师？”
“XXX（法师的粗鄙之语），你搞出的是什么东西？”罗德里格斯忍不住骂了一句，但随即缓和了语气，“这不怪你，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又是第一次？
“我刚才一直在关注施法过程，动作和咒语都没问题，而且如果操作不当的话，法术是无法释放的，而不会呈现出其他效果。正常情况下，释放后应该出现一个火球，施法者的差异只是火球的大小、威力、速度，而不会出现你刚才那种情况。
“刚才你的施法表现，相当于是一个区别于火球术的全新法术。但一来你不可能具备创造新法术的能力，二来刚才所有的施法结构都让我确定你使用的的确是初期火球术。”
易然静静听着，心中有了个猜想。
“今天先这样，短时间里不能让你尝试太多新法术，”罗德里格斯说道，“你可以在这里继续尝试一会儿，往后几天，我会让人教你一些其他法术，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说完，法师挥了挥手，一声轻响后消失了。
到达这个空间后易然便一直在打量周遭的环境，大概看出来这是在魔法塔的某层，只是用法术幻化成了户外的样子。刚才一直忐忑不安地准备着魔咒测试，直到现在才有心情仔细观察。
“新来的，你练完了？”身后传来招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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