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章
秦远当然不知道咖啡馆里发生了什么。
他好容易才买了几张不记名的电话卡，鬼鬼祟祟的走到街角边，拨打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后，传来了那个熟悉而又怪异的声音：
“有事儿？”
声音有些慵懒，甚至随意。当然是经过了变声。
秦远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我想杀一个人，多少钱？”
挺奇怪的一件事，在那个世界他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但回到联邦就开始有所顾忌了。
“哦！”对方似乎有些奇怪。
找铜蝉或者办个假身份证明这种事虽然麻烦，但和杀人比起来可就差了一个级别。
“什么人？”
秦远虽然和她已经打过了很多次交道，但对杀人这事儿确实没经验，不知道该如何描述。
“一个……男人？”
他想起黄毛的样子，坦白的说，很难说清楚。
“把他的相关信息发到我的邮箱里，如果可以，我会给你报价！”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只剩下秦远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用邮箱，真的安全么？
……
半个小时之后，手机提示有了新的邮件。
“目标身份特殊，需要五百万联邦币，定金至少四百万。”
秦远叹了口气。
黄毛对自己到底有没有威胁？
当然有……
这是个疯子。
但五百万值不值得？
不值得。
他现在积蓄一共就四百多万，除非卖套房子，或者去银行贷款，否则根本凑不出五百万。
况且他实在是太爱那两套房子了。
关键黄毛现在还没有表露出清晰的敌意。
犹豫了半天，他拿起了另外一台手机。
电话响了很久也没有人接听。
等了一会儿，他再次拨打。
这次终于通了。
孙医生冰冷的声音隔着千里万里传了过来。
“你是不是泄露了我的行踪？”
“黄秋？”
“还是……”
秦远心里靠了一声，都不懂得掩饰？
《保密协议》真没法律效果？
他都想报警请求保护了……
“黄秋申请参加下一次试验，如果你也参加的话，相应的补贴会有一定的提升，你可以考虑一下！我给你报名。”
考虑个屁！
秦远安静了几秒：“你知道么？我不想家人受到影响。”
“是么？”孙医生还是那种无所谓的语气：“如果说只是随便弄个假的身份证明，然后多坐几次飞机，多租几套房子就能隐藏身份的话，那倒是个不错的尝试……”
秦远：“……”。
“如果你有联邦警察的朋友，可以去问问他，其实什么信息都不用，光凭你的照片和指纹，他们就能在系统里看到你所有的行程记录。”
“对了，黄秋确实找我来问过你的情况，但我只是告诉她你已经回来了，其他的信息她要是不笨的话，应该都可以查到，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找个警察朋友问问。”
“那个系统叫什么来着？‘天眼’，你自己不是通信类的工程师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
挂完电话后，秦远怅然若失。
原来那么多的钱都白花了啊！
对于身份保密这件事，自己一直都挺得意的。
……
“请登录。”
一个小时之后，秦远已经化身成为身穿蓝色工服，戴着工作牌的“通信工程师”出现在了联邦电信的核心机房里。
孙医生提醒了他。
联邦的“天眼”系统是专门为联邦政府建设的专用网络，江南市的这部分他们公司一直都是主要的参与者。
这张网络虽然复杂，而且集成了多个著名科技公司的设备和软件，但这些对于秦远来说，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这是他的专业。
果然，登录之后，他顺利的进入了“天眼”系统。
随便操作了几下，甚至还获得了一个三级警督的权限。
看着系统上呈现出了一个又一个模块，秦远紧张的手心发汗。
之前他在工地上做工程师的时候不知道配置过多少的数据，但这次却是偷偷进来的。
相对来说，他还是喜欢在矿区无人知道的小楼里黑进蓝星公司的数据中心，也不愿意在众多工程师包围之下做这种私活。
但他还是做了。
果然，随着相关信息的输入，“秦远”这个名字的相关信息一条又一条的浮现了出来。
这包括他所有被“天眼”捕捉到的信息。
他走在路上的照片和录像……
他打电话时所在的位置……
他坐飞机时的地理位置……
他在杂货店里买了一瓶水时的位置……
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条相当清晰的轨迹，时间轴也精确到了秒。
秦远沉默了。
看着屏幕旁边那两个变成了灰色的模块，他甚至觉得自己还挺幸运的。
那上面的一个模块是：“通话录音”。
另外一个则是：“网络日志”。
如果这两个模块可以点开的话，会不会直接出来：
“我想杀个人，多少钱？”
故意操作了几下，然后他直接在搜索栏里输入了“黄秋”两个字……
数据如瀑布一样的出现了……
……
第二天的清晨，陆瑶挽着秦远的手臂从咖啡店走过。
黄秋依旧坐在昨天的位置上，只是这次没有举起咖啡杯。
这次她甚至把原本披散在肩头的头发都扎了起来，露出了整张脸……
陆瑶看了她一眼，然后淡淡的笑了，似乎是在说：“这女人害挺执着！”
黄秋也朝她摆了摆手，同样笑了一下，似乎是说：“谢谢你的夸奖。”
当然，秦远什么都没有看到，他看的只是前面的车辆和行人，陆瑶只要挽着他的手臂，这女人是绝对不会看路的，所以他要注意脚下……
就这样过了整整一周，黄秋换了七套衣服，各种款式都有，陆瑶只换了三套——因为她只有三件风衣，所以周日的时候她狠了狠心，又一口气在网上买了五件大衣。
当这五件大衣整整齐齐的摆在家里椅子上时，首先吃惊的是秦远的母亲。
老太太看了半天，最后只夸了一句“好看”，是该多买件衣服了”，然后走了……
然后是秦远的老爸，老头子只扫了一眼，哼了一声，然后把秦远抓了过去：“你媳妇一直都挺节俭的啊，这是怎么了？你惹她生气了？告诉你啊，你小子可不要犯浑！这么好的媳妇要哄着，男人嘴要甜，该道歉道歉……”
秦远也是一头雾水，但又不敢问。
陆瑶这行为确实有些反常，不管是他还是她，确实都是节省惯了，这种买衣服的状态还是头一回……
陆瑶坐在床上看了半天，最后下定了决心。
第二天，退货的来了，五件大衣一件没留，都退了。
他好容易才买了几张不记名的电话卡，鬼鬼祟祟的走到街角边，拨打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后，传来了那个熟悉而又怪异的声音：
“有事儿？”
声音有些慵懒，甚至随意。当然是经过了变声。
秦远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我想杀一个人，多少钱？”
挺奇怪的一件事，在那个世界他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但回到联邦就开始有所顾忌了。
“哦！”对方似乎有些奇怪。
找铜蝉或者办个假身份证明这种事虽然麻烦，但和杀人比起来可就差了一个级别。
“什么人？”
秦远虽然和她已经打过了很多次交道，但对杀人这事儿确实没经验，不知道该如何描述。
“一个……男人？”
他想起黄毛的样子，坦白的说，很难说清楚。
“把他的相关信息发到我的邮箱里，如果可以，我会给你报价！”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只剩下秦远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用邮箱，真的安全么？
……
半个小时之后，手机提示有了新的邮件。
“目标身份特殊，需要五百万联邦币，定金至少四百万。”
秦远叹了口气。
黄毛对自己到底有没有威胁？
当然有……
这是个疯子。
但五百万值不值得？
不值得。
他现在积蓄一共就四百多万，除非卖套房子，或者去银行贷款，否则根本凑不出五百万。
况且他实在是太爱那两套房子了。
关键黄毛现在还没有表露出清晰的敌意。
犹豫了半天，他拿起了另外一台手机。
电话响了很久也没有人接听。
等了一会儿，他再次拨打。
这次终于通了。
孙医生冰冷的声音隔着千里万里传了过来。
“你是不是泄露了我的行踪？”
“黄秋？”
“还是……”
秦远心里靠了一声，都不懂得掩饰？
《保密协议》真没法律效果？
他都想报警请求保护了……
“黄秋申请参加下一次试验，如果你也参加的话，相应的补贴会有一定的提升，你可以考虑一下！我给你报名。”
考虑个屁！
秦远安静了几秒：“你知道么？我不想家人受到影响。”
“是么？”孙医生还是那种无所谓的语气：“如果说只是随便弄个假的身份证明，然后多坐几次飞机，多租几套房子就能隐藏身份的话，那倒是个不错的尝试……”
秦远：“……”。
“如果你有联邦警察的朋友，可以去问问他，其实什么信息都不用，光凭你的照片和指纹，他们就能在系统里看到你所有的行程记录。”
“对了，黄秋确实找我来问过你的情况，但我只是告诉她你已经回来了，其他的信息她要是不笨的话，应该都可以查到，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找个警察朋友问问。”
“那个系统叫什么来着？‘天眼’，你自己不是通信类的工程师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
挂完电话后，秦远怅然若失。
原来那么多的钱都白花了啊！
对于身份保密这件事，自己一直都挺得意的。
……
“请登录。”
一个小时之后，秦远已经化身成为身穿蓝色工服，戴着工作牌的“通信工程师”出现在了联邦电信的核心机房里。
孙医生提醒了他。
联邦的“天眼”系统是专门为联邦政府建设的专用网络，江南市的这部分他们公司一直都是主要的参与者。
这张网络虽然复杂，而且集成了多个著名科技公司的设备和软件，但这些对于秦远来说，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这是他的专业。
果然，登录之后，他顺利的进入了“天眼”系统。
随便操作了几下，甚至还获得了一个三级警督的权限。
看着系统上呈现出了一个又一个模块，秦远紧张的手心发汗。
之前他在工地上做工程师的时候不知道配置过多少的数据，但这次却是偷偷进来的。
相对来说，他还是喜欢在矿区无人知道的小楼里黑进蓝星公司的数据中心，也不愿意在众多工程师包围之下做这种私活。
但他还是做了。
果然，随着相关信息的输入，“秦远”这个名字的相关信息一条又一条的浮现了出来。
这包括他所有被“天眼”捕捉到的信息。
他走在路上的照片和录像……
他打电话时所在的位置……
他坐飞机时的地理位置……
他在杂货店里买了一瓶水时的位置……
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条相当清晰的轨迹，时间轴也精确到了秒。
秦远沉默了。
看着屏幕旁边那两个变成了灰色的模块，他甚至觉得自己还挺幸运的。
那上面的一个模块是：“通话录音”。
另外一个则是：“网络日志”。
如果这两个模块可以点开的话，会不会直接出来：
“我想杀个人，多少钱？”
故意操作了几下，然后他直接在搜索栏里输入了“黄秋”两个字……
数据如瀑布一样的出现了……
……
第二天的清晨，陆瑶挽着秦远的手臂从咖啡店走过。
黄秋依旧坐在昨天的位置上，只是这次没有举起咖啡杯。
这次她甚至把原本披散在肩头的头发都扎了起来，露出了整张脸……
陆瑶看了她一眼，然后淡淡的笑了，似乎是在说：“这女人害挺执着！”
黄秋也朝她摆了摆手，同样笑了一下，似乎是说：“谢谢你的夸奖。”
当然，秦远什么都没有看到，他看的只是前面的车辆和行人，陆瑶只要挽着他的手臂，这女人是绝对不会看路的，所以他要注意脚下……
就这样过了整整一周，黄秋换了七套衣服，各种款式都有，陆瑶只换了三套——因为她只有三件风衣，所以周日的时候她狠了狠心，又一口气在网上买了五件大衣。
当这五件大衣整整齐齐的摆在家里椅子上时，首先吃惊的是秦远的母亲。
老太太看了半天，最后只夸了一句“好看”，是该多买件衣服了”，然后走了……
然后是秦远的老爸，老头子只扫了一眼，哼了一声，然后把秦远抓了过去：“你媳妇一直都挺节俭的啊，这是怎么了？你惹她生气了？告诉你啊，你小子可不要犯浑！这么好的媳妇要哄着，男人嘴要甜，该道歉道歉……”
秦远也是一头雾水，但又不敢问。
陆瑶这行为确实有些反常，不管是他还是她，确实都是节省惯了，这种买衣服的状态还是头一回……
陆瑶坐在床上看了半天，最后下定了决心。
第二天，退货的来了，五件大衣一件没留，都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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