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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胡不喜(二十一)

    丞相府。

    “消息是你放出去的?”

    丞相第一次用这般目光看着自己的女儿。

    因为南挽自幼体弱,她对这个女儿从来没有什么太大要求,只求对方能够好好活着,无病无灾。

    就算现在病好了,她也不会强逼着对方去考科举,光耀门楣。

    但南挽显然有自己的主意。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一鸣惊人。

    最近太子为了这事忙的焦头烂额,再也无心找丞相府的麻烦。

    “我只是派人传了几句话而已。”

    被丞相这般看着,南挽脸色未变丝毫。

    侍郎换子一事是瞒着她的夫郎。

    她清楚自己的夫郎不会同意,所以假借探亲的名义把嫡子诓出去,打晕送进天牢。

    侍郎主君从头到尾都被瞒在鼓里。

    于是,南挽派人提了个醒。

    “难道你不怕太子知道后找你秋后算账吗?”

    丞相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就算太子知道这一事,日后找我算账,也晚了。”

    南挽语气平静。

    她既然敢做,就敢承担相应的后果。

    “回去吧!”

    丞相摆了摆手。

    “你说的,我会好好考虑。”

    太子虽然不是一个好君主,但至少名正言顺,不少人拥护。

    而安王籍籍无名,在朝中也不无多少拥护者,想要扳倒太子,难于上青天。

    可她女儿偏偏就选择了这条最为困难的路。

    “挽挽她有自己的主意。”

    常氏轻声道。

    她不可能永远都活在丞相府的庇佑之下。

    长出翅膀的雄鹰总是要飞翔。

    若把它强行关押在牢笼里,只会阻碍它的成长。

    先前,南挽能力微浅,不得不需要他们的保护。

    现如今,对方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他们也是时候放手了。

    “我知道。”

    丞相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只是怕她会受伤。”

    论起对南挽的关心,丞相比起常氏只多不少。

    南挽性子养的天真有一大半是她的功劳。

    常氏什么都没说,只是望着南挽离开的方向出神。

    ——

    “妻主。”

    云胡远远看见南挽的身影,快步迎了上来。

    “侍郎府一事听说了?”

    云胡点了点头。

    他不反感侍郎主君,最多只是当对方是一个陌生人。

    只是想到侍郎为了云胡把嫡子送进牢里就感到一阵心惊。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侍郎为了荣华富贵,连血缘都不顾。

    “我们去看看吧!”

    南挽轻轻握住云胡的手。

    “会不会不太好?”

    云胡有些踌躇。

    若是让太子知道他们来就是为了看热闹,估计又会在心中狠狠记丞相府一笔。

    “不会。”

    南挽摇头:“宁王也去了。”

    宁王是出了名的不爱管闲事。

    可为了这事,却一反常态地上了公堂,无疑将事情闹的更大。

    太子这次要想完全脱身,很难。

    等南挽他们过去的时候,公堂已经开始对峙了。

    京兆尹急的跳脚。

    明明这种关联重大的事该交由大理寺来管。

    可大理寺却甩摊子,把这烫手山芋交给她。

    这是她能管的吗?

    一个是侍郎,一个是侍郎主君。

    这两人身后各代表一方助力。

    侍郎代表太子,侍郎主君背后有宁王。

    不管哪一方输了,对她来说都不好过。

    但她也如今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个案子。

    “大人,请为小民做主。”

    侍郎主君声嘶力竭。

    为了一个庶子,把嫡子送去抵命,百年来还是头一遭。

    “啧,这侍郎心真狠。”

    “那个庶子真有手段,竟哄得太子为他要死要活。”

    “狐媚手段吧!这等作风,一向为清流世家不耻。”

    当今女皇最重嫡庶,上下官员无不效仿。

    哪怕再喜欢府中妾室,也不会有女子宠妾灭亲。

    侍郎这番动作,无不是把女皇的脸拉下来来踩。

    “胡说。”

    侍郎振振有词:“我那儿子是心甘情愿去天牢顶罪的,怎么能说是要挟?”

    “心甘情愿?”

    此时此刻,侍郎主君干脆撕破脸皮脸上再无平日的温婉,只有锐气。

    “你下药逼迫,这样也算心甘情愿?”

    侍郎主君冷笑:“你真是好大的脸。”

    都说为父则刚,儿女是他的逆鳞。

    旁人哪怕动丝毫,他都会与对方拼命。

    “你……”

    眼见着两人又要吵起来,京兆尹忙拍了一下手中的惊拍案。

    “侍郎,你可认给嫡子下药一事?”

    “不认。”

    侍郎咬定不承认。

    “你……”

    侍郎主君气地浑身颤抖。

    “肃静。”

    京兆尹提高了音量。

    “来人,把人带上来。”

    侍郎心里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爹。”

    云瑶哭着抱住自家爹爹。

    关在天牢那几日,他简直生不如死。

    他几乎以为自己一辈子都要在牢里度过了,没想到还有转机。

    父子抱着痛哭,哪怕是再铁石心肠的人,看到也有些难受。

    但这毕竟是在公堂,京兆尹只能按法律行事。

    “堂下可是侍郎府嫡子云瑶?”

    “是。”

    云瑶点头。

    “您父亲说你母亲为了哄骗你去给庶弟顶罪,故意给你下药,可有这事。”

    “……”

    云瑶刚想开口,却对上自己母亲央求的目光。

    “瑶儿。”

    侍郎主君急声催促。

    “有此事。”

    云瑶转头,不去看侍郎此时的脸色。

    他对自己母亲真的很失望。

    侍郎脸色灰败。

    她隐约感觉自己要完了。

    太子不可能保她。

    先前对方是看在云夭的面子上对她多有忍让。

    可现在……

    没有人能救她。。

    “来人,把她关入大牢,听候处置”

    京兆尹重重甩下一个令牌。

    “活该。”

    “这等人就该这般。”

    “妻主,我们回去吧!”

    云胡站的地方能清清楚楚看到堂前的一举一动。

    侍郎此时的脸色他也看得分明。

    绝望懊悔痛恨……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对方露出这种表情。

    但见对方这般,他心里却异常畅快。

    做多了坏事终究得不到什么好下场。

    侍郎是这般,云夭也是这般。

    只是时间先后罢了。

    侍郎模模糊糊听到云胡的声音。

    云胡。

    侍郎眼睛一亮。

    他可以救她。

    如今他是丞相少君,南挽对他极为宠爱。不管提什么要求,都会满足。

    “胡儿,救救娘。”

    云胡的背影停滞住了。

    侍郎一眼就认出云胡的背影,焦急道:“救救娘。”

    “妻主,我们走吧!”

    云胡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只觉得很可笑,当初把他弃之不顾,现在又想以亲情的名义要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