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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胡不喜(二十九)

    “请各位士子移步。”

    红衣宫女倾身行了一礼。

    众人忐忑不安地跟着她来到大殿。

    殿内,几十道探究的目光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有胆子较小的士子已吓得头皮发麻,强装镇定。

    女皇环视周围一圈,点了点头。

    这些都是可塑之才。

    “王晗,张三……你们且走上前来。”

    红衣宫女一连念了六个人的名字。

    王晗闻言,心头一阵狂喜。

    她的名字排在前面,这是不是代表在这些人之中,她最有资格夺魁。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快步走上前。

    女皇将她的神色纳入眼底,不置可否。

    红衣宫女受女皇会意,依次问了她们几个问题。

    这些问题千奇百怪,不管怎么看,都与科举搭不上边。

    王晗一边老老实实的回答,一边偷偷觑女皇的脸色。

    “还请六位士子回偏殿等候。”

    红衣宫女笑意盈盈。

    “张和,李慕,南挽……”

    又是六人。

    这次问的问题变了。

    还没叫上名字的士子心中本打好一半的腹稿停住了。

    “还请六位士子回偏殿等候。”

    红衣宫女重复刚才的说辞。

    很快,偏殿汇聚了大量的人。

    不少人眉头紧皱,仔细推敲刚才的言语。

    她们有种预感,这次的科举估计是历朝历代里最难的一次。

    王晗脸色隐隐泛青。

    因是第一个被叫上去的,她没做好准备,答的马马虎虎。

    若以这个凭优劣,她估计要垫底。

    她仔细观察了一下张和,李慕二人的脸色,见她们表情也并不平静,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糟糕的不只是她一人。

    南挽神情恍惚。

    这还是她第一次碰到这般奇怪的科举。

    为什么是还是?

    想到这,南挽突然眉头微皱。

    下意识的反应骗不了人。

    她以前难道经历过科举?可这不是她第一次做任务吗?

    空间里,系统安静如鸡。

    它什么都不知道。

    王晗看了南挽一眼,见她眉头皱的很紧,心下对这人越发不屑。

    徒有虚名罢了。

    “各位士子,请移步大殿。”

    半个时辰后,红衣宫女又来了。

    王晗有心想探探她的口风,但红衣宫女似乎早有察觉,言语毫无一丝纰漏。

    见她这般,不少人开始泄气。

    “王晗。”

    “草民在。”

    王晗行了一礼,忐忑不安地走上前。

    女皇拿着她的答卷,问道::“你说文人墨客方为国之重器,可有何依据?”

    王晗心下平静了许多,淡定回答。

    她以先人为例,引经据典,滔滔不绝讲了半个多时辰。

    女皇摇了摇头:“不对。”

    王晗心下凉了半截,她大着胆子问:“敢问陛下,草民有哪里不对?”

    “若你是文人墨客,倘若国败之际,你拿何胜武将?”

    王晗哑住了。

    自古文人多手无缚鸡之力。

    女皇重文,习文风气堪胜,极少人会从武。

    但武将又必不可少,无武将护国,国不安,民不定。

    这道理人人都懂,但就是……

    女皇视线略过她,看向南挽。

    “南挽,你会如何?”

    其他士子的目光也纷纷看向南挽。

    南挽犹豫了一下,道:“草民私下认为文臣武将本是一体,双方虽有矛盾,但大敌当前,自当以国事为重,不必争论输赢得非。”

    女皇点了点头,神色颇为满意。

    这才是她想听到的答案。

    朝堂上,文臣武将之间的纷争令她颇为头疼。

    如若再招一批士子,还是这般,那二者之间的矛盾就永远无法得到解决。

    “退下吧!”

    女皇摆了摆手。

    南挽恭敬地退了下去。

    ……

    “会试结果会在七日后公示,各位请回吧!”

    红衣婢女笑着下了驱逐令。

    众士子忐忑不安地离开宫门。

    “张兄,你可有把握?”

    张和摇了摇头。

    今日的考题出乎预料。

    往常本有九分把握,现今只有六分,那六分还是看在她表现中规中矩上。

    “王兄?”

    王晗阴沉着脸,也不理人,大步往前走。

    与她交好的人不由面面相觑,搞不懂她现在是闹的哪一出。

    “她今日表现差强人意,自是这般。”

    看女皇的表现,显然对南挽更满意。

    “妻主。”

    云胡一直坐在马车内,直到听到南挽的声音才走出来。

    “不是叫你不要来吗?”

    南挽神色颇为无奈。

    云胡只当没听见。

    如今丞相府上下都宠着他,他的胆子也变得大了些。

    要是之前,南挽让他做什么都会惶恐不安。

    南挽没好气地捏了一下他的掌心。

    因力道很轻,看上去就像是在嬉戏打闹。

    一旁的士子默默牙疼。

    “妻主,走吧!”

    云胡急声催促。

    南挽微微挑了挑眉。

    这还是对方第一次这般着急催她回去。

    她想出声询问,但云胡嘴闭得很紧。

    丞相府与往日一样,并无什么不同。

    走到书房时,南挽突然停下脚步。

    前方不远处,有一串用线穿成的千纸鹤正迎风招展。

    “你弄了多久?”南挽声音微哑。

    折一个千纸鹤很容易,但折几百个几千个却很难。

    “不是很久,两三天。”

    云胡老实回答。

    丞相府上下并不需要他干活,更多时候他都是闲着。

    妻主说赠千纸鹤是表达祝愿,他想祝妻主身体顺遂,平安如意。

    南挽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抬手将他抱的很紧。

    “我收到了。”

    南挽凑近云胡脸颊,印上浅浅一吻。

    云胡红了脸。

    海棠走到门口,刚想迎上来,见她们这般,默默退了出去。

    “妻主。”

    云胡不好意思地推开她:“今日之行顺利吗?”

    他不懂科举,连字都是在南挽的教导下才识。

    他也想像书中那般红袖添香。

    但他笨手笨脚,很容易出错。

    南挽说不出个所以然。

    女皇的表现看样子是对她满意。

    但有其他人珠玉在前,她的名次可能会往后靠。

    云胡善解人意地换了个话题。

    “妻主,山寺的梨花开了,我们明日去看吧!”

    往年侍郎主君都会带子女去山寺祈福,唯独他一人呆在柴房。

    每次从山寺回来后,云夭都会在他面前炫耀。

    他一直都想去看一看,但找不到任何机会。

    “好。”

    南挽握住他的手。

    见她答应,云胡脸上笑意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