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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奇怪的女人

    周六,温溪回了躺家,住了一夜,第二天便准备去沈家。

    因为离得远,她是坐公交和地铁回去的。

    临走,温母又说:“要不买辆车吧?开着车多方便。”

    温溪摇头:“买了也不经常用到,我住的地方离医院本来就没多远,电车一二十分钟就够了,但是开车就麻烦了,你不知道每天上下班的时候路上多堵,我看着都着急。”

    温母笑骂:“就你有理。”

    “那你现在是直接过去?”

    “我也在想呢,就怕赶到饭点,好像是去蹭饭一样。”

    “吃顿饭也没事,反正你都跟着她出去玩了,都快跟亲闺女一样了。”

    她说这话都带着酸味,温溪偏头:“妈,你又来了,闻着好酸。”

    温母伸手点了下她额头。

    “不是和你说了我是怕她抑郁吗?说了你可能不信,我之前做梦梦到伯母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都自杀了。”

    “别说胡话!”

    “…说了是做梦了,我现在是未雨绸缪。”

    “嗯,未雨绸缪,快走吧。”温母扬声:“老温,把你闺女送地铁站!”

    “不用送。”

    “他能送为什么不让他送?不然你还得坐公交转车,麻烦,让他带你过去。”

    行吧,她不再挣扎。

    走到门口,温母想到什么,“对了,前段时间你梅姨问你找对象没有,说她那边认识个人,条件特别好——”

    温溪只听个开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马上伸出手指堵住她的嘴,“妈!我不着急找对象,您别操心了。”

    “看看怎么了,万一看对眼呢?”

    她抬眸:“遇周哥刚走,你就让我相亲。”

    “他走不走的和你找对象有什么关系?”她一顿,眉一下便拧起来了:“你不是说你对他只是朋友吗?总不能是人走了你又发觉自己喜欢他了?”

    “不是。”温溪无奈:“伯母不是一直都觉得我和遇周哥有什么吗?本来她现在就难受不高兴,我这迫不及待的去相亲,你让她怎么想?”

    温母一想,确实是这个理,“但那也不能一直这样吧,遇周走了我也很不对味,可活下来的人不还是要继续生活。”

    “我知道我知道。”她安抚温母:“那就过段时间,行吧?”

    这是她重生后第一次见父母,他们就她这一个女儿,想到如果没有这一回,她当时就那么离开了,他们该有多伤心。

    会不会变成另一个姚曼青也说不定。

    所以她才更想帮帮姚曼青,对他们也更有耐心了些。

    温母一听,眉目舒展:“这还差不多,你要是能自己谈一个,我也不操这个心了。”

    她拍拍她的手:“倒不是怕你嫁不出去,就是你现在工作稳定,生活也还可以,我不是怕你一个人在外面孤单吗?有个人陪着,不一样。”

    “不论以后能不能走到最后,你都要谈个恋爱试试,不然以后随便哪个男人,几句花言巧语就把你哄走了,你哭都来不及。”

    温溪哭笑不得:“好好,都听您的。”

    温父等的有些不耐烦:“你们说完了没啊!”

    “让你等会儿怎么了?脾气越来越急躁了。”

    温溪拎着包快步过去:“我走了妈,以后有时间再回来。”

    等她坐上车,温父又换了一副面孔,温声道:“我给你买辆车吧?”

    她叹气道:“刚妈已经说过了,我不要,而且要是真想买我自己也能买,不用你。”

    温父比较严肃,话平时也不多,顿了顿,“买来给你当嫁妆。”

    她侧眸:“你和我妈怎么都盼着我出嫁啊?是不是嫌我烦了?”

    温父微滞,不吭声了。

    过了会儿,温溪笑出声:“逗你的,爸,你怎么还是这么不禁逗啊。”

    须臾,温父闷声说:“不买就不买吧。”

    温溪又撇过头笑了。

    临下车,她又叮嘱温父:“爸,您平时别老跟我妈吵架。”

    “没吵。”他干巴巴道:“我吵不过她。”

    “所以就是我妈干冒火你闷不吭声是吧?”

    “……”

    “你这样还不如痛痛快快跟她吵一架,省得憋的她难受。”

    他横眉:“你又不让我吵又让我吵。”

    “那换个说法,你们别老凑一块儿生气,有什么过不去的。”

    半天,他嗯了声:“知道。”

    车停下,温溪解开安全带,“那我走了爸,您注意身体,路上小心。”

    直到她的身影看不见了,车才缓缓离开。

    温溪乘着地铁到沈家,已是九点多。

    在看到姚曼青的那一瞬间,温溪便发觉不好,她看起来整个人都很憔悴,仿佛几天几夜都没睡过好觉。

    沈父不在家,沈遇礼也不在。

    姚曼青嘴唇苍白,挤出一丝僵硬的笑:“来了,我正洗衣服呢,听到门铃就过来了,猜到是你。”

    “还有一点儿没洗完,我先洗了,你去坐着吧。”

    温溪跟着她过去,看见盆里还有几件衣服。

    她蹲在一旁:“伯母,不是有洗衣机吗?怎么你自己手洗啊?”

    “我最近老觉得头疼,尤其是闲下来,就疼得厉害,地拖好几遍,也不知道做什么,手洗也挺好的,干净。”

    她若有所思,嘴上应和:“手洗的是干净些。”

    姚曼青看她:“你不用在我旁边看着我,去沙发上歇着吧。”

    “没事儿,我在这陪你,反正也没事干。”温溪看着她搓得泛红的手指,“您为什么头疼啊?有去医院看看吗?”

    “老毛病了,偏头痛,以前就有,就是最近可能睡不好,就有些严重。”

    她试探道:“您是最近失眠了吗?”

    姚曼青抿着唇,眼下乌青很重:“那天从山上回来,我就整宿的睡不着觉,觉得难受。”

    “难受什么啊?想遇周哥吗?”

    她不说话了。

    温溪忽然感觉有些愁人,本来还好好的,结果那个奇怪的女人一出现,就一朝回到解放前,甚至比之前更严重。

    所以对方到底是怎么刺激到伯母了?好像就是说了遇周哥的坏话,说他欠她的。

    确实听到别人那样说自己死去的儿子很难受,但也不能到这个程度。

    而且现在姚曼青明显不愿意说这事,找不到症结,听不到她内心的想法,她连安慰都找不到落脚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