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不行，钱可以
许大嫂带着夏光跪在老许家门口。
“爹！求求您把小秋还给我吧！您不管再怎么打骂我们，再怎么虐待我们都可以！孩子是无辜的啊！小秋才五岁呀！小小的一个人还不知道有多害怕，呜呜，求求您了，您把她还给我吧！”
一旁的夏光搀扶着许大嫂，目光似狼崽一般凶狠。
老许家人心里也沉甸甸的。
尤其是许老头，他对孙子孙女都挺疼爱的，拿着旱烟的手都颤抖了：“唉，昨儿我去县里给白掌柜送药膳，看见小秋一个人在路边玩儿，还给了她两根金丝糖，她拿着就跑，跟疯狗似的，我咋追的上哦！”
“等等。”许湉湉发现不对劲。
小秋向来和夏光形影不离，怎么会一个人在路边玩耍？
但这个问题许老头也不知道，他把金丝糖给了小秋之后就驾车离去，根本没在意小秋到底去了哪里。
许湉湉跟老许家一行人一块出去。
许大嫂已经哭的双眼红肿，一看见许老头就扑过来：“爹！你把小秋还给我！”
许老头连忙往后闪，吓得躲到许二哥后头，还不忘拉着许二哥往赵桂花和许湉湉的反方向走。
许二哥被许大嫂挠了个大花脸：“……”
就很离谱！
许湉湉走上去，快准狠反制住许大嫂的胳膊，狠狠一推，直接把人扔到许大哥怀里：“有事说事，安分点。”
“你说我爹偷走小秋，有证据吗？”
许湉湉的目光一直落在许大嫂身上，不放过她面上的每一个表情。
“就是他！我娘家村里有人看见了！他拿糖拐骗孩子！”
许大嫂脸上只有愤恨，倒是不存异样。
本以为他们是自导自演的许湉湉有些动摇，她沉思了片刻：“我爹没偷，当务之急是找到孩子。”
村民陆陆续续赶过来看热闹，一听是丢孩子的大事，也纷纷出言附和。
“是呀是呀！真要是许老头偷了还省事，他又不会欺负孩子。”
“不会来了拍花子吧？俩村这么近，可都看好自己孩子呀！”
但也有人嫉妒最近许家人赚钱，不遑以最坏的恶意揣度许老头。
“你说不是就不是？人村里都有人看着了！”
“赵桂花之前不还堵着许老大家门骂吗？拐了孩子卖掉也不是做不出来！”
“天呐！太恶毒了！许老大一家都净身出户了她还这么针对。”
喊得最大声的还是老几位，都是许大嫂和许春桃的忠实拥护者，熟人！
许湉湉没空跟他们打嘴仗，只拉着许大嫂：“我问你答，找到孩子要紧。”
“什么时候发现孩子不见的？”
“有没有排查村里人最后一次看见孩子是什么时候？”
“孩子丢了多久了？你们之前已经做过哪些工作？”
“其他家有人丢孩子吗？”
“附近的村子呢？最近一个月内，有没有丢孩子的传闻？”
许大嫂被她问懵了，嗫喏着一句话都答不出来。
倒是夏光站到许大嫂面前，绷紧一张脸：“中午吃饭时妹妹没回来；有人说看见爷爷和小秋说话；丢了有一个时辰，我们直接来找的爷爷；我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丢孩子。”
许湉湉迅速转向村民：“最近有没有人丢过孩子？”
村民面面相觑：“没…没听说啊！”
许湉湉心内放松一半。
人牙子偷孩子不可能只偷一个，附近村里没人失踪，被人贩子拐走的几率小了一半。
但，不能排除是刚刚开始作案。
她一把夺过许老头从不离手的烟袋，大力敲在墙上，发出“铛”一声巨响。
讨论热烈的村民顿时安静下来，齐刷刷盯着许湉湉。
她气场强大：“各位叔婶，你们现在按照许、赵、王、李四大姓氏分成四队，赵姓敢去通往镇上的各个路口，通知镇长，寻求援助。”
人贩子多不是熟面孔，据点绝不会设立在家家户户都熟悉的村庄，偷了孩子，一定会第一时间赶往镇上休整。
守住这里，基本能守住希望。
“王姓排查附近几个村子收人的牙婆，镇上和县里的牙行，看见小秋立马买下，不管花多少钱。”
这个朝代卖儿卖女的人不再少数，多半会找附近的牙婆和城镇里面的牙行,如果熟人拐卖，就这几个销赃途径。
“李姓沿着村道、近道依次寻找，闹出动静越大越好。”
一个时辰已经过去，如果是人贩子则早已经溜之大吉，前面两队人马刚好补全。
这一队威慑的其实是鬼迷心窍犯案的普通人。
她不怕普通人发狠弄死孩子，普通人，在没有被逼到绝境之时，很难动手杀人。
更何况，她只让人在道路寻找，村道近道旁不是树就是土地，无法逃脱时只需要把孩子扔下，比动手杀人被发现的几率小很多。
“许姓人数最多，挨个排查本村和邻村村民，询问他们最后一次见到小秋是什么时候，问清楚家里每个人都在哪里，在村内定居的人，一定要亲眼落实。”
这队依旧是针对熟人作案，普通人心里素质不行，被这样盘问，多少会露出马脚。
她一口气说完，人群瞬间哗然。
一个黄毛丫头，张张口就想劳动这么多人给她干活？
许湉湉早就料到了他们的反抗情绪。
烟袋再次敲击墙面，“铛”声响起，她淡淡道：“我不行，钱可以。”
“去找的人回来之后都可以来我这里领十文，提供有效真实消息者，再加百文，找到孩子，我给五两！”
她不在乎钱，她有再赚无数钱的能力。
她铁石心肠，只是在乎许老头，这个总山体滑坡的父亲。
如果小秋出事，愧疚和自责会吞噬他，他的后半生，都会活在这样的阴影中。
不光是许老头，明明有办法却什么都不做的她，也指定无法坦然面对。
无关善良，唯人性耳。
她从怀里掏出五两，小小的银锭子反着光，格外诱人！
村民一哄而散，跟着各自姓氏小队按许湉湉安排排查。
反正是农闲时节，闲着也是闲着，能赚钱还等什么？
冲鸭！
没有人再记得一开始，许大嫂指控的是许老头。
就连还抱着许大嫂的许大哥都只两眼发直看着许湉湉，一脸吓懵了的样子。
只有十二岁的夏光，挺着青涩如松的小身板，抓着许老头不肯放：“你怎么证明不是爷爷？”
许湉湉没有回答，而是换了个问题：“你爷爷昨天确实见过小秋，给了她两根金丝糖，她分给你吃了吗？”
夏光摇头，坚持继续询问：“我一早就没看见妹妹，你不要转移话题。”
虽然立场不同，但许湉湉很欣赏这个小侄子。
护着妹妹，抓住重点，临危不乱。
她轻笑：“我无法证明。”
“但你可以。”
她戳了下小侄子瘦弱的胸膛，那里跳动着一颗青葱热血的心脏。
“你问问你的心，你爷爷对你们好吗？”
“你，真的相信是你爷爷拐走小秋的吗？”
“爹！求求您把小秋还给我吧！您不管再怎么打骂我们，再怎么虐待我们都可以！孩子是无辜的啊！小秋才五岁呀！小小的一个人还不知道有多害怕，呜呜，求求您了，您把她还给我吧！”
一旁的夏光搀扶着许大嫂，目光似狼崽一般凶狠。
老许家人心里也沉甸甸的。
尤其是许老头，他对孙子孙女都挺疼爱的，拿着旱烟的手都颤抖了：“唉，昨儿我去县里给白掌柜送药膳，看见小秋一个人在路边玩儿，还给了她两根金丝糖，她拿着就跑，跟疯狗似的，我咋追的上哦！”
“等等。”许湉湉发现不对劲。
小秋向来和夏光形影不离，怎么会一个人在路边玩耍？
但这个问题许老头也不知道，他把金丝糖给了小秋之后就驾车离去，根本没在意小秋到底去了哪里。
许湉湉跟老许家一行人一块出去。
许大嫂已经哭的双眼红肿，一看见许老头就扑过来：“爹！你把小秋还给我！”
许老头连忙往后闪，吓得躲到许二哥后头，还不忘拉着许二哥往赵桂花和许湉湉的反方向走。
许二哥被许大嫂挠了个大花脸：“……”
就很离谱！
许湉湉走上去，快准狠反制住许大嫂的胳膊，狠狠一推，直接把人扔到许大哥怀里：“有事说事，安分点。”
“你说我爹偷走小秋，有证据吗？”
许湉湉的目光一直落在许大嫂身上，不放过她面上的每一个表情。
“就是他！我娘家村里有人看见了！他拿糖拐骗孩子！”
许大嫂脸上只有愤恨，倒是不存异样。
本以为他们是自导自演的许湉湉有些动摇，她沉思了片刻：“我爹没偷，当务之急是找到孩子。”
村民陆陆续续赶过来看热闹，一听是丢孩子的大事，也纷纷出言附和。
“是呀是呀！真要是许老头偷了还省事，他又不会欺负孩子。”
“不会来了拍花子吧？俩村这么近，可都看好自己孩子呀！”
但也有人嫉妒最近许家人赚钱，不遑以最坏的恶意揣度许老头。
“你说不是就不是？人村里都有人看着了！”
“赵桂花之前不还堵着许老大家门骂吗？拐了孩子卖掉也不是做不出来！”
“天呐！太恶毒了！许老大一家都净身出户了她还这么针对。”
喊得最大声的还是老几位，都是许大嫂和许春桃的忠实拥护者，熟人！
许湉湉没空跟他们打嘴仗，只拉着许大嫂：“我问你答，找到孩子要紧。”
“什么时候发现孩子不见的？”
“有没有排查村里人最后一次看见孩子是什么时候？”
“孩子丢了多久了？你们之前已经做过哪些工作？”
“其他家有人丢孩子吗？”
“附近的村子呢？最近一个月内，有没有丢孩子的传闻？”
许大嫂被她问懵了，嗫喏着一句话都答不出来。
倒是夏光站到许大嫂面前，绷紧一张脸：“中午吃饭时妹妹没回来；有人说看见爷爷和小秋说话；丢了有一个时辰，我们直接来找的爷爷；我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丢孩子。”
许湉湉迅速转向村民：“最近有没有人丢过孩子？”
村民面面相觑：“没…没听说啊！”
许湉湉心内放松一半。
人牙子偷孩子不可能只偷一个，附近村里没人失踪，被人贩子拐走的几率小了一半。
但，不能排除是刚刚开始作案。
她一把夺过许老头从不离手的烟袋，大力敲在墙上，发出“铛”一声巨响。
讨论热烈的村民顿时安静下来，齐刷刷盯着许湉湉。
她气场强大：“各位叔婶，你们现在按照许、赵、王、李四大姓氏分成四队，赵姓敢去通往镇上的各个路口，通知镇长，寻求援助。”
人贩子多不是熟面孔，据点绝不会设立在家家户户都熟悉的村庄，偷了孩子，一定会第一时间赶往镇上休整。
守住这里，基本能守住希望。
“王姓排查附近几个村子收人的牙婆，镇上和县里的牙行，看见小秋立马买下，不管花多少钱。”
这个朝代卖儿卖女的人不再少数，多半会找附近的牙婆和城镇里面的牙行,如果熟人拐卖，就这几个销赃途径。
“李姓沿着村道、近道依次寻找，闹出动静越大越好。”
一个时辰已经过去，如果是人贩子则早已经溜之大吉，前面两队人马刚好补全。
这一队威慑的其实是鬼迷心窍犯案的普通人。
她不怕普通人发狠弄死孩子，普通人，在没有被逼到绝境之时，很难动手杀人。
更何况，她只让人在道路寻找，村道近道旁不是树就是土地，无法逃脱时只需要把孩子扔下，比动手杀人被发现的几率小很多。
“许姓人数最多，挨个排查本村和邻村村民，询问他们最后一次见到小秋是什么时候，问清楚家里每个人都在哪里，在村内定居的人，一定要亲眼落实。”
这队依旧是针对熟人作案，普通人心里素质不行，被这样盘问，多少会露出马脚。
她一口气说完，人群瞬间哗然。
一个黄毛丫头，张张口就想劳动这么多人给她干活？
许湉湉早就料到了他们的反抗情绪。
烟袋再次敲击墙面，“铛”声响起，她淡淡道：“我不行，钱可以。”
“去找的人回来之后都可以来我这里领十文，提供有效真实消息者，再加百文，找到孩子，我给五两！”
她不在乎钱，她有再赚无数钱的能力。
她铁石心肠，只是在乎许老头，这个总山体滑坡的父亲。
如果小秋出事，愧疚和自责会吞噬他，他的后半生，都会活在这样的阴影中。
不光是许老头，明明有办法却什么都不做的她，也指定无法坦然面对。
无关善良，唯人性耳。
她从怀里掏出五两，小小的银锭子反着光，格外诱人！
村民一哄而散，跟着各自姓氏小队按许湉湉安排排查。
反正是农闲时节，闲着也是闲着，能赚钱还等什么？
冲鸭！
没有人再记得一开始，许大嫂指控的是许老头。
就连还抱着许大嫂的许大哥都只两眼发直看着许湉湉，一脸吓懵了的样子。
只有十二岁的夏光，挺着青涩如松的小身板，抓着许老头不肯放：“你怎么证明不是爷爷？”
许湉湉没有回答，而是换了个问题：“你爷爷昨天确实见过小秋，给了她两根金丝糖，她分给你吃了吗？”
夏光摇头，坚持继续询问：“我一早就没看见妹妹，你不要转移话题。”
虽然立场不同，但许湉湉很欣赏这个小侄子。
护着妹妹，抓住重点，临危不乱。
她轻笑：“我无法证明。”
“但你可以。”
她戳了下小侄子瘦弱的胸膛，那里跳动着一颗青葱热血的心脏。
“你问问你的心，你爷爷对你们好吗？”
“你，真的相信是你爷爷拐走小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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