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试试就试试
新一天的早课如常开始。距离唐鼓一“吃”惊人的采气成功已经过去了十几天，这段时间里，陆续有人完成了采气。
洛玉烛现在心绪有些波动，因为到现在她还是没能找出采气的办法。她似乎无法理解那个“舀汤”的形容，甚至是本能在抵触这种概念。静不下心的她，看着周围的同袍，沈笛的灵狐正在和唐鼓的黄狗追逐嬉戏，白玉楼的仙鹤和孔雀的紫孔雀比谁的翅膀大。棋组那边几个人的炁更了不得，战车，骑兵，步将，武卒正在一场小型演武。
令人惋惜的，暗组还有一半人无法完成采气。
柳琵琶和胡筝经过这段时间，也算是看开了。和无涯沟通过后，放弃了采气，转而在无涯的指导下尝试专精以心控髓，打算将髓动更精准的应用于战斗。令人没想到的是，这让她俩本就不俗的战斗能力更加出众。
柳琵琶现在不仅可以在战斗中保持火力不停，甚至在靴子上也加装了特殊机关，将阎罗铳加装其上增加火力输出，更离谱的是，她现在能一只手操控两把火铳。理论上，柳琵琶现在能持续多久的火力输出，只取决于她能携行多少弹药。如果她能背着一座军火库的话，她一个人就能压制一支骑兵部队。
胡筝则是将髓动应用于身法，现在的她十丈以内，动若雷霆。如果不是准备充足，柳琵琶都没有把握在十丈以内击中胡筝。胡筝靠个人之力，完美解决了军中常年争论不休的七步以内铳快还是刀快的问题。对于胡筝，刀快。对于其他人，铳快。
书组就比较惨烈了，整组全军覆灭。有几位同袍见采气无望，已经通过申请，提前离开了。
书组唯一还在尝试的只有顾韵木。对于力量的渴望，让他几近丧失理智。为了找到采气的感觉，他甚至三天没有睡觉。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逼迫他不断地尝试，逼迫他获取力量。
所有人都看出了他的偏执，但是劝说无果。无涯担心他滋生心魔，便安排他休息了几天，本想让他平复心神，结果他断然拒绝。
出于安全考虑，无涯决定将他遣回原籍。顾韵木离开时眼神中的怨恨，令洛玉烛印象深刻。
并不是对他过多苛责，而是他的疯狂让他无法冷静下来。有一次白玉兰和孔雀小声沟通医理，被他当成在背后羞辱他，竟然对同袍动手。万幸，被及时拦了下来。
如今，还在入定尝试采气的只剩了洛玉烛和棋组的鬼枭。
鬼枭身周已然没有出现具化的炁，而他也感觉到了这股无助感。说是入定，更多的时间他都在抬头望天。听着不远处无涯对采气成功的同袍做着术法讲解，他感觉自己十分沮丧。
“术法对于炁的调动，主要是来源于外界。”无涯演示着最基础的术法，一簇小火苗在她掌心中安静燃烧，“记住，大家体内的炁其实很少，不足以支撑你施展术法。所以采气十分关键，要用自身那一缕炁去勾连外界的炁，然后将外界的炁化为术法。这样你才能随心所欲的施展术法，大家明白了吗？”
“教官，如果体内的炁足够多的话，是不是就可以用来施展术法了？”孔雀举手问道。
“首先，我们要明白一个道理。活物体内的炁，一旦完全消失，那么它就会死亡。其次，你体内的炁要多到什么程度才能支持你频繁释放术法？”无涯摇摇头，“你可以先施展一个明火术试试，然后再感知一下你体内的炁，对比一下你就会明白，人身体内的炁是多么的贫薄。”
“明白了，教官。”孔雀点点头。
“明白了这一道理之后，我们则需要感知自身炁的属性。”无涯背手而立，“其实每个人的炁都不一样，所以到最后，每个人的法身也都不一样。你们的炁受出生的时间，还有自身体质的影响，会产生不同的属性，不同的属性，对于术法也有不同的适应期。根据惯例，我们把先天生气——就是你们自身固有的炁，分为几种类别。分别是，金、木、水、火、土、雷、风。
“先说前面五种，金木水火土。这几种属性的炁，各自擅长自己的属性术法，这个不难理解吧。火属性的炁，更容易施展火属性的术法，或者于其他属性相比，相同的术法威力更大。但是大家注意，先天生气极少存在纯粹的单一属性。绝大多数人，都会包含五种或者四种属性，只是在整个生气里占比多寡而已。因为，先天生气越纯粹，你的髓就会越不健全。天地万物都得讲究一个，五行平衡。
“再说后面两种，风和雷。这两者更多见于妖物和异人。人类很少有这两种属性的先天生气。所以我们对这两种属性的术法研究不深，但是，我们的先人在于妖患的战斗中，也积累了不少经验。如果你们有兴趣学习的话，我们之后单独讲解。
“这个月我们主要解决五行气机的术法施展和运用。”
“第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术法没有绝对！”无涯再次施展起明火术，“大家看，这是最基础的明火术。”
无涯对手掌中的小火苗不断注入炁，火苗肉眼可见的变大。
接着无涯继续催动，着火舌竟拧着圈旋转起来，右手一甩，一个火环脱手而出，在不远处轰然炸裂。
“这还是刚刚的明火术吗？”无涯问众人。
“这……”众人一阵沉默。
“所谓术法，不同于你们平时的战技武术训练，它更加讲究随心而动，因势利导。”无涯说着，又在掌中点起明火术，紧接着她将火苗一抛，在空中形成了一条炽热的火龙围着她盘旋，“只要能熟练的运用采气，那你们的术法便是千变万化的。你甚至可以自创出自己的招牌术法，当然，一定要先想好名字。永远不要让你的敌人先给你的招牌术法起名字。”
“为什么呢？”唐鼓问道。
“……以后有时间再跟你们聊。”无涯面色稍有尴尬。
洛玉烛看着远处无涯讲解示范术法的变化，心中不觉有些触动。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心下无限的羡慕。要是自己也能顺利采气，应该也会施展出那么漂亮的术法。
“不如试试呢？”
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脑海中浮现——是濯垢。
“试试就试试？”洛玉烛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如果此刻她的想法被无涯知道，一定会上前拦住，并给她一个耳光。
一般人这么试试的下场，等同于自杀。
“既然大家都明白了，那就试试吧，先从最基础的明火术开始，如果有人觉得引动火属性气机太难，也可以试试其他属性。第一次施展，一定要注意轻重，都散开十丈，不要被失控的术法伤到。如有不适感，立马停下施术，并举手示意！听明……”无涯的“白”字还未出口，只听得洛玉烛那边“嘭”的一声闷响。
一道数十丈的火舌窜天而起，仿佛一条火焰巨蟒化龙飞升。
无涯心头大惊，一个瞬身来到洛玉烛面前，扣住她的肩膀，连声问道，“洛玉烛，洛玉烛！你怎么样！”
无涯真的怕感到采气无望的洛玉烛一赌气，用先天生气施术导致气机断尽。
洛玉烛也被这一道火舌吓得一愣，被无涯晃了几下才回过神。
“教官，我没事。但是我发现一件事。”洛玉烛用一种清灵的眼神看着无涯，“我不能采气是因为我体内的炁太多了。”
“？”无涯愣住了。
“？？”旁边的鬼枭眼睛差点掉出来。
“？？？”远处听到这话的众人更是满脑子问号。
“所以你……竟要用先天生气施术？”无涯一直以来建立的感气理论，在洛玉烛这个特例面前，轰然崩碎。
鬼枭这时候缓缓站了起来，“教官，我申请提前调回原籍。”
洛玉烛和无涯深深看着这个眼睛失去了光彩的中年男人，心中不免感慨。
洛玉烛的这次诡异觉醒，成了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到底还是自己没有天分。虽然他知道洛玉烛情况和自己不一样，但看到有人和自己一样为了那一丝希望而努力，还是能克制住自身的沮丧，有勇气最后一搏。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累了，就这样吧。自己本来也不是什么天才，只是在暗卫资历够老，经验丰富而已。
作为一个普通人，强行待在天才的圈子里，很累的。还是回去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吧，至少不会显得那么卑微。
…………
日薄西山，饭香四溢。
暗组的食堂今天显得十分空旷。只有音组一个组尚处于满编，花组只剩白玉楼和孔雀，棋组还剩厉将、百骑、千甲、万乘。书组全员淘汰。
如今剩下的人也并没有因为自身能采气而洋洋自得，反而为现行离去的同袍心怀感伤。
无涯难得今天也来食堂吃饭，她来着主要是为了洛玉烛。
“洛队正方便吗？”无涯示意坐在洛玉烛旁边。
“教官您随意。”洛玉烛点点头。
“能和我说说今天是怎么回事吗？”无涯十分好奇洛玉烛的情况，“你的情况十分特殊，我从未见过，所以想来问问你，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不止你介不介意。”
“当然不介意，”洛玉烛笑着摇摇头，“这段时间我确实被采气所困扰，始终不得其法，直到今天听到您讲解术法的基本原理。然后冥冥之中，道心回应了我，于是我就试了一下。”
“原来如此，”无涯点点头，“在你的意识里，道心是什么样的存在？”
“很难说，更多时候只是一个声音，”洛玉烛点着下巴，仿佛在回忆往事，“第一次感觉到她的时候，她是一个和我差不多的人。”
“队正体内还有个人？”唐鼓适时的插入，脑袋上的黄狗也歪着脑袋，满脸不解。
众人仿佛看傻子一样的眼神让唐鼓感觉到什么不对。
“难道是两个人？”唐鼓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错在哪。
众人扶额。
洛玉烛感觉，自唐鼓感气以来，其智力水平也正在逼近狗子。
难怪她的炁也是狗子，嗯，十分合理。
洛玉烛现在心绪有些波动，因为到现在她还是没能找出采气的办法。她似乎无法理解那个“舀汤”的形容，甚至是本能在抵触这种概念。静不下心的她，看着周围的同袍，沈笛的灵狐正在和唐鼓的黄狗追逐嬉戏，白玉楼的仙鹤和孔雀的紫孔雀比谁的翅膀大。棋组那边几个人的炁更了不得，战车，骑兵，步将，武卒正在一场小型演武。
令人惋惜的，暗组还有一半人无法完成采气。
柳琵琶和胡筝经过这段时间，也算是看开了。和无涯沟通过后，放弃了采气，转而在无涯的指导下尝试专精以心控髓，打算将髓动更精准的应用于战斗。令人没想到的是，这让她俩本就不俗的战斗能力更加出众。
柳琵琶现在不仅可以在战斗中保持火力不停，甚至在靴子上也加装了特殊机关，将阎罗铳加装其上增加火力输出，更离谱的是，她现在能一只手操控两把火铳。理论上，柳琵琶现在能持续多久的火力输出，只取决于她能携行多少弹药。如果她能背着一座军火库的话，她一个人就能压制一支骑兵部队。
胡筝则是将髓动应用于身法，现在的她十丈以内，动若雷霆。如果不是准备充足，柳琵琶都没有把握在十丈以内击中胡筝。胡筝靠个人之力，完美解决了军中常年争论不休的七步以内铳快还是刀快的问题。对于胡筝，刀快。对于其他人，铳快。
书组就比较惨烈了，整组全军覆灭。有几位同袍见采气无望，已经通过申请，提前离开了。
书组唯一还在尝试的只有顾韵木。对于力量的渴望，让他几近丧失理智。为了找到采气的感觉，他甚至三天没有睡觉。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逼迫他不断地尝试，逼迫他获取力量。
所有人都看出了他的偏执，但是劝说无果。无涯担心他滋生心魔，便安排他休息了几天，本想让他平复心神，结果他断然拒绝。
出于安全考虑，无涯决定将他遣回原籍。顾韵木离开时眼神中的怨恨，令洛玉烛印象深刻。
并不是对他过多苛责，而是他的疯狂让他无法冷静下来。有一次白玉兰和孔雀小声沟通医理，被他当成在背后羞辱他，竟然对同袍动手。万幸，被及时拦了下来。
如今，还在入定尝试采气的只剩了洛玉烛和棋组的鬼枭。
鬼枭身周已然没有出现具化的炁，而他也感觉到了这股无助感。说是入定，更多的时间他都在抬头望天。听着不远处无涯对采气成功的同袍做着术法讲解，他感觉自己十分沮丧。
“术法对于炁的调动，主要是来源于外界。”无涯演示着最基础的术法，一簇小火苗在她掌心中安静燃烧，“记住，大家体内的炁其实很少，不足以支撑你施展术法。所以采气十分关键，要用自身那一缕炁去勾连外界的炁，然后将外界的炁化为术法。这样你才能随心所欲的施展术法，大家明白了吗？”
“教官，如果体内的炁足够多的话，是不是就可以用来施展术法了？”孔雀举手问道。
“首先，我们要明白一个道理。活物体内的炁，一旦完全消失，那么它就会死亡。其次，你体内的炁要多到什么程度才能支持你频繁释放术法？”无涯摇摇头，“你可以先施展一个明火术试试，然后再感知一下你体内的炁，对比一下你就会明白，人身体内的炁是多么的贫薄。”
“明白了，教官。”孔雀点点头。
“明白了这一道理之后，我们则需要感知自身炁的属性。”无涯背手而立，“其实每个人的炁都不一样，所以到最后，每个人的法身也都不一样。你们的炁受出生的时间，还有自身体质的影响，会产生不同的属性，不同的属性，对于术法也有不同的适应期。根据惯例，我们把先天生气——就是你们自身固有的炁，分为几种类别。分别是，金、木、水、火、土、雷、风。
“先说前面五种，金木水火土。这几种属性的炁，各自擅长自己的属性术法，这个不难理解吧。火属性的炁，更容易施展火属性的术法，或者于其他属性相比，相同的术法威力更大。但是大家注意，先天生气极少存在纯粹的单一属性。绝大多数人，都会包含五种或者四种属性，只是在整个生气里占比多寡而已。因为，先天生气越纯粹，你的髓就会越不健全。天地万物都得讲究一个，五行平衡。
“再说后面两种，风和雷。这两者更多见于妖物和异人。人类很少有这两种属性的先天生气。所以我们对这两种属性的术法研究不深，但是，我们的先人在于妖患的战斗中，也积累了不少经验。如果你们有兴趣学习的话，我们之后单独讲解。
“这个月我们主要解决五行气机的术法施展和运用。”
“第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术法没有绝对！”无涯再次施展起明火术，“大家看，这是最基础的明火术。”
无涯对手掌中的小火苗不断注入炁，火苗肉眼可见的变大。
接着无涯继续催动，着火舌竟拧着圈旋转起来，右手一甩，一个火环脱手而出，在不远处轰然炸裂。
“这还是刚刚的明火术吗？”无涯问众人。
“这……”众人一阵沉默。
“所谓术法，不同于你们平时的战技武术训练，它更加讲究随心而动，因势利导。”无涯说着，又在掌中点起明火术，紧接着她将火苗一抛，在空中形成了一条炽热的火龙围着她盘旋，“只要能熟练的运用采气，那你们的术法便是千变万化的。你甚至可以自创出自己的招牌术法，当然，一定要先想好名字。永远不要让你的敌人先给你的招牌术法起名字。”
“为什么呢？”唐鼓问道。
“……以后有时间再跟你们聊。”无涯面色稍有尴尬。
洛玉烛看着远处无涯讲解示范术法的变化，心中不觉有些触动。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心下无限的羡慕。要是自己也能顺利采气，应该也会施展出那么漂亮的术法。
“不如试试呢？”
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脑海中浮现——是濯垢。
“试试就试试？”洛玉烛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如果此刻她的想法被无涯知道，一定会上前拦住，并给她一个耳光。
一般人这么试试的下场，等同于自杀。
“既然大家都明白了，那就试试吧，先从最基础的明火术开始，如果有人觉得引动火属性气机太难，也可以试试其他属性。第一次施展，一定要注意轻重，都散开十丈，不要被失控的术法伤到。如有不适感，立马停下施术，并举手示意！听明……”无涯的“白”字还未出口，只听得洛玉烛那边“嘭”的一声闷响。
一道数十丈的火舌窜天而起，仿佛一条火焰巨蟒化龙飞升。
无涯心头大惊，一个瞬身来到洛玉烛面前，扣住她的肩膀，连声问道，“洛玉烛，洛玉烛！你怎么样！”
无涯真的怕感到采气无望的洛玉烛一赌气，用先天生气施术导致气机断尽。
洛玉烛也被这一道火舌吓得一愣，被无涯晃了几下才回过神。
“教官，我没事。但是我发现一件事。”洛玉烛用一种清灵的眼神看着无涯，“我不能采气是因为我体内的炁太多了。”
“？”无涯愣住了。
“？？”旁边的鬼枭眼睛差点掉出来。
“？？？”远处听到这话的众人更是满脑子问号。
“所以你……竟要用先天生气施术？”无涯一直以来建立的感气理论，在洛玉烛这个特例面前，轰然崩碎。
鬼枭这时候缓缓站了起来，“教官，我申请提前调回原籍。”
洛玉烛和无涯深深看着这个眼睛失去了光彩的中年男人，心中不免感慨。
洛玉烛的这次诡异觉醒，成了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到底还是自己没有天分。虽然他知道洛玉烛情况和自己不一样，但看到有人和自己一样为了那一丝希望而努力，还是能克制住自身的沮丧，有勇气最后一搏。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累了，就这样吧。自己本来也不是什么天才，只是在暗卫资历够老，经验丰富而已。
作为一个普通人，强行待在天才的圈子里，很累的。还是回去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吧，至少不会显得那么卑微。
…………
日薄西山，饭香四溢。
暗组的食堂今天显得十分空旷。只有音组一个组尚处于满编，花组只剩白玉楼和孔雀，棋组还剩厉将、百骑、千甲、万乘。书组全员淘汰。
如今剩下的人也并没有因为自身能采气而洋洋自得，反而为现行离去的同袍心怀感伤。
无涯难得今天也来食堂吃饭，她来着主要是为了洛玉烛。
“洛队正方便吗？”无涯示意坐在洛玉烛旁边。
“教官您随意。”洛玉烛点点头。
“能和我说说今天是怎么回事吗？”无涯十分好奇洛玉烛的情况，“你的情况十分特殊，我从未见过，所以想来问问你，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不止你介不介意。”
“当然不介意，”洛玉烛笑着摇摇头，“这段时间我确实被采气所困扰，始终不得其法，直到今天听到您讲解术法的基本原理。然后冥冥之中，道心回应了我，于是我就试了一下。”
“原来如此，”无涯点点头，“在你的意识里，道心是什么样的存在？”
“很难说，更多时候只是一个声音，”洛玉烛点着下巴，仿佛在回忆往事，“第一次感觉到她的时候，她是一个和我差不多的人。”
“队正体内还有个人？”唐鼓适时的插入，脑袋上的黄狗也歪着脑袋，满脸不解。
众人仿佛看傻子一样的眼神让唐鼓感觉到什么不对。
“难道是两个人？”唐鼓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错在哪。
众人扶额。
洛玉烛感觉，自唐鼓感气以来，其智力水平也正在逼近狗子。
难怪她的炁也是狗子，嗯，十分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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