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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人性命的桂花酿 上

    众人都离开了宴席,唯独唐富玄在喝醉酒,秋姿把他扶起来,说道:“唐公子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唐富玄嘴里念叨着上官颜君的名字把秋姿的手撒开,秋姿说道:“她不在。”

    唐富玄没有理她只是顾着自己喝闷酒。这时梁王走了过来,说道:“秋姿你去将军府盯着烟然郡主有什么动静回来告诉我。”

    秋姿答道:“是,阁主。”

    秋姿看了一眼唐富玄随后离开了宴席,一身红衣看着宛如人间的仙子却感动不了唐富玄这位公子哥的心。

    洛衿禾站在不远处,将走得很急的秋姿拉了过去,秋姿很敏感,下意识地将头上的簪子取了下来,架在了洛衿禾的脖子上,洛衿禾快速的说道:“秋姿姑娘是我,洛衿禾。”秋姿吓得将簪子掉落在地上,洛衿禾深吸了一口气。

    秋姿急切说道:“洛小姐没事吧?我自幼小心谨慎,多有冒犯,还请洛小姐恕罪。”

    洛衿禾笑着对秋姿说:“秋姿姑娘你上哪学来的?哪日来洛府教我这一招,也好让我日后用来防身。”

    秋姿回道:“洛小姐说笑了,不过是正当防卫不算是防身之术。”

    洛衿禾说道:“秋姿姑娘见你对唐富玄说的那些话,你莫不是喜欢唐公子?”

    秋姿回道:“秋姿怎敢高攀唐府的公子,洛小姐你认识我也有些时日了,想必知道我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我刚刚的行为是为了报答唐公子之前帮助我。”

    洛衿禾回道:“我思来想去你刚刚对他说的话与行为,怎么看也不像是简单的报恩吧,你若是报答其他的公子哥遇到醉酒,最多也只是找他们的随从帮忙,从不亲力亲为。”

    梁王斜视着看瘫坐在椅子上的唐富玄,嘴角勾出一抹笑,讽刺道:“没想到你有策谋借我的手撤圣旨却也难逃一个情字。”

    梁王又说道:“我很欣赏你的才华,我奉劝你一句以前的酒很甘甜酒劲过头了,很难忘,但眼前的风景更美。”话虽短但意思却很深。

    说罢梁王丢下唐富玄一人在宴席上,唐富玄就这样趴在桌子上喝完了一杯又一杯的酒又拿着酒壶站起来跌跌转转,手中的酒洒了一地。

    梁栖辞路过梅园,看到秋姿被洛衿禾给拦住了,怕洛衿禾知道觅幽阁的事情,便上前走去。边走边说道:“洛小姐可真是好雅兴,这么晚了还不困,不怕洛兄找你找的心急吗?”

    洛衿禾一看是梁王,回道:“这唐公子不也没回去吗?唐家老爷也没有派人来找,秋姿姑娘与我是旧相识,今日在宴会上遇见,正好跟秋姿姑娘好好叙叙旧。”

    洛衿禾又说道:“梁王府的消息倒是挺灵通的,兄长今日才刚回来。”

    梁栖辞回道:“秋姿姑娘已是我府上的舞姬,本王困了,还麻烦洛小姐有什么话快点与秋姿讲完。至于洛兄洛小姐想必你也知道在学院那会我就是个万事通。”

    洛衿禾听这话回道:“既然秋姿是梁王府上的舞姬,我自当没有什么理由拦下秋姿姑娘,梁王还是早些回府吧。”随后行了个礼便走了。”

    洛衿禾离开途中路过醉酒的唐富玄,唐富玄将酒壶倒过来,发现没酒了,他嚷嚷着“来人啊,给本公子再上几壶酒”

    洛衿禾走近唐富玄蹲下身子问道:“你为什么今日要在寻楼将玉佩摔了?。”

    唐富玄醉醺醺地回道:“你给我弄几壶酒来,本少爷就告诉你。”

    洛衿禾起身从其他桌上随手拿了一壶丢给了唐富玄,唐富玄身手敏捷接住后,将酒直往嘴里灌,他渐渐严肃了起来,,他说道:“你可曾记得那日在清莲湖时看见上官颜君在树下咳嗽?”

    洛衿禾仔细回顾后答道:“那日上官颜君确实脸色苍白,羸弱。”

    唐富玄说道:“那是我……”话还未尽,这时贵妃娘娘及时来到大声喊道:“洛小姐,自家令弟喝成这般模样见笑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洛衿禾缓缓起身行了个礼:“贵妃娘娘万安。”她深知贵妃娘娘的出现绝不是这般巧合便又说道:“快亥时了,贵妃娘娘我便先行告退了。”洛衿禾走不久后。

    唐富玄对贵妃娘娘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是那老头子派人在上官颜君的茶水里下毒。”

    贵妃娘娘见洛衿禾走了回道:“玄儿你闹够了没有,还嫌你挨的那十几大板不够重吗?耍小聪明借梁王的手撤圣旨,别人看不出可唐府的人可看的是真真切切。”

    接着又说,“既然你知道药是爹叫人下的,就早该和那个上官颜君做个了断,上官颜君也不必受这些苦,她真值风华正茂不应被谋杀也不应被你连累而死。”说罢对着一旁的侍女说道:“回殿。”

    唐富玄对唐家老爷的恨就像烈酒卡在喉咙里灼热着咽不下去。洛衿禾站在不远处偶然间听见了二人的对话,唐富玄大笑了起来,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他方才是故意说大声的目的就是让洛衿禾听见这一切,洛衿禾心想:难怪那日清莲湖,阁主说了那些难听的话,原来他早就预算到了这一切,看来是我误解他了。

    用金丝楠木做成的椅子上坐着的是唐老爷,唐老爷手里盘着两个核桃,看核桃的色泽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是极品,天价之宝,刚泡好的茶站在桌上,唐老爷正要端起来,唐富玄走了进来,这茶还未喝这人道是先来了,唐老爷对着唐富玄说道:“逆子你还敢回来?宫中醉酒很给我长脸是吗?跪下!”

    唐富玄本就性子倔犟,怎甘心说跪就跪,便站在唐老爷面前一动也不动,唐老爷说道“你不跪,那就叫人把你那些写的诗词都给烧了,再不然,这几天你都别想出唐府的大门。”

    唐富玄握紧拳头,手上的青筋仿佛就要破皮而出,这是有多大的恨啊?他缓缓跪下,姜还是老的辣,毕竟唐老爷多年行走于京城的各大买卖,唐富玄每天锦衣玉食怎赢得过唐老爷。

    唐老爷还不肯罢休说道:“苏家的长女苏迢迢与你年纪相仿,端庄大气又懂诗词,与你一样也能吟诗作对,加上苏候爷深得圣上的赏识,若苏迢迢能嫁入唐府,那对于唐家来说,生意更是如鱼得水,你懂我意思吧?”

    唐富玄的心里早已燃起熊熊大火,唐老爷的这些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这些年来唐富玄受唐老爷的压迫已经伤得体无完肤,唐富玄心中只想逃出唐老爷的棋局,但这是不可能的,他太了解唐老爷的处事手段了,要想不作棋子唯有自己是那个下棋人,唐富玄逐渐变的冷静,他回道:“京城的人都知道我是个花花公子,怕是会毁了苏小姐一辈子,想必苏候爷也定不会同意这桩婚事,不如先成家再立业,届时旁人也不会说三道四。”

    这番话深得唐老爷的心,他认为唐富玄终于想通了,回道:“不错有长进,那春来酒楼从今以后就交给你打理了,春来酒楼的生意什么时候火爆,你便什么时候上苏府提亲。”

    唐富玄走出大厅,元昼急忙凑过去问道:“公子,你难道真的要娶苏小姐苏迢迢吗?那上官小姐怎么办?上官颜君好说歹说等了公子你三年。”

    唐富玄淡定地回道:“你刚才所听到的只不过是我的缓兵之计,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春来酒楼生意兴隆,等生意好了再从长计议。”

    元昼疑惑道:“公子那你为何不直接让春来酒楼的生意冷淡,那延缓的时间不就更长了吗?”

    唐富玄皱着眉头回道:“错,你太不了解他,若半月内生意冷清,那老头子便会崔我更早行动,到那时候我在他眼中就是一颗棋子,相反如若生意火爆,我可以以一心为唐家事业着想为由延缓提亲的时间,等我接管了整个唐家的家产我甚至可以不娶。”

    元昼回道:“公子你想的真周到,届时唐府上上下下便没有人敢反对你娶上官颜君。”

    坐在夜晚的暮色之下的房瓦上的阁主听着这一切,心想:本以为你唐富玄只是聪明,如今你却要开始布一个这么大的局,看来你先前装花花公子是怕上位的王太太与唐家二少眼红对你与唐小姐不利,如今唐小姐入宫当上了贵妃你便可以不用担心她被受牵连,看来这京城是要变天了。”

    洛衿禾与洛迁询回府的途中,忽然一个人站在了马车前,身穿锁灵派弟子的服饰,刘小厮喊道:“何人竟敢拦洛府的马车。”

    洛迁询被刘小厮的喊声惊醒了,他睁开了眼睛,看见洛衿禾早就睡着了,他打算下车去看看,洛迁询把车门一拉,发现是贺渡,他顿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他急忙跳下车问道:“快说出什么事了?”

    贺渡答道:“二师弟,我真不是有意打扰你回家与家人团聚,师娘不让我叫你来帮忙,但这事是真的急,上官颜君不见了,全派弟子都下山找上官颜君,但还是没找到,师娘都急地晕过去了。”

    洛衿禾虽靠躺在马车上但她也能听见,她起身,用手掌揉了揉头这时才想起来上官颜君还在春来酒楼,洛衿禾对洛迁询喊道:“上官颜君她在春来酒楼。”洛迁询和贺渡快立马会意迅速上了马车。

    刘小厮歪过头问道:“大公子那我们现在还回府吗?”

    洛迁询打开车门回道:“去春来酒楼,要快。”说罢,刘小厮拿起了马鞭,抽打起马来,马跑得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小巷口。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