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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送镯子 下

    夜已深只能看到偶尔有几个宫女提着灯走过,锦春宫内还是灯火通明,只见洛溪提笔在奋笔疾书,快写完那一页之后,把毛笔丢给崔昊,崔昊眼疾手快接住,愁眉苦脸地写,就在两个桌子之间来回传笔,洛溪趴在桌上,说道:“在鹤池书院都没写过这么多的字,我感觉我胳膊就要废了。”

    崔昊为洛溪打抱不平,说道:“苏妃一定是故意的,知道明天是太妃的生辰,所以才让我们去不了见不了陛下,我们现在才抄了一遍,也不知道明天晚上之前能不能抄完。”

    洛溪大声说道:“大不了我这个溪妃不当了,让陛下直接把我赶出宫得了。”

    崔昊立即用手把洛溪的嘴巴给捂住,望了望四周说道:“娘娘,可别让有心之人听了去,那就不好了,到时候又得靠林将军来救我们。”说完后崔昊又把手给放在了下来,开始回忆林将军救锦春宫的画面,接着说道:“上次苏妃想欺负我们,林将军直接搬出了大黎的律法才让我们免入虎口,娘娘林将军救了我们这么多次要不我们挑个良辰吉日好好谢谢他吧。”

    洛溪说道:“要不我们去庙里给林将军求个平安符?”

    崔昊停下笔回道:“妃子不能出宫,我们写信让大公子帮我们求一个吧。”

    洛溪说道:“那也太没诚意了吧,不然找个机会溜出去。”

    猫虽是与凌漆一起睡的,清晨一起来就打了个颤,凌漆倒是睡的香,不过猫发现旁边还躺着悠悠,猫也是怕狗的,悠悠的犬牙露了出来,舌头含在嘴里,还抱着自己。吓的直叫,悠悠被惊醒了,悠悠还往秋姿身上舔一舔,凌漆这才起来,看见这一幕,笑的不停。秋姿叫喊着:“把封印解开。”可叫出来的就只有猫叫了,凌漆笑到肚子疼,等凌漆不笑了之后才把封印给解开,悠悠老惨了,亲眼见着猫变成了个人,直接吓晕了过去。

    秋姿起来说道:“凌法师你还有没有功德心,合着小动物就是给你来暖床的,你还笑。”之后也不隐藏自己的妖力,直接用妖力把凌漆给踹了下去,凌漆觉得自己法师的身份受到了侮辱,用法术把秋姿绑在了床榻上动弹不得。抱着悠悠回道:“应该是你没有猫德,把悠悠都吓晕了。”

    秋姿被绑着,但手还是可以动的,用妖术把法术给解开,但没用,秋姿气的直咬牙。

    锦春宫外,牛公公对着巡逻的侍卫说道:“要是看见溪妃出来了,记得去鸿露宫跟苏妃娘娘通报一声。”

    因为今天是太妃的生辰,烟容公主进宫来贺寿,听见了牛公公的话,还在疑惑溪妃出来为什么要告诉苏妃?

    侍卫也疑惑,回道:“为什么要告诉苏妃啊,溪妃娘娘向来对我们很好这样不好吧。”

    牛公公立即打了侍卫的头,说道:“终归是苏妃受宠,要是没了洛大人溪妃她算个什么?”

    侍卫怕了,自己也是在这皇宫里讨生活,日后还要在宫里行事不要得罪了牛公公为好,点头哈腰答应。柳烟容看见这一幕才算是看清了牛公公的真面目,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狗眼看人低的品质他可谓是表现的淋漓尽致。

    贺渡在锁灵派还是懒散地睡觉,这次睡得不是竹是歪脖子树,一只飞鸽飞到了贺渡是身上,贺渡起身一看,是君上的信鸽,鸽子的脚上抓着信。贺渡接过信后,鸽子就飞走了,上面写着,等明日烟然公主出嫁,我会趁机出兵打大黎,你明日带着西洲公主和柳少将军去西洲的城墙,威胁西洲,延迟救援大黎的时间。

    贺渡看了看在学剑术的顾念,自言自语道:“我中间隔着的是家国这个鸿沟,看来是不能在一起了。”原来贺渡心悦于顾念只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与顾念是万万不可能的。

    剑上反射出一缕白光可以刺瞎人的眼,南宫念已经把剑剑练地熟能生巧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点也不含糊,南宫念也不觉得累都不带喘气的,看似轻松无比,但也是南宫念坚持的成果,贺渡打量一二看着还不错。

    南宫念停下来后转身问道“接下来学什么?”

    贺渡淡淡地回道:“打坐。”

    南宫念疑惑道:“捉妖与打坐有什么关系?”

    贺渡未做过多的解释,南宫念还是跟了上去,到了一处瀑布,贺渡在岸边的石子上席地而坐,南宫念跟着坐着,泉水飞流直下的冷冷声响使南宫念的心压根就静不下来,时不时睁开一只眼,贺渡在这时说道:“安分点。”

    南官念马上闭上眼,打坐可以使人心跳的跳动变地缓慢,南宫念打坐了一下午,腿都麻了更别说困了,晚风装来,突然南宫念睡着了头倒在了贺渡的肩上,贺渡感觉到了睁开了眼,夜已黑只听写泉水击石的响声,贺渡看向南宫念已然睡着,又不敢动怕吵醒了她,就这样贺渡打坐了一夜南宫念睡了一夜。

    养寿宫内,欢声笑语遍布整个养寿宫,养寿宫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舞姬们载歌载舞其中就有秋姿。但凡是梁栖辞身边的人都要被梁栖辞用一下子,洛衿禾被梁栖辞叫去弹了几次琴凌漆被叫去疗伤,如今秋姿也难逃厄运,好在秋姿脚踝上的伤好了,不过有凌漆这位大法师在怎么会不好。乐师们处处笙歌,好不快活,苏妃故意在门口堵着溪妃,见溪妃来了说道:“溪妃你怎么来了?《礼》抄完了吗?”

    溪妃只是淡淡地回道:“不是明天交吗,急什么?”之后对苏妃挑眉,这无疑是溪妃反击的高光时刻,正大光明地挑衅苏妃,苏妃看后眼睛里都冒着火,今天这么多人又不好收拾溪妃,只好作罢。

    柳烟容在角落处看着,看着昔日的红颜知己变成如今这副模样,让柳烟容觉得越来越陌生。

    太妃面挂笑容看的出来是真的开心,陛下坐在c位太妃,太后与皇后坐在俩侧,乐声停止后,太妃举着酒杯说道:“有幸诸位能来,干了。”之后一饮而尽看的出来太妃是个豪爽痛快的人,品了品酒对着洛梁栖辞说道:“辞儿,好酒,衿禾有心了。”

    太妃说完后,梁栖辞与洛衿禾一同起身端起酒杯说道:“祝母妃长寿安康。”之后回敬了一杯酒。

    接着太妃眼神示意旁边站着的婢女,之后婢女端着个锦盒子走向洛衿禾,太妃说道:“这是先帝生前送的,先在母妃就送给你。”

    洛衿禾立刻起身说道:“母妃今日是你的生辰,儿臣收礼不合适。”

    太妃摆手回道:“先前辞儿太忙都没带你进宫见一见母妃,这就当是见面礼了,你这酿的桃花露甚好,母妃送礼是应该的。”

    洛衿禾行礼说道:“谢母妃。”之后婢女亲自为洛衿禾戴上玉镯,露开袖子发现洛衿禾还有朱砂痣,看来梁栖辞与洛衿禾还未圆房,其实太妃送这镯子压根就不是要回礼是想抱孙子看看二人有没有圆房。

    婢女回到太妃身边在耳畔通报:“朱砂痣还在。”

    太妃回道:“等他们两个回去了,你去送碗粥加多一点。”梁栖辞一直看着太妃,梁栖辞是太妃生的,自然而然的就知道太妃的把戏。

    随后到了陛下发话,说道:“明日就是烟容公主出嫁之日,也是与西洲结好之日,二皇子我敬你一杯。”

    二皇子端起酒杯起身喝了下去,之后回道:“祝两国友谊长存。”

    柳烟容看了看杯中的忘忧君,不禁觉得可笑,说道:“两国的友谊为什么要用到我一介妇人,结好难道就非得要结亲这种方式吗?”说后含泪饮下忘忧君。

    宴散了之后,只留有柳烟容一个人,洛衿禾则陪着她,柳烟容已经醉的不轻,对着忘忧君说道:“忘忧君啊忘忧君,你叫忘忧君却不能让人忘忧,干脆换个名字得了。”

    洛衿禾抢过酒,说道:“柳烟容别喝了,你明天就出嫁了赶紧回去好好睡一觉。”

    柳烟容回道:“你不去跟着梁王在这坐甚,少管我。”

    洛衿禾说道:“说实话我挺同情你的,明明一切都与你无关,却要送去和亲。”

    柳烟容不解地看着洛衿禾,没想到洛衿禾竟然会同情自己,自己之前还害过她,觉得不可置信,哽咽地说道:“你是唯一一个对我说这些话的人,可在我认识的人里我与你最不熟。”柳烟容顿感愧疚接着说道:“抱歉啊,那天的马车是我设计的。”

    洛衿禾却问了个问题跟柳烟容说的话很不对调:“你怎么知道上官颜君跟唐富玄在一起的,不然也不会知道我会因为圣旨对上官颜君心怀愧疚,你才喊了上官颜君的名字。”

    柳烟容笑着回道:“七夕的时候我无意间看到上官颜君翻墙跟唐富玄幽会,就是可惜双双去世了。我记得有个算命先生说如果两个人关系太好上天嫉妒就会夺走一个人的生命,你跟梁栖辞不要太好,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拆散你们的意思。”

    洛衿禾说道:“那我觉得那位算命先生说的挺准的,李清照与赵明诚就是如此。”洛衿禾说完后,柳烟容早已趴桌上。

    回到临栖宫后,看见了桌上的绿豆粥,想都没想就吃上了,吃了几口后说道:“这个粥怎么有股药味。”被太妃下了药当然如此。

    没多久就全都吃光了,药效发作,洛衿禾脸变得绯红,全身都很热,梁栖辞见后捏了捏额头觉得头疼,洛衿禾见了梁栖辞就扑上去说道:“粥里好像有问题。”

    梁栖辞回道:“你以为母妃只是单纯地想送你镯子啊,她是想看看你手上有没有朱砂痣。”

    洛衿禾质问道:“梁栖辞你知道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其实梁栖辞是故意不告诉她的。

    梁栖辞回道:“我忘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梁栖辞故意的,洛衿禾开始不受控制地扒梁栖辞的衣衫,梁栖辞露出了肩,肩上有着刺青,刺着一条鱼,是觅幽阁阁主才有的刺青,洛衿禾看见了。梁栖辞立马整理好衣衫把门关上,对着洛衿禾喊道:“匣子里有解药。”

    洛衿禾听到后,就去匣子里翻找,最终是找到了解药,吞了下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