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失乡
困在记忆中的姜越渐渐听到悦耳的童声在歌唱，那歌声不知为何让他感到愉悦，情不自禁想听的更清楚，当他睁开双眼，便见到一个长发戴冠，一身青色长袍，手里拿着一卷线装书，保持转头姿势的青年，正一脸惊愕的看着自己。
“……
五音纷兮繁会，
君欣欣兮乐康……”
外面的歌声飘来，似乎结束了，那种莫名其妙的愉悦也消失了。
姜越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甸蓝道袍，摸了摸后脑勺的长发。
这是穿越了？
而对面这个人隐约中有点印象，第一次看见他，应该就是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刻。
开什么玩笑？
我得了个结石去医院的路上，就被不问意愿的强征进入穿越者大军了吗？
“系统！”
没有回应。
姜越皱眉，心中涌起不安。
“系统！”
“系统？”
“系统爸爸！”
糟了！难道没有系统？
是名字叫错了？
姜越深吸一口气，又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用自己低沉，曾被多人称赞过的嗓音呼叫道：“深蓝！”
泄了一点气。
“蓝蓝！”
“风灵月影！”
气已泄完，脑海中没有声音。
完了。
姜越心如乱麻，瘫软如泥。
没有金手指，没有系统。
而且看穿着，好像还是古代。
他可不认为眼前的青年人是穿古装的演员。
穿越到古代，对生活在现代文明的姜越无疑于是堕入地狱。
可能有其他人会接受，但姜越不会。
他能接受外星人出现，但不能接受独自一人回到古代。
怎么回去？
姜越双眼有些慌乱的看向青年，带着一丝祈求道：“你能让我回去吗？”
青年早已收起惊愕的表情，放下书看着姜越的举动，听到问话，双眼认真的直视姜越，答道：“我也不知道。”
姜越已心乱，对青年道：“我只是个普通人，在之前的世界是，在这个世界也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天赋，现在也没有金手指，我只想上班挣点工资。我婆婆越来越老了，她辛苦了一辈子，正是需要我去……”
青年看着姜越越说越控制不住，双手捂着眼睛，泪水从指缝间溢出。声音哽咽道：“正是我工作赚钱的时候，怎么能跑到这种鬼地方。”
“似乎……
您好像也不是普通人吧。”
青年回想起眼前这个正在悲伤的人刚出现的时候的场景，不由得说出自己的看法。
但此时的姜越已陷入自己的悲痛中，根本听不见他在讲什么。
想到家人知道自己不在的消息的悲痛。
想到家中失去重要的经济来源，生活水平的下降。
想到与家人永远的分离。
姜越就悲痛难过到心痵，气息不顺，不得不以拳捶着胸口才能缓解。
就这么到晩上才好一点。
此时外面天色已暗，但从窗户望出去，灯光通明，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今天是过节吗？”
姜越眼睛红肿，好奇的问道。
“是的，庸郡和临近几个郡都过这个节。”
程野一边翻书一边回答。
刚才俩人已互通姓名。
“庸郡？我记得第一次问你这是什么地方，你好像说是在下庸郡什么场？”
姜越疑惑道。
“南庸郡日场。”
“南庸郡？日场？
等一下，有镜子吗？”
姜越突然想到自己万一是魂穿呢，这个身体还是原来的吗。
程野拿出个铜镜，虽然不如现代的玻璃镜子清晰，但好歹能看清样貌。
外形没变，变成十七八岁的样子。
又放下一个问题。
继续问道：“那我出现时，是有什么异常吗？比如出现一个漩涡，我从里面掉出来了，或者出现一个门，或者其他什么玩意儿。”
“出现一个光团，然后用泥土塑造了您。”
程野谨慎的遣词造句。
“一个光团?泥土塑造了我。”
姜越皱眉思索，没听说过这种穿越方式，又问道：“你能带我回去看看吗？说不定我回的原来的地点，可能就能回去了。”
程野看着姜越期盼的眼神，无奈道：“路程很遥远。”
姜越不解道：“能有多远？”
“三年。”
“三年！怎么可能。我们跑这么远干嘛？”
姜越大惊，三年都可以横跨西柏利亚了。
程野沉声道：“光团最初是一个光点，在吞噬了郡太守的分身后，将整个日场在一瞬间变成尘埃，日场原本的地方变成一个大坑。如果我们不逃得远一点，刑堂的人就追到了。”
“那城里的人呢。”
姜越曈孔渐渐放大，双手紧握，死死的看着程野，声音带着颤抖，希望程野能说出其他答案。
程野木然的盯着姜越，说出让他崩溃的答案。
“都没了。”
“你确定就是塑造我的光团将整个日场化为尘埃！”
“我确定塑造你的光团出现的地方就是光点出现的地方。”
那就是了。
姜越感觉心脏几乎停止跳动，喘不过气来，脑袋开始眩晕，喉咙发干发硬，强撑着身体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用手撑在桌子上，哀求的看着程野，问道：“城里有多少人？”
“城里有五百八十七万左右。”
五百八十七万人！五百八十七万活生生的人啊！
天旋地转，姜越仿佛被抽走筋骨，一下瘫坐在椅子上，浑身发冷，双眼失去焦距。
五百八十七万人因自己的穿越变成尘埃，天啊，天啊！
姜越突然低头，开始干呕，只吐出一些清水，但颈部的肌肉痉挛在一起，额头的青筋鼓起，眉头紧皱，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表情痛苦，狼狈至极。
程野没想到姜越反应如此强烈，右手食指向他一点。
姜越身体感到一丝暧流，生理上的不适退去，大口吸了几口气，头脑清晰了一些。
看到了程野的动作，疑惑道：“你这是什么？”
“你心神受到重创，神魂不稳，我渡了一点真气，稳你神魂？”
真气？神魂？
这还是仙侠世界！
姜越想到了什么，忙问道：“那有神佛了？”
“是的。”
“我为什么会到这？
是神佛的安排吗？
为什么要为了我的穿越而导致几百万无辜的人丧生？”
姜越喃喃自语。
“修真。”
程野淡然道。
“修真？”
“是的。修得金身，还得真我。到了一定境界，明一切因果，破一切虚妄。”
外面的夜空冲出几道绚烂的烟花，到处都是笑声。
姜越无比疲惫，趴在桌子上。
“修什么真，我只想回家。”
“……
五音纷兮繁会，
君欣欣兮乐康……”
外面的歌声飘来，似乎结束了，那种莫名其妙的愉悦也消失了。
姜越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甸蓝道袍，摸了摸后脑勺的长发。
这是穿越了？
而对面这个人隐约中有点印象，第一次看见他，应该就是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刻。
开什么玩笑？
我得了个结石去医院的路上，就被不问意愿的强征进入穿越者大军了吗？
“系统！”
没有回应。
姜越皱眉，心中涌起不安。
“系统！”
“系统？”
“系统爸爸！”
糟了！难道没有系统？
是名字叫错了？
姜越深吸一口气，又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用自己低沉，曾被多人称赞过的嗓音呼叫道：“深蓝！”
泄了一点气。
“蓝蓝！”
“风灵月影！”
气已泄完，脑海中没有声音。
完了。
姜越心如乱麻，瘫软如泥。
没有金手指，没有系统。
而且看穿着，好像还是古代。
他可不认为眼前的青年人是穿古装的演员。
穿越到古代，对生活在现代文明的姜越无疑于是堕入地狱。
可能有其他人会接受，但姜越不会。
他能接受外星人出现，但不能接受独自一人回到古代。
怎么回去？
姜越双眼有些慌乱的看向青年，带着一丝祈求道：“你能让我回去吗？”
青年早已收起惊愕的表情，放下书看着姜越的举动，听到问话，双眼认真的直视姜越，答道：“我也不知道。”
姜越已心乱，对青年道：“我只是个普通人，在之前的世界是，在这个世界也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天赋，现在也没有金手指，我只想上班挣点工资。我婆婆越来越老了，她辛苦了一辈子，正是需要我去……”
青年看着姜越越说越控制不住，双手捂着眼睛，泪水从指缝间溢出。声音哽咽道：“正是我工作赚钱的时候，怎么能跑到这种鬼地方。”
“似乎……
您好像也不是普通人吧。”
青年回想起眼前这个正在悲伤的人刚出现的时候的场景，不由得说出自己的看法。
但此时的姜越已陷入自己的悲痛中，根本听不见他在讲什么。
想到家人知道自己不在的消息的悲痛。
想到家中失去重要的经济来源，生活水平的下降。
想到与家人永远的分离。
姜越就悲痛难过到心痵，气息不顺，不得不以拳捶着胸口才能缓解。
就这么到晩上才好一点。
此时外面天色已暗，但从窗户望出去，灯光通明，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今天是过节吗？”
姜越眼睛红肿，好奇的问道。
“是的，庸郡和临近几个郡都过这个节。”
程野一边翻书一边回答。
刚才俩人已互通姓名。
“庸郡？我记得第一次问你这是什么地方，你好像说是在下庸郡什么场？”
姜越疑惑道。
“南庸郡日场。”
“南庸郡？日场？
等一下，有镜子吗？”
姜越突然想到自己万一是魂穿呢，这个身体还是原来的吗。
程野拿出个铜镜，虽然不如现代的玻璃镜子清晰，但好歹能看清样貌。
外形没变，变成十七八岁的样子。
又放下一个问题。
继续问道：“那我出现时，是有什么异常吗？比如出现一个漩涡，我从里面掉出来了，或者出现一个门，或者其他什么玩意儿。”
“出现一个光团，然后用泥土塑造了您。”
程野谨慎的遣词造句。
“一个光团?泥土塑造了我。”
姜越皱眉思索，没听说过这种穿越方式，又问道：“你能带我回去看看吗？说不定我回的原来的地点，可能就能回去了。”
程野看着姜越期盼的眼神，无奈道：“路程很遥远。”
姜越不解道：“能有多远？”
“三年。”
“三年！怎么可能。我们跑这么远干嘛？”
姜越大惊，三年都可以横跨西柏利亚了。
程野沉声道：“光团最初是一个光点，在吞噬了郡太守的分身后，将整个日场在一瞬间变成尘埃，日场原本的地方变成一个大坑。如果我们不逃得远一点，刑堂的人就追到了。”
“那城里的人呢。”
姜越曈孔渐渐放大，双手紧握，死死的看着程野，声音带着颤抖，希望程野能说出其他答案。
程野木然的盯着姜越，说出让他崩溃的答案。
“都没了。”
“你确定就是塑造我的光团将整个日场化为尘埃！”
“我确定塑造你的光团出现的地方就是光点出现的地方。”
那就是了。
姜越感觉心脏几乎停止跳动，喘不过气来，脑袋开始眩晕，喉咙发干发硬，强撑着身体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用手撑在桌子上，哀求的看着程野，问道：“城里有多少人？”
“城里有五百八十七万左右。”
五百八十七万人！五百八十七万活生生的人啊！
天旋地转，姜越仿佛被抽走筋骨，一下瘫坐在椅子上，浑身发冷，双眼失去焦距。
五百八十七万人因自己的穿越变成尘埃，天啊，天啊！
姜越突然低头，开始干呕，只吐出一些清水，但颈部的肌肉痉挛在一起，额头的青筋鼓起，眉头紧皱，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表情痛苦，狼狈至极。
程野没想到姜越反应如此强烈，右手食指向他一点。
姜越身体感到一丝暧流，生理上的不适退去，大口吸了几口气，头脑清晰了一些。
看到了程野的动作，疑惑道：“你这是什么？”
“你心神受到重创，神魂不稳，我渡了一点真气，稳你神魂？”
真气？神魂？
这还是仙侠世界！
姜越想到了什么，忙问道：“那有神佛了？”
“是的。”
“我为什么会到这？
是神佛的安排吗？
为什么要为了我的穿越而导致几百万无辜的人丧生？”
姜越喃喃自语。
“修真。”
程野淡然道。
“修真？”
“是的。修得金身，还得真我。到了一定境界，明一切因果，破一切虚妄。”
外面的夜空冲出几道绚烂的烟花，到处都是笑声。
姜越无比疲惫，趴在桌子上。
“修什么真，我只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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