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预付酬金

    手机打开的这个文档，是高阳备份用的一篇论文，至少八千多字。

    郝格雷接过手机，快速浏览了一遍，还回手机。

    在郝格雷阅读文件的时候，高阳就在想如何考验对方。

    内容，或许也被调查了。

    那么？灵光一闪，想了一个方法。

    “第五页最后一行，最后三个字。”

    “成，辐射”。郝格雷略一沉吟，“成后面是逗号”。

    高阳滑动手机屏幕，查找到页数——回答准确。

    说实话，所提的问题连高阳自己都没有答案。这当然也是为了可以规避思维捕捉之类的手法——这外星爷们很难说还有啥手段。

    很灵验！这样才更灵验。

    高阳低头给自己满上一杯啤酒。向郝格雷示意了一下，一饮而尽，头脑在高速运转。

    毋庸置疑，地球人应该没有这个能力。

    郝格雷也是一饮而尽，似乎很不在意高阳考验自己的证明方法。但对高阳提出证明的要求却很满意。

    无论是智能还是人品，当然除了性格，或者说是情商，高阳都是最初选定的十九个候选人中最令人满意的。

    本来高阳还想问语言使用问题，一想到郝格雷这记忆，啥语言也是小菜一碟，就只好打住。

    说话前先行自问是高严的习惯。

    为什么选自己？估计也是各种因素，无非智能，习性或其他特殊因素，似乎也无关紧要，更多的应该也有一定的偶然性，毕竟满足他们条件的人也多了去了，选别人也差不太多。

    既然选了自己，如果今后出现违背自己的意愿的情形，也只能尽力进行对抗，至于是祸是福，则全凭天意吧。

    有些让人感到憋屈的是，面对如此高能，报警啥的，估计是没有任何人可以帮自己。索性，还不如坦然接受。太过惊慌失措的，反倒显得小家子气了。

    “刚刚，你为啥要在那个路边等我？”一时没有想好啥，就随口问了句。

    郝格雷满意的点点头说：“一来，荒野更能够体现你的良知；二来，人多的场合，或其他突兀的环境，似乎不方便你介入。”

    这是，在勘验自己的慎独？应该就是这意思吧！

    高阳不自觉地胡乱联想着，暗叹了一声。

    “你们这批来了多少人？”高阳思量了一番，还是觉得直截了当问核心内容好些。

    “七个。”稍微犹豫了一下，郝格雷答道。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恕我暂时不能回答。需要稍微等一段时间，其中包括我们自身这边的原因”。郝格雷直接回避了。有些感觉到高阳的情绪不对，又立即补充道，“绝对不是要有害于地球，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我用我的意志担保——用地球人的话就是，用我的人格和健康担保”。

    高阳又给自己加满，一饮而尽，沉默起来。

    “再来几瓶吧？”郝格雷问道，见高阳点头，按下呼叫器，“请再来十瓶”。

    “好的，先生，请稍候。”还是机器人的应答。

    高阳开始每道菜都吃了一些，没有出声。

    无疑感觉出高阳的些微抵触，郝格雷暗自摇头，拒绝对方的询问，难免让人不快。

    “这是预付的酬金。”说着，郝格雷拿出一张彩票，放到桌上的玻璃台板上，转动到高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