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探望
这是一座看似平静，实际上暗流涌动的城市，它的颓靡奢华，它的魅力，都是在建立某些无法明说的规则之上。
金钱，利益，友情，亲情，天堂亦，地狱，你能想象到一切都如同丝线一般，拉扯交织在这座霓虹昼夜闪烁的城市。
如果你爱他，就送他来到沃姆市，这里是天堂。
如果你恨他，就送他来到沃姆市，这里是地狱。
…………
对于那位友好的，但却用黑线缝补自己的人，诺顿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没有正义感爆棚的掏出左轮枪让中年人举起双手。
只要这个人不是在他面前做出那些事情，诺顿是不会去管的，他的正义感是限度的，当然，这是在有钱的前提下。
现在嘛，自己很穷……
接着，诺顿沉默的，平静的转动钥匙将车子启动，快速的离开了郊区，回到市区归还了车子。
之后的时间里，诺顿去了一趟警局，明面上是拜访茉莉，实际上则拿了一堆悬赏令。
然后，诺顿惬意的坐在茉莉的办公室里翻阅起悬赏令，如同他猜测的一样，果然找到了那名中年人的悬赏令：
“水牛比尔：悬赏100镑。”
“案件描述：连续将四名女性的皮肤剥了下来，并且将蝴蝶的茧蛹塞进了她们的嘴里。”
……
诺顿挑了一下眉，压低声音向茉莉问道：“如果我可以提供水牛比尔的准确信息，悬赏金能不能再提高一些。”
“加100镑，我私人付给你，但你要陪我走一趟……”茉莉狡猾的笑了起来，活像一只小狐狸。
“哦……茉莉小姐独身一人抓住了水牛比尔，这样的资历能让你警务系统内部迅速攀升？”诺顿第一时间就看穿了茉莉打的什么算盘。
“庆幸你真不是我的同事，要不我就会多了一个敌人。”茉莉用手拨弄了一下短发，隐蔽的指着外面聊天打屁的警探们，试探的道，“你知道这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嘛？”
“一群只会等待报警电话，聘请私人侦探，巡逻时还不忘了跟红灯女郎聊聊世界的人。”诺顿耸耸肩回道。
虽然他说的这种情况不能代表全部警探，但也代表了大部分的警探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城市内在的属性决定了他们习惯于混日子。
太危险的事情，他们管不了。
太简单的事情，他们不想管。
与其说碌碌无为，不如说是浑浑噩噩。
“诺顿先生总结的很到位，也很准确。”茉莉赞许了一句，然后将两条笔直纤细的双腿叠在桌子上，接着道，“我既然来到了这里，就不能跟这群人一样庸庸碌碌，总要有所作为……等我的办公室从一楼搬到三楼，我只需要跺一跺脚，让群混日子的警探就要拎着他们的枪出去巡逻。”
“我支持你，毕竟沃姆市潜藏着太多不尽人意的事情了。”诺顿无奈的摸了摸鼻子，轻声道，“不过，我拒绝你的100镑，也拒绝带你去抓水牛比尔。”
“啊？”茉莉小姐听到诺顿的第一句话本来还挺开心，谁知道第二句话就让人这么生气。
“原因呢？”茉莉小姐的声音中已经有了一丝委屈，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诺顿。
因为他今天清早想要扣开我的车窗，然后我拿出枪，他就被吓跑了？
诺顿肯定不能这么说，他用手敲了敲桌子，沉声道：“首先，我们两个人不够，除非你调用警局的力量。其次，我只是见过他一面，知晓他去了哪里，并不能保证他一定在那里。”
“好吧……”茉莉点点头，神情很是乖巧。
“那水牛比尔去了哪里？”她紧跟着问了一句。
诺顿笑了起来，对着茉莉一句一句的说道：“如果我告诉你水牛比尔的去向，你可以发誓你不会不追过去嘛？”
“我可以！”茉莉举起可爱的小手，“我发誓不会暗地里追查水牛比尔的案件。”
当然，我可以明着追查……茉莉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我不信。”诺顿说这话的时候非常平静。
然后，他就被茉莉撵出了办公室，同时还伴随着一声“以后诺顿先生禁止打开这扇门”的傲娇宣言。
诺顿倒是无所谓，他还可以去别人的办公室蹭坐。
至于为什么不告诉茉莉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原因很简单，除了自己要专心对付死灵书页，没有时间以外，还是为了茉莉的安全的着想。
虽然没认识多久，但诺顿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茉莉去送死，其实她完全可以走官方渠道，领着一大堆警探包围过去，事后她的功劳也不会少的。
但年轻人嘛，总有些个人英雄主义的情节，时间会磨平一切棱角的。
诺顿拿着悬赏令上报，由于信息存在不确定性，他最后的报酬只有20镑。
也挺多了，他不是那种贪婪无厌的人，20镑足够填补他日常的开销了。
至于那名“友好”的水牛比尔先生，接下来的遭遇已经跟他没有关系了。
从警局离开，诺顿发现自己突然变得无所事事了，游荡在街上像极了闲汉。
“去看看艾丽莎吧。”
他心想，每当闲下来没有事情做的时候，他都会去看艾丽莎，买上一捧鲜花。
有时候，艾丽莎会收下鲜花。
有时候，艾丽莎会扔掉鲜花。
…………
沃姆市，市立精神病院。
“上午好诺顿先生。”
“上午好医生。”
“我们正在给艾丽莎进行康复训练，请您稍等一会儿，就坐在那边的长椅上就行，事后我会过来叫您的。”
“麻烦您了。”
诺顿手捧鲜花坐在了冰凉的长椅上，左轮枪咯着他的屁股，死灵书页就在他的背包里。
关键时期，他要确保死灵书页和武器都不能离手，否则发生紧急情况无法处理。
半个小时后，帅气英俊的医生走了过来，笑道：“诺顿先生，艾丽莎小姐的康复训练已经结束，您可以进去看望她了。”
“我可以进去？”诺顿显然有些不相信。
“是的，今天她的精神状态趋于稳定，或许也会记起您。”医生解释道。
“太感谢您了。”诺顿由衷的感谢道。
以前他来的时候，只能在玻璃窗后看着艾丽莎。
走进房间里，艾丽莎正在认真的削苹果，感觉到有人前来，她错愕的抬起头，随后就变得更加错愕了。
“我好像认识你。”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你是谁呀？”
“诺顿，克里斯·诺顿。”诺顿强忍激动的说道，“还记得我们一起生活在老城区……”
这是艾丽莎这么多年来，唯一一次说出认识这两个字，以往前来都是以一副陌生人的姿态面对着诺顿。
“哦！”艾丽莎睁大了眼睛，闪烁着光，“诺顿叔叔！！你来看艾丽莎了？抱抱……”
说着，艾丽莎伸出了双手。
诺顿愣了一下，不知道她为什么管自己叫叔叔，不过看到艾丽莎一脸欣喜的样子……
“是啊，诺顿叔叔来看我们可爱的艾丽莎来了。”诺顿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强忍着心中苦涩。
“抱抱……”艾丽莎一直在强调这两个字。
诺顿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环住了艾丽莎的腰肢，很细，很软，他甚至不敢用力，生怕一不小心弄疼了艾丽莎。
“太棒了！”艾丽莎惊喜的叫了起来，小脑袋埋进诺顿宽厚的胸膛里。
哭了……
泪水打湿了诺顿的衣裳。
“怎么了？”诺顿连忙问道。
艾丽莎摇摇头。
外面的等待的医生摇摇头，推门将一捧鲜花放在了桌子上，是之前诺顿落在门外的。
“是鲜花！”艾丽莎再次惊喜的叫了起来，脱离诺顿的怀抱，将鲜花捧在了手里。
“这是送给我的嘛？亲爱的诺顿叔叔！”
“没错，这些都是你的。”诺顿苦涩的笑了笑，虽然从弟弟变成了叔叔，但艾丽莎能认出自己就是很大的进步了。
艾丽莎抱起花束，从床上走了下来，一路走到有阳光的地方，然后高高举了起来，面朝着阳光眯起了眼睛。
“这是在做什么？艾丽莎。”诺顿有些好奇。
“不要说话啊，诺顿叔叔。”艾丽莎瞪了诺顿一眼，“我也是一束花朵，我正在跟太阳公公交流，问它我可不可以快点长大。”
诺顿笑了起来，不过笑容中却是难掩的悲伤。
啪！！
那束花朵突然被摔到了地上。
只见艾丽莎转过头，冷冷问了一句：“你是谁？”
声音清冷，带着浓浓的陌生和敌视。
“克里斯·诺顿。”诺顿叹了一口气。
“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艾丽莎突然尖叫了起来，抓起枕头向诺顿打了过去。
嘎吱——
“诺顿先生……”那名医生连忙闯了进来，急匆匆的对着诺顿道，“艾丽莎小姐需要休息。”
诺顿看了眼艾丽莎，最后无奈的站起身，跟随医生离开了这里。
那束鲜花……被丢弃在了那里。
精神病院门口。
“很抱歉，诺顿先生，艾丽莎小姐现在还不稳定。”医生客气的解释道。
“我知道了，现在这种程度已经挺好了，我很开心。”诺顿轻轻叹了口气，脸上说不清楚是什么表情。
金钱，利益，友情，亲情，天堂亦，地狱，你能想象到一切都如同丝线一般，拉扯交织在这座霓虹昼夜闪烁的城市。
如果你爱他，就送他来到沃姆市，这里是天堂。
如果你恨他，就送他来到沃姆市，这里是地狱。
…………
对于那位友好的，但却用黑线缝补自己的人，诺顿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没有正义感爆棚的掏出左轮枪让中年人举起双手。
只要这个人不是在他面前做出那些事情，诺顿是不会去管的，他的正义感是限度的，当然，这是在有钱的前提下。
现在嘛，自己很穷……
接着，诺顿沉默的，平静的转动钥匙将车子启动，快速的离开了郊区，回到市区归还了车子。
之后的时间里，诺顿去了一趟警局，明面上是拜访茉莉，实际上则拿了一堆悬赏令。
然后，诺顿惬意的坐在茉莉的办公室里翻阅起悬赏令，如同他猜测的一样，果然找到了那名中年人的悬赏令：
“水牛比尔：悬赏100镑。”
“案件描述：连续将四名女性的皮肤剥了下来，并且将蝴蝶的茧蛹塞进了她们的嘴里。”
……
诺顿挑了一下眉，压低声音向茉莉问道：“如果我可以提供水牛比尔的准确信息，悬赏金能不能再提高一些。”
“加100镑，我私人付给你，但你要陪我走一趟……”茉莉狡猾的笑了起来，活像一只小狐狸。
“哦……茉莉小姐独身一人抓住了水牛比尔，这样的资历能让你警务系统内部迅速攀升？”诺顿第一时间就看穿了茉莉打的什么算盘。
“庆幸你真不是我的同事，要不我就会多了一个敌人。”茉莉用手拨弄了一下短发，隐蔽的指着外面聊天打屁的警探们，试探的道，“你知道这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嘛？”
“一群只会等待报警电话，聘请私人侦探，巡逻时还不忘了跟红灯女郎聊聊世界的人。”诺顿耸耸肩回道。
虽然他说的这种情况不能代表全部警探，但也代表了大部分的警探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城市内在的属性决定了他们习惯于混日子。
太危险的事情，他们管不了。
太简单的事情，他们不想管。
与其说碌碌无为，不如说是浑浑噩噩。
“诺顿先生总结的很到位，也很准确。”茉莉赞许了一句，然后将两条笔直纤细的双腿叠在桌子上，接着道，“我既然来到了这里，就不能跟这群人一样庸庸碌碌，总要有所作为……等我的办公室从一楼搬到三楼，我只需要跺一跺脚，让群混日子的警探就要拎着他们的枪出去巡逻。”
“我支持你，毕竟沃姆市潜藏着太多不尽人意的事情了。”诺顿无奈的摸了摸鼻子，轻声道，“不过，我拒绝你的100镑，也拒绝带你去抓水牛比尔。”
“啊？”茉莉小姐听到诺顿的第一句话本来还挺开心，谁知道第二句话就让人这么生气。
“原因呢？”茉莉小姐的声音中已经有了一丝委屈，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诺顿。
因为他今天清早想要扣开我的车窗，然后我拿出枪，他就被吓跑了？
诺顿肯定不能这么说，他用手敲了敲桌子，沉声道：“首先，我们两个人不够，除非你调用警局的力量。其次，我只是见过他一面，知晓他去了哪里，并不能保证他一定在那里。”
“好吧……”茉莉点点头，神情很是乖巧。
“那水牛比尔去了哪里？”她紧跟着问了一句。
诺顿笑了起来，对着茉莉一句一句的说道：“如果我告诉你水牛比尔的去向，你可以发誓你不会不追过去嘛？”
“我可以！”茉莉举起可爱的小手，“我发誓不会暗地里追查水牛比尔的案件。”
当然，我可以明着追查……茉莉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我不信。”诺顿说这话的时候非常平静。
然后，他就被茉莉撵出了办公室，同时还伴随着一声“以后诺顿先生禁止打开这扇门”的傲娇宣言。
诺顿倒是无所谓，他还可以去别人的办公室蹭坐。
至于为什么不告诉茉莉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原因很简单，除了自己要专心对付死灵书页，没有时间以外，还是为了茉莉的安全的着想。
虽然没认识多久，但诺顿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茉莉去送死，其实她完全可以走官方渠道，领着一大堆警探包围过去，事后她的功劳也不会少的。
但年轻人嘛，总有些个人英雄主义的情节，时间会磨平一切棱角的。
诺顿拿着悬赏令上报，由于信息存在不确定性，他最后的报酬只有20镑。
也挺多了，他不是那种贪婪无厌的人，20镑足够填补他日常的开销了。
至于那名“友好”的水牛比尔先生，接下来的遭遇已经跟他没有关系了。
从警局离开，诺顿发现自己突然变得无所事事了，游荡在街上像极了闲汉。
“去看看艾丽莎吧。”
他心想，每当闲下来没有事情做的时候，他都会去看艾丽莎，买上一捧鲜花。
有时候，艾丽莎会收下鲜花。
有时候，艾丽莎会扔掉鲜花。
…………
沃姆市，市立精神病院。
“上午好诺顿先生。”
“上午好医生。”
“我们正在给艾丽莎进行康复训练，请您稍等一会儿，就坐在那边的长椅上就行，事后我会过来叫您的。”
“麻烦您了。”
诺顿手捧鲜花坐在了冰凉的长椅上，左轮枪咯着他的屁股，死灵书页就在他的背包里。
关键时期，他要确保死灵书页和武器都不能离手，否则发生紧急情况无法处理。
半个小时后，帅气英俊的医生走了过来，笑道：“诺顿先生，艾丽莎小姐的康复训练已经结束，您可以进去看望她了。”
“我可以进去？”诺顿显然有些不相信。
“是的，今天她的精神状态趋于稳定，或许也会记起您。”医生解释道。
“太感谢您了。”诺顿由衷的感谢道。
以前他来的时候，只能在玻璃窗后看着艾丽莎。
走进房间里，艾丽莎正在认真的削苹果，感觉到有人前来，她错愕的抬起头，随后就变得更加错愕了。
“我好像认识你。”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你是谁呀？”
“诺顿，克里斯·诺顿。”诺顿强忍激动的说道，“还记得我们一起生活在老城区……”
这是艾丽莎这么多年来，唯一一次说出认识这两个字，以往前来都是以一副陌生人的姿态面对着诺顿。
“哦！”艾丽莎睁大了眼睛，闪烁着光，“诺顿叔叔！！你来看艾丽莎了？抱抱……”
说着，艾丽莎伸出了双手。
诺顿愣了一下，不知道她为什么管自己叫叔叔，不过看到艾丽莎一脸欣喜的样子……
“是啊，诺顿叔叔来看我们可爱的艾丽莎来了。”诺顿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强忍着心中苦涩。
“抱抱……”艾丽莎一直在强调这两个字。
诺顿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环住了艾丽莎的腰肢，很细，很软，他甚至不敢用力，生怕一不小心弄疼了艾丽莎。
“太棒了！”艾丽莎惊喜的叫了起来，小脑袋埋进诺顿宽厚的胸膛里。
哭了……
泪水打湿了诺顿的衣裳。
“怎么了？”诺顿连忙问道。
艾丽莎摇摇头。
外面的等待的医生摇摇头，推门将一捧鲜花放在了桌子上，是之前诺顿落在门外的。
“是鲜花！”艾丽莎再次惊喜的叫了起来，脱离诺顿的怀抱，将鲜花捧在了手里。
“这是送给我的嘛？亲爱的诺顿叔叔！”
“没错，这些都是你的。”诺顿苦涩的笑了笑，虽然从弟弟变成了叔叔，但艾丽莎能认出自己就是很大的进步了。
艾丽莎抱起花束，从床上走了下来，一路走到有阳光的地方，然后高高举了起来，面朝着阳光眯起了眼睛。
“这是在做什么？艾丽莎。”诺顿有些好奇。
“不要说话啊，诺顿叔叔。”艾丽莎瞪了诺顿一眼，“我也是一束花朵，我正在跟太阳公公交流，问它我可不可以快点长大。”
诺顿笑了起来，不过笑容中却是难掩的悲伤。
啪！！
那束花朵突然被摔到了地上。
只见艾丽莎转过头，冷冷问了一句：“你是谁？”
声音清冷，带着浓浓的陌生和敌视。
“克里斯·诺顿。”诺顿叹了一口气。
“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艾丽莎突然尖叫了起来，抓起枕头向诺顿打了过去。
嘎吱——
“诺顿先生……”那名医生连忙闯了进来，急匆匆的对着诺顿道，“艾丽莎小姐需要休息。”
诺顿看了眼艾丽莎，最后无奈的站起身，跟随医生离开了这里。
那束鲜花……被丢弃在了那里。
精神病院门口。
“很抱歉，诺顿先生，艾丽莎小姐现在还不稳定。”医生客气的解释道。
“我知道了，现在这种程度已经挺好了，我很开心。”诺顿轻轻叹了口气，脸上说不清楚是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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