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失控
“爸爸，爸爸...”阿纸的意识突然惊醒，仿佛被什么禁锢着。
“先生，容器里是空的。而且下面还发现了两具尸体。”身穿调查员衣服的人向某人禀告。
“是谁？这里是哪里？放我出去！”
“明白。立刻封山！”这个人对旁边的人打了个手势说撤退。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逐渐远去，阿纸的哭喊只有自己能听到。
而后又是长久的黑暗，不知何时，阿纸觉得自己的灵魂越来越轻，逐渐离开身体。
阿纸本以为自己要解放了，像所有的人离开人世一样，但是她没想到噩梦才刚刚开始。
第一次听到外界的声音，她还以为回到了父亲的怀抱，结果在父亲悲痛的呼喊里，在肉体碰撞的声音里，她听到父亲一点一点失去气息。
好恨啊，我好恨！我要报仇，报仇，报仇！
恨意伴随着她沉入黑暗，她太累了，一个孩子的灵魂承受了太多。
再次醒来，她已经是实验室的俘虏。
“先生，实验正式开始。载体状态一切正常。”
“芯片已经植入，可以输入信息。”
“信息输入完毕。可以开始训练。”
“先生，一切顺利。”
...
“避免基地发现这里，从今天开始缩减实验人员，将防护罩集中布置在三号空间，除了主要实验人员，其他人随着基地调查队返回。”
“是。”
“载体状态如何？”
“已经可以掌握芯片里的信息，同时已经植入强制控制系和追踪系统。”
“如果失控能控制吗？”
“载体的大脑已经失去运用，芯片是维持其一切思想的本体，只要芯片可以接收信息，就不会失控。”
“以防万一，留好后路。”
“明白。载体专用的麻醉武器和攻击武器已经在改进中，确保载体状态在控制中。”
...
“这是什么？”
“迪迦奥特曼的血液，经过分析，含有高纯度的能量，并且可以被我们采集应用，还有一些用处没有搞清楚，慎用。”
“能为载体提供能量吗？”
“现在就是要尝试一下。”
“明白。”
...
“实验很成功，但是如何得到奥特曼的血液？”
“这点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情。你只需要记住，只要你努力，到时候你的实验体里可以加入奥特曼这个生物。”
“明白。”
...
“芯片，芯片无法控制了！”
“快走。”
“可是...”
“实验数据已经得到了，载体再找一个就是了。”
“明白，我这就关闭防护罩。”
“把这个空间彻底锁死。没有能量，她活不了多久。”
“明白。”
...
阿纸的意识一直昏昏欲睡，外来的刺激让她被动地接收被传送来的知识和战斗方法，无法反抗，甚至感觉不到自己本身的意识。
漫长的时间里，她习惯了被当做一具标本随时解剖组装，憎恨和恐惧如同附骨之疽，但是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只能任由别人摆布。
憎恨给予了坚持的力量，她的脑海里牢牢地记着几张脸，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仇恨，要为奶奶报仇，为父亲报仇。
迪迦的血液给了她自由，控制自己身体的自由，她发现自己被锁在了这个空间里，她新进化出的能力可以短暂地离开这里，但是只是以分身的形式，本体还是被困在这里无法离开。她利用出去的时间找到了杀死她和奶奶的仇人，还有那是围攻父亲的人，父亲不知被葬在何地，他们死后也没能团聚。
阿纸的意识恍惚了一瞬，等她回过神，她已经把面前的人都杀了，她狼狈地缩回了空间里，暴走的力量毁掉了实验室，只有边缘一座摇摇欲坠的茅屋没有倒塌。她把之前藏起的迪迦的血液转化为能量，去寻找父亲的埋骨地。一个人死之前，会有很多话要说。
从一开始害怕恐惧，在轻松拧断了最后发现她的尸体的调查员的脖子，并没有花费很长时间。但是她的能量不够了，她找到了千鹤，千鹤已经忘记了那些不好的事情，她很开心。
她要死了。能量已经告罄，她好像再吃一块糖。
后来她见到了迪迦奥特曼，他居然是一个人类，是一个很温柔的哥哥。她吃到了十年来第一块有味道的糖果。
最后一个调查员带来了加速她能量消耗的武器，她真的要死了，她听到了体内微小的爆裂声。没有能量支持的身体将要消亡。
或许是走马灯，阿纸想起来了她最后那片稀疏的樱花，奶奶说的地方，樱花的海洋，她终究是见不到了。那片飘落在她眼里上的樱花以熟悉的样子落下来，带着一缕金色的光芒。
...
“新城队员，丽娜队员，怎么样？有没有发现？”居间惠队长派他们去青樱山调查存在磁场异常的地方。
“目前暂时没有发现。”新城回答。
“新城，你快来看。”丽娜脚下滑了一下，坐在了地上，手里却抓到了一张糖纸。
“这是什么？”新城有些疑惑。
“这应该是大古留下的线索，这是我们前天一起去买的水果糖，只有东京的便利店才有卖的。”丽娜仔细看了看外包装，笃定地说道。
“队长，我们发现了大古留下的线索，等我们有结果了再汇报。”
“注意安全。”
“明白。”
“丽娜，附近的灌木这么深，大古丢下这个我们也看不到啊。怎么找？”新城挠了挠头。
“这里长年没有人来，如果有人经过的痕迹应该能发现，仔细点，我走东边。”丽娜选了个方向开始排查。
“我去南边。”
两个人以发现糖纸的地方为中心，找了半个小时才发现了人通过的痕迹，并且在一颗树上找到了熟悉的糖果。
“大古这手劲够大的，这都能塞进去。”新城把糖果抠出来，感叹了一句。
“继续找吧。”丽娜突然觉得心头一紧，她总觉得大古可能有危险。
“丽娜。后面。”新城看到有个人影，立刻攻击。
丽娜立刻转身开枪，那个人转身离开了。
两人连忙追上。彼此的体力都不错，一时僵持着，直到那个人把手里的一个试管摔碎，那里突然出现一个通道，新城猛地扑到了那个人，跟他一起消失在通道里，丽娜只能敲打着透明的墙壁，但是没有用。她连忙拿出袋子把摔碎的试管以及附近沾染到的叶子都装进袋子里。
这里已经没有信号了，丽娜必须想办法返回到有信号的地方，好在丽娜的方向感比较强，虽然花费了一些时间，还是把消息传回了总部。崛井第一时间对碎片进行了化验，但是要制作相同的东西还要花费半天的时间。
丽娜只能带在原地待命，只希望新城能找到大古。
...
“这里是...”阿纸缓慢地睁开了眼睛，身体的机能在慢慢恢复。
一旁脸色苍白的大古看到她醒来，松了一口气。
“你为什么救我？”阿纸看着大古还在流血的手腕，很是疑惑。
“你做错了事，应该付出代价。同样，那些人做错了事，也要付出代价。你放过那个女孩，证明你的心中还有善良的部分，那我为什么要袖手旁观？”大古掏出口袋中纱布给自己缠上，想到丽娜临走之前塞给自己纱布的样子，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丽娜，你给我这个干嘛？”
“因为你最近总是受伤，拿着吧，以防万一。”
“谢谢你，丽娜。我走啦！”
“要小心行事。”
“知道了。”
“哥哥小心！”阿纸把大古推到一旁。
“你的血对她有用？看来我还真是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啊！”因为阿纸的能量用尽，囚禁他的绳索也消失了，他一直没有动作，没想到还真的发现了秘密。
“村田先生，你们为什么这么做？她只是个孩子，不是试验品。”大古把阿纸护在身后，右手的枪也对准了村田。
“你会知道的，当你躺在我们研究室的手术台上的时候。”村田的心情是十分兴奋的，人类可以变成奥特曼，是不是代表人类可以掌握光的力量。
“你们的所作所为会被所有人唾弃，你们的研究根本就是错误的。”大古感觉到左手握着的人在颤抖，心中的悲哀无法抑制。
“太无知了。你不配拥有奥特曼的力量，如果我们得到奥特曼的力量，我们就可以把奥特曼的力量强化，这样人类就不必困在这逼仄的空间，我们就可以征服别的星球，别的宇宙，人类会进化成更高级的姿态。”村田的面部表情狂热而扭曲。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保护好我想保护的一切就够了。你们想做的不是为了人类的进化，你们只是为了自己的欲望而大行侵略而已。”大古面对他的痴言妄语不为所动。
“明明拥有奥特曼的力量，大古队员，你的心还是和你的人一样弱小，你跟其他的人类一样无知。在不断地进化中，你也是被淘汰的一个。”
“力量的强大不是进化的标准，人类的进化是智慧的进化，是思想的进化。你们只是一群被力量冲昏头脑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碰奥特曼的力量。”
“那可真是遗憾，那你猜猜我手里的子弹对奥特曼有什么用处呢？”村田突然有一种成就感，只要他想，他现在甚至可以杀死迪迦奥特曼。
“你和之前的人是一伙的，你们的武器都有针对性，但是我不明白，你们既然可以做出这么强大的武器，为什么不能把知识用到正途呢？你们的武器针对奥特曼，针对战斗机，甚至针对人类，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我们是为了什么？大古队员，你拥有的力量就是答案。”
“啊！”阿纸突然尖叫起来，撕心裂肺的喊声让大古分了神，村田抓住机会开了枪，大古只能侧身，并没有完全躲过，子弹擦过了他的右臂，顿时爆炸般的疼痛从伤口蔓延开来，就像硫酸泼洒在皮肤上，大古甚至感觉到了子弹上的某种物质在腐蚀他的身体。
“大古！可恶。”新城一把把按着遥控器的人打昏，开始回击。他虽然追进来，但是还是没能阻止这个人按下遥控器。
“阿纸，你怎么样？”大古扶起阿纸，她的面目已经疼痛地扭曲。
“哥哥，杀了...我...”阿纸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消失，是彻底的消失，她害怕极了。
“我能不能帮你？我能不能帮你？”大古一把扯开绷带，撕开伤口，鲜血涌了出来。
“哥哥...没...用...芯片..毁了...”阿纸想捂住大古的伤口，但是身体逐渐失去控制。
“我想，你们应该会喜欢这个惊喜的。”村田也按下了手里的遥控器。
阿纸突然觉得身体的某个地方被注入了什么，看着大古担心的样子，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她的眼睛看到了一旁的村田，不能，让他活着离开这里。
“你这个家伙，都在胡说什么啊。”新城一头雾水，看着对方得意洋洋的脸无比火大。
“你还不知道吗？真是可怜啊！你的队友可是有秘密没告诉啊，要不让我来告诉你？阿纸，先把大古队员绑起来，这是重要的实验材料，不能受到损伤哦。”村田估计了一下时间，强制系统已经启动了，芯片已经被销毁，启动备用人工操作模式。
“是。”阿纸的手中的光绳把大古紧紧地绑在一旁的树上。
“新城队员，你一直和大古队员一起行动，对于他的身份你就没有一丝察觉吗？看来他对你的信任和你的警惕心一样稀少啊。”村田对新城抱以同情的眼光。
“...”新城没有说话，如果不是大古在那个女孩手里，他只想把对面这个沙比按在地上暴揍一顿。
“阿纸，过来。让我看看你。”村田并没有把新城放在心上，他迫不及待想看看阿纸的变化，喝了那么多大古队员的血，会有什么变化呢？
“是。”阿纸的眼睛是村田的脸，一步，两步，三步...杀了他。
“你...”村田在不敢相信的状态里死去。光线直直穿过他的头颅。
“大古，大古，你怎么样？”新城来不及去管发生了什么，连忙跑到大古的身边，刚才大古被猛地甩到了树上，本来就是强弩之末的他甚至没有来得及感受疼痛就晕了过去。
“离开！危险！离开！危险！”阿纸的声音逐渐脱离女孩的软糯变成了机械的金属质感。
“什么？”新城看着女孩身上逐渐出现的压迫感，连忙去掏村田的口袋，找到了熟悉的试管，用枪打断了绑着大古的光绳，背起大古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阿纸的身体逐渐崩溃，之前注入的未知能量让她彻底失去了人类的姿态，她逐渐变成留下这种物质的外星人的样子，同时，属于人类的意识也一并消失了。
“先生，容器里是空的。而且下面还发现了两具尸体。”身穿调查员衣服的人向某人禀告。
“是谁？这里是哪里？放我出去！”
“明白。立刻封山！”这个人对旁边的人打了个手势说撤退。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逐渐远去，阿纸的哭喊只有自己能听到。
而后又是长久的黑暗，不知何时，阿纸觉得自己的灵魂越来越轻，逐渐离开身体。
阿纸本以为自己要解放了，像所有的人离开人世一样，但是她没想到噩梦才刚刚开始。
第一次听到外界的声音，她还以为回到了父亲的怀抱，结果在父亲悲痛的呼喊里，在肉体碰撞的声音里，她听到父亲一点一点失去气息。
好恨啊，我好恨！我要报仇，报仇，报仇！
恨意伴随着她沉入黑暗，她太累了，一个孩子的灵魂承受了太多。
再次醒来，她已经是实验室的俘虏。
“先生，实验正式开始。载体状态一切正常。”
“芯片已经植入，可以输入信息。”
“信息输入完毕。可以开始训练。”
“先生，一切顺利。”
...
“避免基地发现这里，从今天开始缩减实验人员，将防护罩集中布置在三号空间，除了主要实验人员，其他人随着基地调查队返回。”
“是。”
“载体状态如何？”
“已经可以掌握芯片里的信息，同时已经植入强制控制系和追踪系统。”
“如果失控能控制吗？”
“载体的大脑已经失去运用，芯片是维持其一切思想的本体，只要芯片可以接收信息，就不会失控。”
“以防万一，留好后路。”
“明白。载体专用的麻醉武器和攻击武器已经在改进中，确保载体状态在控制中。”
...
“这是什么？”
“迪迦奥特曼的血液，经过分析，含有高纯度的能量，并且可以被我们采集应用，还有一些用处没有搞清楚，慎用。”
“能为载体提供能量吗？”
“现在就是要尝试一下。”
“明白。”
...
“实验很成功，但是如何得到奥特曼的血液？”
“这点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情。你只需要记住，只要你努力，到时候你的实验体里可以加入奥特曼这个生物。”
“明白。”
...
“芯片，芯片无法控制了！”
“快走。”
“可是...”
“实验数据已经得到了，载体再找一个就是了。”
“明白，我这就关闭防护罩。”
“把这个空间彻底锁死。没有能量，她活不了多久。”
“明白。”
...
阿纸的意识一直昏昏欲睡，外来的刺激让她被动地接收被传送来的知识和战斗方法，无法反抗，甚至感觉不到自己本身的意识。
漫长的时间里，她习惯了被当做一具标本随时解剖组装，憎恨和恐惧如同附骨之疽，但是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只能任由别人摆布。
憎恨给予了坚持的力量，她的脑海里牢牢地记着几张脸，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仇恨，要为奶奶报仇，为父亲报仇。
迪迦的血液给了她自由，控制自己身体的自由，她发现自己被锁在了这个空间里，她新进化出的能力可以短暂地离开这里，但是只是以分身的形式，本体还是被困在这里无法离开。她利用出去的时间找到了杀死她和奶奶的仇人，还有那是围攻父亲的人，父亲不知被葬在何地，他们死后也没能团聚。
阿纸的意识恍惚了一瞬，等她回过神，她已经把面前的人都杀了，她狼狈地缩回了空间里，暴走的力量毁掉了实验室，只有边缘一座摇摇欲坠的茅屋没有倒塌。她把之前藏起的迪迦的血液转化为能量，去寻找父亲的埋骨地。一个人死之前，会有很多话要说。
从一开始害怕恐惧，在轻松拧断了最后发现她的尸体的调查员的脖子，并没有花费很长时间。但是她的能量不够了，她找到了千鹤，千鹤已经忘记了那些不好的事情，她很开心。
她要死了。能量已经告罄，她好像再吃一块糖。
后来她见到了迪迦奥特曼，他居然是一个人类，是一个很温柔的哥哥。她吃到了十年来第一块有味道的糖果。
最后一个调查员带来了加速她能量消耗的武器，她真的要死了，她听到了体内微小的爆裂声。没有能量支持的身体将要消亡。
或许是走马灯，阿纸想起来了她最后那片稀疏的樱花，奶奶说的地方，樱花的海洋，她终究是见不到了。那片飘落在她眼里上的樱花以熟悉的样子落下来，带着一缕金色的光芒。
...
“新城队员，丽娜队员，怎么样？有没有发现？”居间惠队长派他们去青樱山调查存在磁场异常的地方。
“目前暂时没有发现。”新城回答。
“新城，你快来看。”丽娜脚下滑了一下，坐在了地上，手里却抓到了一张糖纸。
“这是什么？”新城有些疑惑。
“这应该是大古留下的线索，这是我们前天一起去买的水果糖，只有东京的便利店才有卖的。”丽娜仔细看了看外包装，笃定地说道。
“队长，我们发现了大古留下的线索，等我们有结果了再汇报。”
“注意安全。”
“明白。”
“丽娜，附近的灌木这么深，大古丢下这个我们也看不到啊。怎么找？”新城挠了挠头。
“这里长年没有人来，如果有人经过的痕迹应该能发现，仔细点，我走东边。”丽娜选了个方向开始排查。
“我去南边。”
两个人以发现糖纸的地方为中心，找了半个小时才发现了人通过的痕迹，并且在一颗树上找到了熟悉的糖果。
“大古这手劲够大的，这都能塞进去。”新城把糖果抠出来，感叹了一句。
“继续找吧。”丽娜突然觉得心头一紧，她总觉得大古可能有危险。
“丽娜。后面。”新城看到有个人影，立刻攻击。
丽娜立刻转身开枪，那个人转身离开了。
两人连忙追上。彼此的体力都不错，一时僵持着，直到那个人把手里的一个试管摔碎，那里突然出现一个通道，新城猛地扑到了那个人，跟他一起消失在通道里，丽娜只能敲打着透明的墙壁，但是没有用。她连忙拿出袋子把摔碎的试管以及附近沾染到的叶子都装进袋子里。
这里已经没有信号了，丽娜必须想办法返回到有信号的地方，好在丽娜的方向感比较强，虽然花费了一些时间，还是把消息传回了总部。崛井第一时间对碎片进行了化验，但是要制作相同的东西还要花费半天的时间。
丽娜只能带在原地待命，只希望新城能找到大古。
...
“这里是...”阿纸缓慢地睁开了眼睛，身体的机能在慢慢恢复。
一旁脸色苍白的大古看到她醒来，松了一口气。
“你为什么救我？”阿纸看着大古还在流血的手腕，很是疑惑。
“你做错了事，应该付出代价。同样，那些人做错了事，也要付出代价。你放过那个女孩，证明你的心中还有善良的部分，那我为什么要袖手旁观？”大古掏出口袋中纱布给自己缠上，想到丽娜临走之前塞给自己纱布的样子，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丽娜，你给我这个干嘛？”
“因为你最近总是受伤，拿着吧，以防万一。”
“谢谢你，丽娜。我走啦！”
“要小心行事。”
“知道了。”
“哥哥小心！”阿纸把大古推到一旁。
“你的血对她有用？看来我还真是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啊！”因为阿纸的能量用尽，囚禁他的绳索也消失了，他一直没有动作，没想到还真的发现了秘密。
“村田先生，你们为什么这么做？她只是个孩子，不是试验品。”大古把阿纸护在身后，右手的枪也对准了村田。
“你会知道的，当你躺在我们研究室的手术台上的时候。”村田的心情是十分兴奋的，人类可以变成奥特曼，是不是代表人类可以掌握光的力量。
“你们的所作所为会被所有人唾弃，你们的研究根本就是错误的。”大古感觉到左手握着的人在颤抖，心中的悲哀无法抑制。
“太无知了。你不配拥有奥特曼的力量，如果我们得到奥特曼的力量，我们就可以把奥特曼的力量强化，这样人类就不必困在这逼仄的空间，我们就可以征服别的星球，别的宇宙，人类会进化成更高级的姿态。”村田的面部表情狂热而扭曲。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保护好我想保护的一切就够了。你们想做的不是为了人类的进化，你们只是为了自己的欲望而大行侵略而已。”大古面对他的痴言妄语不为所动。
“明明拥有奥特曼的力量，大古队员，你的心还是和你的人一样弱小，你跟其他的人类一样无知。在不断地进化中，你也是被淘汰的一个。”
“力量的强大不是进化的标准，人类的进化是智慧的进化，是思想的进化。你们只是一群被力量冲昏头脑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碰奥特曼的力量。”
“那可真是遗憾，那你猜猜我手里的子弹对奥特曼有什么用处呢？”村田突然有一种成就感，只要他想，他现在甚至可以杀死迪迦奥特曼。
“你和之前的人是一伙的，你们的武器都有针对性，但是我不明白，你们既然可以做出这么强大的武器，为什么不能把知识用到正途呢？你们的武器针对奥特曼，针对战斗机，甚至针对人类，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我们是为了什么？大古队员，你拥有的力量就是答案。”
“啊！”阿纸突然尖叫起来，撕心裂肺的喊声让大古分了神，村田抓住机会开了枪，大古只能侧身，并没有完全躲过，子弹擦过了他的右臂，顿时爆炸般的疼痛从伤口蔓延开来，就像硫酸泼洒在皮肤上，大古甚至感觉到了子弹上的某种物质在腐蚀他的身体。
“大古！可恶。”新城一把把按着遥控器的人打昏，开始回击。他虽然追进来，但是还是没能阻止这个人按下遥控器。
“阿纸，你怎么样？”大古扶起阿纸，她的面目已经疼痛地扭曲。
“哥哥，杀了...我...”阿纸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消失，是彻底的消失，她害怕极了。
“我能不能帮你？我能不能帮你？”大古一把扯开绷带，撕开伤口，鲜血涌了出来。
“哥哥...没...用...芯片..毁了...”阿纸想捂住大古的伤口，但是身体逐渐失去控制。
“我想，你们应该会喜欢这个惊喜的。”村田也按下了手里的遥控器。
阿纸突然觉得身体的某个地方被注入了什么，看着大古担心的样子，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她的眼睛看到了一旁的村田，不能，让他活着离开这里。
“你这个家伙，都在胡说什么啊。”新城一头雾水，看着对方得意洋洋的脸无比火大。
“你还不知道吗？真是可怜啊！你的队友可是有秘密没告诉啊，要不让我来告诉你？阿纸，先把大古队员绑起来，这是重要的实验材料，不能受到损伤哦。”村田估计了一下时间，强制系统已经启动了，芯片已经被销毁，启动备用人工操作模式。
“是。”阿纸的手中的光绳把大古紧紧地绑在一旁的树上。
“新城队员，你一直和大古队员一起行动，对于他的身份你就没有一丝察觉吗？看来他对你的信任和你的警惕心一样稀少啊。”村田对新城抱以同情的眼光。
“...”新城没有说话，如果不是大古在那个女孩手里，他只想把对面这个沙比按在地上暴揍一顿。
“阿纸，过来。让我看看你。”村田并没有把新城放在心上，他迫不及待想看看阿纸的变化，喝了那么多大古队员的血，会有什么变化呢？
“是。”阿纸的眼睛是村田的脸，一步，两步，三步...杀了他。
“你...”村田在不敢相信的状态里死去。光线直直穿过他的头颅。
“大古，大古，你怎么样？”新城来不及去管发生了什么，连忙跑到大古的身边，刚才大古被猛地甩到了树上，本来就是强弩之末的他甚至没有来得及感受疼痛就晕了过去。
“离开！危险！离开！危险！”阿纸的声音逐渐脱离女孩的软糯变成了机械的金属质感。
“什么？”新城看着女孩身上逐渐出现的压迫感，连忙去掏村田的口袋，找到了熟悉的试管，用枪打断了绑着大古的光绳，背起大古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阿纸的身体逐渐崩溃，之前注入的未知能量让她彻底失去了人类的姿态，她逐渐变成留下这种物质的外星人的样子，同时，属于人类的意识也一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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