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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无情无欲

    “素来以博学闻名天下的有司,看不出这是咒么?”忧昙似乎带着嘲讽,他呆在韶光身边那么多年会不懂这咒?

    “忧昙!”古羽火大,什么咒不咒的?不能说清楚?

    “雪女带古羽去休息,本王有话要对有司说道说道。”忧昙开口,再不看曦劫一眼。现在该担心的是她,她承受了双倍的痛苦应该是最危险的。

    “诺。”雪女聪慧知道下面的话不是她们该听的,殿下还是少知道些为妙。

    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古羽虽狐疑还是随雪女离开。

    “既然王爷知道,可有解法?”有司行礼一问。

    “咒印两生,曦劫身上的是母咒,子咒在韶光身上。她懂的比你我都多……”忧昙声音中带了丝无奈,她不是不会解恐怕是不舍的解。

    对于她那人还是很重要的,重要到宁愿承受两背倍的痛楚也不愿去解……去解她以灵魂为誓下的咒。

    “曦劫这边有凤凰压制,韶光那边可就悬了。就算韶光陷入昏迷也会感受到无边的痛楚……”忧昙在一旁坐下,他能做的不多。

    就替你守好他吧,你何时能心疼自己一点?哪怕就一点你也不会像现在般狼狈。

    “有司无用,还请王爷去帮帮韶光。”有司恳求着,只有他能帮她了。

    “你以为我不想吗?她的事从不许我插手!”忧昙甩袖,脸上带着怒气。

    是的,她不许自己插手。所以才做了那么多年的朋友,不远不近的朋友。

    看着这样的忧昙有司将余下的话吞入腹中,忽然想起一句话:

    多情之人最无情,无情之人最多情。

    多么矛盾的一句话呀,到底谁无情谁又多情?

    雪女去而复返,带来了一个古朴的匣子。

    “殿下看曦劫身上烫的厉害,让奴婢把这送来。”雪女打开匣子铺着宝蓝色的丝绸上躺着一根冰蓝色的玉簪,玉簪晶莹剔透泛着冷意。

    有司起身未雪女让开路,显然这簪子能缓解曦劫的不适。

    雪女颔首,将玉簪放入曦劫的手中。看着他有些泛红的脸颊,眉眼间竟分外熟悉。

    韶光又来到自己的心海,手臂上盘着的墨色图滕泛着黑色中夹杂着金色。

    缓缓蠕动着蔓延着,就像是血管里的血液流遍她的周身。

    韶光抚摸着图滕嘴角的笑是那么的温柔,干净。

    若是这是浅梦留给她唯一的东西,她不怕痛。

    心尖的疼痛将她的思绪搅乱把记忆的画面拉出,打碎再次拼接。

    “父神求你救他……救救他。”欢喜捧着支离破碎的锯齿仙草,身形摇摇欲坠脸色白的吓人。

    “哦?你求我救他?”神主停下手中的笔,看着一身狼狈的人。

    白色的笔尖沾染着墨色,犹如神主做事的风格。

    黑白分明,睿智而又绝情。

    大殿内一时静的可怕,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是,求你救他。”欢喜咬牙,她没忘。

    每次犯错受罚的都不是她,她就是去求他也不会留情。

    “上次你求我赦免司命的罚,结果你可还记得?”神主眸中一片清冷,虽分外好看却无人有心去欣赏。

    “记得。”欢喜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即使是神也会有情有欲,司命本是神职的名。自从她继承了司命一职就再也没有人会记得她原本的名字,成为真正无情无欲的神。

    可是那样的她(司命)不快乐呀,欢喜一直都知道。

    “锯齿草本就是灵性最差的一种,受你一滴血的恩惠才开了灵智。用了上万年修成了仙,如今倒成了这般模样。”神主带着似乎淡淡的惋惜。

    “你可知他为何如此?”神主来了兴致,想与她多说几句。

    “知道,他为了报恩。”欢喜低垂着眼睑,手无声紧握。

    “要记得你的恩惠任何人都受不起,你的一点好,他们就要以生命灵魂为代价去偿还……”神主支着头淡淡开口,因果循环都是要还的。

    “可是我不需要他们去偿还呀……”欢喜抬头直视着他,如若他不默许司命怎会……

    “果然你还是太天真活在自己的童话里。”神主摇头笑着说。

    “………………”欢喜无言以对只能低头。

    “我可以聚回他的魂魄,只是你认为他真的愿意如此吗?就如同当初你用司命的名字作为代价时,问过她的意愿了吗?”神主似乎有些倦了,挥着手示意她想好再过来。

    不合时宜的天真只能是愚蠢!欢喜在他面前终究是软弱的。

    是呀,她恨这样的自己。

    天真……可是她不想让别人替她承担这份责任……

    “王上不好了!”白鸣的贴身宦官齐园,面色焦急地站在门外开口。

    这里是王家的藏书阁,外人不得入内连他不不行。

    “怎么了说。”白鸣眉头紧皱着,烦躁地翻看着古老的典籍。

    该死在哪里?

    “那位姑娘不让王医诊治。”齐园恭敬开口,他从未见过如此焦躁的王上。素日再发的事他都能冷静处理,如今……

    “她……她醒了!”白鸣丢下典籍打开了门。

    门外骄阳似火门内一片黑暗,只见由皎月珠照亮方丈大小的地方。

    “奴才不确定。”齐园行礼,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容不得半点差错。

    白鸣急忙赶回寝宫,她醒了就好。她一定知道救治的办法。

    “滚开!”

    “不许靠近我!”

    “滚开呀!”

    韶光面色惨白,不停地挥舞双手不让任何人靠近自己。

    不可以,不可以靠近的……

    “王上……”上了年纪的王医冲跪下叩首。

    “如何了?”白鸣询问,看她的状态不太对。

    “目前已经确定这位姑娘被人下了禁忌的术法,恕臣等无能。”为首的王医再次叩首,一干王医更是连头都不敢抬。

    一开始那位姑娘昏迷的时候还好,他们去察看病因。发现不用寻常的气息在她的右臂,才发现她被人下了禁忌的术法。

    他们看不出该如何去医治,只能暂时压制。可谁想他的灵力刚进入她的经脉就被她察觉,开始反抗拒绝他的医治。

    如今她并未真正清醒,只是本能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