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命运重演
罗杰坐在柜台旁如死去一般安静。
他额头上的能量槽黯淡无光，漆黑的眼珠子没有一点生机。
若非一根黑线连接他的尾部，罗杰看上去就像具死去多时的尸体。
流浪汉摇摇晃晃的走过，停留在门面前凝视几秒。他咽了咽唾沫，望着虚拟投影的香烟广告顿起邪念。
他假装购物，趴在柜台上冲着罗杰大喊两声，不见动静后愈发大胆。流浪汉左右四顾无人，瞅准时机越入柜台内侧，熟稔地打开柜子，挑选着名贵的烟草。
“只有傻瓜才会雇佣仿生人！”他不屑地嘀咕一声，很快塞满了身上的口袋，怀里还抱着一堆。
流浪汉心满意足的准备离开，或许刚喝完酒的缘故，膀胱意外鼓胀，他把战利品放在柜台上，打算解开裤腰带，在这个该死的仿生人身上留下自己的气味。
突然，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他惊恐的抬头，那个明明正在充电的仿生人不知何时苏醒过来。
罗杰微笑着，慢慢在手上发力。
流浪汉感到一阵吃痛，条件反射的往罗杰身上胡乱踢打，可惜后者纹丝不动。
“你！你不能伤害我！我是人类，你不能……啊！！”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罗杰面不改色，将流浪汉的手腕骨骼捏的粉碎，只剩一层糜烂的软肉连接，手背违反生理结构的贴在手臂上，血肉模糊。
“啊！充满能量的感觉可真好啊！唉？已经过去十二个小时了吗？主人刚才找我？让我去暗中保护索菲娅……啧，闯祸了，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再去问问吧。”
他松开手，甩去手心里的血迹，看都不看一眼晕死过去的流浪汉，径直往地下医院走去。
这一路上，他发现医院里的医生护士都在窃窃私语什么。
“看到了吧？”
“嗯！看到了！”
“真没想到啊！”
“我还以为我们院长性冷淡呢！”
“结果居然被那小子拿下了！”
“该说意外还是不意外呢？”
“你们懂什么？那小子可不是什么好鸟！”
“我是医院的老人，以前那家伙为了光明正大的来见我们院长，故意把自己弄伤……”
“这不是爱情是什么！”
“要这么说，我挺他！”
罗杰听的迷迷糊糊摸不着头脑，看来以后不该充那么长时间能量，感觉错过了太多事。
他轻车熟路的走到阿杰莉娜办公室门前，整理一下凌乱的着装，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这才笑容满面的推开门。
“主人，刚才你要我去保护索菲娅，现在还……”
罗杰的说话声戛然而止，神啊！我都看到了什么！
他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病床上躺着的一男一女。
他们看起来是多么般配！甚至还亲昵的手指相扣！
罗杰跟随阿杰莉娜多年，他从来没见过这个冷冰冰的女人如现在这般小鸟依人……
罗杰额头的能量槽紊乱至极，时而闪烁红光，时而闪烁蓝光，但他的面部表情还是一副僵硬的微笑。
他慢慢退走，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深呼吸一口，疯魔似得朝着身后狂奔起来。
如果有泪的话，罗杰现在应该是泪流满面。
保护索菲娅只是个幌子吧！
实际上只想支开我！
那我就如你们所愿！
索菲娅！
索菲娅！
……………………
东南亚。
一列车队在泥泞的道路上颠簸着，雷恩缓缓睁开眼睛，雨刮器在疯狂的左右摇摆，车里放着劲爆的DJ音乐，年轻的司机也跟随着节奏摇头晃脑。
“雷哥！你醒啦？”
他注意到副驾的雷恩坐直了身体，于是从扶手箱掏出一包烟递了过去。
“抽一根，多少好受点。”
雷恩揉着刺痛的太阳穴，抑制住想吐的欲望，含住烟蒂，让司机帮他点燃。
“妈的，开的什么破车！颠死老子了！”雷恩骂骂咧咧，实际上更想说这该死的连环梦还有完没完！
他猛地吞云吐雾，报复似的把烟雾喷向不吸烟的年轻司机。
“嗐！雷哥，这你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这破路！你刚才睡觉那一会，我还下去换了个轮胎呢！”
“人不行，别怪路不平。”雷恩愤愤的说，等烟雾散尽，他看清了年轻司机的脸，典型的北方人长相，五大三粗，浓眉大眼，一笑起来特别憨。
“小陈，告诉你雷哥，要是有一天我帮你挡枪，你该怎么报答我？”
“那没说的！你爹就是我爹，你娘就是我娘，你老婆就是我老婆！”
雷恩抬脚欲踹，听到年轻司机连忙告饶这才怏怏作罢。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雷哥，论挡枪这档子事还得是我们这些光棍来干！嫂子是个好女人，你可不能辜负了她。”
雷恩双手搁在后脑勺上，扬眉吐气的说，“是啊，谁叫我命好呢？只能说安安她运气太差。”
“就是就是！”小陈打抱不平道，“要是我跟嫂子早些遇上，可就没你什么事了！”
“呵，不好意思，我跟安安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说你跟不上时代了你还不信，现在不都流行那样一句话吗，叫什么，青梅竹马比不上天降，要是我横空出世，嫂子分分钟弃你而去！”小陈故作帅气的抹了一把鬓角，神气十足的说。
雷恩啼笑皆非，这种在艰苦环境下苦中作乐的吹牛打屁这可真是让人怀念！
不过很快，雷恩的眼神就冷厉起来，被雨水模糊的挡风玻璃出现一条弯路，那里是雷恩命运的转折点。
来了！
道路的尽头，几辆经过防弹改良的黑色丰田酷路泽停在易于防守的位置。车子附近站着几名荷枪实弹的毒贩，他们皮肤黝黑，眼神凶厉，见到车队开来，不自觉抬起了枪口。
雨中，一位积威甚重的老人下车迎接他们，为其打伞的，是一个典型国人长相的中年人。
他就是这次任务的目标。
小陈在离他们不远处缓缓停车，身后的车队也停了下来。
他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却被雷恩拦了下来，他重新扣上小陈的安全带，神情严肃道：“等在车里，放机灵点，发现不对立马掩护我们撤离，听到没有！”
“明白了队长！”
小陈收起嬉皮笑脸，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雷恩深呼吸一口气，打开车门，迎接他即将重演的命运。
…………
果不其然，双方开始交战。
子弹在小队成员的头顶上飞过，因为双方皆是有备而来，一时间战况焦灼，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可打着打着，看到战友一个个中枪倒下，对方的火力却愈演愈烈，队员们终于发现了不对，我们的增援呢！
“队长！增援什么时候到！”有人呼喊着雷恩，他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冷静，可颤抖的嗓音暴露了一切，每个人都是爹生妈养，谁都不想这样无谓的死去。
“马上就到！再坚持一会！”雷恩一如既往的斩钉截铁，实际上他知道增援不会到了，至少在他们全体阵亡之前。缅甸警察内部早有人与毒贩勾结，泄露了他们缉毒警的身份，而这些，是雷恩伤退之后才知道的。
这次幸存的战友们能存活下去的关键在于那个被他留在车里的小陈，而雷恩命运的转折点也在于小陈。
汽车的轰鸣声回荡于耳畔，一辆汽车疯狂的冲向毒贩，驾驶这辆车的小陈技术了得，几次冲杀撞得毒贩们人仰马翻。
攻守易型，缉毒小队发起反攻，本就组织松散毒贩团伙望风而逃，他们乘胜追击，而雷恩，则在默默补枪。
是这个，不是。
是这个？不是。
咔咔咔……弹匣打空。
小陈推开车门，邀功似的朝雷恩跑来。
“不要过来！”雷恩双手颤抖的更换弹匣，可已经来不及了，有个该死的负伤毒贩举起手枪，雷恩心一横，正要扑向小陈，却发现，时间静止了。
“不用去救他，其实打不中他的。”
雷恩的脑海中，有个人在低语。
“我不能拿他的性命来赌！”
“他跟你无亲无故，何必拿自己的后半生来挽救他？”
“总好过让他死在这里！”
“别虚伪了，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权利，你根本不会救他的吧？”
“这是梦！我知道这是梦！”
“就算在梦里你也不能放下你的虚伪？就当这是个梦，经历这么多事情，你知道哪个是真实的？”
“穿越？还是每天被疼的死去活来？万一现在才是最真实的呢？”
“想想吧，你毫发无损的功成名就，前途似锦，安安会嫁给你，母亲也不会离你而去，你的父亲九泉之下也会为你感到骄傲……”
雷恩惊惧的发现自己竟然开始动摇了，是的，当初舍身扑救战友的他根本来不及思考，而现在……
“不！你他妈的闭嘴！我不会拿战友的命来当我前进的踏脚石！”
“去你妈的！”雷恩怒发冲冠，竟然挣脱开时间的禁锢，他义无反顾的扑向满脸错愕的小陈！
一刹那，雷恩似乎听到了母亲无助的啜泣，听到父亲在九泉之下的哀叹，听到安安哼唱着悲伤的歌谣……
砰！
雷恩倒在血泊中，听到小陈声嘶力竭的哭喊和发泄仇恨的枪击。
“狗日的，吵死了……”
雷恩逐渐被黑暗笼罩，但他却心满意足的笑了。
“我果然还是…对得起自己……”
他额头上的能量槽黯淡无光，漆黑的眼珠子没有一点生机。
若非一根黑线连接他的尾部，罗杰看上去就像具死去多时的尸体。
流浪汉摇摇晃晃的走过，停留在门面前凝视几秒。他咽了咽唾沫，望着虚拟投影的香烟广告顿起邪念。
他假装购物，趴在柜台上冲着罗杰大喊两声，不见动静后愈发大胆。流浪汉左右四顾无人，瞅准时机越入柜台内侧，熟稔地打开柜子，挑选着名贵的烟草。
“只有傻瓜才会雇佣仿生人！”他不屑地嘀咕一声，很快塞满了身上的口袋，怀里还抱着一堆。
流浪汉心满意足的准备离开，或许刚喝完酒的缘故，膀胱意外鼓胀，他把战利品放在柜台上，打算解开裤腰带，在这个该死的仿生人身上留下自己的气味。
突然，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他惊恐的抬头，那个明明正在充电的仿生人不知何时苏醒过来。
罗杰微笑着，慢慢在手上发力。
流浪汉感到一阵吃痛，条件反射的往罗杰身上胡乱踢打，可惜后者纹丝不动。
“你！你不能伤害我！我是人类，你不能……啊！！”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罗杰面不改色，将流浪汉的手腕骨骼捏的粉碎，只剩一层糜烂的软肉连接，手背违反生理结构的贴在手臂上，血肉模糊。
“啊！充满能量的感觉可真好啊！唉？已经过去十二个小时了吗？主人刚才找我？让我去暗中保护索菲娅……啧，闯祸了，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再去问问吧。”
他松开手，甩去手心里的血迹，看都不看一眼晕死过去的流浪汉，径直往地下医院走去。
这一路上，他发现医院里的医生护士都在窃窃私语什么。
“看到了吧？”
“嗯！看到了！”
“真没想到啊！”
“我还以为我们院长性冷淡呢！”
“结果居然被那小子拿下了！”
“该说意外还是不意外呢？”
“你们懂什么？那小子可不是什么好鸟！”
“我是医院的老人，以前那家伙为了光明正大的来见我们院长，故意把自己弄伤……”
“这不是爱情是什么！”
“要这么说，我挺他！”
罗杰听的迷迷糊糊摸不着头脑，看来以后不该充那么长时间能量，感觉错过了太多事。
他轻车熟路的走到阿杰莉娜办公室门前，整理一下凌乱的着装，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这才笑容满面的推开门。
“主人，刚才你要我去保护索菲娅，现在还……”
罗杰的说话声戛然而止，神啊！我都看到了什么！
他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病床上躺着的一男一女。
他们看起来是多么般配！甚至还亲昵的手指相扣！
罗杰跟随阿杰莉娜多年，他从来没见过这个冷冰冰的女人如现在这般小鸟依人……
罗杰额头的能量槽紊乱至极，时而闪烁红光，时而闪烁蓝光，但他的面部表情还是一副僵硬的微笑。
他慢慢退走，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深呼吸一口，疯魔似得朝着身后狂奔起来。
如果有泪的话，罗杰现在应该是泪流满面。
保护索菲娅只是个幌子吧！
实际上只想支开我！
那我就如你们所愿！
索菲娅！
索菲娅！
……………………
东南亚。
一列车队在泥泞的道路上颠簸着，雷恩缓缓睁开眼睛，雨刮器在疯狂的左右摇摆，车里放着劲爆的DJ音乐，年轻的司机也跟随着节奏摇头晃脑。
“雷哥！你醒啦？”
他注意到副驾的雷恩坐直了身体，于是从扶手箱掏出一包烟递了过去。
“抽一根，多少好受点。”
雷恩揉着刺痛的太阳穴，抑制住想吐的欲望，含住烟蒂，让司机帮他点燃。
“妈的，开的什么破车！颠死老子了！”雷恩骂骂咧咧，实际上更想说这该死的连环梦还有完没完！
他猛地吞云吐雾，报复似的把烟雾喷向不吸烟的年轻司机。
“嗐！雷哥，这你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这破路！你刚才睡觉那一会，我还下去换了个轮胎呢！”
“人不行，别怪路不平。”雷恩愤愤的说，等烟雾散尽，他看清了年轻司机的脸，典型的北方人长相，五大三粗，浓眉大眼，一笑起来特别憨。
“小陈，告诉你雷哥，要是有一天我帮你挡枪，你该怎么报答我？”
“那没说的！你爹就是我爹，你娘就是我娘，你老婆就是我老婆！”
雷恩抬脚欲踹，听到年轻司机连忙告饶这才怏怏作罢。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雷哥，论挡枪这档子事还得是我们这些光棍来干！嫂子是个好女人，你可不能辜负了她。”
雷恩双手搁在后脑勺上，扬眉吐气的说，“是啊，谁叫我命好呢？只能说安安她运气太差。”
“就是就是！”小陈打抱不平道，“要是我跟嫂子早些遇上，可就没你什么事了！”
“呵，不好意思，我跟安安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说你跟不上时代了你还不信，现在不都流行那样一句话吗，叫什么，青梅竹马比不上天降，要是我横空出世，嫂子分分钟弃你而去！”小陈故作帅气的抹了一把鬓角，神气十足的说。
雷恩啼笑皆非，这种在艰苦环境下苦中作乐的吹牛打屁这可真是让人怀念！
不过很快，雷恩的眼神就冷厉起来，被雨水模糊的挡风玻璃出现一条弯路，那里是雷恩命运的转折点。
来了！
道路的尽头，几辆经过防弹改良的黑色丰田酷路泽停在易于防守的位置。车子附近站着几名荷枪实弹的毒贩，他们皮肤黝黑，眼神凶厉，见到车队开来，不自觉抬起了枪口。
雨中，一位积威甚重的老人下车迎接他们，为其打伞的，是一个典型国人长相的中年人。
他就是这次任务的目标。
小陈在离他们不远处缓缓停车，身后的车队也停了下来。
他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却被雷恩拦了下来，他重新扣上小陈的安全带，神情严肃道：“等在车里，放机灵点，发现不对立马掩护我们撤离，听到没有！”
“明白了队长！”
小陈收起嬉皮笑脸，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雷恩深呼吸一口气，打开车门，迎接他即将重演的命运。
…………
果不其然，双方开始交战。
子弹在小队成员的头顶上飞过，因为双方皆是有备而来，一时间战况焦灼，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可打着打着，看到战友一个个中枪倒下，对方的火力却愈演愈烈，队员们终于发现了不对，我们的增援呢！
“队长！增援什么时候到！”有人呼喊着雷恩，他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冷静，可颤抖的嗓音暴露了一切，每个人都是爹生妈养，谁都不想这样无谓的死去。
“马上就到！再坚持一会！”雷恩一如既往的斩钉截铁，实际上他知道增援不会到了，至少在他们全体阵亡之前。缅甸警察内部早有人与毒贩勾结，泄露了他们缉毒警的身份，而这些，是雷恩伤退之后才知道的。
这次幸存的战友们能存活下去的关键在于那个被他留在车里的小陈，而雷恩命运的转折点也在于小陈。
汽车的轰鸣声回荡于耳畔，一辆汽车疯狂的冲向毒贩，驾驶这辆车的小陈技术了得，几次冲杀撞得毒贩们人仰马翻。
攻守易型，缉毒小队发起反攻，本就组织松散毒贩团伙望风而逃，他们乘胜追击，而雷恩，则在默默补枪。
是这个，不是。
是这个？不是。
咔咔咔……弹匣打空。
小陈推开车门，邀功似的朝雷恩跑来。
“不要过来！”雷恩双手颤抖的更换弹匣，可已经来不及了，有个该死的负伤毒贩举起手枪，雷恩心一横，正要扑向小陈，却发现，时间静止了。
“不用去救他，其实打不中他的。”
雷恩的脑海中，有个人在低语。
“我不能拿他的性命来赌！”
“他跟你无亲无故，何必拿自己的后半生来挽救他？”
“总好过让他死在这里！”
“别虚伪了，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权利，你根本不会救他的吧？”
“这是梦！我知道这是梦！”
“就算在梦里你也不能放下你的虚伪？就当这是个梦，经历这么多事情，你知道哪个是真实的？”
“穿越？还是每天被疼的死去活来？万一现在才是最真实的呢？”
“想想吧，你毫发无损的功成名就，前途似锦，安安会嫁给你，母亲也不会离你而去，你的父亲九泉之下也会为你感到骄傲……”
雷恩惊惧的发现自己竟然开始动摇了，是的，当初舍身扑救战友的他根本来不及思考，而现在……
“不！你他妈的闭嘴！我不会拿战友的命来当我前进的踏脚石！”
“去你妈的！”雷恩怒发冲冠，竟然挣脱开时间的禁锢，他义无反顾的扑向满脸错愕的小陈！
一刹那，雷恩似乎听到了母亲无助的啜泣，听到父亲在九泉之下的哀叹，听到安安哼唱着悲伤的歌谣……
砰！
雷恩倒在血泊中，听到小陈声嘶力竭的哭喊和发泄仇恨的枪击。
“狗日的，吵死了……”
雷恩逐渐被黑暗笼罩，但他却心满意足的笑了。
“我果然还是…对得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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