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破灭后也不全是寂然
与三位当家一同再好好逛了遍涂山后，木宇与鹿轻灵汇合。
“轻灵，东方姑娘。”
脚旁一只毛茸茸的大狗正讨好地转着圈，伸着鲜艳的舌头，一副舔狗的样子。
虽然那头蠢鹿不会给他什么过分的惩罚，但整天当别人垫脚垫子，他小叶不要面子的？
不过确实有些舒服就是了。。咳咳。
木宇瞥了一眼满脸谄媚的大狗，接着看向两人，等待说明来意。
“东方女东方淮竹，见过前辈。”
东方淮竹恭恭敬敬行了个礼，面对淡然的视线，一时间有些不好开口。
无亲无故地，便来向人家讨教绝学奥秘，实在有些不好意思，难不成真要倚仗先前与鹿轻灵那一点关照，就厚颜无耻的。。
看出东方淮竹有些窘迫，鹿轻灵眨了眨眼睛，开口道：
“是这样，宇哥哥，淮竹姐姐她在修炼上有些疑惑，所以想来请教一下。”
被戳破心里的东方淮竹微微垂下眼眸，又是羞又是喜。
喜不必多说，不用亲口说出这难言之请，羞的话。。颇有一种有事方登三宝殿之感，会不会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那便随我过来吧。”
深深看了眼东方淮竹，木宇对着身后几位当家点点头，凝视了几秒后，方才转身离去。
涂山雅雅不自然地调整了一下站姿，没再让涂山红红完全遮住自己。
“师兄慢走。”
看了一眼规规矩矩站在一旁的东方淮竹，涂山红红微微皱起眉头。
这个人类不会是借着问问题的名义接近师兄吧？
那这样她可打错算盘了，便是我们，师兄也是因姨娘她们所托才。。想来以师兄的性格，等下便会客客气气地将其送走吧。
只是，看着缓步离去的白色挺拔身影，涂山红红心里头莫名升起一股担忧。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预感，这次师兄的离去好像和前几次不太一样，但却有一种熟悉感。。
可为什么会有熟悉感呢？
涂山红红皱起眉头，看向旁边的蓉蓉，发现蓉蓉的表情也有些不太对劲。
再转头，怎么连雅雅也？
“师兄！”
远处的身影微微顿住。
“。。明天见。”
似是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又似全无反应，木宇随即便继续前进。
涂山红红摇了摇头，一股挥之不去的烦躁缠在心头，这股莫名的轻微熟悉感到底是闹哪样啊，明明现在进展都很顺利来着！
“啪嗒”
一瓣花瓣飘落而下，好巧不巧地砸在涂山红红头上，随着无由来的一阵花瓣雨过后，木宇一行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视野中。
苦情巨树摇晃着枝丫，似是在叹惋什么。
水毯上，木宇一人站在最前端，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后面的东方淮竹几度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些什么。
她相信前辈的为人，而且前辈若是想与她不利，也不必若此麻烦，而且方才离去时可是不少人都看到了她踏上水毯。
“东方姑娘，失礼了。”
水毯飞的很慢，至少比平时慢了不少，花了大约两三倍的时间才悠悠降落至翠竹山。
“这里便是我住所，有些简陋，还请东方姑娘不要介意。”
“我在竹林里的小竹屋，比前辈的还要简陋不少，那里却是我最喜欢呆的地方。”
“如此便好。”
领着东方淮竹进入竹屋，斟上几碗热茶，木宇轻抿一口，看向眼前的佳人，示意其说出遇到的问题。
“是这样。。”
东方淮竹也没有继续扭捏下去，而是干脆利落地说出了自己遇到的问题，并召出纯质阳炎演示了一番。
看着颇有几分形象却怎么看怎么怪异的小火蛇，木宇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不由赞道：
“东方姑娘资质出色，令人佩服。”
他当时演示才过了多久，不曾想东方姑娘就已经进展到了这个地步，这个速度已经不比当时的他逊色多少了。
而这块地方确实也是一个坎，当初他也是细细思索了一会方才领会其中奥妙。
“东方姑娘已颇具其形，而精气神一块却有所不足，其中纯质阳炎确实刚猛，弥补了一部分的气，但仍有所不足，更不提精与神了。。。”
随着木宇逐渐深入讲解，东方淮竹也不由屏息凝神，细细听来，身子也不由自主往前倾去。
“。。不好意思，有些失礼了。”
待到木宇讲解完毕，东方淮竹才发现自己距离前辈的距离有些近了，急忙羞红着脸往后缩了缩。
木宇摇了摇头，表示不碍事，东方淮竹听得聚精会神，但他可没有把全部心思放在讲解上。
在东方淮竹靠过来时，他也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不然现在两人应该就是距离不足半米，大眼瞪小眼的那种状态。
“我再为东方姑娘演示一番吧。”
木宇一边说着，一边连点几下，四条火蛇缓慢凝聚而成。
左数第一条，火焰翻涌，似风暴席卷，仿佛猛虎啸月，威力一望而知。
再是第二条，火焰凝实，似大山厚重，宛若巨蟒盘身，令人敬而远之。
接着第三条，火焰飘渺，似寰宇无涯，如若深鲸低吟，叫人不寒而栗。
而这第四条，就显得相当一般了，全身威势并未显露半分，如同一条人畜无害的小蛇一般，但东方淮竹毫不怀疑这一条小蛇便可击溃前面三条小蛇。
前三条分别代表精气神，那这条想来便是三者合一，是自己境界不佳，方才未能感受其中恐怖。
但这四条小蛇虽然气势并不相同，但无一例外都十分惟妙惟肖。。至少比她捏的好多了。
“前辈如此大礼。。”
这四条火蛇的凝聚并不像在涂山那般瞬间凝聚而成，而是十分缓慢，生怕她看不清的那种慢，凝聚而成的，其中对于精气神的运用与理解，赋予势与灵，无一不让人惊叹万分。
前辈把自己的理解感受悉数展示了出来。。老师对自己亲传弟子的教导也不过如此了。
“东方姑娘试试。”
平静的声音传来，抚平了东方淮竹内心的些许不安，前辈会提出什么要求是等下的事情，现在的自己可不能让前辈失望，而且她确实有了不少感悟。
深深吸了一口气后，东方淮竹凝神聚气，构建着属于自己的火蛇。。
强盛的纯质阳炎逐渐变化，最终定格成一只颇具神韵的小蛇，当然，比木宇化作的那四只差远了，但作为初学者来说，倒也算是不错了。
“感谢前辈赐教，淮竹不胜感激。。无以为报，不知前辈？”
东方淮竹斟酌着词句，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一般无以为报后面，跟着的要么是愿以身相许来偿还，要么就是来世做牛做马来偿还。
但想来前辈不会是这种人，东方淮竹还真不知道该回赠什么作为报答。
别说这个，她连前辈为什么对她那么倾囊相助都不清楚。。
总不至于是那时一时的温柔吧？
暂时没有理会东方淮竹的询问，木宇伸手点了点，四条火蛇逐渐扁平，最终变成四枚活灵活现的书签。
“此物便赠与东方姑娘，平日可借此感悟，若遇不测，也可用于防身。”
“这前辈，如此。。，我。。还请前辈先言明有什么地方小女子可以帮上忙。”
东方淮竹渴望地看了几枚书签一眼，挣扎着将自己视线移开，郑重地看向木宇。
礼太重了，再这样下去她可能真要以身相许才能还清了。
木宇眼中流露些许赞许，轻声说道：
“其实，主要是为了轻灵，这些年来，一直压抑自己的本性在这片林子里陪我，有些委屈她了。”
东方淮竹没有插嘴，侧耳倾听着。
“因为一些原因，我需要闭关一阵子，届时轻灵若还是待在翠竹山，想来未免过于蹉跎，她并不是适合这种风格的妖。”
似是想到了什么，东方淮竹美眸微微亮起：
“前辈的意思是？”
“轻灵与你十分亲近，将你当成大姐姐。。平日里我确实过于疏忽，是个不太职称的哥哥。”
木宇苦笑着自嘲几句。
“前辈自谦了，在我看来，前辈已经。。”
“那都是任何一个哥哥都该做的事情而已。”
木宇摇了摇头，随即看向东方淮竹，轻声说道：
“轻灵她对外面的世界一直很向往，只是怕丢下我一个人一直没提过，甚至不曾表露出来。。”
只是，每次轻灵不经意瞥向外面的渴望，他多少还是会察觉出来的啊。。
“因此，我欲拜托东方姑娘带轻灵去外面好好走一走。。不用担心人妖不相容问题，我自会给轻灵和小叶施上法术，令其不会被看破。”
“举手之劳而已，只是如此，算不上回报。。”
“如此便够了。”
木宇挺拔的身躯微微靠在背后的木椅上：
“轻灵，听了那么久，可以进来了。”
随着木门打开，东方淮竹惊讶地发现一人一狗两颗头正鬼鬼祟祟地贴在门上，猝不及防之下立刻摔了进来。
顾不上叫唤，鹿轻灵连忙爬起，哒哒哒跑到木宇身后，摇晃着木宇的肩膀：
“不要，我才没有对外面多么。。渴望呢，和木宇哥哥在一起我很开心的，而且木宇哥哥明明是最好的哥哥了！”
“但我马上就要闭关了呀，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出来的那种，要是成功突破，说不定就有更久的时间了。。”
仍由鹿轻灵摇晃着自己的身体，木宇笑着说道。
“那，涂山那边。。”
“我会留下一具化身，寄予部分意识，以指导她们修炼。”
这点意识，也只能指导她们修炼了。。
“可是。。”
“好了，轻灵，听话，记得玩得同时，也要学些东西。。”
木宇伸出双手止住轻灵摇晃自己的双手，白光流转之下，鹿轻灵满身的妖气消弭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阵不能再纯正了的人族法力波动。
“要是想我的话，便在此信上写信，内容自会同步过来，若是东方姑娘于修行有疑惑，也可写于上面，我若看到也会尽量解答。”
一边说着，木宇递出几张白纸，交给鹿轻灵。
“木宇哥哥。。”
鹿轻灵咬了咬嘴唇，刚刚在外面听的时候，其实她还蛮窃喜的来着，只是现在，她突然就有些不想走了。
但木宇哥哥闭关是为了追求更高的境界，等到他变得更强，寿命。。也会更长吧？
只是。。还是有些不想走啊。
呜。。
“多大年纪了啊，怎么还哭了呢？”
俯下身来，木宇用拇指轻柔地揩去鹿轻灵眼角盘旋欲滴的几点晶莹，笑道：
“只是出去一次旅游而已，也正好锻炼一下轻灵的独立能力，记得不要给东方姑娘添太多麻烦。”
“嗯。。我会的！”
笑着揉了揉轻灵的头发，木宇看向东方淮竹：
“这段日子，便麻烦东方姑娘了。”
“定然不负前辈所托。”
将鹿轻灵温柔地搂入怀里，东方淮竹点点头，应承下来。
“如此便好。。”
木宇直起身来，走出木屋，屋外，水毯已经凝聚完毕。
“记得好好照顾轻灵，我知道你比看上去要聪明多了，脑袋里都是鬼点子。”
取出一颗白色的珠子，木宇俯身系在小叶的脖子上，同样轻轻揉了揉小叶狗头。
“嗷呜。。”
什么叫我比看上去要聪明多了，我看上去明明也很聪明好不好！
“另外，我的事情，你就不需要太操心了。”
一边说着，木宇抹去了方才小叶在地上留下的些许痕迹，将其抱上了水毯。
“木宇哥哥，我。。你一直都是我心里最好的哥哥！”
鹿轻灵刚说完，水毯已经腾空而起，飞向远方，回头望时，木宇已经化作一个不起眼的小点，隐没在翠竹林层层叠叠的繁枝茂叶中。
谢谢，轻灵，你也是我最好的妹妹。
待到水毯彻底消失在眼中，木宇才转过头，看了看这片自己呆了一百来年的地方。
走过竹林，走过药园，走过花园，走过果园，走过湖畔，走过小径，将这些地方细细走过一遍之后，木宇站在了所谓的禁地前。
转头望去，偌大的翠竹山，并不缺鸟吟虫鸣，甚至更为喧闹，但终究还是不如往日热闹。
再次将一切尽收眼底之后，木宇迈步走入禁地，消失在其中。
“轻灵，东方姑娘。”
脚旁一只毛茸茸的大狗正讨好地转着圈，伸着鲜艳的舌头，一副舔狗的样子。
虽然那头蠢鹿不会给他什么过分的惩罚，但整天当别人垫脚垫子，他小叶不要面子的？
不过确实有些舒服就是了。。咳咳。
木宇瞥了一眼满脸谄媚的大狗，接着看向两人，等待说明来意。
“东方女东方淮竹，见过前辈。”
东方淮竹恭恭敬敬行了个礼，面对淡然的视线，一时间有些不好开口。
无亲无故地，便来向人家讨教绝学奥秘，实在有些不好意思，难不成真要倚仗先前与鹿轻灵那一点关照，就厚颜无耻的。。
看出东方淮竹有些窘迫，鹿轻灵眨了眨眼睛，开口道：
“是这样，宇哥哥，淮竹姐姐她在修炼上有些疑惑，所以想来请教一下。”
被戳破心里的东方淮竹微微垂下眼眸，又是羞又是喜。
喜不必多说，不用亲口说出这难言之请，羞的话。。颇有一种有事方登三宝殿之感，会不会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那便随我过来吧。”
深深看了眼东方淮竹，木宇对着身后几位当家点点头，凝视了几秒后，方才转身离去。
涂山雅雅不自然地调整了一下站姿，没再让涂山红红完全遮住自己。
“师兄慢走。”
看了一眼规规矩矩站在一旁的东方淮竹，涂山红红微微皱起眉头。
这个人类不会是借着问问题的名义接近师兄吧？
那这样她可打错算盘了，便是我们，师兄也是因姨娘她们所托才。。想来以师兄的性格，等下便会客客气气地将其送走吧。
只是，看着缓步离去的白色挺拔身影，涂山红红心里头莫名升起一股担忧。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预感，这次师兄的离去好像和前几次不太一样，但却有一种熟悉感。。
可为什么会有熟悉感呢？
涂山红红皱起眉头，看向旁边的蓉蓉，发现蓉蓉的表情也有些不太对劲。
再转头，怎么连雅雅也？
“师兄！”
远处的身影微微顿住。
“。。明天见。”
似是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又似全无反应，木宇随即便继续前进。
涂山红红摇了摇头，一股挥之不去的烦躁缠在心头，这股莫名的轻微熟悉感到底是闹哪样啊，明明现在进展都很顺利来着！
“啪嗒”
一瓣花瓣飘落而下，好巧不巧地砸在涂山红红头上，随着无由来的一阵花瓣雨过后，木宇一行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视野中。
苦情巨树摇晃着枝丫，似是在叹惋什么。
水毯上，木宇一人站在最前端，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后面的东方淮竹几度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些什么。
她相信前辈的为人，而且前辈若是想与她不利，也不必若此麻烦，而且方才离去时可是不少人都看到了她踏上水毯。
“东方姑娘，失礼了。”
水毯飞的很慢，至少比平时慢了不少，花了大约两三倍的时间才悠悠降落至翠竹山。
“这里便是我住所，有些简陋，还请东方姑娘不要介意。”
“我在竹林里的小竹屋，比前辈的还要简陋不少，那里却是我最喜欢呆的地方。”
“如此便好。”
领着东方淮竹进入竹屋，斟上几碗热茶，木宇轻抿一口，看向眼前的佳人，示意其说出遇到的问题。
“是这样。。”
东方淮竹也没有继续扭捏下去，而是干脆利落地说出了自己遇到的问题，并召出纯质阳炎演示了一番。
看着颇有几分形象却怎么看怎么怪异的小火蛇，木宇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不由赞道：
“东方姑娘资质出色，令人佩服。”
他当时演示才过了多久，不曾想东方姑娘就已经进展到了这个地步，这个速度已经不比当时的他逊色多少了。
而这块地方确实也是一个坎，当初他也是细细思索了一会方才领会其中奥妙。
“东方姑娘已颇具其形，而精气神一块却有所不足，其中纯质阳炎确实刚猛，弥补了一部分的气，但仍有所不足，更不提精与神了。。。”
随着木宇逐渐深入讲解，东方淮竹也不由屏息凝神，细细听来，身子也不由自主往前倾去。
“。。不好意思，有些失礼了。”
待到木宇讲解完毕，东方淮竹才发现自己距离前辈的距离有些近了，急忙羞红着脸往后缩了缩。
木宇摇了摇头，表示不碍事，东方淮竹听得聚精会神，但他可没有把全部心思放在讲解上。
在东方淮竹靠过来时，他也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不然现在两人应该就是距离不足半米，大眼瞪小眼的那种状态。
“我再为东方姑娘演示一番吧。”
木宇一边说着，一边连点几下，四条火蛇缓慢凝聚而成。
左数第一条，火焰翻涌，似风暴席卷，仿佛猛虎啸月，威力一望而知。
再是第二条，火焰凝实，似大山厚重，宛若巨蟒盘身，令人敬而远之。
接着第三条，火焰飘渺，似寰宇无涯，如若深鲸低吟，叫人不寒而栗。
而这第四条，就显得相当一般了，全身威势并未显露半分，如同一条人畜无害的小蛇一般，但东方淮竹毫不怀疑这一条小蛇便可击溃前面三条小蛇。
前三条分别代表精气神，那这条想来便是三者合一，是自己境界不佳，方才未能感受其中恐怖。
但这四条小蛇虽然气势并不相同，但无一例外都十分惟妙惟肖。。至少比她捏的好多了。
“前辈如此大礼。。”
这四条火蛇的凝聚并不像在涂山那般瞬间凝聚而成，而是十分缓慢，生怕她看不清的那种慢，凝聚而成的，其中对于精气神的运用与理解，赋予势与灵，无一不让人惊叹万分。
前辈把自己的理解感受悉数展示了出来。。老师对自己亲传弟子的教导也不过如此了。
“东方姑娘试试。”
平静的声音传来，抚平了东方淮竹内心的些许不安，前辈会提出什么要求是等下的事情，现在的自己可不能让前辈失望，而且她确实有了不少感悟。
深深吸了一口气后，东方淮竹凝神聚气，构建着属于自己的火蛇。。
强盛的纯质阳炎逐渐变化，最终定格成一只颇具神韵的小蛇，当然，比木宇化作的那四只差远了，但作为初学者来说，倒也算是不错了。
“感谢前辈赐教，淮竹不胜感激。。无以为报，不知前辈？”
东方淮竹斟酌着词句，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一般无以为报后面，跟着的要么是愿以身相许来偿还，要么就是来世做牛做马来偿还。
但想来前辈不会是这种人，东方淮竹还真不知道该回赠什么作为报答。
别说这个，她连前辈为什么对她那么倾囊相助都不清楚。。
总不至于是那时一时的温柔吧？
暂时没有理会东方淮竹的询问，木宇伸手点了点，四条火蛇逐渐扁平，最终变成四枚活灵活现的书签。
“此物便赠与东方姑娘，平日可借此感悟，若遇不测，也可用于防身。”
“这前辈，如此。。，我。。还请前辈先言明有什么地方小女子可以帮上忙。”
东方淮竹渴望地看了几枚书签一眼，挣扎着将自己视线移开，郑重地看向木宇。
礼太重了，再这样下去她可能真要以身相许才能还清了。
木宇眼中流露些许赞许，轻声说道：
“其实，主要是为了轻灵，这些年来，一直压抑自己的本性在这片林子里陪我，有些委屈她了。”
东方淮竹没有插嘴，侧耳倾听着。
“因为一些原因，我需要闭关一阵子，届时轻灵若还是待在翠竹山，想来未免过于蹉跎，她并不是适合这种风格的妖。”
似是想到了什么，东方淮竹美眸微微亮起：
“前辈的意思是？”
“轻灵与你十分亲近，将你当成大姐姐。。平日里我确实过于疏忽，是个不太职称的哥哥。”
木宇苦笑着自嘲几句。
“前辈自谦了，在我看来，前辈已经。。”
“那都是任何一个哥哥都该做的事情而已。”
木宇摇了摇头，随即看向东方淮竹，轻声说道：
“轻灵她对外面的世界一直很向往，只是怕丢下我一个人一直没提过，甚至不曾表露出来。。”
只是，每次轻灵不经意瞥向外面的渴望，他多少还是会察觉出来的啊。。
“因此，我欲拜托东方姑娘带轻灵去外面好好走一走。。不用担心人妖不相容问题，我自会给轻灵和小叶施上法术，令其不会被看破。”
“举手之劳而已，只是如此，算不上回报。。”
“如此便够了。”
木宇挺拔的身躯微微靠在背后的木椅上：
“轻灵，听了那么久，可以进来了。”
随着木门打开，东方淮竹惊讶地发现一人一狗两颗头正鬼鬼祟祟地贴在门上，猝不及防之下立刻摔了进来。
顾不上叫唤，鹿轻灵连忙爬起，哒哒哒跑到木宇身后，摇晃着木宇的肩膀：
“不要，我才没有对外面多么。。渴望呢，和木宇哥哥在一起我很开心的，而且木宇哥哥明明是最好的哥哥了！”
“但我马上就要闭关了呀，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出来的那种，要是成功突破，说不定就有更久的时间了。。”
仍由鹿轻灵摇晃着自己的身体，木宇笑着说道。
“那，涂山那边。。”
“我会留下一具化身，寄予部分意识，以指导她们修炼。”
这点意识，也只能指导她们修炼了。。
“可是。。”
“好了，轻灵，听话，记得玩得同时，也要学些东西。。”
木宇伸出双手止住轻灵摇晃自己的双手，白光流转之下，鹿轻灵满身的妖气消弭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阵不能再纯正了的人族法力波动。
“要是想我的话，便在此信上写信，内容自会同步过来，若是东方姑娘于修行有疑惑，也可写于上面，我若看到也会尽量解答。”
一边说着，木宇递出几张白纸，交给鹿轻灵。
“木宇哥哥。。”
鹿轻灵咬了咬嘴唇，刚刚在外面听的时候，其实她还蛮窃喜的来着，只是现在，她突然就有些不想走了。
但木宇哥哥闭关是为了追求更高的境界，等到他变得更强，寿命。。也会更长吧？
只是。。还是有些不想走啊。
呜。。
“多大年纪了啊，怎么还哭了呢？”
俯下身来，木宇用拇指轻柔地揩去鹿轻灵眼角盘旋欲滴的几点晶莹，笑道：
“只是出去一次旅游而已，也正好锻炼一下轻灵的独立能力，记得不要给东方姑娘添太多麻烦。”
“嗯。。我会的！”
笑着揉了揉轻灵的头发，木宇看向东方淮竹：
“这段日子，便麻烦东方姑娘了。”
“定然不负前辈所托。”
将鹿轻灵温柔地搂入怀里，东方淮竹点点头，应承下来。
“如此便好。。”
木宇直起身来，走出木屋，屋外，水毯已经凝聚完毕。
“记得好好照顾轻灵，我知道你比看上去要聪明多了，脑袋里都是鬼点子。”
取出一颗白色的珠子，木宇俯身系在小叶的脖子上，同样轻轻揉了揉小叶狗头。
“嗷呜。。”
什么叫我比看上去要聪明多了，我看上去明明也很聪明好不好！
“另外，我的事情，你就不需要太操心了。”
一边说着，木宇抹去了方才小叶在地上留下的些许痕迹，将其抱上了水毯。
“木宇哥哥，我。。你一直都是我心里最好的哥哥！”
鹿轻灵刚说完，水毯已经腾空而起，飞向远方，回头望时，木宇已经化作一个不起眼的小点，隐没在翠竹林层层叠叠的繁枝茂叶中。
谢谢，轻灵，你也是我最好的妹妹。
待到水毯彻底消失在眼中，木宇才转过头，看了看这片自己呆了一百来年的地方。
走过竹林，走过药园，走过花园，走过果园，走过湖畔，走过小径，将这些地方细细走过一遍之后，木宇站在了所谓的禁地前。
转头望去，偌大的翠竹山，并不缺鸟吟虫鸣，甚至更为喧闹，但终究还是不如往日热闹。
再次将一切尽收眼底之后，木宇迈步走入禁地，消失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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