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准备回家
水果刀！
生死关头，急中生智的他立即想起兜里还揣着一把水果刀，随即伸出手掌努力摸向裤兜。
双手和双脚捆绑在一起，让他很难挪到裤兜的位置，可这是他唯一活命的机会，他不能放弃，忍着手腕上绳索带来的疼痛，指尖总算传来了刀柄的触感。
强行挣扎让他手腕勒出血痕，好在双指已经抽出水果刀。
左手紧紧握着冰凉的折叠刀，掰开刀刃，江阳疯狂的割着手腕处的绳索，时间紧迫，眼看着近在咫尺，右手手腕处的绳索终于断开。
来不及割开其他的绳索，只能拼死一搏，抽出右手，一把将陈知行推开。
江阳并不想伤害对方，毕竟也是有过救他一命的恩情，虽然对方现在想置他于死地，但是他还是于心不忍，并没有把刀尖对准老者。
也许是巧合，陈知行在拖行中已经耗尽力气，突然被他这一推搡，脚下一滑，身躯不由自主的后退着，恰巧一屁股坐在了丧尸身上。
“啊…”
一声痛叫，丧尸的利齿已经深深嵌进老者脖颈处，鲜血顺流而下，染红了老者的衣襟。
疼痛让他瞬间恢复理智，转过头深情的望着老伴，任她吸食着自己的血肉，没有挣扎，也没有哀嚎，只是满目温柔的看着。
借此时机，江阳割开手脚上的束缚，翻身而已，上前准备分开两人，可见陈叔安然自若的躺在丧尸怀中，眸光渐渐变得浑浊，他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
来不及了，他深知丧尸病毒的厉害，被咬过的人不过片刻就会被病毒彻底侵蚀，转瞬间变成和丧尸一样的怪物，现在即便分开二人，也是白费力气。
看着依偎在丧尸怀中的老人一脸安详，江阳只能选择不去打扰对方，转身离开。
锁上房门，重新回到一楼的他心情低沉。
瘫坐在收银台后的床上，脑子里都是陈叔的身影，他心里隐隐自责，如果他警惕性高点，没有喝醉，又或者没有闯进他们的生活，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场悲剧。
轰隆隆！
徒然响起的雷声惊醒了江阳，瞳孔重新聚焦。
归根结底，即便他不出现，陷入痛失爱人的陈叔也会丧失活下去的动力，他能感受到两个老人之间那种刻骨铭心的感情，就像一生相伴的‘海鸥’，它们会倾尽所有的爱给对方，如果有一只意外离世，另外一只也会终其一生盘旋在爱人的身边，直至耗尽生命，葬身大海。
也许这个结果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江阳放下心里负担，踱步走向楼梯的窗口处。
淅沥沥的雨水洗刷着尘埃，净化了他心底的阴霾。
雨滴泛黄，犹如激射的黄豆。
自从灾变以来，江阳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大的雨。
透过玻璃望去，雨水倾泻而下，冲刷着万物，洗去了覆盖在植物和建筑上的灰尘，也漏出它们原本的面貌。
凉风顺着窗户缝隙吹进来，带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叮铃铃…’
耳畔突然传来手机的声音。
江阳一个箭步冲到楼下，从包里掏出手机查看。
一条短信映入眼帘。
【阳子，山城那边是不是很乱？实在待不下去就回家吧，地震闹的人心惶惶，你妈天天唠叨着让你回家，磨得我耳根子都要起茧子了，爸也想你了，回家看看吧。】
署名是他父亲，日期是11月17号。
看着短信，江阳心里一紧，泪水止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随后按着号码拨了回去，内心迫切的希望电话能被接通，可里面传来的只有一阵阵忙音，紧接着自动挂断。显然，没有信号，根本无法支持拨打电话。
放下手机，江阳满脑子都是回家的想法。
山城距离老家平县六百多公里，放在平时，开车上高速回去也要7个多小时，可现在别说车子，他仅有的交通工具就是两条腿，靠走路回去，六百公里不知道走到猴年马月，更何况路途遥远，丧尸遍地，靠两条腿真能走回去吗？
很显然不可能，先不说六百公里需要走多久，光是路上的丧尸就够他喝一壶，和不知疲倦的丧尸赛跑，他自知没那本事。
脑海中盘算着要不要找台车，他虽然没有车，但驾照是几年前就考好的，工作那段时间也经常开公司车，所以他对自己驾驶技术还是很有信心，况且现在就算他没驾照上路，也没人会管吧。
不过转念一想，找车的计划又被他放弃了，从街上拥堵的情况看，即便有车他也开不出去，反而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危机。
开动车子会产生很大的噪音，如果道路被堵上，肯定会吸引大量丧尸围堵，到时候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原地等死。
或许可以找一台工程车！
江阳想到了装载机，他以前跑工地的时候见到过，优势是速度够快，动力强，还能利用前面的铲斗清理道路上的汽车，而且驾驶室也足够高，有很大的安全性。
不光如此，他还知道哪里可以找到大型装载机，以前去过一家市区外镇上的砂石厂，那里就有很多工程机械。
砂石厂虽然离他很近，但是也有几十公里，江阳准备先找台自行车，好处不必多说，隐蔽且比自己两条腿快得多，省时省力。
计划好一切，他开始清理背包，把饮料换成了矿泉水，炒米换成饼干巧克力一类的高热量食物，背包塞满，随即又想到了武器的问题。
自制的简易长矛已经被他拆毁，他也并不准备再组装回来，长矛虽然轻便，可杀伤力有限，很难对丧尸造成致命伤。
四下张望，江阳的目光锁定在消防箱里。
一柄长斧立在箱内，走过去打开箱门，拎在手里试了试重量，刚刚好，虽然比长矛重了一些，但是能更有效的造成重击伤害。
手持消防斧，江阳信心倍增，甚至脑海中已经幻想着自己手持斧头大杀四方的英勇画面。
所有东西准备就绪，他再次回到楼梯口的窗户边，聆听着雨水拍打在玻璃上的节奏，静等雨后天晴。
生死关头，急中生智的他立即想起兜里还揣着一把水果刀，随即伸出手掌努力摸向裤兜。
双手和双脚捆绑在一起，让他很难挪到裤兜的位置，可这是他唯一活命的机会，他不能放弃，忍着手腕上绳索带来的疼痛，指尖总算传来了刀柄的触感。
强行挣扎让他手腕勒出血痕，好在双指已经抽出水果刀。
左手紧紧握着冰凉的折叠刀，掰开刀刃，江阳疯狂的割着手腕处的绳索，时间紧迫，眼看着近在咫尺，右手手腕处的绳索终于断开。
来不及割开其他的绳索，只能拼死一搏，抽出右手，一把将陈知行推开。
江阳并不想伤害对方，毕竟也是有过救他一命的恩情，虽然对方现在想置他于死地，但是他还是于心不忍，并没有把刀尖对准老者。
也许是巧合，陈知行在拖行中已经耗尽力气，突然被他这一推搡，脚下一滑，身躯不由自主的后退着，恰巧一屁股坐在了丧尸身上。
“啊…”
一声痛叫，丧尸的利齿已经深深嵌进老者脖颈处，鲜血顺流而下，染红了老者的衣襟。
疼痛让他瞬间恢复理智，转过头深情的望着老伴，任她吸食着自己的血肉，没有挣扎，也没有哀嚎，只是满目温柔的看着。
借此时机，江阳割开手脚上的束缚，翻身而已，上前准备分开两人，可见陈叔安然自若的躺在丧尸怀中，眸光渐渐变得浑浊，他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
来不及了，他深知丧尸病毒的厉害，被咬过的人不过片刻就会被病毒彻底侵蚀，转瞬间变成和丧尸一样的怪物，现在即便分开二人，也是白费力气。
看着依偎在丧尸怀中的老人一脸安详，江阳只能选择不去打扰对方，转身离开。
锁上房门，重新回到一楼的他心情低沉。
瘫坐在收银台后的床上，脑子里都是陈叔的身影，他心里隐隐自责，如果他警惕性高点，没有喝醉，又或者没有闯进他们的生活，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场悲剧。
轰隆隆！
徒然响起的雷声惊醒了江阳，瞳孔重新聚焦。
归根结底，即便他不出现，陷入痛失爱人的陈叔也会丧失活下去的动力，他能感受到两个老人之间那种刻骨铭心的感情，就像一生相伴的‘海鸥’，它们会倾尽所有的爱给对方，如果有一只意外离世，另外一只也会终其一生盘旋在爱人的身边，直至耗尽生命，葬身大海。
也许这个结果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江阳放下心里负担，踱步走向楼梯的窗口处。
淅沥沥的雨水洗刷着尘埃，净化了他心底的阴霾。
雨滴泛黄，犹如激射的黄豆。
自从灾变以来，江阳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大的雨。
透过玻璃望去，雨水倾泻而下，冲刷着万物，洗去了覆盖在植物和建筑上的灰尘，也漏出它们原本的面貌。
凉风顺着窗户缝隙吹进来，带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叮铃铃…’
耳畔突然传来手机的声音。
江阳一个箭步冲到楼下，从包里掏出手机查看。
一条短信映入眼帘。
【阳子，山城那边是不是很乱？实在待不下去就回家吧，地震闹的人心惶惶，你妈天天唠叨着让你回家，磨得我耳根子都要起茧子了，爸也想你了，回家看看吧。】
署名是他父亲，日期是11月17号。
看着短信，江阳心里一紧，泪水止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随后按着号码拨了回去，内心迫切的希望电话能被接通，可里面传来的只有一阵阵忙音，紧接着自动挂断。显然，没有信号，根本无法支持拨打电话。
放下手机，江阳满脑子都是回家的想法。
山城距离老家平县六百多公里，放在平时，开车上高速回去也要7个多小时，可现在别说车子，他仅有的交通工具就是两条腿，靠走路回去，六百公里不知道走到猴年马月，更何况路途遥远，丧尸遍地，靠两条腿真能走回去吗？
很显然不可能，先不说六百公里需要走多久，光是路上的丧尸就够他喝一壶，和不知疲倦的丧尸赛跑，他自知没那本事。
脑海中盘算着要不要找台车，他虽然没有车，但驾照是几年前就考好的，工作那段时间也经常开公司车，所以他对自己驾驶技术还是很有信心，况且现在就算他没驾照上路，也没人会管吧。
不过转念一想，找车的计划又被他放弃了，从街上拥堵的情况看，即便有车他也开不出去，反而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危机。
开动车子会产生很大的噪音，如果道路被堵上，肯定会吸引大量丧尸围堵，到时候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原地等死。
或许可以找一台工程车！
江阳想到了装载机，他以前跑工地的时候见到过，优势是速度够快，动力强，还能利用前面的铲斗清理道路上的汽车，而且驾驶室也足够高，有很大的安全性。
不光如此，他还知道哪里可以找到大型装载机，以前去过一家市区外镇上的砂石厂，那里就有很多工程机械。
砂石厂虽然离他很近，但是也有几十公里，江阳准备先找台自行车，好处不必多说，隐蔽且比自己两条腿快得多，省时省力。
计划好一切，他开始清理背包，把饮料换成了矿泉水，炒米换成饼干巧克力一类的高热量食物，背包塞满，随即又想到了武器的问题。
自制的简易长矛已经被他拆毁，他也并不准备再组装回来，长矛虽然轻便，可杀伤力有限，很难对丧尸造成致命伤。
四下张望，江阳的目光锁定在消防箱里。
一柄长斧立在箱内，走过去打开箱门，拎在手里试了试重量，刚刚好，虽然比长矛重了一些，但是能更有效的造成重击伤害。
手持消防斧，江阳信心倍增，甚至脑海中已经幻想着自己手持斧头大杀四方的英勇画面。
所有东西准备就绪，他再次回到楼梯口的窗户边，聆听着雨水拍打在玻璃上的节奏，静等雨后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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