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沼洞老妪
安仲齐看着眼前堆积着的既反胃，又恶心，且吓人，同时又热气腾腾的食物，以及面前不断夹动筷子，津津有味啃着五毒“美食”的唐谦，额头黑线直冒，没好气的说道：“老唐…，这些个蛇，蛤蟆，蜈蚣，蝎子，看着就呕吐不止，你是怎么吃的这么坦然的。”
“吃不下也得吃，捏着头皮，使劲灌，就当是修炼内功老。”唐谦肿着脸颊，口齿不清的说道，因为他嘴里一直在咀嚼着一口癞蛤蟆腿肉。
“这NI妈还要吃多久阿，都已经前前后后吃了几大盘了。”安仲齐无奈的继续抓起一个蜈蚣，浑身发抖的张嘴咬下，顺带询问。
“吃到沼洞老妪出来为止。”唐谦道：“我查过档案，上次高堡门的一个师兄，整整吃了二十一盘，这才把老妪吃出来。”
闻言，安仲齐脸色顿时一黑，全身一僵，手中咬了一半的蛇肉滑落，几乎呕吐哭泣的道，“什么？你不如干脆直接杀老我！二十一盘，果然你们高堡门，都是怪物。像这等疯狂吃法，我根本坚持不了。”
唐谦却是依旧不紧不慢的往自己嘴里塞着肉，道，“吃不吃悉随尊便，反正这是唯一能解孙之逊母亲之毒的办法。孙之逊倒也想吃，可惜他不会武功，就这几口肉，几下就能要老他的命。”
安仲齐一听，脸色又是拉了下来，顶着被明显撑起的肚子，苦笑的问道，“孙之逊，只怕也没少砸钱吧。”
“那是自然，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孙之逊曾经出价十万，悬赏天下勇士来吃五毒，结果也可想而知，大多数都是惨败收场。”唐谦神情一转，道：“我劝你还是忍一忍吧，今天如果见不到老妪，你后面将什么事也做不了。”
安仲齐手掌发抖着捏起一块蜈蚣，举在自己脸前，疑惑道，“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荒谬古怪的规矩！这个沼洞老妪，到底是什么来头？”
“你派人给我传话的当晚，我就把高堡档案馆几乎翻了个遍，又问了好多人，才给你打听出来。”唐谦咧嘴说道，“听说过三十年前活跃在东南一带的火毒教吗？”
“火毒教？火毒霹雳所在的武夷山那个邪教？”安仲齐奇怪道，不过还是将蝎子塞到了嘴边。虽然嘴上埋怨，但还是明白不能停下。
“火毒教三十年轻曾在东南一带传教，最巅峰时教众规模高达十数万。当年还是你父亲亲自带人歼灭的火毒教，你不可能不知道呀！”唐谦有些诧异的叫道。
“火毒教我自然知道，但是这跟沼洞老妪有什么关系？”
“火毒教被灭后，还剩一股教徒流亡到了福建，其后在一海边占岛为居。立足以后，火毒教发誓要报复朝廷，便四处逮捕百姓，用天下最致命之毒，借以南邦蛊术，制造毒人。”
“那后来呢！”安仲齐目瞪口呆，他从未听说过，原来当年还有这一段。
“后来制造毒人，不知什么原因出了差错。”唐谦吞了一口蛇肉，直接咽下，扶了扶喉咙，道：“火毒教前后培蛊了一百多个毒人，无一成功，直到一天，终于成功了！”
闻言，安仲齐还是默默学着唐谦吞着蛇肉，道，“那个人，就是老妪？”
“是，也不是！”唐谦尴尬得回答道，忽然抬头看了看安仲齐，一脸严肃到几乎要杀人的神情下，简单介绍道，“这也是我听老人说的，火毒教虽然培植成功，但是却也无法控制毒人，结果反被毒人一夜之间，毒杀了岛上几乎所有教众。”
“阿，那，，，那这毒人，，，是有意报复吗？”安仲齐问道。
“是的！”唐谦道：“她不光毒杀火毒教教众，还间接伤害了许多无辜，当时火毒教恰好流传到江西宁侯府，结果宁侯府全府被灭门。前任高堡老人当时恰好在附近，便卷入了此案。”
“那你说的是，也不是，是什么意思？”
唐谦塞老满嘴的蛤蟆，含糊不清的说道：“我干脆从头给你讲吧！”
沼洞老妪，原名杨玉，宁侯府惨案时，为全府唯一幸存者，被高堡老人所救。后在高堡老人与毒人决战负伤后，反被毒人劫持，四肢束缚，毒侵数日，竟然无恙。一日，杨玉趁毒人虚弱，反扑毒人，将毒人一口咬死，结果毒人浑身之毒，便尽数落到了杨玉体内。
半年后，一人亦正亦邪，我行我素，心狠手辣，以毒闻名，以蛊杀人，纵横江湖，人人恐惧，加上毒功精湛，竟然能做到通过毒量控制而使自己达到易容之地步，改头换面出神入化，世人谁也看不清面貌，常常于老妪相貌出现，问其来源时，便说来源沼洞，故得沼洞老妪之名！
沼洞老妪数年下来，毒下的无辜伤亡者日累月积，弄得整个江湖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尤其是她精通“药人”之术，几年下来，其麾下栽培了许多药人，威震东南。就连当年东南地带令人谈之色变的火毒教，都对其无可奈何，反被处处压制，视为克星！
“那他岂不是江湖无敌了？”安仲齐惊讶道。唐谦呵呵一笑，道：“所谓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可能高堡老人，就是她这一生的克星吧！”
“有一天，，，高堡老人找到了她！”
“又是你，山中老人，你干嘛总是纠缠着我不放！”沼洞老妪此刻打扮成老绝美艳妇，抱拳于丰满的胸前，美目微凝，朱唇轻启，绝姿娇声的对着山中老人调侃道。
“杨郡主天资丽色，估计拜倒在你石榴裙下，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吧！”山中老人定力十足，几句反讽，瞬间把沼洞的美色之计，驳的再无意义。
“你到底有什么事？”沼洞老妪一声愤怒：道：“你要杀我，尽管动手，不必婆婆妈妈！”
山中老人不以为忤，将随身携带的一枚玉钗递到沼洞老妪的跟前，谦逊的说道，“在下自知姑娘天性善良，绝非邪门好杀之人，所作所为，不过是因毒功噬心，迷了良心。故此老夫前来，也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愿意豁出性命，为郡主除下毒瘤。”
沼洞老妪心中一奇，伸出接过玉钗，顿时回忆涌入，往事历历在目，当下感慨，满眼泪流。
“哇！”乍见家亲之物，沼洞老妪悲从中来，仰天嚎哭……
山中老人满脸诚恳的解释说道：“在下无心惹哭郡主，还望郡主能看在往日情分，协助老夫！”
带上玉钗，沼洞老妪低眉轻声道：“你真能帮我？”
“老夫从不打无把握的妄言，老夫与郡主数次交手，虽感叹郡主之毒，以再无祛除可能，但是退而求其次，将郡主体内之毒，压制到不迷心智，老夫还是有这个自信心。”山中老人道：“不过，，，”
沼洞老妪淡淡的望了一会儿，疑惑的问道，“不过什么，，，”
“没什么！”山中老人笑道，当即，山中老人便寻到一个去处，为她祛毒，这一去，就是整整七天七日，山中老人终于实现了诺言，但是同一时刻，他也倒老下去。已然从仇恨杀戮，毒术侵脑中完全清醒过来的沼洞老妪，脑海中顿时如遭雷击，轰鸣作响，神情惊愕的呆立当场，那时她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山中老人欲言又止的话，其实就是以身卸毒，牺牲自己，成全她人。
“你天生体质毒性偏重，但只要不迷心智，同样可以以毒造福人类。”这便是山中老人，最后的遗言。
“真是了不起，山中老人太伟大了！”安仲齐听得兴起，咬着蜈蚣赞道。
唐谦一张嘴同样被蝎子充满，咀嚼着缓缓说道，“也正如山中老人所说那般，沼洞老妪从此便不再杀戮，半身隐退，潜心练毒，改制药人，江湖上也从此少了一个用毒高手。”
安仲齐，指着眼前的东西，黯然道，“规矩也是哪个时候立下的？沼洞老妪只是半身隐退，说明也并不是完全退去，江湖之大，用毒者无数。受害者必然也是想着以毒攻毒，便请老妪出山。而代价，就是吃这些玩意。”
“对，一开始我也不明白，但是后来我问过哪个吃了二十一盘的师兄，我才知道，老妪其实并非有意刁难，而是试探。”唐谦道：“倘若真是那走投无路，无可选择之人，会根本不在乎眼前是蛇还是蛤蟆，豁出了半条命，也要换请老妪出山。”
“哦，原来是这样！”安仲齐突然意思到不对劲，唐谦也立刻反应了过来。二人“蹭”的起身，望向了店家老板。
老板一惊，随后尴尬的笑老起来。
“吃不下也得吃，捏着头皮，使劲灌，就当是修炼内功老。”唐谦肿着脸颊，口齿不清的说道，因为他嘴里一直在咀嚼着一口癞蛤蟆腿肉。
“这NI妈还要吃多久阿，都已经前前后后吃了几大盘了。”安仲齐无奈的继续抓起一个蜈蚣，浑身发抖的张嘴咬下，顺带询问。
“吃到沼洞老妪出来为止。”唐谦道：“我查过档案，上次高堡门的一个师兄，整整吃了二十一盘，这才把老妪吃出来。”
闻言，安仲齐脸色顿时一黑，全身一僵，手中咬了一半的蛇肉滑落，几乎呕吐哭泣的道，“什么？你不如干脆直接杀老我！二十一盘，果然你们高堡门，都是怪物。像这等疯狂吃法，我根本坚持不了。”
唐谦却是依旧不紧不慢的往自己嘴里塞着肉，道，“吃不吃悉随尊便，反正这是唯一能解孙之逊母亲之毒的办法。孙之逊倒也想吃，可惜他不会武功，就这几口肉，几下就能要老他的命。”
安仲齐一听，脸色又是拉了下来，顶着被明显撑起的肚子，苦笑的问道，“孙之逊，只怕也没少砸钱吧。”
“那是自然，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孙之逊曾经出价十万，悬赏天下勇士来吃五毒，结果也可想而知，大多数都是惨败收场。”唐谦神情一转，道：“我劝你还是忍一忍吧，今天如果见不到老妪，你后面将什么事也做不了。”
安仲齐手掌发抖着捏起一块蜈蚣，举在自己脸前，疑惑道，“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荒谬古怪的规矩！这个沼洞老妪，到底是什么来头？”
“你派人给我传话的当晚，我就把高堡档案馆几乎翻了个遍，又问了好多人，才给你打听出来。”唐谦咧嘴说道，“听说过三十年前活跃在东南一带的火毒教吗？”
“火毒教？火毒霹雳所在的武夷山那个邪教？”安仲齐奇怪道，不过还是将蝎子塞到了嘴边。虽然嘴上埋怨，但还是明白不能停下。
“火毒教三十年轻曾在东南一带传教，最巅峰时教众规模高达十数万。当年还是你父亲亲自带人歼灭的火毒教，你不可能不知道呀！”唐谦有些诧异的叫道。
“火毒教我自然知道，但是这跟沼洞老妪有什么关系？”
“火毒教被灭后，还剩一股教徒流亡到了福建，其后在一海边占岛为居。立足以后，火毒教发誓要报复朝廷，便四处逮捕百姓，用天下最致命之毒，借以南邦蛊术，制造毒人。”
“那后来呢！”安仲齐目瞪口呆，他从未听说过，原来当年还有这一段。
“后来制造毒人，不知什么原因出了差错。”唐谦吞了一口蛇肉，直接咽下，扶了扶喉咙，道：“火毒教前后培蛊了一百多个毒人，无一成功，直到一天，终于成功了！”
闻言，安仲齐还是默默学着唐谦吞着蛇肉，道，“那个人，就是老妪？”
“是，也不是！”唐谦尴尬得回答道，忽然抬头看了看安仲齐，一脸严肃到几乎要杀人的神情下，简单介绍道，“这也是我听老人说的，火毒教虽然培植成功，但是却也无法控制毒人，结果反被毒人一夜之间，毒杀了岛上几乎所有教众。”
“阿，那，，，那这毒人，，，是有意报复吗？”安仲齐问道。
“是的！”唐谦道：“她不光毒杀火毒教教众，还间接伤害了许多无辜，当时火毒教恰好流传到江西宁侯府，结果宁侯府全府被灭门。前任高堡老人当时恰好在附近，便卷入了此案。”
“那你说的是，也不是，是什么意思？”
唐谦塞老满嘴的蛤蟆，含糊不清的说道：“我干脆从头给你讲吧！”
沼洞老妪，原名杨玉，宁侯府惨案时，为全府唯一幸存者，被高堡老人所救。后在高堡老人与毒人决战负伤后，反被毒人劫持，四肢束缚，毒侵数日，竟然无恙。一日，杨玉趁毒人虚弱，反扑毒人，将毒人一口咬死，结果毒人浑身之毒，便尽数落到了杨玉体内。
半年后，一人亦正亦邪，我行我素，心狠手辣，以毒闻名，以蛊杀人，纵横江湖，人人恐惧，加上毒功精湛，竟然能做到通过毒量控制而使自己达到易容之地步，改头换面出神入化，世人谁也看不清面貌，常常于老妪相貌出现，问其来源时，便说来源沼洞，故得沼洞老妪之名！
沼洞老妪数年下来，毒下的无辜伤亡者日累月积，弄得整个江湖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尤其是她精通“药人”之术，几年下来，其麾下栽培了许多药人，威震东南。就连当年东南地带令人谈之色变的火毒教，都对其无可奈何，反被处处压制，视为克星！
“那他岂不是江湖无敌了？”安仲齐惊讶道。唐谦呵呵一笑，道：“所谓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可能高堡老人，就是她这一生的克星吧！”
“有一天，，，高堡老人找到了她！”
“又是你，山中老人，你干嘛总是纠缠着我不放！”沼洞老妪此刻打扮成老绝美艳妇，抱拳于丰满的胸前，美目微凝，朱唇轻启，绝姿娇声的对着山中老人调侃道。
“杨郡主天资丽色，估计拜倒在你石榴裙下，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吧！”山中老人定力十足，几句反讽，瞬间把沼洞的美色之计，驳的再无意义。
“你到底有什么事？”沼洞老妪一声愤怒：道：“你要杀我，尽管动手，不必婆婆妈妈！”
山中老人不以为忤，将随身携带的一枚玉钗递到沼洞老妪的跟前，谦逊的说道，“在下自知姑娘天性善良，绝非邪门好杀之人，所作所为，不过是因毒功噬心，迷了良心。故此老夫前来，也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愿意豁出性命，为郡主除下毒瘤。”
沼洞老妪心中一奇，伸出接过玉钗，顿时回忆涌入，往事历历在目，当下感慨，满眼泪流。
“哇！”乍见家亲之物，沼洞老妪悲从中来，仰天嚎哭……
山中老人满脸诚恳的解释说道：“在下无心惹哭郡主，还望郡主能看在往日情分，协助老夫！”
带上玉钗，沼洞老妪低眉轻声道：“你真能帮我？”
“老夫从不打无把握的妄言，老夫与郡主数次交手，虽感叹郡主之毒，以再无祛除可能，但是退而求其次，将郡主体内之毒，压制到不迷心智，老夫还是有这个自信心。”山中老人道：“不过，，，”
沼洞老妪淡淡的望了一会儿，疑惑的问道，“不过什么，，，”
“没什么！”山中老人笑道，当即，山中老人便寻到一个去处，为她祛毒，这一去，就是整整七天七日，山中老人终于实现了诺言，但是同一时刻，他也倒老下去。已然从仇恨杀戮，毒术侵脑中完全清醒过来的沼洞老妪，脑海中顿时如遭雷击，轰鸣作响，神情惊愕的呆立当场，那时她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山中老人欲言又止的话，其实就是以身卸毒，牺牲自己，成全她人。
“你天生体质毒性偏重，但只要不迷心智，同样可以以毒造福人类。”这便是山中老人，最后的遗言。
“真是了不起，山中老人太伟大了！”安仲齐听得兴起，咬着蜈蚣赞道。
唐谦一张嘴同样被蝎子充满，咀嚼着缓缓说道，“也正如山中老人所说那般，沼洞老妪从此便不再杀戮，半身隐退，潜心练毒，改制药人，江湖上也从此少了一个用毒高手。”
安仲齐，指着眼前的东西，黯然道，“规矩也是哪个时候立下的？沼洞老妪只是半身隐退，说明也并不是完全退去，江湖之大，用毒者无数。受害者必然也是想着以毒攻毒，便请老妪出山。而代价，就是吃这些玩意。”
“对，一开始我也不明白，但是后来我问过哪个吃了二十一盘的师兄，我才知道，老妪其实并非有意刁难，而是试探。”唐谦道：“倘若真是那走投无路，无可选择之人，会根本不在乎眼前是蛇还是蛤蟆，豁出了半条命，也要换请老妪出山。”
“哦，原来是这样！”安仲齐突然意思到不对劲，唐谦也立刻反应了过来。二人“蹭”的起身，望向了店家老板。
老板一惊，随后尴尬的笑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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