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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恩人

    孙之逊作为京城第一首富,其富可敌国,以他的家世,为人处世,其母七十大寿,自然是引起朝堂与庙堂的,无不给点面子。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太阁院副院长罗生纬,往日孙之逊坐上宾客,莫过于陈江师,而今陈江师外出未归,光环自然也就落到了他头上。

    众目睽睽,一片羡慕敬畏之色下,罗生纬威风凛凛,六部堂官,皇亲国戚,均成了绿叶。安仲齐人群中不断扫去,果然他看到了一个人——礼部尚书苏亦民,二人相视一笑,六贤楼破灭时,户部尚书未被连累,其中玄机,二人互为默契。

    寒暄几句,拜寿礼成,罗生纬便坐下,安仲齐也顺其而然的坐到他身边,登时无数目光盯向了他,安仲齐内心苦笑,“自己这个区区兵部参事,那有资格与太阁院院主并驾齐坐阿,就连堂堂的国舅,都只是站立一旁!”

    安仲齐刚要起身,罗生纬一搭他的肩膀,站起身,朝孙之逊,说道:“孙老,本阁此来,还有一份刚大的礼,送给你!”

    孙之逊一愣,立刻眼睛扫过安仲齐,道:“是这位少年吗?”

    “正是!”罗生纬笑道:“这位少年,或可解令堂毒害之苦!”

    孙之逊震惊,分不出是期待兴奋,还是尴尬无奈,刚要说话,身后一人喝道:“老太太的病情,可是大内御医都束手无策的,罗院主,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罗生纬猛回头,那人知不敬且多言了,立刻住了嘴,罗生纬忽然一笑,道:“孙老,您可知,这位少年父亲是谁?”

    人群里,有人点头,有人恍然大悟,有人则四目圆张,等着罗生纬说话。

    安仲齐一步上前,礼道:“家父—安侯爷!”

    孙之逊大惊喜色,安侯爷之名,天下何人不知,在许多人眼里,宛如天神,不可冒犯。安仲齐话音落地,几乎全场皆是兴奋之情。

    孙之逊“噗通”一声,跪到地上,磕道:“安少爷若能救我母亲,孙某情愿将全部家财,赠于少侠,甚至是孙某这条命!”

    安仲齐连忙与他扶起身,不管怎么说,孙之逊与安侯爷也曾交往一场,论辈分也该称之为世叔,如今他一番孝心,跪拜晚辈,虽情可谅,但安仲齐若不回应,当真辱了父亲英明,急忙叫道:“孙世叔严重了,侄儿一定会歇尽全力,努力争取为奶奶治病!”

    孙之逊泪如雨下,哭泣道:“好,贤侄,好!”说罢,回过身,对身后喝道:“孙府上下,全力配合安少侠,从这一刻起,见他如见我,谁个敢不听,孙某我,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孙府上下声音响动,堂堂天下第一首富的威严,完全不输罗生纬,甚至是陈江师,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种手段,自古以来,从来都是效率极快。

    安仲齐也看得出,这群人里,自然包括百类门,只是不知道,哪个是高金。但是眼下也明白,此举只可成功,不得失败。

    血骆红其毒非同小可,外加孙母年老体衰,正如泽洞老妪说的那样,一旦失了准头,毒祛除了,孙母只怕也因而死去,因此,常规的祛毒之法,绝然不能用。

    安仲齐以掌抵入孙母后心,内力时刻在孙母体外游荡,不敢丝毫沾身,孙母浑身之毒弥漫,每时发作,必然尤其原因。

    “推也不行,吸也不行!的确是棘手的很!”安仲齐百思不解,泽洞老妪为何会说只有自己能有机会解毒呢?

    安仲齐摇了摇头,此事让他也是百感莫交,新时,两个仆人送一物走来,安仲齐见那物有着异香,且花瓣惊艳,问道:“这是什么?”

    仆人道:“这是阿片花,老夫人病情发作时,口含此物,可极大的减轻疼痛。”安仲齐一惊,问道:“老太太服用此物后,精神如何?”

    “如大病一场,经常是昏睡好几个时辰,但是醒来后,精神利好!”

    安仲齐取下一片,递于孙母,让其服下,片刻后,安仲齐恍然大悟,惊呼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孙之逊喜道:“莫非是有救了?”安仲齐点了点头,说道:“只是,需要世叔您,吃着苦!”

    “莫说吃苦!纵然是豁出去性命,也在所不辞!”孙之逊转身喝开众人,此刻屋内只剩三人。安仲齐飞快出手,点住孙之逊穴位,借着将一口阿片花,塞到孙之逊口中。

    “中!”安仲齐一拍,孙母谭中穴击中,孙之逊震惊,怒目圆睁,就算他不是习武之人,也知道那是死穴,但此刻他穴道被点,浑身怒火无法发泄,只要咬牙切齿。

    就在这时,安仲齐忽然猛的张口,一口咬住了孙母的喉咙,瞬间如泉水般的血液,不断的外溢,安仲齐伸掌接下,同时间一只手抵住了孙之逊的左臂。

    “嗯!”孙之逊眼泪哗哗的流,看不清是痛苦,还是因为安仲齐辱母。只见孙母喉咙间,红色血液开始减少,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红的刺目惊色的红艳液体。安仲齐一笑,道:“等着你呢!出来!”

    安仲齐立刻咬开了手指,说时迟那时快,那股红色至极的红学,犹如灵性一般,飞快的钻入安仲齐指上咬**,安仲齐身体一疼,接着便是疼痛在身体里游走,随后,这种疼痛,便钻入到了孙之逊身体里。

    孙之逊汗如雨下,面目扭曲,依然是疼痛的难以忍受,但是旋即他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登时精神一震,继续忍着。

    “这就是毒元真气?”安仲齐明白了泽洞老妪说的,之所以只有他才有可能,那是因为也有只毒元真气,才能“号令万毒”。血驼红乃毒性极烈之物,除非有更厉害的毒体,以做载体,否则难以将其引出。

    “这叫以毒引毒!”

    眼看孙母喉咙间红色血驼毒慢慢消散,安仲齐见机会已到,手指谭中穴,一道真气抽回,孙母轻声哼呻,孙之逊知道,母亲起死回生了,虽然不能动弹,但也是满脸感激之情。

    “世叔,对不起!”安仲齐手起刀落,孙之逊左臂,顿时被斩断。

    “阿!”孙之逊被解开穴道,痛苦嘶吼,绕是阿片花在口,仍是把他疼的死去活来。这是一群人听到惨叫,急忙冲进来,见孙之逊断了一臂,跪在地上惨叫,安仲齐则浑身打颤,蜷缩到了一团,浑身不断发散刺鼻之物。

    “臭小子!你干了什么!”孙之逊属下不由分说,准备提刀走向安仲齐。孙之逊连忙制止,因为他已经清楚看到,母亲已经痊愈了。

    “贤侄,从今以后,您是就是我全家的大恩人!”孙之逊再次跪拜,说吧,晕了过去。此言一出,众人便知,纠缠老太太多年的怪病,终于是解决了。

    罗生纬兴奋不已,从此以后,百类门,非他莫属了!

    安仲齐此刻扔在痛苦挛缩着,艰难的摇了摇手,罗生纬立刻明白,当即下令,众人撤离房间!

    “大恩人,你可要撑住啊!”罗生纬忍不住,爽朗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