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梦境
陆衍在教室里坐了整整一上午。
“叮铃铃，叮铃铃……”中午放学铃声响起，他摆弄好课桌上的书本准备去食堂吃饭。
魏阳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走啊，吃饭去”
————
食堂
陆衍打了饭菜坐在一个人少的地方，魏阳也打了饭菜坐在他对面。
魏阳看着他饭盒里的菜稀奇道：“你怎么打的全是素菜？一点肉都没有。”
陆衍夹起一颗小青菜往嘴里填：“肉吃多了……腻。”
魏阳半信半疑：“这样吗？”
陆衍应道：“嗯……”
魏阳感觉哪里不对，陆衍这个人他太了解了他从来都不会让自己吃亏，人家女孩子不小心撞到他了，他都要皱眉说两句。
而且他每天中午打饭都要给自己加个鸡腿，跟他做朋友快两年了一如既往，今天实在是太反常了。
魏阳凑到陆衍跟前说：“你是不是把你父母留下的积蓄花完了？现在在极力控制自己。”
陆衍夹菜往嘴里送的手停了两秒。
“真不错，答对了，但是没有奖励。”
魏阳顿时哈哈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吃不到肉很难过吧，哈哈哈哈你叫我一声爸爸，爸爸就把饭盒里的肉给你。”
陆衍放下筷子，他坐在魏阳对面双手环抱胸前，身体后仰。
他挑了挑眉说道：“你知道上一个这么跟我说的人被我埋在哪了吗？”
“额……”魏阳感受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冷气他又笑了笑说：“开玩笑，开玩笑。”
“别怂啊，刚刚不是气势还挺足的吗”
魏阳尴尬的笑了笑：“不是，我没有。”
陆衍看着他说：“行了，我没时间跟你扯皮，赶紧吃。”
魏阳很识相的将自己饭盒里的肉夹给了陆衍，陆衍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
下午
陆衍实在招架不住老师的催眠曲，他架起课本趴在桌子上睡觉，他将窗户打开，秋分微凉亲吻着少年的额发。
下午的阳光金灿，透过窗户，斑驳的光影散在他的脸上，使他白皙的皮肤镀上一层金。
陆衍睡的很快，短暂的时间内他做了一个梦。
梦境里，他上完晚自习回家，刚洗完澡准备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他听见天花板上传来弹珠掉落发出的乒乓声。
他一开始以为是哪个熊孩子干的。
可是后来陆衍才感觉到不对，四楼402房居住的是一个人，是一个出来打工的中年男人，没有孩子。
一个令陆衍毛骨悚然的回忆出现在他脑海里。
前两天402住户刚遭遇不测，现场事故警察还在处理，不可能有人在这么短时间内搬进去住，而且谁会去租一个死过人的屋子。
嘭！嘭！嘭！
有人砸门的声音，陆衍一下从床上爬起来。
他走到大厅里，眼睛盯着门。
嘭！
陆衍吓了一跳，他悄悄走过去，他手里拿着雨伞，他从猫眼往外看。
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出现在楼道里。
陆衍天生阴阳眼，他瞳孔缩小聚力在一起仔细的看看走道外面的人。
那个人身材瘦小，穿着一身黑衣服，头上带着一顶黑色鸭舌帽，将一半的脸遮藏在帽子阴影下。
陆衍看不清他的模样，不知道是男还是女，他手里拿着一把屠场用来砍肉的屠刀。
嘭！
又一声声响，他拿着屠宰刀用力的砍着门把手。
陆衍心里恐慌他说坏了，这么砍着门是早晚要被砍坏的。
嘭！
陆衍跑到厨房里拿出一把菜刀，这是一个大活人雨伞对他没用，只有拿冷兵器才能跟他对持。
陆衍知道他肯定就是那个杀人狂，他真的如魏阳所愿摸到自己家了。
陆衍握着菜刀躲在厨房里。
哐当！门被打开了。
那个人提着屠宰刀，慢慢走进陆衍家里。
陆衍握着菜刀的手一直在颤抖，脚步声越来越近，更让他感到不安的是，除了脚步声，他还闻见了一股血腥味。
没错，是那种粘稠的血腥味，像是人血。
陆衍心里慌的要命，脊梁上的冷汗浸湿了衬衫。
血腥味离自己越来越近，陆衍大脑在飞速的运转，他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
他直接动了身，与其待着不动等人过去砍他，还不如自己先试试看能不能有一线生机。
他咬着牙举着菜刀跑出厨房朝着他挥砍过去。
杀人狂没有注意到陆衍，他刚转身抬头菜刀就劈在了他脸上，鲜血顺着他的脸往下流，杀人狂直直的倒下身去。
陆衍吓的扔掉了菜刀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爬到杀人狂跟前伸手探了一下鼻息。
手碰到他鼻息下，他迅速的将手缩回瞪着眼睛看着着自己的双手。
“我……我杀人……了！”
陆衍一把抱住自己的头，五指谦在发根里。
“我真的杀人了……他死了”
他开始害怕，他盯着躺在地上的人，他伸出颤巍巍的手想看看帽子下藏着的脸长什么样。
他刚伸过去手就被抓住了，他惊愣了一下然后看见躺在地上的人嘴角微微扬起。
他拿起屠宰刀就朝陆衍的脸上砍过去，陆衍待坐在原地，瞳孔里印出刀朝他砍过来的身影。
陆衍吓的挣扎，他一惊慌整个人和板凳往后仰，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台上讲课的老师顿住了语音，他和同学们一起回头看摔在地上的陆衍。
讲台上的女老师将手里的粉笔扔进粉笔盒里，她看着陆衍说。
“陆衍同学，老师知道自己讲的好，你大可不必这么激动。”
“哈哈哈哈哈……”班里同学哄笑。
陆衍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尬笑着然后将板凳扶起。
讲台上的老师眯了他一眼，然后拿起粉笔在黑板上继续讲课。
陆衍坐在位置上，用手顺了顺胸口，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前桌的女同学回头看了一眼陆衍，陆衍刚好抬头与她对视上。
“……”
只见女同学眼睛快速的眨了几下。
陆衍：“？”
女同学看着陆衍迷茫的眼神，无奈的叹息后又摇了摇头转过头去。
“嗯？，这是什么意思？”陆衍一脸懵逼状态，他确实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
晚自习
班里一半的同学都提前回家了，只留下一部分住校和离家近的人。
陆衍就是离家比较近的人，所以他被留下来上晚自习。
魏阳跑进班里手里卷着一沓试卷用大喇叭似的嗓音喊着：“今天——晚自习大家自由学习。”
有同学立马问到：“你怎么知道，学校给你打电话了？”
魏阳左手打了个响指然后右手拿着试卷指着对他说：
“不满你说，刚刚我去办公室拿卷子的时候听见值班老师说他晚上要请假回家一趟。”
“真的假的？”有同学质疑
魏阳又说：“当然是真的，我亲耳听到的，比金子都真。”
一群同学兴奋的说“那太好了。”
说着教室门口走进一个人。
“主任好”一群同学打招呼。
主任咳了咳嗓子：“咳咳，同学们好，今天晚上晚自习你们值班老师家里有点事情，你们都自己复习啊。”
主任又指着站在过道中间的魏阳说：“还有你，站在那里干嘛呢？”
魏阳见状举起手里的试卷晃了晃说：“主任我发卷子。”
主任又咳了咳嗓子：“发完赶紧回座位上去。”
“好的，主任”魏阳应道
主任交代完事情后就离开了教室。
魏阳看着主任离开跑到陆衍跟前对着陆衍前桌的同学说。
“这位女同学能否赏个脸，换一下位置你去坐我的位置。”
女同学似乎有些不乐意，她回头看了一眼陆衍，陆衍低着头没搭理他们。
魏阳眼尖，他略懂了一些什么，然后在女同学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女同学害羞的脸红了一下，抱着自己的课本起身离开了。
魏阳坐在陆衍前面他反坐在椅子上面对着陆衍。
陆衍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他对魏阳说了一个字：
“滚！”
“叮铃铃，叮铃铃……”中午放学铃声响起，他摆弄好课桌上的书本准备去食堂吃饭。
魏阳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走啊，吃饭去”
————
食堂
陆衍打了饭菜坐在一个人少的地方，魏阳也打了饭菜坐在他对面。
魏阳看着他饭盒里的菜稀奇道：“你怎么打的全是素菜？一点肉都没有。”
陆衍夹起一颗小青菜往嘴里填：“肉吃多了……腻。”
魏阳半信半疑：“这样吗？”
陆衍应道：“嗯……”
魏阳感觉哪里不对，陆衍这个人他太了解了他从来都不会让自己吃亏，人家女孩子不小心撞到他了，他都要皱眉说两句。
而且他每天中午打饭都要给自己加个鸡腿，跟他做朋友快两年了一如既往，今天实在是太反常了。
魏阳凑到陆衍跟前说：“你是不是把你父母留下的积蓄花完了？现在在极力控制自己。”
陆衍夹菜往嘴里送的手停了两秒。
“真不错，答对了，但是没有奖励。”
魏阳顿时哈哈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吃不到肉很难过吧，哈哈哈哈你叫我一声爸爸，爸爸就把饭盒里的肉给你。”
陆衍放下筷子，他坐在魏阳对面双手环抱胸前，身体后仰。
他挑了挑眉说道：“你知道上一个这么跟我说的人被我埋在哪了吗？”
“额……”魏阳感受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冷气他又笑了笑说：“开玩笑，开玩笑。”
“别怂啊，刚刚不是气势还挺足的吗”
魏阳尴尬的笑了笑：“不是，我没有。”
陆衍看着他说：“行了，我没时间跟你扯皮，赶紧吃。”
魏阳很识相的将自己饭盒里的肉夹给了陆衍，陆衍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
下午
陆衍实在招架不住老师的催眠曲，他架起课本趴在桌子上睡觉，他将窗户打开，秋分微凉亲吻着少年的额发。
下午的阳光金灿，透过窗户，斑驳的光影散在他的脸上，使他白皙的皮肤镀上一层金。
陆衍睡的很快，短暂的时间内他做了一个梦。
梦境里，他上完晚自习回家，刚洗完澡准备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他听见天花板上传来弹珠掉落发出的乒乓声。
他一开始以为是哪个熊孩子干的。
可是后来陆衍才感觉到不对，四楼402房居住的是一个人，是一个出来打工的中年男人，没有孩子。
一个令陆衍毛骨悚然的回忆出现在他脑海里。
前两天402住户刚遭遇不测，现场事故警察还在处理，不可能有人在这么短时间内搬进去住，而且谁会去租一个死过人的屋子。
嘭！嘭！嘭！
有人砸门的声音，陆衍一下从床上爬起来。
他走到大厅里，眼睛盯着门。
嘭！
陆衍吓了一跳，他悄悄走过去，他手里拿着雨伞，他从猫眼往外看。
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出现在楼道里。
陆衍天生阴阳眼，他瞳孔缩小聚力在一起仔细的看看走道外面的人。
那个人身材瘦小，穿着一身黑衣服，头上带着一顶黑色鸭舌帽，将一半的脸遮藏在帽子阴影下。
陆衍看不清他的模样，不知道是男还是女，他手里拿着一把屠场用来砍肉的屠刀。
嘭！
又一声声响，他拿着屠宰刀用力的砍着门把手。
陆衍心里恐慌他说坏了，这么砍着门是早晚要被砍坏的。
嘭！
陆衍跑到厨房里拿出一把菜刀，这是一个大活人雨伞对他没用，只有拿冷兵器才能跟他对持。
陆衍知道他肯定就是那个杀人狂，他真的如魏阳所愿摸到自己家了。
陆衍握着菜刀躲在厨房里。
哐当！门被打开了。
那个人提着屠宰刀，慢慢走进陆衍家里。
陆衍握着菜刀的手一直在颤抖，脚步声越来越近，更让他感到不安的是，除了脚步声，他还闻见了一股血腥味。
没错，是那种粘稠的血腥味，像是人血。
陆衍心里慌的要命，脊梁上的冷汗浸湿了衬衫。
血腥味离自己越来越近，陆衍大脑在飞速的运转，他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
他直接动了身，与其待着不动等人过去砍他，还不如自己先试试看能不能有一线生机。
他咬着牙举着菜刀跑出厨房朝着他挥砍过去。
杀人狂没有注意到陆衍，他刚转身抬头菜刀就劈在了他脸上，鲜血顺着他的脸往下流，杀人狂直直的倒下身去。
陆衍吓的扔掉了菜刀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爬到杀人狂跟前伸手探了一下鼻息。
手碰到他鼻息下，他迅速的将手缩回瞪着眼睛看着着自己的双手。
“我……我杀人……了！”
陆衍一把抱住自己的头，五指谦在发根里。
“我真的杀人了……他死了”
他开始害怕，他盯着躺在地上的人，他伸出颤巍巍的手想看看帽子下藏着的脸长什么样。
他刚伸过去手就被抓住了，他惊愣了一下然后看见躺在地上的人嘴角微微扬起。
他拿起屠宰刀就朝陆衍的脸上砍过去，陆衍待坐在原地，瞳孔里印出刀朝他砍过来的身影。
陆衍吓的挣扎，他一惊慌整个人和板凳往后仰，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台上讲课的老师顿住了语音，他和同学们一起回头看摔在地上的陆衍。
讲台上的女老师将手里的粉笔扔进粉笔盒里，她看着陆衍说。
“陆衍同学，老师知道自己讲的好，你大可不必这么激动。”
“哈哈哈哈哈……”班里同学哄笑。
陆衍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尬笑着然后将板凳扶起。
讲台上的老师眯了他一眼，然后拿起粉笔在黑板上继续讲课。
陆衍坐在位置上，用手顺了顺胸口，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前桌的女同学回头看了一眼陆衍，陆衍刚好抬头与她对视上。
“……”
只见女同学眼睛快速的眨了几下。
陆衍：“？”
女同学看着陆衍迷茫的眼神，无奈的叹息后又摇了摇头转过头去。
“嗯？，这是什么意思？”陆衍一脸懵逼状态，他确实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
晚自习
班里一半的同学都提前回家了，只留下一部分住校和离家近的人。
陆衍就是离家比较近的人，所以他被留下来上晚自习。
魏阳跑进班里手里卷着一沓试卷用大喇叭似的嗓音喊着：“今天——晚自习大家自由学习。”
有同学立马问到：“你怎么知道，学校给你打电话了？”
魏阳左手打了个响指然后右手拿着试卷指着对他说：
“不满你说，刚刚我去办公室拿卷子的时候听见值班老师说他晚上要请假回家一趟。”
“真的假的？”有同学质疑
魏阳又说：“当然是真的，我亲耳听到的，比金子都真。”
一群同学兴奋的说“那太好了。”
说着教室门口走进一个人。
“主任好”一群同学打招呼。
主任咳了咳嗓子：“咳咳，同学们好，今天晚上晚自习你们值班老师家里有点事情，你们都自己复习啊。”
主任又指着站在过道中间的魏阳说：“还有你，站在那里干嘛呢？”
魏阳见状举起手里的试卷晃了晃说：“主任我发卷子。”
主任又咳了咳嗓子：“发完赶紧回座位上去。”
“好的，主任”魏阳应道
主任交代完事情后就离开了教室。
魏阳看着主任离开跑到陆衍跟前对着陆衍前桌的同学说。
“这位女同学能否赏个脸，换一下位置你去坐我的位置。”
女同学似乎有些不乐意，她回头看了一眼陆衍，陆衍低着头没搭理他们。
魏阳眼尖，他略懂了一些什么，然后在女同学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女同学害羞的脸红了一下，抱着自己的课本起身离开了。
魏阳坐在陆衍前面他反坐在椅子上面对着陆衍。
陆衍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他对魏阳说了一个字：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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