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真巧，又见面了
“所谓人心，你们也见识到了。”
陈进将资料表扔到面前的桌子，拿着保温杯喝了口茶，然后看着他们。
“我说了这么久，你们也听了这么久，有没有什么感想或者想说的，都可以问。”
一个穿着蓝色便衣的对员举手问：“陈队我有疑问。”
陈进平伸出一只手：“你说。”
蓝色衣服的成员站起来问：“我不明白卫大龙和李卫国多年交情，为什么卫大龙会对李卫国女儿做出那种事，那李小几岁就跟着李卫国来到南县也算是卫大龙看着长大的吧。”
陈进拿起一根黑色白板笔转身在身后的玻璃板上写下疑问。
陈进又转身看着他们说：“这个疑问无非就是卫大龙一生无妻无子所犯下的罪孽。”
陈进拿着笔在玻璃板上点了点道：“之前就说过李某的女儿李小，长相英俊，而且李某和卫某经常在醉酒之时挑逗李小，女孩子年纪小一害羞就容易脸红。一个青春期少女羞涩的模样最容易让人产生悸动，特别是男人。”
“就好比如，把你关在小黑屋里不给你吃不给你喝，饿你三天三夜就在你快绝望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从窗户里向你递了一颗苹果，当你饿久了就会感觉这苹果又鲜嫩又可口。”
“你们想一个男人这么大岁数不娶妻又喝了酒，神智本来就不清醒，在看见一个诱人的苹果就在他面前你们会怎么想。”
其他成员听了陈进的描述都点了点头。
另一个寸头的队员举手问：“陈队我有话问。”
“请讲。”陈进点了点头。
“那您说李卫国在用扳手杀了卫大龙之后就从南县逃到了南江县，那为什么卫大龙没死成反而还把李卫国给杀了？”
陈进又转身在玻璃板上用白板笔写下疑点。
“因为……因为李卫国一开始根本就没有打到卫大龙要害上，反而却因为一场爆炸将卫大龙的脸毁了容瞎了只眼。”
“爆炸？”底下一群人疑惑的小声嘀咕。
到是坐在最前面的小严捏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嗷~怪不得卫大龙被抓捕的生活脸那么难看，原来如此。”
小严举手疑惑问到：“那陈队，爆炸是怎么引起的呢？”
陈进拿着笔指着小严点了点头：“问的好。”
“据当地派出所查出，是煤气泄露，然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引发了火灾才导致煤气爆炸，小区有不少住户因为这次爆炸而伤亡惨重，其中就有一个刚出生不到一个月的婴儿。”
“啧啧啧，真的是残忍……”一群人摇头叹息着。
陈进将笔扔在桌子上看着他们说道：“卫大龙当时就躺在离煤气罐最近的地方，这个人真是祸不单行，逢吉丁辰，一场爆炸他不但没事，反而被120救走后第一个出院的。”
陈进耸了耸肩说道：“后面的你们大部分应该都知道了，他出院后一直在找李卫国的下落然后直接来到了南江县。”
小严又举手表示不解：“他去报复李卫国我们可以理解，那他为什么要杀一些不想干的人呢？”
陈进拿起白板笔转身在玻璃板上写着什么，他背对着他们道：“警方向南县那边的医院了解了一些情况，医院那边证明，卫大龙在爆炸过后，精神出现了问题，有时候清醒，有时候就像魔鬼一样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给人一种特别恐怖的感觉。”
“我想之所以公园河里的外卖小哥会遭遇不测可能是因为那天下雨天卫大龙在前一天晚上杀了李卫国后没有走就躲在小区附近刚好被外卖员发现，他身上可能有杀害李卫国的血，他害怕所以想杀人灭口。”陈进转过身来。
“另外我们在一栋小区楼下的绿化带里找到了卫大龙埋的铁盒子，盒子里面装的是一把扳手和……人的眼球。”
下面的人听到这话都惊愣了一下。
陈进咳了咳嗓子继续说：“至于那个叫陆衍的少年为什么会被追杀，也有可能是那孩子在无意间看到了什么，只是他自己没有注意到，反而被卫大龙发现了，所以才想杀了他……”
陈进说到这才想起，于是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表：
上午：10：25
陈进队小严说：“去，你去看看休息室的少年醒了没有。”
“好的，陈队。”小严应道便走出了会议室。
陈进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资料然后对其他人说：“分析的应该都差不多了，先散会吧。”
其他调查组成员都站起来陆陆续续向陈进告了别之后走出了会议室。
陈进整理好资料拿着保温杯也走出会议室，他带上会议室的门转身就看见小严从走道一头跑过来。
“陈队，听通讯室的女警说那少年早上六点多就离开了。”
陈进拿着保温杯点点头说道：“嗯，我知道了。”
说着他就往休息室走去。
“哦，对了，有紧急情况敲我房门，我先去眯一会儿”他转身对小严说道。
“放心吧，陈队。”小严应道。
陈进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小严就听见他嘴里嘀咕着什么人老了、熬不动了、身体不行了这样的话。
————
星期三
晚上：9：55
陆衍刚上完晚自习回家，他进门将伞放在柜子上换了双鞋书包甩到沙发上，一如既往的给神龛里的佛像上香。
他先是跑到厨房里下了碗面吃，然后打开电视机调到回放新闻联播频道。
陆衍边吃着面边看着新闻，面吃完了新闻也看差不多了。
“也没个新鲜的东西，不是播哪个大爷家猪丢了，就是哪个大妈菜棚子里的菜被偷了，或者就是某某两口子找到了失踪多年的孩子。”
陆衍撇撇嘴，他要是告诉主持人说自己有阴阳眼，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没准第二天新闻头条就有自己的大名，肯定比这些火爆。
陆衍无聊的将电视机关掉，然后走到自己房间拿着衣服就去洗澡。
十几分钟后陆衍擦着头发走出浴室，另一手拿着脏衣服往阳台上走。
他拉开窗帘推开玻璃门，他将脏衣服塞进洗衣机滚筒里，在他准备站起身的时候，一滴水从高空滴落在他脸上。
陆衍没在意，他用手指随便擦了一下，他刚转身突然感觉手里的液体不对劲，有种黏黏的感觉。
他低头去看自己手指发现自己刚刚擦的是血水。
陆衍皱眉：“哪来的血？”
他下意识的抬头去看阳台上的天花板————
一张干瘦惨白的脸被劈成两半，血顺着额头到下巴往下流，两眼空洞没有眼球，血顺着眼眶流出，嘴里吐着血沫，整个头印在天花板上，他看着陆衍翻白的眼睛忽然眨了一下。
陆衍心一惊神智恍惚了一下，在看的时候脸已经不见了。
陆衍以为是自己学习时间抓的太紧压力过大，导致出现了幻觉。
他站在阳台趴在窗台上想吹吹风缓解一下压力，在他愣神的时候，他听见小区楼下的绿化丛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陆衍往楼下看，看见一个身影大半夜的不睡觉，好像在挖什么东西，陆衍看不清他的长相，只看见他好像头上带着帽子。
陆衍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接起电话往屋里走，陆衍没在意楼下的人到底在干嘛，他以为是种绿植的工作人员。
声音惊动了楼下的人，那个抬头看见三楼亮着灯的阳台和少年的走进屋的背影，慢慢眯起了一只全是血丝的眼。
————
星期六：晚上：10：10
“咚咚咚，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休息室里的人吵醒。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陈进看着门外的人，一个穿着警察服的短发女人手里拿着一份报料。
“陈队长您好。”女人向陈进伸出一只手。
陈进与她握住：“你好。”
女人说：“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了。”
陈进整理了一下衣服：“没事你说吧，怎么了？”
女人看了一眼陈进将手里的资料拿给他看：“哦，是这样的，刚刚接到一起居民报警电话，是一位老人，说是有人闯进她家里了。”
陈进拿着资料翻着看了看：“什么人？”
女警官又道：“不知道，反正人就在她家里没抢东西也没跑。”
陈进挑眉：“哦？”
女警官点了点头：“是的，所以麻烦陈队您了，您辛苦一下。”
陈进摆摆手，然后拿着资料呼叫：“小严，小严？”
“怎么了陈队？”小严慌忙跑过来。
“去，你在叫上几个人跟我去一趟杏花苑小区。”陈进吩咐到。
“是，陈队。”
……
杏花苑小区三栋一单元601。
大厅内陆衍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伞一手拿着一个布偶，老人站在他五米距离护在彤彤面前警惕的看着他，女人的灵魂就站在她们旁边呆呆的看着彤彤。
“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的？你为什么会知道彤彤有危险？”
陆衍打量着布偶也没抬头看她一眼说：“你不是报警了吗？等警察来了我在解释。”
陆衍想着与其在这里跟她不清不楚的解释，倒不如在这里等警察来了再说，反正自己走了警察还是要查到他家里去，所以他索性将手机还给老人，让她直接报警。
“奶奶，他为什么拿着我的布偶？”彤彤抬起头问。
……
“砰砰砰，砰砰砰……”一阵拍门声。
陆衍站起身去开门。
“你能不能……能不能温柔点？”陈进一脚踹在小严屁股上。
“行行行……”小严揉了揉屁股，准备在敲。
咔！
门被打开了，外面的人看见里面开门的人都愣住了。
陈进看着开门的少年却笑了一下。
“真巧，又见面了。”
……
陈进将资料表扔到面前的桌子，拿着保温杯喝了口茶，然后看着他们。
“我说了这么久，你们也听了这么久，有没有什么感想或者想说的，都可以问。”
一个穿着蓝色便衣的对员举手问：“陈队我有疑问。”
陈进平伸出一只手：“你说。”
蓝色衣服的成员站起来问：“我不明白卫大龙和李卫国多年交情，为什么卫大龙会对李卫国女儿做出那种事，那李小几岁就跟着李卫国来到南县也算是卫大龙看着长大的吧。”
陈进拿起一根黑色白板笔转身在身后的玻璃板上写下疑问。
陈进又转身看着他们说：“这个疑问无非就是卫大龙一生无妻无子所犯下的罪孽。”
陈进拿着笔在玻璃板上点了点道：“之前就说过李某的女儿李小，长相英俊，而且李某和卫某经常在醉酒之时挑逗李小，女孩子年纪小一害羞就容易脸红。一个青春期少女羞涩的模样最容易让人产生悸动，特别是男人。”
“就好比如，把你关在小黑屋里不给你吃不给你喝，饿你三天三夜就在你快绝望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从窗户里向你递了一颗苹果，当你饿久了就会感觉这苹果又鲜嫩又可口。”
“你们想一个男人这么大岁数不娶妻又喝了酒，神智本来就不清醒，在看见一个诱人的苹果就在他面前你们会怎么想。”
其他成员听了陈进的描述都点了点头。
另一个寸头的队员举手问：“陈队我有话问。”
“请讲。”陈进点了点头。
“那您说李卫国在用扳手杀了卫大龙之后就从南县逃到了南江县，那为什么卫大龙没死成反而还把李卫国给杀了？”
陈进又转身在玻璃板上用白板笔写下疑点。
“因为……因为李卫国一开始根本就没有打到卫大龙要害上，反而却因为一场爆炸将卫大龙的脸毁了容瞎了只眼。”
“爆炸？”底下一群人疑惑的小声嘀咕。
到是坐在最前面的小严捏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嗷~怪不得卫大龙被抓捕的生活脸那么难看，原来如此。”
小严举手疑惑问到：“那陈队，爆炸是怎么引起的呢？”
陈进拿着笔指着小严点了点头：“问的好。”
“据当地派出所查出，是煤气泄露，然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引发了火灾才导致煤气爆炸，小区有不少住户因为这次爆炸而伤亡惨重，其中就有一个刚出生不到一个月的婴儿。”
“啧啧啧，真的是残忍……”一群人摇头叹息着。
陈进将笔扔在桌子上看着他们说道：“卫大龙当时就躺在离煤气罐最近的地方，这个人真是祸不单行，逢吉丁辰，一场爆炸他不但没事，反而被120救走后第一个出院的。”
陈进耸了耸肩说道：“后面的你们大部分应该都知道了，他出院后一直在找李卫国的下落然后直接来到了南江县。”
小严又举手表示不解：“他去报复李卫国我们可以理解，那他为什么要杀一些不想干的人呢？”
陈进拿起白板笔转身在玻璃板上写着什么，他背对着他们道：“警方向南县那边的医院了解了一些情况，医院那边证明，卫大龙在爆炸过后，精神出现了问题，有时候清醒，有时候就像魔鬼一样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给人一种特别恐怖的感觉。”
“我想之所以公园河里的外卖小哥会遭遇不测可能是因为那天下雨天卫大龙在前一天晚上杀了李卫国后没有走就躲在小区附近刚好被外卖员发现，他身上可能有杀害李卫国的血，他害怕所以想杀人灭口。”陈进转过身来。
“另外我们在一栋小区楼下的绿化带里找到了卫大龙埋的铁盒子，盒子里面装的是一把扳手和……人的眼球。”
下面的人听到这话都惊愣了一下。
陈进咳了咳嗓子继续说：“至于那个叫陆衍的少年为什么会被追杀，也有可能是那孩子在无意间看到了什么，只是他自己没有注意到，反而被卫大龙发现了，所以才想杀了他……”
陈进说到这才想起，于是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表：
上午：10：25
陈进队小严说：“去，你去看看休息室的少年醒了没有。”
“好的，陈队。”小严应道便走出了会议室。
陈进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资料然后对其他人说：“分析的应该都差不多了，先散会吧。”
其他调查组成员都站起来陆陆续续向陈进告了别之后走出了会议室。
陈进整理好资料拿着保温杯也走出会议室，他带上会议室的门转身就看见小严从走道一头跑过来。
“陈队，听通讯室的女警说那少年早上六点多就离开了。”
陈进拿着保温杯点点头说道：“嗯，我知道了。”
说着他就往休息室走去。
“哦，对了，有紧急情况敲我房门，我先去眯一会儿”他转身对小严说道。
“放心吧，陈队。”小严应道。
陈进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小严就听见他嘴里嘀咕着什么人老了、熬不动了、身体不行了这样的话。
————
星期三
晚上：9：55
陆衍刚上完晚自习回家，他进门将伞放在柜子上换了双鞋书包甩到沙发上，一如既往的给神龛里的佛像上香。
他先是跑到厨房里下了碗面吃，然后打开电视机调到回放新闻联播频道。
陆衍边吃着面边看着新闻，面吃完了新闻也看差不多了。
“也没个新鲜的东西，不是播哪个大爷家猪丢了，就是哪个大妈菜棚子里的菜被偷了，或者就是某某两口子找到了失踪多年的孩子。”
陆衍撇撇嘴，他要是告诉主持人说自己有阴阳眼，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没准第二天新闻头条就有自己的大名，肯定比这些火爆。
陆衍无聊的将电视机关掉，然后走到自己房间拿着衣服就去洗澡。
十几分钟后陆衍擦着头发走出浴室，另一手拿着脏衣服往阳台上走。
他拉开窗帘推开玻璃门，他将脏衣服塞进洗衣机滚筒里，在他准备站起身的时候，一滴水从高空滴落在他脸上。
陆衍没在意，他用手指随便擦了一下，他刚转身突然感觉手里的液体不对劲，有种黏黏的感觉。
他低头去看自己手指发现自己刚刚擦的是血水。
陆衍皱眉：“哪来的血？”
他下意识的抬头去看阳台上的天花板————
一张干瘦惨白的脸被劈成两半，血顺着额头到下巴往下流，两眼空洞没有眼球，血顺着眼眶流出，嘴里吐着血沫，整个头印在天花板上，他看着陆衍翻白的眼睛忽然眨了一下。
陆衍心一惊神智恍惚了一下，在看的时候脸已经不见了。
陆衍以为是自己学习时间抓的太紧压力过大，导致出现了幻觉。
他站在阳台趴在窗台上想吹吹风缓解一下压力，在他愣神的时候，他听见小区楼下的绿化丛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陆衍往楼下看，看见一个身影大半夜的不睡觉，好像在挖什么东西，陆衍看不清他的长相，只看见他好像头上带着帽子。
陆衍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接起电话往屋里走，陆衍没在意楼下的人到底在干嘛，他以为是种绿植的工作人员。
声音惊动了楼下的人，那个抬头看见三楼亮着灯的阳台和少年的走进屋的背影，慢慢眯起了一只全是血丝的眼。
————
星期六：晚上：10：10
“咚咚咚，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休息室里的人吵醒。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陈进看着门外的人，一个穿着警察服的短发女人手里拿着一份报料。
“陈队长您好。”女人向陈进伸出一只手。
陈进与她握住：“你好。”
女人说：“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了。”
陈进整理了一下衣服：“没事你说吧，怎么了？”
女人看了一眼陈进将手里的资料拿给他看：“哦，是这样的，刚刚接到一起居民报警电话，是一位老人，说是有人闯进她家里了。”
陈进拿着资料翻着看了看：“什么人？”
女警官又道：“不知道，反正人就在她家里没抢东西也没跑。”
陈进挑眉：“哦？”
女警官点了点头：“是的，所以麻烦陈队您了，您辛苦一下。”
陈进摆摆手，然后拿着资料呼叫：“小严，小严？”
“怎么了陈队？”小严慌忙跑过来。
“去，你在叫上几个人跟我去一趟杏花苑小区。”陈进吩咐到。
“是，陈队。”
……
杏花苑小区三栋一单元601。
大厅内陆衍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伞一手拿着一个布偶，老人站在他五米距离护在彤彤面前警惕的看着他，女人的灵魂就站在她们旁边呆呆的看着彤彤。
“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的？你为什么会知道彤彤有危险？”
陆衍打量着布偶也没抬头看她一眼说：“你不是报警了吗？等警察来了我在解释。”
陆衍想着与其在这里跟她不清不楚的解释，倒不如在这里等警察来了再说，反正自己走了警察还是要查到他家里去，所以他索性将手机还给老人，让她直接报警。
“奶奶，他为什么拿着我的布偶？”彤彤抬起头问。
……
“砰砰砰，砰砰砰……”一阵拍门声。
陆衍站起身去开门。
“你能不能……能不能温柔点？”陈进一脚踹在小严屁股上。
“行行行……”小严揉了揉屁股，准备在敲。
咔！
门被打开了，外面的人看见里面开门的人都愣住了。
陈进看着开门的少年却笑了一下。
“真巧，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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