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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漂浮于水面的蛋将她围在里面,壳子被池水变薄,隐隐可以看见里面的蛇胎。

    脱落下来的鳞片落入水中便就消失于无,痛池水融于一块。

    易茗茶转身,将脸靠在池子上,心中想着司景笙他现在正在干什么。

    “我说过,我的婚姻大事,我自己自有决定,无需你插手。”

    司景笙坐在他父亲旁侧,通身散出的气息已经远远将这个他曾经仰望的男人紧紧压住。

    司晟头也不抬,语气坚定。

    “小染是最好人选,你便是不愿意,那也得受着。况且,大不了你将那姑娘纳为侧妃便是,靠她的身份,侧妃也是高攀了。”

    殿中气氛凝固,舟桐陪在司景笙身侧,只觉如芒在背。

    公子自易姑娘离开以后,便就对王妃态度急转直下,今王还这般强迫他,怕是父子之情要更紧张了。

    司景笙冷笑,看向司晟的眸中凉薄,半分温情再无。“你倒是喊的亲切,好一个小染。”

    “那东西,可是你给她的?”

    答案显而易见。“是又怎样?我说了她是你妻子的最好选择。”

    “当王者,切不可将儿女私情放于首位,你今后,管顾的,不仅仅是你自己,还有些沧澜之境的亿万妖民!”

    司晟的声音穿出殿外,妖兵们将两耳放空,目视前方,对听到的话转瞬便过。

    “笙儿,你是我唯一的孩子,这位子,今后便只你一人能做。你是将来的王,考虑事情,不可再只顾自己。况且,那女子她的血脉特殊,我能容忍她在你身侧,已经是最大宽松。”

    司晟刚柔并济,希望司景笙能够听进去。

    嘴上说着准允易茗茶在司景笙身侧陪伴,心中已经开始打起自己小算盘。

    他能悄无声息的让那易茗茶死一次,还把自己撇的干净,就能再做第二次。

    看来,是可以再借助一次那个还活在鬼筑中的儿子的手了。

    司晟将眸中杀意掩去,换上慈父模样。对看也不看他的司景笙又说道起来。

    他与逝去的先妻的例子让司晟无法在眼睁睁看着儿子重蹈覆辙。

    那孩子跟先妻体内留着一样种族的血脉,那诅咒的血液在他们体内沸腾,让司晟每每夜中,总是见他的儿子为了那个女人不惜遁入深渊。

    便是为了先妻在天得以安息,他也决不允许司景笙再收一分伤害。

    “你若是实在心理找寻下一任可以承这后位的人选,我不介意您将她接入您的后宫之中去,反正,今那位置空空,正好让她来补上。”

    司景笙的话让司晟脸上最后一丝笑意破裂,暴怒起来。

    捏起桌上的隋玉,便就往他身上投掷去。“混账!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话吗?”

    “什么话?那玉扳指认得是王后,却没指定是谁的王后。我不要,自是您来接着。”

    终归那女人,他是绝不会让其来自己身边上他的茶茶半点心。

    想起易茗茶,司景笙身上的冷气微微收敛了些,手中把玩的那只木偶上面再度染上易茗茶气息,让他安心了许多。

    “我今日来,便是要说这一件事。无论你同意与否,那狐族公主,休要进我身侧一分。念着她母妃对我母妃有恩,给她保留最后一点体面。若是还半分面皮不要,那就修怪我。”

    司景笙说完,也不管司晟是何表情,拂袖离开。

    “逆子,逆子!”

    殿中用来照亮的夜明珠因着司晟的怒气泄出灵气碎裂,两侧婢子仆从抖若筛糠,伏地不起。

    “王息怒,王息怒!王息怒!”

    沧澜之境中的王因儿子的叛逆而怒气不止,南齐这边的皇帝也没好到哪去。

    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纪的原因,皇帝愈发觉得最近整个人有些不太对劲。

    记忆总是容易断片,上着朝,便就突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等回过神来,大臣们呆愣愣的看着他,不知所措。

    这样的事情,已经持续了好久。

    看来,是时候物色太子人选了。

    “周缇海,你觉得,我这几个儿子中,谁最有望来承我这帝位?”

    皇帝看着堆积如山的折子,一点批阅的心思也没有。

    “各位皇子各有千秋,老奴愚钝,不懂。”

    天家之事,少掺和为妙,皇帝虽是自己一手看着长大,可上位之人,谁不是心思缜密,除了自己,旁人一点也不愿相信。

    “老五要回来了。”

    五王爷暮缰,原是已逝去的王贵人孩子,被皇后养在膝下,十六岁便就主动请缨,前往边疆驻守。这一去,便就是近十年之久。

    也不知现今是何样貌。

    高兴的不只是皇帝,还有暮缰的养母皇后和他几个兄弟。

    暮缰性子洒脱,为人直爽,又没什么坏心眼,一心之外疆场。所以跟皇子基本都没什么太大摩擦。便是暮谨,都要尊他一声五哥。

    暮楚沉他们早早便就再醉玉楼准备好,只等他来,哥几个儿便为他接风洗尘。

    “姐姐,外面好生热闹,可是要出去看看?”

    易茗茶的药浴进行到第一步,大概是因着身体原因以外顺畅,便早早出来,准备休息一下,再进行第二次入浴。

    南州向来是个爱热闹的,昨儿跟胖胖出去,听那些买菜老太太说今是皇帝驻守边疆的五子回来的日子,便想去看看。

    胖胖虽是已经不懈努力,南州还是没有将那壮汉形象改变,大概是这般让他觉着有安全感些。

    厉行衍在醉玉楼的房间正是临街,可方便看。

    今儿也实在是难得做到,思量再三,易茗茶便就将家中一众带着去醉玉楼。

    “走吧,今儿晚上听说还有专门庆祝五王爷回来而准备的节目要上演,我们看了戏,再回来。”

    一大家子,浩浩荡荡的往醉玉楼去。

    尼古拉斯.赵四因着要时刻顾着敛春那边,自是去不了。老家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的好不伤心,跟生离死别似的。

    “大茶,来的时候可要好生记着我的臭豆腐,这几日念的很。对了,若是行,再给我带几串鸡屁股。”

    之前可是千般不愿,万般嫌弃,现在倒是深刻领略境泽言香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