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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秦小芸

    “引路魂,引路人…沿着红灯见判官大人…”

    青木山下,小雨林奚,一间茅草屋坐落于此,四周却别无他物。草屋前悬挂着一个灯笼,红彤彤地映照着门前的路。

    屋内,张炽烈盘坐在矮桌前,品着清香的茶,面色无味。

    忽而,他的眸色闪动半分,闭上眼来冥思一触,缓缓道:“她来了。”

    “咚咚咚…”只听见轻柔的敲门声在屋外响应。

    付水沫起身打开了门,一个一身素白衣裳的姑娘正站在门外。见屋内有着两个个陌生男子,不由地慌了下神情。“不好意思,是小女子走错了路,这便离去。”女子声音很细很轻,语气间也十分客气。

    “姑娘,你没有走错,我们该上路了。”付水沫伸手指了指屋内,示意她进去。这个女子却突然似受到惊吓一般退了几步,付水沫正欲走上前去解释,她却惊慌跑离。

    “不用追,她走不远的。”张炽烈喝了口茶,淡淡地说。

    “大人,她这是怎么了?”付水沫有些好奇地问道。

    “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没过一会儿,果然又听着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付水沫一直倚在门前,等着这个姑娘。女子见自己转了一圈又回了这,再次见到这清秀的男子,显得有些无助。

    “姑娘,我没说错吧。”付水沫无奈地耸了耸肩,嘴角笑了笑。

    “你们究竟是谁?”女子迟疑着问,那手间紧紧相交。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付水沫见她这慌张模样,只好追问道。

    “我怎么会不记得自己是谁,这位小公子,你问这个到底是何意?”

    付水沫看了眼仍是不为所动的张炽烈,转而道:“那你的名字是?”

    “秦小芸…不过,我确实不记得自己怎么走到这儿了。”唤自己为秦小芸的女子有些纳闷地抿了抿嘴。

    “那你认识秦小旬吗?”张炽烈开口道。秦小芸顺着屋内通亮的光,看见一名端坐在桌前身着暗红绣纹黑袍面色有些俊俏的男子开了口。

    “公子,你怎么认识我妹妹?”秦小芸惊讶地打量着张炽烈,她记得自己从未见过他。

    “秦小旬,年芳二八,湘陵村人。”张炽烈说完,扭头对着她说,“你若想知道,进屋来,我们聊聊。”

    “这…”秦小芸见他将妹妹的年龄和身份都说中了,开始猜疑难道妹妹一直口中所说的心仪男子就是他们二人中的一个。她犹豫着是否该踏入这处,可先前在屋外反复来去都会走到这个草屋前,这里还真是有些邪乎。

    秦小芸心间一紧,跟着付水沫走了进来,一同坐下,终于看清眼前身着黑袍的男子,还真是气宇不凡。正欲开口,却只听见这男子先说道:“她好像失去了记忆,你知道她发生了什么吗?”

    “公子,我妹妹命苦…”秦小芸说话间叹了口气:“我们村一直都信奉河神,每次遇见发大水都会给河神娶亲,祈求河神别动怒,而新娘子都选的是那村里待闺的女子。今年我妹妹就被选中,不幸殒命。”

    秦小芸忍不住地用袖子默默拭泪,接着哽咽道:“她之前一直都有一个心仪的男子,但我记不清他叫什么了。公子,既然你知道她,莫非你知道些什么?”

    张炽烈面对她的问话,并未回答。而是指着身后掩着门的小屋说:“你拾上桌上这烛台去屋内看看就知道了。”

    秦小芸一听,心想这又是什么局,有些踌躇。

    “你进去,或许就能知道你妹妹在哪…”

    “什么?!”秦小芸稍稍往后靠了靠,见着眼前陌生的两个男子心下有些不好。

    她试着起身,将桌上闪着微光的烛台拾起,心中稍下有些实落,小心翼翼地走向了那屋。

    她往里探了探,只见屋内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她试着将烛台往前凑光,想摸清些方向,但在微亮中,却见拐角处的桌上有个形似牌位的东西。

    这是什么?她有些好奇,借着烛光走上前去想看清牌位上刻的字,却只听见后面突然轻轻“砰”的一下关门声,扇起的微风令烛光灼灼闪动。

    她随而心悸,朝前迈了迈凑近了那牌位想看清写的是什么,却只见:爱女-秦小旬之牌位。

    “什么?!”

    秦小芸见着这牌位上刻着的竟是她妹妹,顿觉五雷轰顶。

    她转身想跑出屋去一问究竟,门却紧闭,无论怎么敲都无人回应。

    此时,她手里的烛火晃得更加厉害,四周的氛围多了些诡谲。她躲在墙角,双手挡在面前瑟瑟发抖,嘴里已是吓得合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突然,在烛光映照下,她似乎感觉到墙边多了一道晃着的影子,她虚着眼睛却正和一个满头白发,皮肤褶皱的怪物对视,吓得她尖叫着站起身来不断敲打着门,求着救命。怪物欲迎面向她扑来,将她撂倒在了地上,手里的烛台也甩了出去。

    她紧闭着双眼,想从怪物身间挣脱出来,可这白发女鬼加大了力度,满脸颤笑想掐住她。这时,身后的门突然开了,秦小芸鬼哭狼嚎地往外瘫爬,一直爬到张炽烈身边,才发觉那白毛鬼没有跟上来。

    “我…我…有鬼!”她吓得浑身颤抖,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不敢睁开眼也不敢回想刚刚所经历的一切。

    张炽烈看着眼前的女子,抿了口茶说:“姑娘可还好?”

    “这是…这…”

    “秦小旬当日出嫁时,头上戴着一个海棠花状的发簪。姑娘,你可摸摸你头上那枝。”

    海棠花簪?秦小芸听后,用右手顺到盘发间,竟真有只簪子。她小心翼翼地将它取下来一看,就是张炽烈口中所说的海棠发簪。

    “你记起来了吗?”张炽烈笑了笑,“小旬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