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初生端倪
天命门所生的一切都有条不紊地继续着，这次参与无疆国一役的新军们纷纷获封了大赏。张炽烈也被付敬祥重用在身侧，成了他的左膀右臂。
虽然付府上下一直久久也寻不到那枚珍贵的令牌，但付水沫以前见鬼受惊的样子却逐渐有些了好转。
他说话瞧人间都不再小心翼翼，行事举止时也与普通的小孩无异，付敬祥看在眼里笑在心里，没想到儿子的怪病一日日地还真见好了些。
随着日子的推近，无疆国的公主也应了两国和亲之宜嫁到了定国，因是行的公主嫁礼，所以场面一度十分隆重，张炽烈也因职位的提拔有幸能站在将军身后的那群众将领中，亲眼目睹这场盛宴。
在天命门外的世界里，无疆国嫁过来的圣灵公主就是凤蔺，但现在的她已经坠入灵泉之下，也不知如今的圣灵公主会是何种模样。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眼前的这个圣灵公主，她的容貌仍与那凤蔺有几分相似。还有她身后跟着的随从怀里正抱着那两只眼熟的猫，它们相偎在一起慵懒地打量着身边的人群。
张炽烈见到与凤蔺相似的那张脸，不禁又用手捂了捂自己的胸口，感受着那微弱的心跳声。此时的天神仍处在神识昏沉的状态，丝毫未见有苏醒的起色。
不过这圣灵公主的神态之间却与凤蔺截然不同，她的那一颦一笑都极为闺中之色，眼神里也是浑然天成的笑意。
应该已经都结束了，凤蔺早就失魄在自己的神识里，中了这古术也不会轻易醒来。张炽烈心中暗自笃定，嫁过来的圣灵公主应是真的那个凡人女子。
身旁的王匀之和一个将领在小声谈论着，他们的所言也都顺进了张炽烈的耳朵里。
王匀之稍微侧了侧身对着那人道：“我还以为无疆国的人个个都长得五大三粗，没想到他们的公主还挺漂亮。”
“对呀，如果不知道公主的这层身份还真的以为她是哪位名门的大家闺秀呢。”
他们谈论时又将注意力转向了随从怀中的那两只猫，王匀之好奇地说：“你看到那人怀里的两只猫了吗？”
“看见了，我听人说过这两只猫的传说，可邪乎了。”
“什么传说，怎么邪乎了，有我们在无疆国遇见的邪乎吗？”
“嘘，小声些，别让其他人听见了。”
张炽烈侧目看了这两人，心中疑惑着想难道之前在魏宣那听过的传言还有，他也轻着嗓子问道：“什么传说？”
“哎哟喂，吓死我了，你能不能别突然来一下子。”王匀之这反射弧贼快地捂住了自己的小心脏，抱怨地看着张炽烈。
“这两只猫是圣猫，据说是消灾的。”那将领看了他们两眼继续道，“说是公主出嫁路上会遭遇不测，才让它们一起跟随着替公主挡上一挡那些厄运。”
王匀之听了偏头转向张炽烈：“张行，猫也能挡这些？”
所以时间轴上的轨迹都是一样的，就连这圣猫的缘由也没有变化，那灭门真的也会发生吗？
张炽烈看了看站在前处的付敬祥，这些时间里的一切顺意让他颇为有些松懈，但不经意间的这个发现又让他不免担心了起来，他可得盯紧了些。
“张行，你在发什么愣呀。”
王匀之见到张炽烈半晌都没回他的话，手肘子试着碰了碰他。
“怎么了？”
“我在问你，猫也可以挡那些邪乎的东西吗？”
“你问错人了，你该去问那些巫师。”
“...你不是修仙之人吗？”王匀之不服气地接回了一句。
张炽烈并不想搭理，就算是身为神仙的他也不敢笃定，无疆国这挡邪祟一事的真相究竟是如何，为何会选择这两只猫来挡替，这其中又暗藏了多少隐情他觉得应该找个机会去试探一下。
盛宴之后，张炽烈抽了身想接近那两只猫，他虚影而前摸察到了它们所在的殿里。远远而观却见到这两只猫并没有什么异动，它们就如同普通的猫一样待在一处闲着空子。
张炽烈稍微施加了一下魂力想瞧瞧这两只猫的动静，可这魂力愈近眼前也没惊动到它们，难道处在这里的真已不是那两只妖猫了？
或许是凤蔺的那一遭将这部分弄了些差池，让本来是两只拥有的魂力的妖猫成了普通状。
张炽烈此刻也只能这么作想了，他在离开前又不住地打量了两眼那处待着的猫，心中仍是有些不放心。
但日子还得继续，他并没有多少精力去守着那两只猫，毕竟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改命。
中间所突发的一切都太过急迫，包括凤蔺的这道关口，还有体内没有觉醒的天神，张炽烈现在也不知道出了这天命门后这一切是否会照旧。
圣灵公主嫁到定国后的几年时间里，得到了许多的特权，先是在后宫里受着皇帝的专宠，再多了皇家狩猎这一项盛大的活动。
其间一些劳民伤财的事情也不在少数，这让朝中的大臣纷纷启奏希望陛下能专心子民，切勿被旁人迷了心惑。
一些眼光比较长远的大臣真觉着无疆国嫁过来的这一公主就是个红颜祸水，莫不是他们表面投了降表，其实是想借着美人计俘获皇帝的圣心。
但碍于陛下的圣颜，他们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那劝解的话遛在了嘴里也不敢说出来。
付敬祥就是其中最为担忧的一人，他记得今日的早朝已经是陛下第二次缺席了。太监管事随便搪塞了一个理由又打发走了他们群臣，这也让众人都不知所措，他们害怕有了两次就会有三次四次，陛下的不上心会让定国的根基不稳固啊。
一些精打细算新晋的大臣开始为日后做了打算，觉着扶持少年的皇子们才会见到前程，所以有的站在了太子这一党，而有的也在其他皇子中周旋。
冯才就是最为标志性的一人，在这些年间凭着在无疆国一役中获取的功名逐步发展，如今已是成了皇宫禁军分支军的统领。而作为才站住脚跟的新臣来说，站队也尤为重要，何况是掌握皇城平安的职务，他虽是皇帝身边的人，但也早于太子勾搭上了。
至于张炽烈，他婉拒了付敬祥想举荐的机会，对于凡间的这些功名利禄他都丝毫不在意，更何况他的身份也越少人知道越好。
平日守着付家观察事态的发展已经够劳神了，还要抽着时间去捉鬼渡魄，在这天命门里活得竟然比在真实世界还累。
府内，付敬祥负手左右踹着步子，返来复去都不见一点停下的意思。
他心思沉重地先是仰头盯着那山水画片刻，又随即叹了口气坐下身来喝着热茶。
付夫人走了进来，悄声说：“老爷，张行来看望你了。”
付敬祥听见这话抬起头来：“快让他进来，我正烦忧着，刚好他来了可以听我说说。”
付夫人点了点头便走出了书房，很快她就领着张炽烈走了进来。
“张行，你来得真是时候，赶紧入座。”
张炽烈此次前来也是日常关心付敬祥最近有没有遇见什么变故，也许其中一二就是导致付家灭门的导火索。
“将军，见您这样子，难道是遇见烦心事了？”
“不瞒你说，今日早朝，陛下又没按时来上朝。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所以大家都特别担心。”付敬祥说到这儿却欲言又止，他整理了思绪才缓缓道了出来，“之前有几个老臣想借着商议朝政大事的由头与陛下见上一面，这都还没走到养心殿那就被公公请了回去。”
“所以他们希望我能出面去见一下陛下，以过往的情谊劝阻他一番，但是现下这个处境我也有我的顾虑…”
付敬祥话里的犹豫都被张炽烈看在眼里，他明白作为手握重兵的权臣最为担忧的事情。
“将军，您之所以还踌躇不定是因为无疆国一战吗？”
“嗯，自从无疆国一战后，从民间流传里我也听到一些不合适的声音，说什么民意中我的名声已经远胜过了陛下。可这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能知道的东西陛下也会入耳几分。”
付敬祥说着时不住叹了口气：“但照着以前与陛下同生死共患难的情谊，我以为能不用在意这些名存实亡的东西，但是陛下近些年对我采取的态度让我也不得不去往坏的方面想。”
“将军，难道陛下真的会去听信民间那些胡编乱造？”
“不好说，如今的陛下性情大变，让我们做臣子的捉摸不透。再加上陛下对我已经在不经意间有了防备，今日才从匀之口中得知他被陛下划分到了地方军里去做了将领，还有以前同我并肩作战的也在不久的将来会离开都城。”
“所以陛下在慢慢拆解您的兵权？”
付敬祥点了点头：“现在我手下的将领都成了陛下提拔上来的人，所以下面的兵权都在他们的手里。现在的我就是一个挂着虚名的都城统领罢了。”
张炽烈也没想到皇帝竟然没有顾及任何的情面，让还值壮年的付敬祥提前“告老还乡”，不过这兵权虽削弱了，但人心还能聚齐。
现在陛下提拔的势力还未稳固，若是付敬祥真有心想造反，被分配在地方军里的各个将领们也会第一时间响应，攻下这都城也是时间长短的事情。
陛下所做的举动这么明显，现在群臣将付敬祥推出来让他去劝阻陛下，不正明示陛下付敬祥依然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威朝大将军吗？
“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一个随时会炸的雷去主动触怒陛下的底线，我也怕生出不必要的祸端。”付敬祥手紧捏着拳头，“所以也想听听你的看法。”
虽然付府上下一直久久也寻不到那枚珍贵的令牌，但付水沫以前见鬼受惊的样子却逐渐有些了好转。
他说话瞧人间都不再小心翼翼，行事举止时也与普通的小孩无异，付敬祥看在眼里笑在心里，没想到儿子的怪病一日日地还真见好了些。
随着日子的推近，无疆国的公主也应了两国和亲之宜嫁到了定国，因是行的公主嫁礼，所以场面一度十分隆重，张炽烈也因职位的提拔有幸能站在将军身后的那群众将领中，亲眼目睹这场盛宴。
在天命门外的世界里，无疆国嫁过来的圣灵公主就是凤蔺，但现在的她已经坠入灵泉之下，也不知如今的圣灵公主会是何种模样。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眼前的这个圣灵公主，她的容貌仍与那凤蔺有几分相似。还有她身后跟着的随从怀里正抱着那两只眼熟的猫，它们相偎在一起慵懒地打量着身边的人群。
张炽烈见到与凤蔺相似的那张脸，不禁又用手捂了捂自己的胸口，感受着那微弱的心跳声。此时的天神仍处在神识昏沉的状态，丝毫未见有苏醒的起色。
不过这圣灵公主的神态之间却与凤蔺截然不同，她的那一颦一笑都极为闺中之色，眼神里也是浑然天成的笑意。
应该已经都结束了，凤蔺早就失魄在自己的神识里，中了这古术也不会轻易醒来。张炽烈心中暗自笃定，嫁过来的圣灵公主应是真的那个凡人女子。
身旁的王匀之和一个将领在小声谈论着，他们的所言也都顺进了张炽烈的耳朵里。
王匀之稍微侧了侧身对着那人道：“我还以为无疆国的人个个都长得五大三粗，没想到他们的公主还挺漂亮。”
“对呀，如果不知道公主的这层身份还真的以为她是哪位名门的大家闺秀呢。”
他们谈论时又将注意力转向了随从怀中的那两只猫，王匀之好奇地说：“你看到那人怀里的两只猫了吗？”
“看见了，我听人说过这两只猫的传说，可邪乎了。”
“什么传说，怎么邪乎了，有我们在无疆国遇见的邪乎吗？”
“嘘，小声些，别让其他人听见了。”
张炽烈侧目看了这两人，心中疑惑着想难道之前在魏宣那听过的传言还有，他也轻着嗓子问道：“什么传说？”
“哎哟喂，吓死我了，你能不能别突然来一下子。”王匀之这反射弧贼快地捂住了自己的小心脏，抱怨地看着张炽烈。
“这两只猫是圣猫，据说是消灾的。”那将领看了他们两眼继续道，“说是公主出嫁路上会遭遇不测，才让它们一起跟随着替公主挡上一挡那些厄运。”
王匀之听了偏头转向张炽烈：“张行，猫也能挡这些？”
所以时间轴上的轨迹都是一样的，就连这圣猫的缘由也没有变化，那灭门真的也会发生吗？
张炽烈看了看站在前处的付敬祥，这些时间里的一切顺意让他颇为有些松懈，但不经意间的这个发现又让他不免担心了起来，他可得盯紧了些。
“张行，你在发什么愣呀。”
王匀之见到张炽烈半晌都没回他的话，手肘子试着碰了碰他。
“怎么了？”
“我在问你，猫也可以挡那些邪乎的东西吗？”
“你问错人了，你该去问那些巫师。”
“...你不是修仙之人吗？”王匀之不服气地接回了一句。
张炽烈并不想搭理，就算是身为神仙的他也不敢笃定，无疆国这挡邪祟一事的真相究竟是如何，为何会选择这两只猫来挡替，这其中又暗藏了多少隐情他觉得应该找个机会去试探一下。
盛宴之后，张炽烈抽了身想接近那两只猫，他虚影而前摸察到了它们所在的殿里。远远而观却见到这两只猫并没有什么异动，它们就如同普通的猫一样待在一处闲着空子。
张炽烈稍微施加了一下魂力想瞧瞧这两只猫的动静，可这魂力愈近眼前也没惊动到它们，难道处在这里的真已不是那两只妖猫了？
或许是凤蔺的那一遭将这部分弄了些差池，让本来是两只拥有的魂力的妖猫成了普通状。
张炽烈此刻也只能这么作想了，他在离开前又不住地打量了两眼那处待着的猫，心中仍是有些不放心。
但日子还得继续，他并没有多少精力去守着那两只猫，毕竟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改命。
中间所突发的一切都太过急迫，包括凤蔺的这道关口，还有体内没有觉醒的天神，张炽烈现在也不知道出了这天命门后这一切是否会照旧。
圣灵公主嫁到定国后的几年时间里，得到了许多的特权，先是在后宫里受着皇帝的专宠，再多了皇家狩猎这一项盛大的活动。
其间一些劳民伤财的事情也不在少数，这让朝中的大臣纷纷启奏希望陛下能专心子民，切勿被旁人迷了心惑。
一些眼光比较长远的大臣真觉着无疆国嫁过来的这一公主就是个红颜祸水，莫不是他们表面投了降表，其实是想借着美人计俘获皇帝的圣心。
但碍于陛下的圣颜，他们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那劝解的话遛在了嘴里也不敢说出来。
付敬祥就是其中最为担忧的一人，他记得今日的早朝已经是陛下第二次缺席了。太监管事随便搪塞了一个理由又打发走了他们群臣，这也让众人都不知所措，他们害怕有了两次就会有三次四次，陛下的不上心会让定国的根基不稳固啊。
一些精打细算新晋的大臣开始为日后做了打算，觉着扶持少年的皇子们才会见到前程，所以有的站在了太子这一党，而有的也在其他皇子中周旋。
冯才就是最为标志性的一人，在这些年间凭着在无疆国一役中获取的功名逐步发展，如今已是成了皇宫禁军分支军的统领。而作为才站住脚跟的新臣来说，站队也尤为重要，何况是掌握皇城平安的职务，他虽是皇帝身边的人，但也早于太子勾搭上了。
至于张炽烈，他婉拒了付敬祥想举荐的机会，对于凡间的这些功名利禄他都丝毫不在意，更何况他的身份也越少人知道越好。
平日守着付家观察事态的发展已经够劳神了，还要抽着时间去捉鬼渡魄，在这天命门里活得竟然比在真实世界还累。
府内，付敬祥负手左右踹着步子，返来复去都不见一点停下的意思。
他心思沉重地先是仰头盯着那山水画片刻，又随即叹了口气坐下身来喝着热茶。
付夫人走了进来，悄声说：“老爷，张行来看望你了。”
付敬祥听见这话抬起头来：“快让他进来，我正烦忧着，刚好他来了可以听我说说。”
付夫人点了点头便走出了书房，很快她就领着张炽烈走了进来。
“张行，你来得真是时候，赶紧入座。”
张炽烈此次前来也是日常关心付敬祥最近有没有遇见什么变故，也许其中一二就是导致付家灭门的导火索。
“将军，见您这样子，难道是遇见烦心事了？”
“不瞒你说，今日早朝，陛下又没按时来上朝。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所以大家都特别担心。”付敬祥说到这儿却欲言又止，他整理了思绪才缓缓道了出来，“之前有几个老臣想借着商议朝政大事的由头与陛下见上一面，这都还没走到养心殿那就被公公请了回去。”
“所以他们希望我能出面去见一下陛下，以过往的情谊劝阻他一番，但是现下这个处境我也有我的顾虑…”
付敬祥话里的犹豫都被张炽烈看在眼里，他明白作为手握重兵的权臣最为担忧的事情。
“将军，您之所以还踌躇不定是因为无疆国一战吗？”
“嗯，自从无疆国一战后，从民间流传里我也听到一些不合适的声音，说什么民意中我的名声已经远胜过了陛下。可这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能知道的东西陛下也会入耳几分。”
付敬祥说着时不住叹了口气：“但照着以前与陛下同生死共患难的情谊，我以为能不用在意这些名存实亡的东西，但是陛下近些年对我采取的态度让我也不得不去往坏的方面想。”
“将军，难道陛下真的会去听信民间那些胡编乱造？”
“不好说，如今的陛下性情大变，让我们做臣子的捉摸不透。再加上陛下对我已经在不经意间有了防备，今日才从匀之口中得知他被陛下划分到了地方军里去做了将领，还有以前同我并肩作战的也在不久的将来会离开都城。”
“所以陛下在慢慢拆解您的兵权？”
付敬祥点了点头：“现在我手下的将领都成了陛下提拔上来的人，所以下面的兵权都在他们的手里。现在的我就是一个挂着虚名的都城统领罢了。”
张炽烈也没想到皇帝竟然没有顾及任何的情面，让还值壮年的付敬祥提前“告老还乡”，不过这兵权虽削弱了，但人心还能聚齐。
现在陛下提拔的势力还未稳固，若是付敬祥真有心想造反，被分配在地方军里的各个将领们也会第一时间响应，攻下这都城也是时间长短的事情。
陛下所做的举动这么明显，现在群臣将付敬祥推出来让他去劝阻陛下，不正明示陛下付敬祥依然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威朝大将军吗？
“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一个随时会炸的雷去主动触怒陛下的底线，我也怕生出不必要的祸端。”付敬祥手紧捏着拳头，“所以也想听听你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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