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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重回冥界

    一路疾行都尤为顺利,一直走到天命门的入口外,张炽烈方才松了口气。

    他召唤而出通往冥界的传送阵,与之前不同,这次的他真的可以回去了。

    想到此间,心中陡然轻松了许多,之前所背负的尘债终于在踏入阵中的一刻可以卸下。

    再见,天命门,再见,一切过去的凡缘。

    白光刹那,他睁开了眼。

    刺烈灼烧的感觉袭满双眼,张炽烈眼睑处不知不觉间竟残留了泪痕,难道是先前所历生了悲情,才会隐约时有些忍不住。

    张炽烈想用手去擦拭,却发现自己手掌里的纹络暗生痛处,那炙热的余烬遍布结痂之色。

    颤颤巍巍之时,他发现自己是伏在地上,全身酸痛难忍,浑身无力地不能动弹。

    不就是传送回了冥界,为何却落得如此狼狈境地。

    张炽烈想睁开自己的眼睛,但太过酸楚,只能从重影之间估摸出自己的所处。

    他有些不知所然,怎么传送阵好似将他送到了地狱的裂口。

    透着恍恍惚惚,却见到远处两个逐渐靠近的人影,那身上的气息竟也与父王和命师伯伯一致。

    他喃喃而语:“难道又是幻觉?”

    突闻其中一人责怒:“张炽烈!你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

    闻声而惊,这句话甚为熟悉。

    张炽烈不禁稳了稳心神,他想起身却觉得浑身乏力,这样的幻觉太真实了。

    “张炽烈!”

    张炽烈艰难地抬眸间,恰巧遇上冥王那焦灼的眼神,再尤想到现在这疲怠的样子。

    难道天命门的代价就是废了自己的身子吗?

    “父王,我回来了。”

    “也亏得你敢回来!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冥王见他那憔悴的脸色,责问之时难免添着些怒气。

    张炽烈似是被抽空了魂魄一般,双眸有些空游无力,嘴里碎碎而道:“父王,虽然失去了一些东西,但是我做到了。”

    “发生了什么?”冥王走上前想将张炽烈扶起身来,并用自己的魂力定住他的乱心,边有所为边说道,“在半个时辰以前,我和你的命师伯伯收到了一封匿名信,说是你带着一个凡人闯进了阿鼻地狱里。一开始我们还真不信,但没想到你们真的在这儿...”

    听见这番话,张炽烈面露惊色,他以为是太过疲态听岔了话。

    “您说什么?又是匿名信?”

    冥王带他盘腿而坐,将自己的魂力源源不断地疏通他的血脉,肃然回道:“我也觉得很奇怪,但是那匿名信还真言中了,你怎么会带一介凡人下至冥界。”

    凡人?张炽烈听着冥王所言,心有疑惑,为何他好似全然不知付水沫之事。

    幡然醒神时,他借着勉强之色转过头去,余光顺着命师的身影缥缈间落在一人身上。

    他有些惊异,心中突然忐忑慌乱。见此境况,冥王不禁问道:“烈儿,你的心绪怎么如此异常?”

    半晌,张炽烈都怔在一处未应半字。他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命师身旁躺着的那人,那肤如凝脂俊眉星目的模样不正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付水沫吗?

    是活生生的付水沫,是他在天命门内无力触及到的付水沫。

    为什么,他还是未有清醒之意,甚至还处在地狱里。

    “冥王,这凡人小儿体内竟然有烈儿的魂力。”

    命师所言,触及深处。刹那间,旧忆连连,张炽烈懵了。

    冥王此时却眉头紧锁,他伸手把住张炽烈的脉息缓缓道:“你是怕凡人有你魂力这件事情败露,心绪才如此紊乱吗?”

    张炽烈听后不解疑惑道:“您们不是早已知晓了吗?可我不是也去了那天命门替他改命成功了吗?”

    “天命门?!”

    二神纷纷修眉惊挑,他们的脸上闪过难以掩饰的诧异。

    冥王尤为震怒,虽仍在替张炽烈护心脉,但运功时魂力之间却隐隐有些波动。

    他掩不住焰气道:“张炽烈!你是不是疯了,为了一介凡人去天命门?!”

    命师见这状况并未多言,只是靠近付水沫冥神而思,可缓缓时却皱眉凝神,悲恫而道:“烈儿,这个凡人命缘已尽,早就应该归西了。”

    刹那时,张炽烈震惊微色,一时之间他有些不知所措,心绪似乎越来越不宁。

    恍然之中,他的魂流岌岌飞肆,形成一股强大的魂波将他围在从中。

    冥王被他身上这股突如其来的魂力所惊动,撤远一步不知到底何处出了乱子,为何张炽烈能凭空生出似为神力的魂流。

    张炽烈身间涌在魂流中,嘴里不住喃喃而语:“不是成功了吗?不是成功了吗?是何处出了岔子,不是成功了吗?!”

    见他困在魂流中不知呢喃何言,已然失去了理智,冥王与命师连连护住周身,同心齐力所协,想将施放出的层层魂力压制住这贸然的奇异之力。

    “烈儿!你不要慌神!凝气屏息!让魂流平静下来啊!”冥王惶然怒道,心中既是不解也是诧异,究竟张炽烈发生了何事,让从来沉着冷静的他失去了心智。

    嘴里碎然念叨时,微微阵流间,张炽烈却听见心底一处悄然清净的男子声音在轻言而喊。

    “张炽烈,快停下来,我借在你魂识里的魂力不是让你随意乱来的!你没发现冥王和命师与之前有所不同吗?”

    是天神的声音,冥冥之间难道他醒了?

    张炽烈思绪转动,他内心不禁疑惑道:天神?您醒了?

    “只是暂时的!要不是你这突然汇聚的浑成之力,我还没能有机会同你说上一句!但你快停下,不然就糟了!”

    听见天神急促间的唤声,张炽烈不能平复的心绪开始转移了注意。在那神智归回时,他才发现自己差些酿成大祸,伤了冥王和命师。

    回然之间,他却有些惊疑,自己为何会乱了心智,但更令他不解的是天神竟然还在他的身体里。

    “张炽烈!你到底怎么了!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冥王眼色中充斥着不敢置信,他收敛回自己的神力,一怒冲到张炽烈的身前。

    借着天神刚才的所言,张炽烈并未想回应冥王的责问,而是试探性地说:“父王,我之前同您提起过要去天命门吗?”

    “你何曾提起?刚刚所生的一切难道都是因为你去了天命门吗?你现在还会先斩后奏了?”冥王接连的责骂让心间所生的怒火尽数道出。

    张炽烈听此一言,心中暗自生惑,所以出了天命门后所应发生的一切都变了。

    这究竟是为何?

    他随身转眼看向了躺在一侧的付水沫,四处打量之下却见到腰间还系着那块灿灿金色的令牌。

    这不是...

    他心中掠过一处惊色,咻然俯在付水沫身间,将那块令牌取下,。

    明明晃晃地持在手上看得透彻,就是那块带着“朝”字的令牌。

    他是又回到了去天命门之前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