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人皮纸相（4）
小贼咽了咽唾沫，那话语挪在嘴边又不愿多说出半分。
“你这小贼，杵在那想着啥，你倒是开口啊。”王匀之见小贼迟迟都没有张口，那犹豫的样子更是让人心酌他必有秘密。
说时，王匀之那手已经抢过付水沫手中的毒眼子，欲是想在这小贼身上发作。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这小贼一见王匀之的举动，便连连求饶，“我只是在想！在想如何同你们说…”
“说实话，我只是这山里的一盗贼子，见你们一行人身着不凡，应是富贵人家，身上必携有钱财...所以，所以才动了贼心，想用这法子将你们都无缘无故丧了命，好从你们这儿夺取些钱财。”这小贼说言时低下了头，那嘴里的声音越来越小。
王匀之一个毒眼子就往这小贼身上杵：“你当我们是没长脑子还是咋地，这谎话编的那可真是杠杠的。你要是在不说实话，那可不只是这毒眼子的半分功夫了。”
“这位大人，有话好好说。”
从不远处，传来一温润之声，循着这声音众人纷纷看去，见到一头发花白面色从容的老人正缓缓走了过来。他走来时，眼睛瞟了两眼有些颤颤的小贼，神情稍显难色，但很快稍纵即逝恢复如初。
“这小童若有什么怠慢各位之处，还望多多包涵。”老人轻轻笑了笑，双手间朝前福了福礼。
“师...师父...”小贼看着老人这恭敬的模样，不禁唤了两声，却被他那微皱的眉头憋着不敢多说一个字。
“请问你是？”付水沫打量了半分这老头，见他的举止之间都极为不凡，想必应是什么人物，“这小贼与你又是什么关系？”
老人：“你们如此大费周章地在这山林间转悠，应该也不是为了寻常事而来。而老夫正好有你们想要的东西，见你们识别了我徒弟的玩笑，这才出来保他。”
“我这不争气的徒弟，平日不跟为夫学好，净出来做这些害人害己的事情。幸而未出什么乱子，还望各位能原谅他。”老人轻轻拍了拍身边的小贼，好似这件差些害了性命之事无足轻重。
“你说的倒是轻松，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故，你和你这宝贝徒弟的小命今日便会化作刀下魂。”付水沫冷冷地道，“不过，你说你这里有我想要的东西？”
“你知道我们想要什么？”
“来这山，不都为了见一人。”
老人搓了搓手，将本还跪在地上的小贼给扶了起来：“我这就带你们去见我家的家主。”
王匀之见这老人实属有些古怪，微微拉住了欲往前的付水沫，朝他使了个眼色。
付水沫用手覆在王匀之的手间，轻轻拍了一拍，仿若是在告诉他不用担心。
一行人随着这老人和小贼，朝着一条还未走过的路径直而去。
走到一临近溪流的地方，可两岸之间的距离甚远，也不见有木桩桥或是船只停靠。老人停下了脚对着身后众人道：“这地方水流比较湍急，能过河的只能是沿着这河水中错综排布的石墩子而行。不过各位可得小心了些，石墩子有些滑，切莫失了脚落入水中。”
说完，他便带着自己的那徒弟朝着这石墩子大步跨了过去。见这两人走上去未见什么难处，有卫士也跟着迈了上去。
可谁知，走到半途，众人的脚刚一离开一石子，前面的石子就好似变了方位。一卫士正要抬脚去踩，前面的石墩子又变了个方向。他两脚伫立在原踩着的石墩子上，双手摊着想持平自己，前也不是，那后面的石墩子也不停在变化着位置。
“你！你！”卫士急躁地想质问那老人，谁知老人与他徒弟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跨过了这溪流，独留身后一行人被不停变化方位的石墩子绊住了前路。
“各位，我们继续朝前探路，就不等你们了。”老人毕恭毕敬地笑了笑，面色仍是特别从容。烙完这句话，头也不回就走了去。
王匀之看着眼前这一切，那破脾气又一次赶上：“我就说哪有什么好心的老人家，这老人分明是把我们往阴沟上去带！”
说罢，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不断变化的石墩子，和这石墩子上伫立努力保持平衡的卫士道：“你小心些，切莫掉下水去。这水流太急，一旦下去就会被冲走的！”
“姬月卿，你轻功功夫不错，你看看可不可以借着踩石墩子的劲儿跨到对岸去。”王匀之进而朝着姬月卿所在的方向望去，见她也伫立在一移动的石墩子上。
可话还未落，这头上就见一黑影掠过。
王匀之顺着这方向望去，见到竟是付水沫凌空而落到了对岸。
“你小子！什么时候轻功这么厉害了！”
“叔，我马上找法子救你们。”付水沫朝前喊道，方才他借着自己体内的魂力之息施展了如此长距离的轻功，才安全到了对岸。若是一般的凡人，这样的距离如何能顺利到岸。这老人分明就是铁了心想让他们在石墩子上耗尽平衡的气力，最后一不小心失神卷入湍急的水流中去。
怪不得，这山里的人或是找到了出路都无法平安折返回来。付水沫观察着这石墩子变化的规律，从自己随身的包袱中取出了绳索，他看着前面为了努力站在石墩子上无法顾及其他的众人，转而将绳索在自己身上打了个死结。
他动用体内的魂力朝前一抛，顺在了离他最近的卫士手上：“抓住它！”
付水沫狠狠用劲，那绳索携着他体内的魂力，自然而然形成了一股力将这卫士从石墩子上轻而易举地朝着他的方向拉了过去。
进而，他在卫士身上也绑了死结：“拉住我，我去救他们。”
付水沫一跃而起，朝着眼前空的石墩子迈了过去，他凭空跳到了卫士的身边，一只脚沾在了石墩子边上，双手紧紧将这卫士拉扯住，借着体内的魂力着力而起。所有人都被付水沫突如其来展现的这举动所惊住，一个成年男子平常如若托起另一成年男子都会比较吃力，况且是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
当付水沫将姬月卿护住落地后，抬眼见到众人的神情有讶异，也有惊喜，而王匀之却是最为难絮的模样。
“舵主威武！”
不知是谁起了这个头，剩下的人都纷纷喊道。
付水沫谦逊地笑了笑，可是在人群中却看见唯有王匀之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只是对上付水沫那眼色时，却笑了笑，好似从未发生过刚才那幕。
“你这小贼，杵在那想着啥，你倒是开口啊。”王匀之见小贼迟迟都没有张口，那犹豫的样子更是让人心酌他必有秘密。
说时，王匀之那手已经抢过付水沫手中的毒眼子，欲是想在这小贼身上发作。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这小贼一见王匀之的举动，便连连求饶，“我只是在想！在想如何同你们说…”
“说实话，我只是这山里的一盗贼子，见你们一行人身着不凡，应是富贵人家，身上必携有钱财...所以，所以才动了贼心，想用这法子将你们都无缘无故丧了命，好从你们这儿夺取些钱财。”这小贼说言时低下了头，那嘴里的声音越来越小。
王匀之一个毒眼子就往这小贼身上杵：“你当我们是没长脑子还是咋地，这谎话编的那可真是杠杠的。你要是在不说实话，那可不只是这毒眼子的半分功夫了。”
“这位大人，有话好好说。”
从不远处，传来一温润之声，循着这声音众人纷纷看去，见到一头发花白面色从容的老人正缓缓走了过来。他走来时，眼睛瞟了两眼有些颤颤的小贼，神情稍显难色，但很快稍纵即逝恢复如初。
“这小童若有什么怠慢各位之处，还望多多包涵。”老人轻轻笑了笑，双手间朝前福了福礼。
“师...师父...”小贼看着老人这恭敬的模样，不禁唤了两声，却被他那微皱的眉头憋着不敢多说一个字。
“请问你是？”付水沫打量了半分这老头，见他的举止之间都极为不凡，想必应是什么人物，“这小贼与你又是什么关系？”
老人：“你们如此大费周章地在这山林间转悠，应该也不是为了寻常事而来。而老夫正好有你们想要的东西，见你们识别了我徒弟的玩笑，这才出来保他。”
“我这不争气的徒弟，平日不跟为夫学好，净出来做这些害人害己的事情。幸而未出什么乱子，还望各位能原谅他。”老人轻轻拍了拍身边的小贼，好似这件差些害了性命之事无足轻重。
“你说的倒是轻松，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故，你和你这宝贝徒弟的小命今日便会化作刀下魂。”付水沫冷冷地道，“不过，你说你这里有我想要的东西？”
“你知道我们想要什么？”
“来这山，不都为了见一人。”
老人搓了搓手，将本还跪在地上的小贼给扶了起来：“我这就带你们去见我家的家主。”
王匀之见这老人实属有些古怪，微微拉住了欲往前的付水沫，朝他使了个眼色。
付水沫用手覆在王匀之的手间，轻轻拍了一拍，仿若是在告诉他不用担心。
一行人随着这老人和小贼，朝着一条还未走过的路径直而去。
走到一临近溪流的地方，可两岸之间的距离甚远，也不见有木桩桥或是船只停靠。老人停下了脚对着身后众人道：“这地方水流比较湍急，能过河的只能是沿着这河水中错综排布的石墩子而行。不过各位可得小心了些，石墩子有些滑，切莫失了脚落入水中。”
说完，他便带着自己的那徒弟朝着这石墩子大步跨了过去。见这两人走上去未见什么难处，有卫士也跟着迈了上去。
可谁知，走到半途，众人的脚刚一离开一石子，前面的石子就好似变了方位。一卫士正要抬脚去踩，前面的石墩子又变了个方向。他两脚伫立在原踩着的石墩子上，双手摊着想持平自己，前也不是，那后面的石墩子也不停在变化着位置。
“你！你！”卫士急躁地想质问那老人，谁知老人与他徒弟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跨过了这溪流，独留身后一行人被不停变化方位的石墩子绊住了前路。
“各位，我们继续朝前探路，就不等你们了。”老人毕恭毕敬地笑了笑，面色仍是特别从容。烙完这句话，头也不回就走了去。
王匀之看着眼前这一切，那破脾气又一次赶上：“我就说哪有什么好心的老人家，这老人分明是把我们往阴沟上去带！”
说罢，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不断变化的石墩子，和这石墩子上伫立努力保持平衡的卫士道：“你小心些，切莫掉下水去。这水流太急，一旦下去就会被冲走的！”
“姬月卿，你轻功功夫不错，你看看可不可以借着踩石墩子的劲儿跨到对岸去。”王匀之进而朝着姬月卿所在的方向望去，见她也伫立在一移动的石墩子上。
可话还未落，这头上就见一黑影掠过。
王匀之顺着这方向望去，见到竟是付水沫凌空而落到了对岸。
“你小子！什么时候轻功这么厉害了！”
“叔，我马上找法子救你们。”付水沫朝前喊道，方才他借着自己体内的魂力之息施展了如此长距离的轻功，才安全到了对岸。若是一般的凡人，这样的距离如何能顺利到岸。这老人分明就是铁了心想让他们在石墩子上耗尽平衡的气力，最后一不小心失神卷入湍急的水流中去。
怪不得，这山里的人或是找到了出路都无法平安折返回来。付水沫观察着这石墩子变化的规律，从自己随身的包袱中取出了绳索，他看着前面为了努力站在石墩子上无法顾及其他的众人，转而将绳索在自己身上打了个死结。
他动用体内的魂力朝前一抛，顺在了离他最近的卫士手上：“抓住它！”
付水沫狠狠用劲，那绳索携着他体内的魂力，自然而然形成了一股力将这卫士从石墩子上轻而易举地朝着他的方向拉了过去。
进而，他在卫士身上也绑了死结：“拉住我，我去救他们。”
付水沫一跃而起，朝着眼前空的石墩子迈了过去，他凭空跳到了卫士的身边，一只脚沾在了石墩子边上，双手紧紧将这卫士拉扯住，借着体内的魂力着力而起。所有人都被付水沫突如其来展现的这举动所惊住，一个成年男子平常如若托起另一成年男子都会比较吃力，况且是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
当付水沫将姬月卿护住落地后，抬眼见到众人的神情有讶异，也有惊喜，而王匀之却是最为难絮的模样。
“舵主威武！”
不知是谁起了这个头，剩下的人都纷纷喊道。
付水沫谦逊地笑了笑，可是在人群中却看见唯有王匀之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只是对上付水沫那眼色时，却笑了笑，好似从未发生过刚才那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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