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萧白
这峒山四恶明显比平常散修富裕得多。
高仁在山羊胡道人身上搜出了一颗灵石、一本《木属性术法大全》和中阶术法《百缚术》，不过《木属性术法大全》中只记载了藤蔓术、木刺术等五种下阶术法。
在卓玄身上更是得到了三颗灵石，一件飞剑法器，还有一枚玉简。神识略微一扫，玉简记载的正是禁空法禁的布置之法。
法禁，可以认为是阵法的缩减版，不需要耗费大量资源炼制阵盘，仅以几颗灵石就能布置，是散修防护洞府的最佳选择。
不过，即便如此，许多散修也依旧负担不起。像峒山四恶这样用禁空法禁吸引修士的做法，在散修中更是少之又少。
毕竟，法禁布置后，即便撤销，已经布置下的灵石是无法回收利用的。
除此之外，再无其它有价值之物。
高仁与谷月明携手出了阁楼，高仁随即挥出一记青火弹，点燃这座碧云阁。
“接下来，叶道友意欲何往？”
见着熊熊燃起的青色火焰，谷月明询问起高仁。
“叶某还有事在身，需去趟古岭，就不与谷道友同行了。”
虽然与谷月明相处融洽，甚至还有携手灭敌的情谊，但高仁还是不想透露自己的真实底细。
“好的，这是谷某的传音符，近期直至灵根大会结束，谷某都会待在灵水城中，叶道友可以随时来找我，我们好开怀畅饮几杯。”
谷月明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土黄色的灵符，递给高仁。
传音符是一种可以容纳一段语音、并在一定范围内飞到主人身边的灵符，不过缺点也很明显，容易在路上被截下。因此重要的信息，修士都不会用传音符传递。
“定会上门讨一杯酒水，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高仁接过灵符，看似揣进怀中，实则已经送了秘境之中。然后，冲着谷月明拱了拱手，就御剑离去了。
“后会有期！”
谷月明看着高仁越飞越远的身影，神情严肃，若有所思。以高仁如此年纪，就能拥有中品法器、上阶术法，绝不可能是个简单的散修。
但出身金阳宗核心弟子的他，也算见多识广，竟没有听过这么一号人，他不禁疑惑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
……
三日后，灵水南城的三进院落中，高仁坐在一棵明显刚移植的桂花树下，摇头晃脑地研究着《御风术》。
与谷月明分开之后，高仁就使用了敛息术，兜了个大圈子从灵水东门进了城。然后跑到五湖帮跟范琛打了个照面，随意找了个练功偶有所得、去城外寻找野兽厮杀的理由，将这几日的无故失踪搪塞了过去。
范琛虽然明知高仁是在胡扯，但也没做深究，毕竟这黑脸青年下月很大概率会进入内城备修堂，这点小事自然没必要计较。
接下来，高仁又过上了深居简出的日子，除了每天早上去五湖帮打卡露面，几乎都窝在宅院中，以打坐疗伤为主。
其余时间要么逗逗墨灵蛇，要么研读《御风术》，争取早日参悟透，这样就可以真正实现御剑疾飞的愿望了。
不过，还有件事一直搁在他心中。
按照那日枯瘦老者与黑衣寄生者的交谈，邪魔会在下月的灵根大会上有所行动。
这原本也不奇怪，每次灵根检测大会都是邪魔最活跃的时候。不过，修士们经过这么多年的对抗，也早就有了应对之策，谈不上是多大的危机。
令高仁疑惑的是，为何两者尤为关注文思思。文思思在灵水外城确实是个声名显赫的人物，但对于修士而言，只是个凡人，却不足道已。
她今年已经二十一岁，早就经过灵根检测了，明显是不具备灵根，那有什么值得邪魔关注的呢？
看来其中另有隐情。
现在伤势也好了差不多了，不妨去西城翠轩阁溜达溜达，看看能不能查探出一些端倪。
“笃笃笃”
正在高仁决定出行之时，门口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高仁自问在灵水城中无相识之人，看来是范琛有事找自己，估计又是派叶执事来召唤了。
开门一看，眼前却是一个脸上挂着嬉笑的白衣青年，却是那日比斗落败的萧白。
“萧兄忽然登门，还真是让高某意外啊！快快请进！”见到此人，确实出乎高仁的意料，微微一怔后，忙让开位置，将对方引进门来。
“今日找高兄，是为了切磋而来，望高兄不吝指导！”萧白收敛起笑意，郑重地向高仁拱手行礼。
“萧兄客气了，武道在于交流，高某却之不恭！”高仁又是一愣，本以为对方此前说的上门切磋是句客套话，没想到还真来了，但还是应承了下来。
“昨日听说高兄年方十六，料想下月灵根大会之后，定能进入内城备修堂。以后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与高兄切磋了，故而才登门而来。否则以后见了高兄都得躬身行礼，口呼仙师了！哈哈哈！”说到此处，萧白言语中多了丝羡慕之情，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嬉笑本色。
“那等我进了备修堂，一定多到萧兄府上走一走，让你多叫几声仙师。”高仁跟着笑了起来，出声调侃道。心中却对这萧白起了几分敬意，表面看着似乎不着调，但却心怀武道之心。
“哈哈哈，我必扫榻相迎！”萧白放声大笑，一股豪情油然而生，“不过，现在还得请高兄比划比划。”
“自然，请！”高仁前面引路，将萧白带到了院中，“萧兄，待会可要注意点我这新植的桂花树啊！”
萧白闻言，不禁多看了几眼这棵平平无奇的桂花树，确实没瞧出什么不同之处，但还是点头称是。
至此，两人才拉开十步距离，迎面对峙，等待着对方出手。
“铮”
萧白作为挑战者，率先出手。他左掌瞬间推出，将剑鞘拍向高仁，如离弦之箭一般，人也随着剑鞘疾奔而出。
高仁脚尖轻点，身体迅速后撤，同时左右双掌交替，持续拍出。“吼”，一声声虎吟声在院中响起，携带着一股股劲风将来势汹汹的剑鞘拍落，更让萧白前袭的身子顿在原地，只得舞剑将劲风打散。
高仁见此，双脚重跺，跃过丈许距离，身处空中，就向着萧白眉心处轰出一拳。这拳宛如大日落地，竟有灼热的气息荡漾开来，空气中竟扬起一层热浪。
萧白刚以剑劈散最后一道劲风，就感觉头顶有股异常热辣的气息席卷而来。但他脸色淡然，抽剑回身，然后又迅速上扬出剑，一道白色内劲从他右臂直出，沿着剑身直迎高仁的拳头，热浪顿时消退，一股白霜瞬间出现在萧白身周数尺的地面上。
高仁见萧白竟不躲不闪，准备硬接自己的三阳拳，却没有继续将拳劲下压。反而，扭身一转，在即将拳剑相交之时，落回地面。
当然不是高仁害怕，他只是不想重伤萧白。不过，添点小伤倒没什么。
想及此处，高仁瞬间失去踪影，再出现之时，已到了萧白身后，左掌拍出，直袭萧白持剑的右手，右拳轰出，印向萧白背心。
萧白感应到了背后的异样，身体前扑，躲过攻势。同时以左脚为轴心，整个身体贴着地面向后旋转，手中长剑借势扫向高仁。
高仁见此，嘴角微挑，左掌改推为抓，直接迎向白色长剑，一股股劲力涌动间，将锋利的剑刃挡在皮肉之外的同时，还将它牢牢地控制住。紧接着右拳下压，直攻萧白此刻唯一支撑着的左腿。
萧白没料到高仁竟以空手接白刃，想抽出长剑施展后续招式之时，却宛如蚍蜉撼树一般纹丝不动。
“噗”
萧白左脚实实在在中了一拳，狼狈地摔倒在地。
“承认！”高仁立身站定，微笑地看着这一幕，双拳一抱，终止了比试。
“哈哈哈，甘愿认输！”萧白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泥土，又恢复了嬉笑，不过眼底还是闪过了一丝遗憾。心中明白今日之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击败此对方了。
“今日高兴，有请高兄到清风楼喝上几盅！”萧白扫视了一圈院落，见此地竟没有任何仆人，眼神闪过一丝钦佩。看来想吃酒，这里显然不行，遂向高仁发出了邀请。
“恭敬不如从命！”清风楼就在西城，临近翠轩阁，正好同路，高仁也就顺水推舟答应下了。
也没什么可准备的，两人即刻出发。
清风楼虽然比不上岳明楼那般非尊贵之人不得进，但也不是只顾收银子的地方，最终还是需要足够的身份才能进。
高仁与萧白自然不在此列，他们分别是外城四大势力之二的长老，比他们尊贵之人，在灵水外城这地界上还真没几个。因此，两人很顺利地在二楼要了个包间。
面对桌上的美味佳肴，两人只是偶尔碰一下酒杯，却都没有动筷，似乎各怀心思。萧白是在总结此次比试的得失，而高仁则是竖起耳朵，正在听取楼下大堂中的高谈阔论。
“下月灵根检测大会，也不知道我家那个臭小子能不能测出灵根？”
“每年就几十万人就那么不到百人有，就别抱太大希望了，不然又得患得患失好一阵子。”
“是的，老李，这种事就要放宽心态，有当然是天大的喜事，没有也不用沮丧，大家不都一样？”
“我赞成。对了，你们有听说关于翠轩阁文长老的事吗？”
“文长老？你是说那位文思思，她怎么了？”
“听说这位文长老失踪了！”
“什么！”
高仁在山羊胡道人身上搜出了一颗灵石、一本《木属性术法大全》和中阶术法《百缚术》，不过《木属性术法大全》中只记载了藤蔓术、木刺术等五种下阶术法。
在卓玄身上更是得到了三颗灵石，一件飞剑法器，还有一枚玉简。神识略微一扫，玉简记载的正是禁空法禁的布置之法。
法禁，可以认为是阵法的缩减版，不需要耗费大量资源炼制阵盘，仅以几颗灵石就能布置，是散修防护洞府的最佳选择。
不过，即便如此，许多散修也依旧负担不起。像峒山四恶这样用禁空法禁吸引修士的做法，在散修中更是少之又少。
毕竟，法禁布置后，即便撤销，已经布置下的灵石是无法回收利用的。
除此之外，再无其它有价值之物。
高仁与谷月明携手出了阁楼，高仁随即挥出一记青火弹，点燃这座碧云阁。
“接下来，叶道友意欲何往？”
见着熊熊燃起的青色火焰，谷月明询问起高仁。
“叶某还有事在身，需去趟古岭，就不与谷道友同行了。”
虽然与谷月明相处融洽，甚至还有携手灭敌的情谊，但高仁还是不想透露自己的真实底细。
“好的，这是谷某的传音符，近期直至灵根大会结束，谷某都会待在灵水城中，叶道友可以随时来找我，我们好开怀畅饮几杯。”
谷月明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土黄色的灵符，递给高仁。
传音符是一种可以容纳一段语音、并在一定范围内飞到主人身边的灵符，不过缺点也很明显，容易在路上被截下。因此重要的信息，修士都不会用传音符传递。
“定会上门讨一杯酒水，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高仁接过灵符，看似揣进怀中，实则已经送了秘境之中。然后，冲着谷月明拱了拱手，就御剑离去了。
“后会有期！”
谷月明看着高仁越飞越远的身影，神情严肃，若有所思。以高仁如此年纪，就能拥有中品法器、上阶术法，绝不可能是个简单的散修。
但出身金阳宗核心弟子的他，也算见多识广，竟没有听过这么一号人，他不禁疑惑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
……
三日后，灵水南城的三进院落中，高仁坐在一棵明显刚移植的桂花树下，摇头晃脑地研究着《御风术》。
与谷月明分开之后，高仁就使用了敛息术，兜了个大圈子从灵水东门进了城。然后跑到五湖帮跟范琛打了个照面，随意找了个练功偶有所得、去城外寻找野兽厮杀的理由，将这几日的无故失踪搪塞了过去。
范琛虽然明知高仁是在胡扯，但也没做深究，毕竟这黑脸青年下月很大概率会进入内城备修堂，这点小事自然没必要计较。
接下来，高仁又过上了深居简出的日子，除了每天早上去五湖帮打卡露面，几乎都窝在宅院中，以打坐疗伤为主。
其余时间要么逗逗墨灵蛇，要么研读《御风术》，争取早日参悟透，这样就可以真正实现御剑疾飞的愿望了。
不过，还有件事一直搁在他心中。
按照那日枯瘦老者与黑衣寄生者的交谈，邪魔会在下月的灵根大会上有所行动。
这原本也不奇怪，每次灵根检测大会都是邪魔最活跃的时候。不过，修士们经过这么多年的对抗，也早就有了应对之策，谈不上是多大的危机。
令高仁疑惑的是，为何两者尤为关注文思思。文思思在灵水外城确实是个声名显赫的人物，但对于修士而言，只是个凡人，却不足道已。
她今年已经二十一岁，早就经过灵根检测了，明显是不具备灵根，那有什么值得邪魔关注的呢？
看来其中另有隐情。
现在伤势也好了差不多了，不妨去西城翠轩阁溜达溜达，看看能不能查探出一些端倪。
“笃笃笃”
正在高仁决定出行之时，门口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高仁自问在灵水城中无相识之人，看来是范琛有事找自己，估计又是派叶执事来召唤了。
开门一看，眼前却是一个脸上挂着嬉笑的白衣青年，却是那日比斗落败的萧白。
“萧兄忽然登门，还真是让高某意外啊！快快请进！”见到此人，确实出乎高仁的意料，微微一怔后，忙让开位置，将对方引进门来。
“今日找高兄，是为了切磋而来，望高兄不吝指导！”萧白收敛起笑意，郑重地向高仁拱手行礼。
“萧兄客气了，武道在于交流，高某却之不恭！”高仁又是一愣，本以为对方此前说的上门切磋是句客套话，没想到还真来了，但还是应承了下来。
“昨日听说高兄年方十六，料想下月灵根大会之后，定能进入内城备修堂。以后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与高兄切磋了，故而才登门而来。否则以后见了高兄都得躬身行礼，口呼仙师了！哈哈哈！”说到此处，萧白言语中多了丝羡慕之情，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嬉笑本色。
“那等我进了备修堂，一定多到萧兄府上走一走，让你多叫几声仙师。”高仁跟着笑了起来，出声调侃道。心中却对这萧白起了几分敬意，表面看着似乎不着调，但却心怀武道之心。
“哈哈哈，我必扫榻相迎！”萧白放声大笑，一股豪情油然而生，“不过，现在还得请高兄比划比划。”
“自然，请！”高仁前面引路，将萧白带到了院中，“萧兄，待会可要注意点我这新植的桂花树啊！”
萧白闻言，不禁多看了几眼这棵平平无奇的桂花树，确实没瞧出什么不同之处，但还是点头称是。
至此，两人才拉开十步距离，迎面对峙，等待着对方出手。
“铮”
萧白作为挑战者，率先出手。他左掌瞬间推出，将剑鞘拍向高仁，如离弦之箭一般，人也随着剑鞘疾奔而出。
高仁脚尖轻点，身体迅速后撤，同时左右双掌交替，持续拍出。“吼”，一声声虎吟声在院中响起，携带着一股股劲风将来势汹汹的剑鞘拍落，更让萧白前袭的身子顿在原地，只得舞剑将劲风打散。
高仁见此，双脚重跺，跃过丈许距离，身处空中，就向着萧白眉心处轰出一拳。这拳宛如大日落地，竟有灼热的气息荡漾开来，空气中竟扬起一层热浪。
萧白刚以剑劈散最后一道劲风，就感觉头顶有股异常热辣的气息席卷而来。但他脸色淡然，抽剑回身，然后又迅速上扬出剑，一道白色内劲从他右臂直出，沿着剑身直迎高仁的拳头，热浪顿时消退，一股白霜瞬间出现在萧白身周数尺的地面上。
高仁见萧白竟不躲不闪，准备硬接自己的三阳拳，却没有继续将拳劲下压。反而，扭身一转，在即将拳剑相交之时，落回地面。
当然不是高仁害怕，他只是不想重伤萧白。不过，添点小伤倒没什么。
想及此处，高仁瞬间失去踪影，再出现之时，已到了萧白身后，左掌拍出，直袭萧白持剑的右手，右拳轰出，印向萧白背心。
萧白感应到了背后的异样，身体前扑，躲过攻势。同时以左脚为轴心，整个身体贴着地面向后旋转，手中长剑借势扫向高仁。
高仁见此，嘴角微挑，左掌改推为抓，直接迎向白色长剑，一股股劲力涌动间，将锋利的剑刃挡在皮肉之外的同时，还将它牢牢地控制住。紧接着右拳下压，直攻萧白此刻唯一支撑着的左腿。
萧白没料到高仁竟以空手接白刃，想抽出长剑施展后续招式之时，却宛如蚍蜉撼树一般纹丝不动。
“噗”
萧白左脚实实在在中了一拳，狼狈地摔倒在地。
“承认！”高仁立身站定，微笑地看着这一幕，双拳一抱，终止了比试。
“哈哈哈，甘愿认输！”萧白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泥土，又恢复了嬉笑，不过眼底还是闪过了一丝遗憾。心中明白今日之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击败此对方了。
“今日高兴，有请高兄到清风楼喝上几盅！”萧白扫视了一圈院落，见此地竟没有任何仆人，眼神闪过一丝钦佩。看来想吃酒，这里显然不行，遂向高仁发出了邀请。
“恭敬不如从命！”清风楼就在西城，临近翠轩阁，正好同路，高仁也就顺水推舟答应下了。
也没什么可准备的，两人即刻出发。
清风楼虽然比不上岳明楼那般非尊贵之人不得进，但也不是只顾收银子的地方，最终还是需要足够的身份才能进。
高仁与萧白自然不在此列，他们分别是外城四大势力之二的长老，比他们尊贵之人，在灵水外城这地界上还真没几个。因此，两人很顺利地在二楼要了个包间。
面对桌上的美味佳肴，两人只是偶尔碰一下酒杯，却都没有动筷，似乎各怀心思。萧白是在总结此次比试的得失，而高仁则是竖起耳朵，正在听取楼下大堂中的高谈阔论。
“下月灵根检测大会，也不知道我家那个臭小子能不能测出灵根？”
“每年就几十万人就那么不到百人有，就别抱太大希望了，不然又得患得患失好一阵子。”
“是的，老李，这种事就要放宽心态，有当然是天大的喜事，没有也不用沮丧，大家不都一样？”
“我赞成。对了，你们有听说关于翠轩阁文长老的事吗？”
“文长老？你是说那位文思思，她怎么了？”
“听说这位文长老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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