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何事春风悲寂寥
（童鞋们，学校的网昨天因五一而休息一天，所以我没有上传，请不要介意啊！~~今日两传，补上先~~）
“不累吗？在马车上颠簸了这么久，骨头都要散架了吧？”李鼐领着我坐到一方石凳上，坐之前，他接过玉兰递来的一个厚厚的垫子，细心地为我盖在冰凉的石凳表面。
等等，玉兰？她什么时候来的！
“奴婢在子时已经到达西子河畔，三少爷吩咐我一定要为这场聚会筹备完全。更何况，三少爷要是离了白毫银针，其他的茶水恐怕难于下咽。”玉兰盯着我的鼻子，轻柔地为我解释道。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这的确是交谈礼仪中最为礼貌的一种做法，但是我却觉得她只是单纯不想看我的眼睛而已。
“昨天半夜你就到这里了吗？”我惊奇地问道，随即转过头去看着李鼐，“不会太早了吗？她是一个女孩子啊，万一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
“我让她这么晚出来，自然是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我派了两个护卫跟着她，还有这许多宫女太监协助她工作，怎么想，她也不会出事吧。”
“可是，她也需要休息啊，毕竟……”后半句话被我生生咽了下去，毕竟，她是你的女人啊！
李鼐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这工作，她不做，自然有别人来做；她需要休息，别人也需要休息。我选择她来做这件事，是因我信得过她，给她一个展现能力的机会，有什么不对吗？”
“话是这样说，但是……”
“玉兰从未心生不满，胭脂小姐不要再说了。”玉兰突然插话进来，弄得我妄做好人。我呆愣着坐在石凳上，看李鼐又把玉兰派出去忙别的什么。这个玉兰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在为她说好话，为什么她反而要拒绝我的好意呢？怕李鼐惩罚？是我在为她争取福利，又不是她要求我这么做的，李鼐要惩罚也是惩罚我，和她又有什么关系？我摇摇头，虽然不愿理会这件事，心里却始终不能放下。
“谢小姐吗？我可以在你旁边坐吗？”一个清脆好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随即，这声音的主人没等到我的回答就自己坐下了，“我是杜云英，我父亲是当朝中书侍郎杜之昌。云英对谢小姐的美名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让人过目难忘！”
嗯？中书侍郎是什么官？我想想啊……哦，是正第四品上阶，不算大官，也就相当于京城的副市长吧。不过因为是皇上的近侍，所以待遇应该不错。杨雄那个什么奉国公的闲职，只是挂一个虚名，却也是正三品呢！这么一想，我突然觉得很有底气，便微笑着看向她。杜云英这个名字起得非常大气，有些男孩子样，而她长得也是非常俊俏，没戴面纱，一身男孩儿装扮，眉宇间透出些许英姿飒爽的威风。这种雌雄莫辩的风采，要是放到现代，稳拿超女冠军！看她的样子大概十一二岁，她应该是自幼习武，坐姿都透着股军人的气魄。只是她的眼睛长得又大又圆，堪比小燕子，这就堪堪减弱了她的英武气质，只要她换上女装，一定是个夺人眼球的美女！
“云英小姐也很漂亮啊，这身打扮真是别致，胭脂也很喜欢呢。”看到杜云英不似一般女子的矫揉造作，我也愿意与她多说两句。想想刚才她称赞我的话语，再看她这身装束，我突然有种被帅哥搭讪的感觉，心里不由偷笑起来。
“家兄杜云峰是城中守军，他一直仰慕谢小姐的美貌，要不是今日有军演，大哥一定会来参加此次聚会！”杜云英笑着说。
“令尊不是中书侍郎吗？为何你大哥还要跑去当守军？听我二哥讲，守军虽然不似边境军队那般艰苦，但是因为是护卫京城的重要队伍，所以平时训练都非常严苛，而且常常进行军演。每一次军演都是真刀真枪的上阵，常有损伤折损。所谓刀剑无眼，万一……”
“我杜家祖上就是一门书生，到了我父亲仍是文官。但是我和大哥从小就很喜欢骑射武功，竟然没有一个喜好笔墨字画的。没办法，父亲就只能由着我们胡来。现在教我和大哥武艺的师父还是三皇子特意花重金请来的呢，我已经跟着师父学了两年的武功，还跟着大哥进入军营训练，我现在的实力已经不俗喽！”杜云英得意地笑笑。
“是三皇子给你们找的师父？”我有些奇怪，那么怕麻烦的李鼐，怎么会这么好心给被人寻觅学武的机缘？他连自己都不愿多理，又何苦为他人做嫁衣？
“是啊，三皇子人很好，我和大哥都很感谢他！说实在的，要不是三皇子为我们在父亲面前美言了两句，我父亲还不一定同意我们习武呢！尤其是我，要不是三皇子的话，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被允许跟随军队训练呢？苦是苦了点，但是我心里是非常高兴的！”谈起李鼐，杜云英双眼迸发出激动的光芒，恨不能在脸上刻上“感谢”这两个字。我心下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却不知该如何阐述自己的想法。
“云英姐姐，这次来参加聚会的这些姐姐妹妹都是什么来历啊，我平时很少出门，一个都不认识。”我调整了一下情绪，迅速摆出可怜兮兮地表情，嘟着嘴对杜云英说。
杜云英再怎么男孩子气，到底还是个女孩儿，是女孩儿就一定会同情心泛滥，她一看我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马上递过手绢来，轻声安慰道：“胭脂不要哭，这些都是普通官宦家的女孩儿，你没见过也是很正常的。那个穿嫩黄色衣服的女孩儿是礼部侍郎袁振的小女儿袁佩荣，她旁边戴着粉色头纱的是吏部侍郎万宝坤的三女儿万欣泽……”
见多识广的杜云英帮我把所有人的身份都说出来了，果然如她所说，这些都是普通官宦家的女子，她们的父亲全部是从四品一下的官员。这就奇怪了，以李鼐的身份，他何苦要去接近这些低等级的官员呢？还有那些衣着华美的少年们，因为从商者不得考取功名，这些男孩子没有课业的烦忧，整日无所事事，各个酒囊饭袋的样子，连我见了也觉得讨厌，更何况是对结交对象一向挑剔的李鼐？但是，他怎么就能忍耐下来呢？
带着种种疑问，这次的西子河畔的聚会，我根本没有享受到任何聚会应有的欢愉，倒是认识了一个好朋友，这倒是不幸中的万幸。
回去的时候，我怎么都不肯坐那么丢人的马车了，于是李鼐特意又从城里调了另一辆比较正常的马车来接我们。而这次，玉兰居然和我们一起回去。说真的，只要玉兰在我周围，我就觉得不舒服，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马车到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李鼐扶着我先上了马车，而后玉兰才自己上车。她安静地坐在角落里，车厢里一片昏暗，而她坐在那么偏远的地方，我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这让我更加不安，我总是认为，当一个人准备做什么事情的时候，他的脸总是会提前告诉别人他的想法。所以，看不到玉兰的脸，使我不知所措，甚至生出了一种非常强烈的危机意识。
“今天的聚会，觉得怎么样？”李鼐猛地问我，让一直小心观察玉兰的我吓了一跳。
“哦，还，还不错……”我慌忙回答。
“可是我看你今天的兴致并不高，是不是不喜欢和这些一身铜臭的人来往啊？那些小家子气的女子，是不是也不合你意？我的确不愿你和这些人接触，但是他们都很仰慕你的容貌，我只能带你出来参加这种聚会。”李鼐平淡地解释着，好像再说别人的事情一般。怎么，这次的聚会只是为了让别人来鉴赏我的长相吗？那为什么还要让我戴着面纱？既然要看就大大方方让他们看就好了啊！
黑暗中，我似乎听到一声轻笑，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投向对面的一片昏暗。
“玉兰，你笑什么？”李鼐皱皱眉头，问道。
“我看今天谢小姐和杜小姐相谈甚欢，也不能说兴致不高啊。”玉兰温婉的声音传来，像是从另一个世界发出的低吟，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杜云英吗？她倒是个很值得结交的人，你可以和她来往。”
这句话说得我就有气，我和谁来往，需要向你报备吗？但是我忍下，没有发火，只是小心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和这些人来往呢？他们对你而言有什么特别的用处吗？”
玉兰有在角落里轻笑了起来，她打断我的提问，轻声细语地说道：“三少爷想教什么样的朋友，就教什么样的朋友，我们为什么要横加干涉呢？三少爷自然有他自己的想法，我劝谢小姐还是不要多问的好。”
“放肆！我和胭脂讲话，你插什么嘴！”李鼐厉声呵斥着，随便抄起身旁一个茶盏狠狠地抛向玉兰的位置，我听到肉体被硬物击中的声音，还有那个茶盏跌落在地的声音，就是没听到玉兰喊疼的声音。我猜想那个茶杯一定是砸中了玉兰的脑袋，因为刚才“咚”的一声，非常沉重的响声。但是她为什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呢？就连下意识发出的轻叫都没有，不会给砸晕了吧？
半晌，玉兰才在对面轻声说：“是玉兰唐突，望谢小姐恕罪。”
“我没事，倒是你，你伤到哪里了……”
“玉兰很好，就是可惜了这只玉砂茶杯，是三少爷最喜欢的饮具，现在杯沿出碎了一个小口子，以后不知道能不能用了……”
我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非常诡异，一股寒气自我的脚底向我的脑袋升腾。这次怪异的聚会，还有眼前这个怪异的玉兰……李鼐身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累吗？在马车上颠簸了这么久，骨头都要散架了吧？”李鼐领着我坐到一方石凳上，坐之前，他接过玉兰递来的一个厚厚的垫子，细心地为我盖在冰凉的石凳表面。
等等，玉兰？她什么时候来的！
“奴婢在子时已经到达西子河畔，三少爷吩咐我一定要为这场聚会筹备完全。更何况，三少爷要是离了白毫银针，其他的茶水恐怕难于下咽。”玉兰盯着我的鼻子，轻柔地为我解释道。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这的确是交谈礼仪中最为礼貌的一种做法，但是我却觉得她只是单纯不想看我的眼睛而已。
“昨天半夜你就到这里了吗？”我惊奇地问道，随即转过头去看着李鼐，“不会太早了吗？她是一个女孩子啊，万一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
“我让她这么晚出来，自然是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我派了两个护卫跟着她，还有这许多宫女太监协助她工作，怎么想，她也不会出事吧。”
“可是，她也需要休息啊，毕竟……”后半句话被我生生咽了下去，毕竟，她是你的女人啊！
李鼐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这工作，她不做，自然有别人来做；她需要休息，别人也需要休息。我选择她来做这件事，是因我信得过她，给她一个展现能力的机会，有什么不对吗？”
“话是这样说，但是……”
“玉兰从未心生不满，胭脂小姐不要再说了。”玉兰突然插话进来，弄得我妄做好人。我呆愣着坐在石凳上，看李鼐又把玉兰派出去忙别的什么。这个玉兰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在为她说好话，为什么她反而要拒绝我的好意呢？怕李鼐惩罚？是我在为她争取福利，又不是她要求我这么做的，李鼐要惩罚也是惩罚我，和她又有什么关系？我摇摇头，虽然不愿理会这件事，心里却始终不能放下。
“谢小姐吗？我可以在你旁边坐吗？”一个清脆好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随即，这声音的主人没等到我的回答就自己坐下了，“我是杜云英，我父亲是当朝中书侍郎杜之昌。云英对谢小姐的美名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让人过目难忘！”
嗯？中书侍郎是什么官？我想想啊……哦，是正第四品上阶，不算大官，也就相当于京城的副市长吧。不过因为是皇上的近侍，所以待遇应该不错。杨雄那个什么奉国公的闲职，只是挂一个虚名，却也是正三品呢！这么一想，我突然觉得很有底气，便微笑着看向她。杜云英这个名字起得非常大气，有些男孩子样，而她长得也是非常俊俏，没戴面纱，一身男孩儿装扮，眉宇间透出些许英姿飒爽的威风。这种雌雄莫辩的风采，要是放到现代，稳拿超女冠军！看她的样子大概十一二岁，她应该是自幼习武，坐姿都透着股军人的气魄。只是她的眼睛长得又大又圆，堪比小燕子，这就堪堪减弱了她的英武气质，只要她换上女装，一定是个夺人眼球的美女！
“云英小姐也很漂亮啊，这身打扮真是别致，胭脂也很喜欢呢。”看到杜云英不似一般女子的矫揉造作，我也愿意与她多说两句。想想刚才她称赞我的话语，再看她这身装束，我突然有种被帅哥搭讪的感觉，心里不由偷笑起来。
“家兄杜云峰是城中守军，他一直仰慕谢小姐的美貌，要不是今日有军演，大哥一定会来参加此次聚会！”杜云英笑着说。
“令尊不是中书侍郎吗？为何你大哥还要跑去当守军？听我二哥讲，守军虽然不似边境军队那般艰苦，但是因为是护卫京城的重要队伍，所以平时训练都非常严苛，而且常常进行军演。每一次军演都是真刀真枪的上阵，常有损伤折损。所谓刀剑无眼，万一……”
“我杜家祖上就是一门书生，到了我父亲仍是文官。但是我和大哥从小就很喜欢骑射武功，竟然没有一个喜好笔墨字画的。没办法，父亲就只能由着我们胡来。现在教我和大哥武艺的师父还是三皇子特意花重金请来的呢，我已经跟着师父学了两年的武功，还跟着大哥进入军营训练，我现在的实力已经不俗喽！”杜云英得意地笑笑。
“是三皇子给你们找的师父？”我有些奇怪，那么怕麻烦的李鼐，怎么会这么好心给被人寻觅学武的机缘？他连自己都不愿多理，又何苦为他人做嫁衣？
“是啊，三皇子人很好，我和大哥都很感谢他！说实在的，要不是三皇子为我们在父亲面前美言了两句，我父亲还不一定同意我们习武呢！尤其是我，要不是三皇子的话，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被允许跟随军队训练呢？苦是苦了点，但是我心里是非常高兴的！”谈起李鼐，杜云英双眼迸发出激动的光芒，恨不能在脸上刻上“感谢”这两个字。我心下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却不知该如何阐述自己的想法。
“云英姐姐，这次来参加聚会的这些姐姐妹妹都是什么来历啊，我平时很少出门，一个都不认识。”我调整了一下情绪，迅速摆出可怜兮兮地表情，嘟着嘴对杜云英说。
杜云英再怎么男孩子气，到底还是个女孩儿，是女孩儿就一定会同情心泛滥，她一看我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马上递过手绢来，轻声安慰道：“胭脂不要哭，这些都是普通官宦家的女孩儿，你没见过也是很正常的。那个穿嫩黄色衣服的女孩儿是礼部侍郎袁振的小女儿袁佩荣，她旁边戴着粉色头纱的是吏部侍郎万宝坤的三女儿万欣泽……”
见多识广的杜云英帮我把所有人的身份都说出来了，果然如她所说，这些都是普通官宦家的女子，她们的父亲全部是从四品一下的官员。这就奇怪了，以李鼐的身份，他何苦要去接近这些低等级的官员呢？还有那些衣着华美的少年们，因为从商者不得考取功名，这些男孩子没有课业的烦忧，整日无所事事，各个酒囊饭袋的样子，连我见了也觉得讨厌，更何况是对结交对象一向挑剔的李鼐？但是，他怎么就能忍耐下来呢？
带着种种疑问，这次的西子河畔的聚会，我根本没有享受到任何聚会应有的欢愉，倒是认识了一个好朋友，这倒是不幸中的万幸。
回去的时候，我怎么都不肯坐那么丢人的马车了，于是李鼐特意又从城里调了另一辆比较正常的马车来接我们。而这次，玉兰居然和我们一起回去。说真的，只要玉兰在我周围，我就觉得不舒服，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马车到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李鼐扶着我先上了马车，而后玉兰才自己上车。她安静地坐在角落里，车厢里一片昏暗，而她坐在那么偏远的地方，我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这让我更加不安，我总是认为，当一个人准备做什么事情的时候，他的脸总是会提前告诉别人他的想法。所以，看不到玉兰的脸，使我不知所措，甚至生出了一种非常强烈的危机意识。
“今天的聚会，觉得怎么样？”李鼐猛地问我，让一直小心观察玉兰的我吓了一跳。
“哦，还，还不错……”我慌忙回答。
“可是我看你今天的兴致并不高，是不是不喜欢和这些一身铜臭的人来往啊？那些小家子气的女子，是不是也不合你意？我的确不愿你和这些人接触，但是他们都很仰慕你的容貌，我只能带你出来参加这种聚会。”李鼐平淡地解释着，好像再说别人的事情一般。怎么，这次的聚会只是为了让别人来鉴赏我的长相吗？那为什么还要让我戴着面纱？既然要看就大大方方让他们看就好了啊！
黑暗中，我似乎听到一声轻笑，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投向对面的一片昏暗。
“玉兰，你笑什么？”李鼐皱皱眉头，问道。
“我看今天谢小姐和杜小姐相谈甚欢，也不能说兴致不高啊。”玉兰温婉的声音传来，像是从另一个世界发出的低吟，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杜云英吗？她倒是个很值得结交的人，你可以和她来往。”
这句话说得我就有气，我和谁来往，需要向你报备吗？但是我忍下，没有发火，只是小心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和这些人来往呢？他们对你而言有什么特别的用处吗？”
玉兰有在角落里轻笑了起来，她打断我的提问，轻声细语地说道：“三少爷想教什么样的朋友，就教什么样的朋友，我们为什么要横加干涉呢？三少爷自然有他自己的想法，我劝谢小姐还是不要多问的好。”
“放肆！我和胭脂讲话，你插什么嘴！”李鼐厉声呵斥着，随便抄起身旁一个茶盏狠狠地抛向玉兰的位置，我听到肉体被硬物击中的声音，还有那个茶盏跌落在地的声音，就是没听到玉兰喊疼的声音。我猜想那个茶杯一定是砸中了玉兰的脑袋，因为刚才“咚”的一声，非常沉重的响声。但是她为什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呢？就连下意识发出的轻叫都没有，不会给砸晕了吧？
半晌，玉兰才在对面轻声说：“是玉兰唐突，望谢小姐恕罪。”
“我没事，倒是你，你伤到哪里了……”
“玉兰很好，就是可惜了这只玉砂茶杯，是三少爷最喜欢的饮具，现在杯沿出碎了一个小口子，以后不知道能不能用了……”
我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非常诡异，一股寒气自我的脚底向我的脑袋升腾。这次怪异的聚会，还有眼前这个怪异的玉兰……李鼐身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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