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万事俱备妾无情
要当皇帝的儿媳妇，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首先，你要准备许多嫁妆。
杨家并不富裕，所谓的“奉国公”，不过是杨雄从祖辈那里继承的一个闲职，这种世袭制使得圣朝的人民能永远记得杨家的先祖曾为这个朝代的创建立下过汗马功劳。可惜杨家一直没有什么有大学识、大作为的后代出现，到了杨雄这一代，根本是坐吃老本，要不是有三个还算努力的儿子和一个可以换来前途的女儿，我想，杨雄就是最后一任奉国公了。杨雄没有什么钱，杨家是有几亩良田，但是并不广大，杨家上下几十号人，都是靠杨雄的俸禄过活，基本上不能指望收地租赚来的钱。而作为“奉国公”，很不幸，这是个无权无势的职位，在皇上面前说不上话，没有人会来巴结你，所以你也收不到什么贿赂，从这一点来说，杨雄实在是一个廉洁奉公的好官。
所以，要为女儿准备那么多得体的嫁妆，实在是愁坏了杨雄。尽管离婚礼还有两个月左右的时间，他却早早开始筹划了。金银饰品？当然，但是这些金钗玉坠实在是太土气了，杨家的传家宝？这些东西对于杨家人有特别意义，对于皇室又算什么呢？只是一堆废铜烂铁而已！不行，一定刚要融掉重做！颜色太旧？好吧，家里的三位夫人要做些贡献，赶快把平时不怎么戴的首饰都给献出来！等胭脂进了皇宫，什么首饰都会找回来的！哦，对了，还有古董花瓶，这是隋朝时期的宝贝呢！平时都不舍得从锦盒里取出来，为了杨家的脸面，只有忍痛割爱了！还有凤披霞帔，胭脂平时总在自己屋子里，没有绣一些图样吗？现在给她金丝银线能不能绣出来？……不能？时间太紧？这都是借口！家里要是绣不出来华丽的花样，就让万绣房连夜赶工，做好了我们好修改。还有龙凤被……只能找万绣房完成了，两个月的时间，实在是做不出什么高级的样子……
总之，家里为了我的婚事，忙得一团糟，杨雄更是为了凑够不丢人的嫁妆而焦头烂额。嫁妆是新娘的脸面，更是娘家的脸面，看着大家忙碌的样子，我算是明白“嫁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我听到二娘悄悄对三哥抱怨，家里的儿子们也快要娶妻了，结果杨家的家底都被姑娘卷走了，三哥应该在两个哥哥之后才能娶媳妇，那时候杨家还剩下什么啊！三哥笑了笑，没有说话。我猜他根本就不想结婚，“杨家的三儿子是病夫”，这是全京城都知道的，没有哪个名门淑女愿意和他来往，尽管他是名满京城的才子，尽管他化名曹雪芹出版的《红楼梦》是这些大家闺秀们每日必读的小说，三哥他根本没机会接触到优秀的女子。我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刚要为我三哥找到合适的对象，能欣赏他的才华，并且不在意他的身体状况的女子。
杨兴曾跟我讨论过《红楼梦》的结局应该是怎么样的，因为他觉得我八十章以后的内容讲得含含糊糊，基本上都是他自己揣摩的。我总不能告诉他后来的二十章是一个叫高鹗的人续写的吧？因为在这个时空里，《红楼梦》是我讲给杨兴听的。《红楼梦》的后二十回写得实在是牵强附会，我自然是承认这一点，历史上很多名人雅士都对高鹗的续写深恶痛绝。但是吧，我觉得高鹗还是做了一件好事，至少他让这个故事有了个结尾，让初读此书的人好歹有个全面的了解。比如维纳斯的雕像没了双臂，如果你给接上了，确实有损它的美感，但这时的这个雕像毕竟是个完整的呈现了。嗯，怎么说呢高鹗被骂得那么惨，有点太冤枉了。
“胭脂，你故事的结尾是不是太悲情了？黛玉一定要死吗？宝玉一定要出家？我觉得宝钗其实也是不错的，也许他们在一起会幸福呢？”杨兴拿着最后几章的稿子，有些迟疑地问我。
我想了一下，说道：“其实，我本来觉得宝玉应该随着黛玉的死而殉情，整个贾府也应该永远衰落下去，不会得到凭空而来的转机。这才是曹……我是说，我的本意吧。”
杨兴没有注意到我语气中的不自然，他凝神屏息着把自己写好的稿子再看了一遍，问道：“何必这么惨呢？黛玉也太倔强了，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的，就算宝玉娶了宝钗，她也不用这样想不开啊！可惜了，金陵十二钗，居然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太完美的故事就不会名留青史，更何况，这样的世界，怎么会允许完美的爱情出现，这样写，才是真实啊。”我把稿子拿过来，随手翻了一下，“写得不错，就这么写吧，我肚子里还有些存货，要是你把这本书写完了，还意犹未尽，我再提供你几个短篇，怎么样？”
“那可得快一点，今后你入了皇宫，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出来见我了。”杨兴笑道。
我没笑，反而很认真地低头思索着，然后平静地说：“你说得对，确实没有那么容易了。”
十三岁在古代就是成年了，这个年纪的“成年人”是可以要求一些权利的，但是对于苦难的人家来说，拥有的却只有义务。征兵啊，徭役啊，人头税啊……家里的男孩儿一旦满了十三岁，就必须承担这些“成年人”的责任，小小年纪，在现代社会里还在无忧无虑地上学吧？而在这里已经要去骑马打仗，搬砖运泥了。
幸好谢胭脂是富贵人家的女儿，她可以要求权利，而不用承担义务——其实越融入这个时空，越觉得陈胜吴广起义时，喊得什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是痴人说梦。
“我要去逛街。”我很快学会为自己的权利发言。
杨雄瞪着我：“不行。”
其实，当我刚穿越过来，知道是杨雄活活打死了“谢胭脂”之后，我就不愿和这位“父亲”亲近了。他是个杀人凶手！只因为女儿将墨汁泼到皇子的身上，就要家法伺候，谢胭脂那时候只是一个三岁的小孩子啊！她懂什么？她只是单纯地照着自己的想法办事而已。为了讨好皇室，为了向凌妃及个中权贵示好，就要对年纪小小的女孩儿施这么重的刑罚，可见他并非善类。我一向不愿和这种人接触，所以从来不称他为“父亲”，在家人面前提起，也直呼其名。因为三皇子对我宠爱有加，杨雄倒也不敢把我的无礼当回事，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自己的女儿越长越漂亮，一旦失手伤了那张漂亮脸蛋，可是得不偿失啊！
我了解他的个性，他根本是不可能同意我出去的。我把目光转向三哥，他那么疼我，在大哥和二哥不在的时候，三哥就是我的所有依仗了。我知道现在我和三皇子的关系处于动荡阶段，玉兰虽然不来看着我了，但杨府周围还是聚集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人，比如卖糖葫芦不收钱的小贩啦，一天逛好几遍西街的白衣少爷啦，就算生意不好也从来不换地方的乞丐啦……这些人明显是李鼐派来监视我的，每次听到牛叔的描述，虽然我没亲眼见过这种诡异的景象，我都觉得很好笑。我在家里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婚前恐惧症”，所以我不管李鼐是不是派人来监视我，我就是要出去，不然我一定会发疯的！
三哥沉默了一会儿，有些为难地说：“小妹，我知道你想出去走走，但是你的身份特殊，贸然出去是会惹出是非的。前几天你不是问三娘要来了历代谢家女子的画像临摹吗？为什么不继续呢？夏天天热，外面也没有什么好玩的。”
“我从来没逛过街，我只知道杨府附近的几条街道的名字，还有万绣房的位置，其他的一概不知！云英年年参加庙会，还看过有人比武招亲，而我呢！我什么都不知道！别的大家闺秀们也是可以随意走动的，只要带着面纱不就可以了吗？实在不放心，干脆找人跟着我还不行吗？云英功夫那么好，为什么不让她陪我逛街？等以后我嫁进皇宫，就更别想出来走动了！”我怒气冲冲地对着杨雄吼道，然后拼命冲着杨兴挤眉弄眼。
杨雄被我的吼叫吓了一跳，手里的茶杯差点跌落在地，我估计他是没想到平时那么安静的女儿居然会像泼妇一样叫嚷。他皱了皱眉头，估计是在考虑不要把我逼得太紧，免得嫁过去变成疯子。
杨兴接到我的暗示，隐蔽地点头示意，他沉吟着，故意装作凝神思考了一番，说道：“父亲，就让胭脂出去转转吧，这个小丫头还真得没什么机会好好逛逛呢！平时管得她太紧，不让她出门；三皇子来了，也只是用马车接她直接到应该去的地方。这么繁华的京城，怎么能不好好看看呢。”
“你可以出去，但是，我必须先告诉三皇子一声，免得出什么意外。”
“什么？谁要他陪啊！”
“就这么定了，你在家等一个时辰，我让福顺去问问三皇子的意思。”杨雄不容置疑地说。
我瞪了他一眼，故作委屈地嘟着嘴扯了扯三哥的袖子。三哥只能无奈地冲我耸耸肩，他也没有办法。
等了一个时辰的结果是，李鼐没有来，但是他派来了杨义和杨斌，还有杜云英。不知他在忙什么，反正他没有空。没空正好，我也不愿见他，倒是久未回家的大哥和二哥能来，我可是高兴坏了。不过，有一点疑问，大哥和二哥是禁卫军的成员，什么时候，禁军也可以由李鼐来调配了呢？
杨家并不富裕，所谓的“奉国公”，不过是杨雄从祖辈那里继承的一个闲职，这种世袭制使得圣朝的人民能永远记得杨家的先祖曾为这个朝代的创建立下过汗马功劳。可惜杨家一直没有什么有大学识、大作为的后代出现，到了杨雄这一代，根本是坐吃老本，要不是有三个还算努力的儿子和一个可以换来前途的女儿，我想，杨雄就是最后一任奉国公了。杨雄没有什么钱，杨家是有几亩良田，但是并不广大，杨家上下几十号人，都是靠杨雄的俸禄过活，基本上不能指望收地租赚来的钱。而作为“奉国公”，很不幸，这是个无权无势的职位，在皇上面前说不上话，没有人会来巴结你，所以你也收不到什么贿赂，从这一点来说，杨雄实在是一个廉洁奉公的好官。
所以，要为女儿准备那么多得体的嫁妆，实在是愁坏了杨雄。尽管离婚礼还有两个月左右的时间，他却早早开始筹划了。金银饰品？当然，但是这些金钗玉坠实在是太土气了，杨家的传家宝？这些东西对于杨家人有特别意义，对于皇室又算什么呢？只是一堆废铜烂铁而已！不行，一定刚要融掉重做！颜色太旧？好吧，家里的三位夫人要做些贡献，赶快把平时不怎么戴的首饰都给献出来！等胭脂进了皇宫，什么首饰都会找回来的！哦，对了，还有古董花瓶，这是隋朝时期的宝贝呢！平时都不舍得从锦盒里取出来，为了杨家的脸面，只有忍痛割爱了！还有凤披霞帔，胭脂平时总在自己屋子里，没有绣一些图样吗？现在给她金丝银线能不能绣出来？……不能？时间太紧？这都是借口！家里要是绣不出来华丽的花样，就让万绣房连夜赶工，做好了我们好修改。还有龙凤被……只能找万绣房完成了，两个月的时间，实在是做不出什么高级的样子……
总之，家里为了我的婚事，忙得一团糟，杨雄更是为了凑够不丢人的嫁妆而焦头烂额。嫁妆是新娘的脸面，更是娘家的脸面，看着大家忙碌的样子，我算是明白“嫁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我听到二娘悄悄对三哥抱怨，家里的儿子们也快要娶妻了，结果杨家的家底都被姑娘卷走了，三哥应该在两个哥哥之后才能娶媳妇，那时候杨家还剩下什么啊！三哥笑了笑，没有说话。我猜他根本就不想结婚，“杨家的三儿子是病夫”，这是全京城都知道的，没有哪个名门淑女愿意和他来往，尽管他是名满京城的才子，尽管他化名曹雪芹出版的《红楼梦》是这些大家闺秀们每日必读的小说，三哥他根本没机会接触到优秀的女子。我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刚要为我三哥找到合适的对象，能欣赏他的才华，并且不在意他的身体状况的女子。
杨兴曾跟我讨论过《红楼梦》的结局应该是怎么样的，因为他觉得我八十章以后的内容讲得含含糊糊，基本上都是他自己揣摩的。我总不能告诉他后来的二十章是一个叫高鹗的人续写的吧？因为在这个时空里，《红楼梦》是我讲给杨兴听的。《红楼梦》的后二十回写得实在是牵强附会，我自然是承认这一点，历史上很多名人雅士都对高鹗的续写深恶痛绝。但是吧，我觉得高鹗还是做了一件好事，至少他让这个故事有了个结尾，让初读此书的人好歹有个全面的了解。比如维纳斯的雕像没了双臂，如果你给接上了，确实有损它的美感，但这时的这个雕像毕竟是个完整的呈现了。嗯，怎么说呢高鹗被骂得那么惨，有点太冤枉了。
“胭脂，你故事的结尾是不是太悲情了？黛玉一定要死吗？宝玉一定要出家？我觉得宝钗其实也是不错的，也许他们在一起会幸福呢？”杨兴拿着最后几章的稿子，有些迟疑地问我。
我想了一下，说道：“其实，我本来觉得宝玉应该随着黛玉的死而殉情，整个贾府也应该永远衰落下去，不会得到凭空而来的转机。这才是曹……我是说，我的本意吧。”
杨兴没有注意到我语气中的不自然，他凝神屏息着把自己写好的稿子再看了一遍，问道：“何必这么惨呢？黛玉也太倔强了，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的，就算宝玉娶了宝钗，她也不用这样想不开啊！可惜了，金陵十二钗，居然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太完美的故事就不会名留青史，更何况，这样的世界，怎么会允许完美的爱情出现，这样写，才是真实啊。”我把稿子拿过来，随手翻了一下，“写得不错，就这么写吧，我肚子里还有些存货，要是你把这本书写完了，还意犹未尽，我再提供你几个短篇，怎么样？”
“那可得快一点，今后你入了皇宫，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出来见我了。”杨兴笑道。
我没笑，反而很认真地低头思索着，然后平静地说：“你说得对，确实没有那么容易了。”
十三岁在古代就是成年了，这个年纪的“成年人”是可以要求一些权利的，但是对于苦难的人家来说，拥有的却只有义务。征兵啊，徭役啊，人头税啊……家里的男孩儿一旦满了十三岁，就必须承担这些“成年人”的责任，小小年纪，在现代社会里还在无忧无虑地上学吧？而在这里已经要去骑马打仗，搬砖运泥了。
幸好谢胭脂是富贵人家的女儿，她可以要求权利，而不用承担义务——其实越融入这个时空，越觉得陈胜吴广起义时，喊得什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是痴人说梦。
“我要去逛街。”我很快学会为自己的权利发言。
杨雄瞪着我：“不行。”
其实，当我刚穿越过来，知道是杨雄活活打死了“谢胭脂”之后，我就不愿和这位“父亲”亲近了。他是个杀人凶手！只因为女儿将墨汁泼到皇子的身上，就要家法伺候，谢胭脂那时候只是一个三岁的小孩子啊！她懂什么？她只是单纯地照着自己的想法办事而已。为了讨好皇室，为了向凌妃及个中权贵示好，就要对年纪小小的女孩儿施这么重的刑罚，可见他并非善类。我一向不愿和这种人接触，所以从来不称他为“父亲”，在家人面前提起，也直呼其名。因为三皇子对我宠爱有加，杨雄倒也不敢把我的无礼当回事，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自己的女儿越长越漂亮，一旦失手伤了那张漂亮脸蛋，可是得不偿失啊！
我了解他的个性，他根本是不可能同意我出去的。我把目光转向三哥，他那么疼我，在大哥和二哥不在的时候，三哥就是我的所有依仗了。我知道现在我和三皇子的关系处于动荡阶段，玉兰虽然不来看着我了，但杨府周围还是聚集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人，比如卖糖葫芦不收钱的小贩啦，一天逛好几遍西街的白衣少爷啦，就算生意不好也从来不换地方的乞丐啦……这些人明显是李鼐派来监视我的，每次听到牛叔的描述，虽然我没亲眼见过这种诡异的景象，我都觉得很好笑。我在家里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婚前恐惧症”，所以我不管李鼐是不是派人来监视我，我就是要出去，不然我一定会发疯的！
三哥沉默了一会儿，有些为难地说：“小妹，我知道你想出去走走，但是你的身份特殊，贸然出去是会惹出是非的。前几天你不是问三娘要来了历代谢家女子的画像临摹吗？为什么不继续呢？夏天天热，外面也没有什么好玩的。”
“我从来没逛过街，我只知道杨府附近的几条街道的名字，还有万绣房的位置，其他的一概不知！云英年年参加庙会，还看过有人比武招亲，而我呢！我什么都不知道！别的大家闺秀们也是可以随意走动的，只要带着面纱不就可以了吗？实在不放心，干脆找人跟着我还不行吗？云英功夫那么好，为什么不让她陪我逛街？等以后我嫁进皇宫，就更别想出来走动了！”我怒气冲冲地对着杨雄吼道，然后拼命冲着杨兴挤眉弄眼。
杨雄被我的吼叫吓了一跳，手里的茶杯差点跌落在地，我估计他是没想到平时那么安静的女儿居然会像泼妇一样叫嚷。他皱了皱眉头，估计是在考虑不要把我逼得太紧，免得嫁过去变成疯子。
杨兴接到我的暗示，隐蔽地点头示意，他沉吟着，故意装作凝神思考了一番，说道：“父亲，就让胭脂出去转转吧，这个小丫头还真得没什么机会好好逛逛呢！平时管得她太紧，不让她出门；三皇子来了，也只是用马车接她直接到应该去的地方。这么繁华的京城，怎么能不好好看看呢。”
“你可以出去，但是，我必须先告诉三皇子一声，免得出什么意外。”
“什么？谁要他陪啊！”
“就这么定了，你在家等一个时辰，我让福顺去问问三皇子的意思。”杨雄不容置疑地说。
我瞪了他一眼，故作委屈地嘟着嘴扯了扯三哥的袖子。三哥只能无奈地冲我耸耸肩，他也没有办法。
等了一个时辰的结果是，李鼐没有来，但是他派来了杨义和杨斌，还有杜云英。不知他在忙什么，反正他没有空。没空正好，我也不愿见他，倒是久未回家的大哥和二哥能来，我可是高兴坏了。不过，有一点疑问，大哥和二哥是禁卫军的成员，什么时候，禁军也可以由李鼐来调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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