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醉卧君怀了无益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飞快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换上一副笑脸，亲切地看着他。我想问他，昨天受的伤有没有好。但是转念一想，他伤得那么重，伤口一定不会轻易愈合。我觉得自己的笑容有些不太自然，嘴角微微僵硬。我应该上前询问他最近的心情吗？或者，我是不是应该问他到底喜欢吃什么菜？不对不对，我怎么能问出这么八婆的问题！好好想想，在你还是陆瑶的时候，跟男生应该怎么搭讪？——嗨，帅哥，最近忙什么呢！——OhMyLadyGaGa！根本就不是这样子的！我内心深处，有一个小小的陆瑶，正满脸绝望，拼命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怎么，饿了吗？我看你盯着桌子发呆已经很长时间了。”李鼐带着和煦的笑容，揽着我的肩膀说道，“今天的菜色都是你喜欢的，我知道你喜欢吃青菜，特意在各地收集来各种不同的青菜，你一定会很满意。哦，对了，我知道你喜欢吃鸡肉，京城最著名的厨子都被我请来了，他们总共会做出一百零八道关于鸡的菜肴，一定让你大饱口福！这个时节的海产也很不错，我建议你尝一尝渔味斋的各色海鲜，听说他家的海参捞饭做得特别棒，我今天也把那家的大师傅请来了，你肯定会喜欢的。”
我有些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只是皇室要吃一顿饭，你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京城中的大厨每个人都是各个酒楼的核心，没有大厨的酒楼该怎么做生意啊！你现在借来这么多厨师，京中的经济岂不是要停滞许久？而且皇宫里又不是没有厨师，听你的意思，似乎宫中现在有超过五百名厨师，是不是有点太浪费资源了！”
“怎么会浪费？每个人都会做一两道你喜欢吃的菜，当然不叫浪费。”李鼐亲热地靠近我，说道。
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然不好明目张胆地推开他，只有微小地向一旁平移，尽量躲开李鼐的控制。我一边躲一边继续教训他：“我一个人又吃不了这么多东西，你何必让这么多人……”
“多做一些，才知道哪道菜是适合你的胃口啊。”
“虽然我喜欢吃鸡，但别人不一定喜欢啊，你做那么多和鸡有关的菜，该被人笑话了。”
“哎，怎么会，放心好了，没有人敢说个‘不’字！”
终于退无可退的时候，我只能接受被李鼐环抱的结果。我偷偷向周亮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他并没有向这边看，只是一直垂着头，默默地喝着酒。我心中隐隐地失望，却迅速调整好状态，继续躲避着李鼐的“狼手”。
过了一会儿，龙凤鼓齐鸣，皇上和凌妃入席。皇上穿着明黄色的龙袍，瘦弱的身子怎么也无法支撑起这样气势逼人的服装，好在旁边有明艳动人的凌妃搀扶，凌妃丰满圆润的身子吸引了大多数人的视线，倒也没有人会特别注意皇上此时的状况。凌妃身着大红色的九凤袍，双眉间画着一朵耀眼的牡丹，那牡丹明显是宫廷高级画师所绘，富贵妖娆之感跃然眉间，妩媚的红色花瓣蔓延到整个额头，看上去有种别样的风韵。她头上簪着一枚“九凤含珠”，那是历代皇后才能佩戴的头饰，由九种不同颜色的金属铸成九只凤凰高飞的造型，每只凤凰的嘴里含着一颗硕大的珍珠，颗颗都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珍品，更为难得的是，这些珍珠不论是颜色还是大小、形状，都非常一致！我是不知道这么豪华的头饰戴在头上是何等感觉，但是当所有人注视着我的头顶并露出艳羡的目光，我想就算我觉得脑袋沉得要掉下来了，我也愿意继续戴着它！
不过，鸣凤鼓，戴凤钗，着凤袍，这都是皇后才能享受的待遇。皇上本想立大皇子的母妃为后，而自从赵慧妃死了之后，皇上就再也没提过要立皇后的事情。就算凌妃深得龙宠，皇上也没有说过要立她为后。看今天这个架势，好像是表明凌妃终于要登上后位，一雪前耻了。但是，皇后的儿子不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皇帝？赵慧妃的诅咒应该还盘旋在她的心头吧？凌妃的胆子也真大，不怕触怒赵慧妃的亡魂。
皇上右手一抬，示意站着迎接他的臣民们可以落座，然后看了一眼身边的凌妃。凌妃会意，冲台下的宫廷乐师点了点头，一曲荡气回肠的《万寿无疆》便开始回响在万寿殿中。大太监旺喜自袖中掏出一卷亮黄色的圣旨开始宣读，内容嘛，无非是对十二国的到来表示十二万分的欢迎（废话，给你送钱来还能不欢迎？），并且因为皇上身体不适，不能接受众位使臣的一一问候（我看也是，要是多喝两杯，这皇上估计就得厥过去了！），最后，要祝大家吃得尽兴，玩得开心点，喝得愉快（也就是本山大叔若干年前那个“吃好喝好”的变形版）！
众人恭敬地举起酒杯三呼万岁，然后纷纷一饮而尽，以示对皇上的敬重和祝福。我不会喝酒，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咽。热辣辣的烧酒刺溜一下顺着我的食道滑进我的胃里，辣的我眼睛都流汗了！我只觉得一股暖流自身体的中心游走向四肢百骸，脸上也烧得滚烫，就像刚刚洗过桑拿一样。不用看也知道，此时我的脸一定红得跟猴屁股一样。我的脚有些发飘，眼前也恍惚起来。我知道我有些喝醉了，便连忙坐下，生怕就地晕倒。吃吃菜就好了，空腹喝酒是特别容易喝醉的，我多吃菜，一会儿就会醒酒了……我迷迷糊糊地想。
“胭脂，你怎么了？原来你不能喝酒啊……”李鼐的声音像是从仙境传来的一样飘渺，他好像又在吃我豆腐！算了，我懒得理他了，反正只是搂着我的肩膀，又没做什么别的。过去啊，我也常和那些哥们儿们勾肩搭背的，又不会少了一块儿肉，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靠在他的肩头，觉得脑袋晕得要命，只想睡觉。李鼐似乎浑身一颤，随即将手下移到了我的腰间。喂，当老娘我是死的啊，敢摸我，我让你摸！我捏起李鼐手背上一小块儿皮，狠狠旋转一百八十度，然后听得李鼐“啊”地一声痛呼，然后飞快地把手收回来。哈哈，这种掐人的方法是我多年来研究出来的，那种疼痛可是常人无法忍受的，就算是最专业演员，都不可能在这种痛觉下保持常态。我捂着嘴偷笑着，毫不避讳李鼐那气急败坏的眼神。“你干什么啊，我困了！你过来！”我冲李鼐钩钩手指，媚笑道。李鼐似乎被我的举动吓到了，他颇为犹豫地愣在原地，不知应该怎么做。我则嬉笑着拽住他的衣摆，往我这个方向一拉，他似乎是在不经意间被我的动作影响了平衡，晃晃悠悠地跌倒在我身边。我笑眯眯地揽住他的胳膊，用脑袋在他的衣袖上蹭了蹭，找了个非常舒服的角度，睡着了。
“小姐，小姐！”我怎么好像听到了小翠的声音？我揉揉眼睛，尽量让视线变得清晰，咦，果然是小翠。
“小翠，我怎么在这儿？宴会结束了吗？”我问道。
“当然没有啊，小姐！小姐，你喝醉了，三殿下特意把你送到这间行宫让你醒酒，御膳房送来了醒酒汤，你快喝下去吧！”
“既然醉了，我就继续醉下去好了，喝什么醒酒汤？我倒也从来没喝醉过呢。”
“不行啊，第二天你的脑袋会很痛的！”小翠急切地将一个精致的小碗塞到我手里，“小姐，这醒酒汤没有怪味道的，更加不是苦的，你可以放心喝。而且，三殿下让我告诉小姐，你只要一醒过来，就必须马上返回万寿殿……”
“怎么，他还不让我走？”
“三殿下说，没有人能比陛下和娘娘先行离场，所以你必须尽快回去！刚才你已经睡了半个时辰，来之前还吐了三皇子一身，现在酒应该醒的差不多了吧？”
我长大了嘴巴：“什么？我刚才吐了李鼐一身？真的假的啊！”
小翠一脸“你说呢？”的表情，我只好吐了吐舌头，乖乖漱了口，又把醒酒汤给喝了，然后跟着李鼐留在行宫里的小太监往万寿殿走去。那个巨大的宫殿仍是灯火通明，阵阵欢笑乐曲从中飘扬出来。真是奇怪，皇上明明身体虚弱，现在居然有本事呆那么久“与民同乐”。还有，我的衣服居然没有脏哎，要是我真的吐了李鼐一身……据我的回忆，我当时应该是靠在他手臂上的吧？那我的呕吐物怎么会不沾到我的身上？唉，要是这衣服脏了，我就可以换一件轻快点的了。
“刚才那个漂亮的小姑娘哪里去了！我，我只是一转眼，她怎么就不见了！”
“什么‘漂亮的小姑娘’，你看错了，这里哪有，哪有漂亮的，哪有！”
离大殿还有不近的距离，我就听到两个刺耳的声音在相互抬杠。凝神看去，只见金日国的王子端着一盘菜，正油光满面地跟显月国的亲王呛声。显月国的亲王好像也喝多了，一张白脸现在红扑扑的，舌头都捋不直了，但仍是晃晃悠悠地站在金日国王子对面，一脸不服气的样子。而四周的宾客好像都喝得有点大，东倒西歪的，也没有人来理会他们。不过李鼐的脸色非常不好，他紧紧盯着眼前这两个丑态百出的人，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冲上去海扁他们一顿。
嗯？等等，刚才他们说的“漂亮的小姑娘”，不会就是谢胭脂吧！
“怎么，饿了吗？我看你盯着桌子发呆已经很长时间了。”李鼐带着和煦的笑容，揽着我的肩膀说道，“今天的菜色都是你喜欢的，我知道你喜欢吃青菜，特意在各地收集来各种不同的青菜，你一定会很满意。哦，对了，我知道你喜欢吃鸡肉，京城最著名的厨子都被我请来了，他们总共会做出一百零八道关于鸡的菜肴，一定让你大饱口福！这个时节的海产也很不错，我建议你尝一尝渔味斋的各色海鲜，听说他家的海参捞饭做得特别棒，我今天也把那家的大师傅请来了，你肯定会喜欢的。”
我有些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只是皇室要吃一顿饭，你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京城中的大厨每个人都是各个酒楼的核心，没有大厨的酒楼该怎么做生意啊！你现在借来这么多厨师，京中的经济岂不是要停滞许久？而且皇宫里又不是没有厨师，听你的意思，似乎宫中现在有超过五百名厨师，是不是有点太浪费资源了！”
“怎么会浪费？每个人都会做一两道你喜欢吃的菜，当然不叫浪费。”李鼐亲热地靠近我，说道。
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然不好明目张胆地推开他，只有微小地向一旁平移，尽量躲开李鼐的控制。我一边躲一边继续教训他：“我一个人又吃不了这么多东西，你何必让这么多人……”
“多做一些，才知道哪道菜是适合你的胃口啊。”
“虽然我喜欢吃鸡，但别人不一定喜欢啊，你做那么多和鸡有关的菜，该被人笑话了。”
“哎，怎么会，放心好了，没有人敢说个‘不’字！”
终于退无可退的时候，我只能接受被李鼐环抱的结果。我偷偷向周亮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他并没有向这边看，只是一直垂着头，默默地喝着酒。我心中隐隐地失望，却迅速调整好状态，继续躲避着李鼐的“狼手”。
过了一会儿，龙凤鼓齐鸣，皇上和凌妃入席。皇上穿着明黄色的龙袍，瘦弱的身子怎么也无法支撑起这样气势逼人的服装，好在旁边有明艳动人的凌妃搀扶，凌妃丰满圆润的身子吸引了大多数人的视线，倒也没有人会特别注意皇上此时的状况。凌妃身着大红色的九凤袍，双眉间画着一朵耀眼的牡丹，那牡丹明显是宫廷高级画师所绘，富贵妖娆之感跃然眉间，妩媚的红色花瓣蔓延到整个额头，看上去有种别样的风韵。她头上簪着一枚“九凤含珠”，那是历代皇后才能佩戴的头饰，由九种不同颜色的金属铸成九只凤凰高飞的造型，每只凤凰的嘴里含着一颗硕大的珍珠，颗颗都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珍品，更为难得的是，这些珍珠不论是颜色还是大小、形状，都非常一致！我是不知道这么豪华的头饰戴在头上是何等感觉，但是当所有人注视着我的头顶并露出艳羡的目光，我想就算我觉得脑袋沉得要掉下来了，我也愿意继续戴着它！
不过，鸣凤鼓，戴凤钗，着凤袍，这都是皇后才能享受的待遇。皇上本想立大皇子的母妃为后，而自从赵慧妃死了之后，皇上就再也没提过要立皇后的事情。就算凌妃深得龙宠，皇上也没有说过要立她为后。看今天这个架势，好像是表明凌妃终于要登上后位，一雪前耻了。但是，皇后的儿子不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皇帝？赵慧妃的诅咒应该还盘旋在她的心头吧？凌妃的胆子也真大，不怕触怒赵慧妃的亡魂。
皇上右手一抬，示意站着迎接他的臣民们可以落座，然后看了一眼身边的凌妃。凌妃会意，冲台下的宫廷乐师点了点头，一曲荡气回肠的《万寿无疆》便开始回响在万寿殿中。大太监旺喜自袖中掏出一卷亮黄色的圣旨开始宣读，内容嘛，无非是对十二国的到来表示十二万分的欢迎（废话，给你送钱来还能不欢迎？），并且因为皇上身体不适，不能接受众位使臣的一一问候（我看也是，要是多喝两杯，这皇上估计就得厥过去了！），最后，要祝大家吃得尽兴，玩得开心点，喝得愉快（也就是本山大叔若干年前那个“吃好喝好”的变形版）！
众人恭敬地举起酒杯三呼万岁，然后纷纷一饮而尽，以示对皇上的敬重和祝福。我不会喝酒，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咽。热辣辣的烧酒刺溜一下顺着我的食道滑进我的胃里，辣的我眼睛都流汗了！我只觉得一股暖流自身体的中心游走向四肢百骸，脸上也烧得滚烫，就像刚刚洗过桑拿一样。不用看也知道，此时我的脸一定红得跟猴屁股一样。我的脚有些发飘，眼前也恍惚起来。我知道我有些喝醉了，便连忙坐下，生怕就地晕倒。吃吃菜就好了，空腹喝酒是特别容易喝醉的，我多吃菜，一会儿就会醒酒了……我迷迷糊糊地想。
“胭脂，你怎么了？原来你不能喝酒啊……”李鼐的声音像是从仙境传来的一样飘渺，他好像又在吃我豆腐！算了，我懒得理他了，反正只是搂着我的肩膀，又没做什么别的。过去啊，我也常和那些哥们儿们勾肩搭背的，又不会少了一块儿肉，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靠在他的肩头，觉得脑袋晕得要命，只想睡觉。李鼐似乎浑身一颤，随即将手下移到了我的腰间。喂，当老娘我是死的啊，敢摸我，我让你摸！我捏起李鼐手背上一小块儿皮，狠狠旋转一百八十度，然后听得李鼐“啊”地一声痛呼，然后飞快地把手收回来。哈哈，这种掐人的方法是我多年来研究出来的，那种疼痛可是常人无法忍受的，就算是最专业演员，都不可能在这种痛觉下保持常态。我捂着嘴偷笑着，毫不避讳李鼐那气急败坏的眼神。“你干什么啊，我困了！你过来！”我冲李鼐钩钩手指，媚笑道。李鼐似乎被我的举动吓到了，他颇为犹豫地愣在原地，不知应该怎么做。我则嬉笑着拽住他的衣摆，往我这个方向一拉，他似乎是在不经意间被我的动作影响了平衡，晃晃悠悠地跌倒在我身边。我笑眯眯地揽住他的胳膊，用脑袋在他的衣袖上蹭了蹭，找了个非常舒服的角度，睡着了。
“小姐，小姐！”我怎么好像听到了小翠的声音？我揉揉眼睛，尽量让视线变得清晰，咦，果然是小翠。
“小翠，我怎么在这儿？宴会结束了吗？”我问道。
“当然没有啊，小姐！小姐，你喝醉了，三殿下特意把你送到这间行宫让你醒酒，御膳房送来了醒酒汤，你快喝下去吧！”
“既然醉了，我就继续醉下去好了，喝什么醒酒汤？我倒也从来没喝醉过呢。”
“不行啊，第二天你的脑袋会很痛的！”小翠急切地将一个精致的小碗塞到我手里，“小姐，这醒酒汤没有怪味道的，更加不是苦的，你可以放心喝。而且，三殿下让我告诉小姐，你只要一醒过来，就必须马上返回万寿殿……”
“怎么，他还不让我走？”
“三殿下说，没有人能比陛下和娘娘先行离场，所以你必须尽快回去！刚才你已经睡了半个时辰，来之前还吐了三皇子一身，现在酒应该醒的差不多了吧？”
我长大了嘴巴：“什么？我刚才吐了李鼐一身？真的假的啊！”
小翠一脸“你说呢？”的表情，我只好吐了吐舌头，乖乖漱了口，又把醒酒汤给喝了，然后跟着李鼐留在行宫里的小太监往万寿殿走去。那个巨大的宫殿仍是灯火通明，阵阵欢笑乐曲从中飘扬出来。真是奇怪，皇上明明身体虚弱，现在居然有本事呆那么久“与民同乐”。还有，我的衣服居然没有脏哎，要是我真的吐了李鼐一身……据我的回忆，我当时应该是靠在他手臂上的吧？那我的呕吐物怎么会不沾到我的身上？唉，要是这衣服脏了，我就可以换一件轻快点的了。
“刚才那个漂亮的小姑娘哪里去了！我，我只是一转眼，她怎么就不见了！”
“什么‘漂亮的小姑娘’，你看错了，这里哪有，哪有漂亮的，哪有！”
离大殿还有不近的距离，我就听到两个刺耳的声音在相互抬杠。凝神看去，只见金日国的王子端着一盘菜，正油光满面地跟显月国的亲王呛声。显月国的亲王好像也喝多了，一张白脸现在红扑扑的，舌头都捋不直了，但仍是晃晃悠悠地站在金日国王子对面，一脸不服气的样子。而四周的宾客好像都喝得有点大，东倒西歪的，也没有人来理会他们。不过李鼐的脸色非常不好，他紧紧盯着眼前这两个丑态百出的人，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冲上去海扁他们一顿。
嗯？等等，刚才他们说的“漂亮的小姑娘”，不会就是谢胭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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