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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多灾多难的蓟城

    “主公,末将不明白,为何您决定要发兵救援蓟城。”次日一早,秦龙炀和廖化二人在议厅内喝茶。

    “怎么?”秦龙炀和蔼的看着廖化,“元俭有何看法,说来听听。”

    “这其一,此次包围蓟城的是乌丸人十五万大军,别说是蓟城,就是对整座幽州都是势在必得。可我军就是加上全城的乡勇士卒也不过七万人,蓟城本就守备薄弱,光是人数上我军就已经处于劣势。其二,刘焉好几次想要加害主公,他人待我以刀枪,我为何还要报之以桃李呢?”

    “呵呵,”秦龙炀轻笑两声,缓缓起身,目光看向庭外初生的霞光,眼中满是希望。“元俭啊,你可知何为‘私仇’何为‘国难’?刘焉确实待我险恶,但在我起兵之初若不是有他的支持,哪来我秦龙炀的今天?再者,如今包围蓟城的乃是番邦异族,若是蓟城遭攻陷,整片幽州哪来宁日?到时候,百姓将会流离失所,多少无辜的性命会惨遭屠戮?我华夏儿女岂能坐视不理!”

    “这!”廖化顿时被触动,心中一股灼热的烈焰被引燃,“末将愚钝,主公大义如此,末将当肝脑涂地以助主公!”

    “吾得元俭实乃幸事,时候不早了,让将军们和军师前来商议战策吧。”

    “喏!”

    不一会儿,各位将军谋臣们纷纷进入议厅,需要说明一下的是,秦龙炀将刚加入的戏志才拜为军师。

    “诸君且听我一言,”待大家坐定,秦龙炀开始了,“如今异族寇我中原之境,蓟城已然危在旦夕,无辜的百姓正陷于水深火热之中。我华夏男儿怎能袖手旁观?秦某今日应刺史大人之请,发兵增援蓟城。望诸君鼎力相助!”

    “愿随主公抗击乌丸,护我河山!”众将一齐抱拳鸿声道。

    “得诸位义士相助,何愁大事不定!”秦龙炀热切的望着将军们,“孙狼,前些日子让你操练的阵法怎么样了?”

    “禀主公,训练已经差不多了,只是将士们仍然缺少一些实战训练。相信此次出征定可让将士们精锐不少。”

    秦龙炀满意的“嗯”了一声,随即下令:“高览、廖化听令!”

    “末将在!”二人闻声出列。

    “我令你二人领两万兵马,穿过五里川前往蓟城,负责运输粮草辎重。”

    “喏!”

    “宪和、文寻,”秦龙炀接着点到简雍和魏攸二人,“你二人为参军将军和他们一起,若是出现变故,当以保住粮草为上。军队调动你们二人拥有绝对控制权!”

    “多谢主公(秦大人)信任!”二人道谢领命。

    “云长、孙狼,你二人随我领两万人马绕过五里川偷袭乌丸军腹部。”

    “喏!”

    却说这麾下几将与谋士魏攸都有了任务,唯独军师戏志才,秦龙炀只字未提。二人相视一笑,秦龙炀道:“那守城重任,就交由军师了。”

    “悉听遵命。”戏志才会意。

    “事不宜迟,多一分耽搁,蓟城就更加岌岌可危,众将听令,出征剿贼!”秦龙炀起身大喊,众将附之。

    不出半个时辰,城外军营中的四万精兵便整顿完毕,列作四个方阵,几位将军按照安排各御马于阵前。这时,秦龙炀才和戏志才骑马闲步出现在城门口,二人刚刚又深讨了一下对策。

    凭戏志才的才能,秦龙炀怎会让他屈尊与小小的珙县,守城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二人驻足,戏志才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呈给秦龙炀。

    “此信还需主公遣人送往襄平城,相信刘备这种将汉室安危常挂于嘴边的,定会亲自率军相助。而那之后嘛,一切交由在下即可……”

    戏志才高深莫测地一笑,秦龙炀接过信后,微笑道:“吾得军师之助,如高祖得韩信萧何啊。”

    “主公谬赞了,食君俸禄为君分忧,乃是不才的本分。预祝主公大胜而归!”

    “哈哈哈,借你吉言!”

    二人拱手作别,秦龙炀快马行至军前,四万整装待发的精兵强将们眼神中充满着热忱与狂热。得知自己将与乌丸异族一战,使得将士们士气大振。

    “将士们!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之中!”秦龙炀拔出将剑斜指蓟城方向高呼,“三军听令!出征剿贼!”

    “喝啊!”将士们跟着狂呼酣战,四万大军按照安排分成两大队,由各自的将军带领着朝不同方向开拔,目的地只有一个——蓟城。

    而此时的蓟城……天刚蒙蒙亮时,城外一阵雄浑低沉的号角声吹响,如同死神敲响了丧钟一般。又饥又渴的守军挣扎着站起,绝望地望着城墙外,米黄色的晨雾之中,一片漆黑的浪潮正踏着齐步逼近摇摇欲坠的城池……

    “乌丸人攻城啦!”一名小卒遥指着浓雾中见见浮现的身影大吼,城外乌丸人又一轮进攻开始了。数架登云梯和攻城设备被乌丸人抬着快速逼近城墙,守军赶紧拈弓搭箭展开反击。

    “嗖”的一声,一只奇怪的响箭自雾中飞出,不偏不倚射中了一个什长,那什长中箭后,闷声倒地而亡。还没完,紧接着,漫天的箭雨跟着那只响箭如飞蝗般盖满了天空,最后一轮一轮射向了守军阵营之中。

    几轮箭雨后,守军死伤过半,吴巨也身中数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人将云梯搭上城楼,开始一一上爬。

    “弟兄们!撑住!珙县援兵很快就抵达城下,再坚持一会儿!”吴巨一手捏住插在胸前的箭杆,猛地一扯带下一块血肉。他强忍着剧痛简单包扎了一下后,又舞着大刀冲锋在前抵御着企图登上城楼的乌丸人。

    将士们为吴巨所感动,仅剩的几百余人连同伤兵残疾开始负隅顽抗,以血肉之躯堵住城楼缺口,竟让乌丸人一时间频频下撤难以再战。

    “报!”突然,一名浑身血污的传令自南门跑来,“吴将军!乌丸人突然改变包围,本来围攻西门的乌丸人包围了南门,守将王门已经阵亡了!”

    “什么!”吴巨失色,南门危急了!“给我一定要顶住,珙县的援军正是要从南门而至,撑到他们到来就好!”

    “喏!”传令还没离开,又一传令至,“将军!南门……南门失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