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淑妃
婉容公主想了想，“那李太医你能诊出娥妃娘娘孩子掉了的原因吗？”
李太医叩首，“回公主殿下，娥妃娘娘此次堕胎肯定是外因造成，娥妃娘娘的身体本来是很好。”
“所以呢？娥妃娘娘是被药物所伤，还是什么？”
“这个……微臣暂时查不出来。”
皇帝思索片刻，“来人，把娥妃用过的东西，吃过的东西，全部仔仔细细的查一查，既然有人动了手脚，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是！”
一众宫女立刻进入普阳殿把日常所用所吃全部取了出来，一众太医在一起仔细地检查。
太后大怒，“这后宫简直要翻天了，一个一个的就不能让哀家省省心。”
婉容公主在一旁站着，心里回荡着杨若菲说过的话，她一咬牙，上前道：“皇上，太后，婉容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皇帝急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是这样，其实小王爷的昔侧妃是一个精通医术的女子，现在她还在京城开了家医馆，并且好评如潮，婉容觉得，可以叫昔侧妃过来帮娥妃娘娘看看。”
“昔侧妃……”太后皱了皱眉头，“哀家记得，可是那丫头年纪最高也不会超过十五六岁，她的医术，难道比的了宫里的太医？”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婉容公主道：“太后您看看，太医院里的李太医也是年纪不大，可是能力比有些老太医还强呢，反正总是试一试。”
“既然婉容信任那个昔侧妃，不如就把她叫进宫来看看，查得出就好，查不出就罢。”皇帝心疼娥妃，终于同意。
婉容公主心里暗喜，立刻打发太监去医馆里请人。
半个时辰之后，闻讯而来的田暖昔到了普阳殿的殿门口，皇帝此时正对着一群太医怒骂。
“一群没用的废物，太医院养着你们做什么，连这种事情都查不清楚，还不如都早早告老还乡的好！”
龙颜大怒，一群太医被吓得六神无主，一个一个跪在地上，话都不敢说。
田暖昔小心翼翼的上前叩拜，“妾身参见皇上，愿皇上万岁。”
皇帝侧目看她一眼，“昔侧妃，你来了，听婉容公主说你的医术很好，朕现在要你去进去看看娥妃，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流掉孩子的！”
“是，妾身遵命。”田暖昔站起来，在宫女绿染的带领下进了普阳殿，寝殿里，娥妃正以泪洗面。
绿染轻轻过去，“娘娘，这位是婉容公主介绍来的昔侧妃，听说她的医术很好，皇上让她给您看看，好查查这小皇子流掉的原因。”
娥妃一下子止住了哭泣，“好好好，你来看吧。”
田暖昔走过去，搭在脉搏处，片刻之后，道：“娘娘，请伸出舌头，给妾身看看。”
娥妃依旧伸出了舌头。
田暖昔又掰开娥妃的上眼皮，仔细查看一番。
“怎么样了？本宫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没了的？”娥妃悲痛的问道。
田暖昔如实回答，“看娥妃娘娘的情况，这胎儿之前还是比较稳固的，一个稳固的胎儿突然滑胎，只可能是你受了惊吓，受了外伤，或者，中了毒。”
皇帝这时候从外面走进来，道：“娥妃不会受到惊吓，她只是刚刚醒来而已，外伤，更是不曾有过，那样说来，就是中毒了。”
娥妃一惊，痛苦，“那到底是谁在害臣妾。”
李太医略有不解，“昔侧妃，微臣有一事不解，若是娥妃娘娘中毒，诊脉的时候微臣怎么诊不出来？”
“不会吧？”田暖昔有些诧异，“那不如李太医再诊一次？”
“好。”李太医骨子里有一股子执着的劲儿，小跑着过来再次为娥妃诊脉，只是片刻，他便愣住，“不可能，刚刚微臣诊脉的时候，根本查不出来。”
田暖昔紧皱眉头，“如此说来，这毒物还在继续蔓延。”
李太医眼珠飞转，突然低呼一声，“这事恐怕不妙。”
他话没说完，田暖昔已经飞快的行至不远处的窗前，久久地望着窗外的合欢花，“李太医，这里怎么会有合欢花？”
李太医一愣，“好毒的手段。”
皇帝闻言，阔步过去，就见窗外的窗台上，放着大量的干合欢，他看向李太医，“这是什么意思？”
李太医叹息一声，“合欢与红梅，本是两种没有任何关联的植物，可是如果这两种植物放在一起，是非常毒的堕胎药。”
皇帝闻言，勃然大怒，“绿染，你告诉朕，这合欢花和红梅，是谁拿到屋子里来的。”
绿染被吓得跪地磕头，“回皇上的话，这合欢花是怎么来的，奴婢真的不知道，而那红梅，也是娥妃娘娘和淑妃娘娘一起去赏梅的时候摘下的，根本没有人故意送两种花来呀！”
皇帝目光突然变得失望，“淑妃……难道是淑妃？”
“不是。”娥妃挣扎的坐起来，“皇上，淑妃与臣妾从小认识，一起长大，我们比亲姐妹还要亲，你可记得，前天六月臣妾掉进湖里，还是淑妃姐姐不顾性命救了臣妾，臣妾不相信淑妃会伤害臣妾。”
这话，让皇帝陷入了沉思。
田暖昔却突然沉沉道：“娘娘，这殿里燃烧的什么香？”
娥妃愣了一下，不知道田暖昔为什么会问起这个，只道：“是一种特制的香料，很好闻，是淑妃姐姐送给我的，至于名字，我也不太清楚。”
田暖昔打开香炉，从钳子夹出未燃尽的香料，递向李太医，“李太医，你怎么看？”
李太医吸了吸鼻子，目光越发的阴沉下来，“皇上，据微臣所知，此香料来自西域，有剧毒，对小儿和有孕之人损害极大。”
不用田暖昔说，李太医就继续说了下去，“微臣刚刚之所以什么都诊不出来，是因为毒素刚刚进入娥妃娘娘的身体，还没有真正的蔓延开来，而随着香料以及两种植物的花香一点点蔓延，才能更为清晰的诊断出来。”
娥妃仍不是不敢相信，“淑妃姐姐，淑妃姐姐她与本宫认识了快二十年了，这些年，淑妃姐姐对本宫一直照料，她怎么会突然对本宫下手。”
她慌了神，不相信，“不可能，这不可能的。”
皇帝眸光更深，厉声道：“来人，传周淑妃！”
很快，周淑妃被侍卫带进了普阳殿，她一进门就呼起来：“娥妃妹妹，你怎么样了？本宫刚刚听说你的孩子没了，你到底……”
话没说完，娥妃突然从床榻上冲了下来，双手扼住了她的咽喉，目光悲痛绝望地望着她，声泪俱下，“周花蕊，你为何这么对我，你怎么可以这么狠毒！”
“妹妹，你，你这是怎么了？”周淑妃愣了又愣，又看向皇帝，“皇上，妹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对臣妾这样？”
皇帝目光阴鹜，里面熊熊怒火燃烧，周淑妃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皇上，妹妹，你们，你们不会以为这孩子流掉跟臣妾有关吧？”
皇帝怒极反笑，“周花蕊，你还伪装什么，李太医和昔侧妃已经把事情查的清清楚楚了，如果朕猜的没错，你早有准备了吧？一边合欢和红梅，一边又给她西域香料！周花蕊，你告诉朕，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周淑妃不认，“皇上，你这是认定了此事与臣妾有关了？”
皇帝一把拔出花瓶里插着的腊梅，摔在周淑妃的面前，“只是有关吗？你为了流掉娥妃的胎儿，你可真是费劲了心机啊！”
“臣妾没有，臣妾绝对不会做出对妹妹不利，对皇帝不利的事情啊，这件事，还是希望皇上明察，还臣妾一个清白。”周淑妃大呼冤枉，直言此事与她无关。
“跟你无关？”太后忍无可忍，“那你告诉哀家，这香料是不是你给的？”
周淑妃闻了闻，“是，这香料是臣妾给的，而且臣妾殿里燃的也是这种香料，臣妾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呵呵。”太后冷笑，“那好，你再告诉哀家，这干合欢花和红梅，是不是你给的？”
周淑妃否认，“合欢花臣妾不知道那是从何来的，红梅也是淑妃妹妹她自己喜欢才摘的，这与臣妾又有什么关系。”
周淑妃说到这里，娥妃突然松开了她，她踉跄着后退，“是，是，红梅是我自己摘的，这跟姐姐没有关系，那香料既然姐姐也用着，可能，可能只是巧合吧？”
谁也没有想到娥妃居然就这样相信的周淑妃，周淑妃眸中闪过一分错愕，更有一分愧疚隐藏其中，“妹妹，你，你信我？”
娥妃流泪，被绿染扶着靠在了床边，“小时候，我性子温吞，被人欺负，一直是姐姐维护我。长大了，进了宫，后宫险恶，姐姐又是帮助我无数次，前年落水，也是姐姐不顾性命救我，我不信，这件事姐姐一定是无意的。”
太后拍案而起，“不管她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件事总归跟她脱不了关系，来人，传哀家懿旨，周淑妃贬为贵嫔，禁足一年！”
李太医叩首，“回公主殿下，娥妃娘娘此次堕胎肯定是外因造成，娥妃娘娘的身体本来是很好。”
“所以呢？娥妃娘娘是被药物所伤，还是什么？”
“这个……微臣暂时查不出来。”
皇帝思索片刻，“来人，把娥妃用过的东西，吃过的东西，全部仔仔细细的查一查，既然有人动了手脚，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是！”
一众宫女立刻进入普阳殿把日常所用所吃全部取了出来，一众太医在一起仔细地检查。
太后大怒，“这后宫简直要翻天了，一个一个的就不能让哀家省省心。”
婉容公主在一旁站着，心里回荡着杨若菲说过的话，她一咬牙，上前道：“皇上，太后，婉容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皇帝急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是这样，其实小王爷的昔侧妃是一个精通医术的女子，现在她还在京城开了家医馆，并且好评如潮，婉容觉得，可以叫昔侧妃过来帮娥妃娘娘看看。”
“昔侧妃……”太后皱了皱眉头，“哀家记得，可是那丫头年纪最高也不会超过十五六岁，她的医术，难道比的了宫里的太医？”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婉容公主道：“太后您看看，太医院里的李太医也是年纪不大，可是能力比有些老太医还强呢，反正总是试一试。”
“既然婉容信任那个昔侧妃，不如就把她叫进宫来看看，查得出就好，查不出就罢。”皇帝心疼娥妃，终于同意。
婉容公主心里暗喜，立刻打发太监去医馆里请人。
半个时辰之后，闻讯而来的田暖昔到了普阳殿的殿门口，皇帝此时正对着一群太医怒骂。
“一群没用的废物，太医院养着你们做什么，连这种事情都查不清楚，还不如都早早告老还乡的好！”
龙颜大怒，一群太医被吓得六神无主，一个一个跪在地上，话都不敢说。
田暖昔小心翼翼的上前叩拜，“妾身参见皇上，愿皇上万岁。”
皇帝侧目看她一眼，“昔侧妃，你来了，听婉容公主说你的医术很好，朕现在要你去进去看看娥妃，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流掉孩子的！”
“是，妾身遵命。”田暖昔站起来，在宫女绿染的带领下进了普阳殿，寝殿里，娥妃正以泪洗面。
绿染轻轻过去，“娘娘，这位是婉容公主介绍来的昔侧妃，听说她的医术很好，皇上让她给您看看，好查查这小皇子流掉的原因。”
娥妃一下子止住了哭泣，“好好好，你来看吧。”
田暖昔走过去，搭在脉搏处，片刻之后，道：“娘娘，请伸出舌头，给妾身看看。”
娥妃依旧伸出了舌头。
田暖昔又掰开娥妃的上眼皮，仔细查看一番。
“怎么样了？本宫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没了的？”娥妃悲痛的问道。
田暖昔如实回答，“看娥妃娘娘的情况，这胎儿之前还是比较稳固的，一个稳固的胎儿突然滑胎，只可能是你受了惊吓，受了外伤，或者，中了毒。”
皇帝这时候从外面走进来，道：“娥妃不会受到惊吓，她只是刚刚醒来而已，外伤，更是不曾有过，那样说来，就是中毒了。”
娥妃一惊，痛苦，“那到底是谁在害臣妾。”
李太医略有不解，“昔侧妃，微臣有一事不解，若是娥妃娘娘中毒，诊脉的时候微臣怎么诊不出来？”
“不会吧？”田暖昔有些诧异，“那不如李太医再诊一次？”
“好。”李太医骨子里有一股子执着的劲儿，小跑着过来再次为娥妃诊脉，只是片刻，他便愣住，“不可能，刚刚微臣诊脉的时候，根本查不出来。”
田暖昔紧皱眉头，“如此说来，这毒物还在继续蔓延。”
李太医眼珠飞转，突然低呼一声，“这事恐怕不妙。”
他话没说完，田暖昔已经飞快的行至不远处的窗前，久久地望着窗外的合欢花，“李太医，这里怎么会有合欢花？”
李太医一愣，“好毒的手段。”
皇帝闻言，阔步过去，就见窗外的窗台上，放着大量的干合欢，他看向李太医，“这是什么意思？”
李太医叹息一声，“合欢与红梅，本是两种没有任何关联的植物，可是如果这两种植物放在一起，是非常毒的堕胎药。”
皇帝闻言，勃然大怒，“绿染，你告诉朕，这合欢花和红梅，是谁拿到屋子里来的。”
绿染被吓得跪地磕头，“回皇上的话，这合欢花是怎么来的，奴婢真的不知道，而那红梅，也是娥妃娘娘和淑妃娘娘一起去赏梅的时候摘下的，根本没有人故意送两种花来呀！”
皇帝目光突然变得失望，“淑妃……难道是淑妃？”
“不是。”娥妃挣扎的坐起来，“皇上，淑妃与臣妾从小认识，一起长大，我们比亲姐妹还要亲，你可记得，前天六月臣妾掉进湖里，还是淑妃姐姐不顾性命救了臣妾，臣妾不相信淑妃会伤害臣妾。”
这话，让皇帝陷入了沉思。
田暖昔却突然沉沉道：“娘娘，这殿里燃烧的什么香？”
娥妃愣了一下，不知道田暖昔为什么会问起这个，只道：“是一种特制的香料，很好闻，是淑妃姐姐送给我的，至于名字，我也不太清楚。”
田暖昔打开香炉，从钳子夹出未燃尽的香料，递向李太医，“李太医，你怎么看？”
李太医吸了吸鼻子，目光越发的阴沉下来，“皇上，据微臣所知，此香料来自西域，有剧毒，对小儿和有孕之人损害极大。”
不用田暖昔说，李太医就继续说了下去，“微臣刚刚之所以什么都诊不出来，是因为毒素刚刚进入娥妃娘娘的身体，还没有真正的蔓延开来，而随着香料以及两种植物的花香一点点蔓延，才能更为清晰的诊断出来。”
娥妃仍不是不敢相信，“淑妃姐姐，淑妃姐姐她与本宫认识了快二十年了，这些年，淑妃姐姐对本宫一直照料，她怎么会突然对本宫下手。”
她慌了神，不相信，“不可能，这不可能的。”
皇帝眸光更深，厉声道：“来人，传周淑妃！”
很快，周淑妃被侍卫带进了普阳殿，她一进门就呼起来：“娥妃妹妹，你怎么样了？本宫刚刚听说你的孩子没了，你到底……”
话没说完，娥妃突然从床榻上冲了下来，双手扼住了她的咽喉，目光悲痛绝望地望着她，声泪俱下，“周花蕊，你为何这么对我，你怎么可以这么狠毒！”
“妹妹，你，你这是怎么了？”周淑妃愣了又愣，又看向皇帝，“皇上，妹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对臣妾这样？”
皇帝目光阴鹜，里面熊熊怒火燃烧，周淑妃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皇上，妹妹，你们，你们不会以为这孩子流掉跟臣妾有关吧？”
皇帝怒极反笑，“周花蕊，你还伪装什么，李太医和昔侧妃已经把事情查的清清楚楚了，如果朕猜的没错，你早有准备了吧？一边合欢和红梅，一边又给她西域香料！周花蕊，你告诉朕，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周淑妃不认，“皇上，你这是认定了此事与臣妾有关了？”
皇帝一把拔出花瓶里插着的腊梅，摔在周淑妃的面前，“只是有关吗？你为了流掉娥妃的胎儿，你可真是费劲了心机啊！”
“臣妾没有，臣妾绝对不会做出对妹妹不利，对皇帝不利的事情啊，这件事，还是希望皇上明察，还臣妾一个清白。”周淑妃大呼冤枉，直言此事与她无关。
“跟你无关？”太后忍无可忍，“那你告诉哀家，这香料是不是你给的？”
周淑妃闻了闻，“是，这香料是臣妾给的，而且臣妾殿里燃的也是这种香料，臣妾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呵呵。”太后冷笑，“那好，你再告诉哀家，这干合欢花和红梅，是不是你给的？”
周淑妃否认，“合欢花臣妾不知道那是从何来的，红梅也是淑妃妹妹她自己喜欢才摘的，这与臣妾又有什么关系。”
周淑妃说到这里，娥妃突然松开了她，她踉跄着后退，“是，是，红梅是我自己摘的，这跟姐姐没有关系，那香料既然姐姐也用着，可能，可能只是巧合吧？”
谁也没有想到娥妃居然就这样相信的周淑妃，周淑妃眸中闪过一分错愕，更有一分愧疚隐藏其中，“妹妹，你，你信我？”
娥妃流泪，被绿染扶着靠在了床边，“小时候，我性子温吞，被人欺负，一直是姐姐维护我。长大了，进了宫，后宫险恶，姐姐又是帮助我无数次，前年落水，也是姐姐不顾性命救我，我不信，这件事姐姐一定是无意的。”
太后拍案而起，“不管她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件事总归跟她脱不了关系，来人，传哀家懿旨，周淑妃贬为贵嫔，禁足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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