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仇人
“哎哟，你个臭小子，你怎么这么用力，摔死我了。”止烟气呼呼的爬起来，阿牛见她没事，拔腿就跑，止烟顾不得对子，上去就追。
结果，嘭的一声，撞上了一个人。
止烟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抬头，发现竟然是萧幻。
“啊，丞相大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止烟赶紧叩头，“奴婢治罪，大人不要动物，奴婢不是故意的。”
萧幻抬了抬手，“没事的，你起来吧，本官没有那么爱生气。”
门后头的阿牛见状，飞快的跑进了医馆，“医女姐姐，医女姐姐，外面来了一个男的，止烟姐姐管他叫丞相大人。”
田暖昔愣了一下，继而快步奔跑出来，跑到萧幻面前，“大人，真是不好意思，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通报一声。”
萧幻有些尴尬，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走到了医馆门前，而且还是大年三十的晚上。虽然是黑夜，但灯火绚丽，就着光亮，依稀可以看出，二人相似的轮廓。
“大人怎么不在丞相府，反而出来了？”田暖昔好奇的问道。
萧幻笑笑，“没事，只是出来走走，有些闷。”
田暖昔去过丞相府，知道丞相府里根本没有几个人住，丞相夫人也早在几年前去世，后来，萧幻也没有续弦，府里就更加冷清了。现在想想，萧幻也有些孤单吧。
于是笑道：“反正过年就该热闹热闹的，丞相大人，不如进去喝杯茶吧，暖暖身子，我们还包了饺子，煮了汤圆呢。”
萧幻心里一暖，“那好，本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田暖昔从心底里对萧幻这个人深有好感，正义善良又慈祥，这样的人是很少见的。
进了医馆入了后堂，蒋氏和碧水正围着暖炉弄汤圆。
“大人，您进来吧，这是我母亲，这位是我嫂嫂。”田暖昔把萧幻带进门，指着二人介绍。
她的话音落下，萧幻和蒋氏同时抬头，二人目光相撞，皆瞪大了眼睛，蒋氏倒吸一口冷气，手里的糯米团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碧水一声惊呼，“娘，你怎么了？”
萧幻眸光飞转，瞬间低下了头。
蒋氏拾起来地上的糯米团，放在一旁，目光闪烁，“没事，没事，只是不小心掉了。”
田暖昔不曾注意到二人的神情变化，对蒋氏介绍起来，“娘，这是丞相大人。”
蒋氏和碧水站起来为萧幻行礼，萧幻摆摆手，“不必不必。”
田暖昔笑嘻嘻道：“娘，你不知道吧？萧大人对我很好的，之前遇到很多事情都是萧大人帮我，今年过年，不如就叫萧大人留在这里和我们一起吧？”
萧幻闻言，摆手，“还是算了，既然田夫人也在，你们该一家人享受天伦之乐才是，本官，本官还是不多打扰了。”
“大人，你还是留下吧。”田暖昔匆匆上去拦，萧幻却怎么也不愿意再回头了，只能萧幻送走，又派人送过去一些汤圆。
“哎呀，娘，这是盐巴，你怎么把盐巴当白砂糖用了？”碧水又是一声惊呼，赶紧用勺子把豆沙馅里头的盐巴舀出来。
田义德从外面挂了灯笼回来，碧水絮絮叨叨的说道：“爹，娘是不是最近身子不太舒服啊，要不要让暖昔给瞧瞧。娘刚刚心不在焉的，把油倒进了水里，把盐巴当成了白砂糖，一直魂不守舍的，把我吓坏了。”
田义德闻言，赶紧过去询问蒋氏，“他娘，你是咋了？哪儿不舒服？”
蒋氏满头冷汗，说话都控制不住的结巴起来，“没，没事，我就是累了。”
“中磊啊，赶紧把你娘送回屋子里休息休息。这天冷，估计冻着了。”田中磊闻言，立刻把蒋氏扶了进去，让她躺下休息，又在屋子里头放下了三个暖炉。
蒋氏看田中磊出了房门，突然睁开了眼睛，望着屋顶，陷入了无限的沉思。
两个时辰之后，蒋氏从屋里头出来吃饭，脸色好了很多。
田义德摸摸她的额头，“唉，你看吧，我就说，你准是冻着了。”
蒋氏笑笑，“行了，你什么都知道，我现在都好了，别说了。”
一家人乐呵呵的围在一起吃了饺子吃了汤圆，又是在一起守岁。
碧水是有孕在身，就没按照规矩办事，在中磊的陪同下睡去了。
田义德抱着个酒壶，喝了不少，喝的醉醺醺的，也快睡着了。
屋子里，就剩下蒋氏和田暖昔，对视着等待。
蒋氏犹豫了很久，拍拍暖昔，“困不困？要不要去睡会？”
田暖昔摇头笑笑，“娘，我年轻，不困，精神着呢。”
蒋氏点点头，“那，那反正你也不困，不如咱娘俩好好聊聊，也有大半年没有见面了，娘朕挺想你的。”
田暖昔听得鼻子发酸，在蒋氏怀里躺了下来，“娘，我也想你呢，又不敢回去，一直怕你还在生气。”
“娘是生气，但是也不能总是生气啊。再说了，娘呀也明白了，你既然要放弃梁少爷，那肯定是有你的苦衷，娘还后悔，没有好好听你解释。”
“娘，都过去了。”
“对对，过去了，咱就不说了。”
“暖昔。”
“嗯？”
“你跟那位丞相大人，看起来很熟的样子？”蒋氏小心翼翼，试探性的问道。
田暖昔不假思索，“嗯，不算熟吧，不过这个人挺好的，总是帮我。不过，对他我还是有点害怕，因为之前又一次他看着我看呆了，可把我吓坏了。”
蒋氏闻言，眉头猛然皱了起来，“看待了？那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了，然后我就跑开了。”田暖昔道，“娘你怎么了？你别担心我，丞相大人很好的，那天他可能是喝醉了吧。”
“那……”蒋氏又问，“你有没有觉得，这位丞相大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没有。”田暖昔摇头失笑，“娘啊，你怎么对这个萧大人这么感兴趣啊，他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而且这人也不好色，听说萧夫人死了几年了，他也没有续弦，周围连个女人都没有。还有吧，娘，你不知道，萧大人连子女都没有。”
蒋氏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目光错愕的盯着田暖昔，“你说的可是真的？这么多年，他居然没有一个子女？”
田暖昔听得不可思议。“咦，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对丞相大人很了解吗？我怎么觉得……你认识他似的？”
蒋氏目光闪烁，看向别处，“娘，娘当然认识他了，他以前也是咱们东山镇的人，娘对他有些耳闻也是正常。娘想告诉你，这人不怎么样，你可得离他远远的，免得害了你。”
田暖昔望着蒋氏，蒋氏的脸上已经有细密的汗珠底下，她的身形也在控制不住的发展，她的直觉告诉她，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娘。”田暖昔把蒋氏反抱住，“到底怎么了？你把话说清楚，丞相大人跟咱们家有什么关系吗？”
蒋氏一个激灵，飞快的否定，“没有。”
“没有？”田暖昔摇头，“娘，如果没有，你干嘛这么激动。如果没有，你干嘛叫我离他远点，娘，你告诉我，他就是你说过的那个富家少爷，是不是？”
蒋氏愣住，“我……”
田暖昔继续说道：“我还记得，你跟我说过，我有个姨母，是你的亲生妹妹，她就是被一个富家公子逼死的，你说的那个富家公子，是不是就是萧大人？”
蒋氏心里乱成一团，惊慌而害怕，她生怕田暖昔发现了什么，试探道：“暖昔，你，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田暖昔失笑，“我能听说什么，我只是觉得娘亲这样紧张，肯定有蹊跷，加上你也说了，他也是东山镇的人，那么与姨母被逼死的事情更是不谋而合。我当然有这样的怀疑了。娘，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姨母也死了那么多年了，你就别害怕了。”
蒋氏慢慢镇定下来，“那，那萧幻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比如……以前的事？”
“当然没有了。”田暖昔回想着萧幻之前的举动，除了对她格外关心一点，并没有其他不寻常的地方，“娘，你别怕，你把事情跟我说清楚啊。”
蒋氏松了口气，“其实也没有什么，你猜的没错，就是这个男人，这个负心汉，辜负了你的姨母，辜负了窈窕，害你的你姨母自杀在大堂上，要不是她，你外公外婆也不至于去的那么早。”
“所以，暖昔！”蒋氏抓住田暖昔的双手，死死的望着她，“你要记得，离他远一点，在这个方面来所，他可是我们家仇人！”
田暖昔重重的点头，这样惊慌失措的蒋氏，让她心疼极了。在爱她的娘亲和不甚相熟的外人之间来选择，她理所当然会选择蒋氏，“娘，我懂了，原来就是这个人害死了姨母，间接又害死了外公外婆。虽然我不能为他们报仇，但是，我也绝对不会再和萧幻近距离的接触了，你就放心吧。”
田暖昔的承诺，让蒋氏悬起来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她绞着手里的帕子，心里头暗暗思索着。
暖昔是她的女儿，她养了十五年的女儿，她绝对不会允许别人将她带走，尤其是那个负心的男人！
她咬了咬牙，决定去跟萧幻谈一谈。
结果，嘭的一声，撞上了一个人。
止烟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抬头，发现竟然是萧幻。
“啊，丞相大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止烟赶紧叩头，“奴婢治罪，大人不要动物，奴婢不是故意的。”
萧幻抬了抬手，“没事的，你起来吧，本官没有那么爱生气。”
门后头的阿牛见状，飞快的跑进了医馆，“医女姐姐，医女姐姐，外面来了一个男的，止烟姐姐管他叫丞相大人。”
田暖昔愣了一下，继而快步奔跑出来，跑到萧幻面前，“大人，真是不好意思，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通报一声。”
萧幻有些尴尬，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走到了医馆门前，而且还是大年三十的晚上。虽然是黑夜，但灯火绚丽，就着光亮，依稀可以看出，二人相似的轮廓。
“大人怎么不在丞相府，反而出来了？”田暖昔好奇的问道。
萧幻笑笑，“没事，只是出来走走，有些闷。”
田暖昔去过丞相府，知道丞相府里根本没有几个人住，丞相夫人也早在几年前去世，后来，萧幻也没有续弦，府里就更加冷清了。现在想想，萧幻也有些孤单吧。
于是笑道：“反正过年就该热闹热闹的，丞相大人，不如进去喝杯茶吧，暖暖身子，我们还包了饺子，煮了汤圆呢。”
萧幻心里一暖，“那好，本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田暖昔从心底里对萧幻这个人深有好感，正义善良又慈祥，这样的人是很少见的。
进了医馆入了后堂，蒋氏和碧水正围着暖炉弄汤圆。
“大人，您进来吧，这是我母亲，这位是我嫂嫂。”田暖昔把萧幻带进门，指着二人介绍。
她的话音落下，萧幻和蒋氏同时抬头，二人目光相撞，皆瞪大了眼睛，蒋氏倒吸一口冷气，手里的糯米团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碧水一声惊呼，“娘，你怎么了？”
萧幻眸光飞转，瞬间低下了头。
蒋氏拾起来地上的糯米团，放在一旁，目光闪烁，“没事，没事，只是不小心掉了。”
田暖昔不曾注意到二人的神情变化，对蒋氏介绍起来，“娘，这是丞相大人。”
蒋氏和碧水站起来为萧幻行礼，萧幻摆摆手，“不必不必。”
田暖昔笑嘻嘻道：“娘，你不知道吧？萧大人对我很好的，之前遇到很多事情都是萧大人帮我，今年过年，不如就叫萧大人留在这里和我们一起吧？”
萧幻闻言，摆手，“还是算了，既然田夫人也在，你们该一家人享受天伦之乐才是，本官，本官还是不多打扰了。”
“大人，你还是留下吧。”田暖昔匆匆上去拦，萧幻却怎么也不愿意再回头了，只能萧幻送走，又派人送过去一些汤圆。
“哎呀，娘，这是盐巴，你怎么把盐巴当白砂糖用了？”碧水又是一声惊呼，赶紧用勺子把豆沙馅里头的盐巴舀出来。
田义德从外面挂了灯笼回来，碧水絮絮叨叨的说道：“爹，娘是不是最近身子不太舒服啊，要不要让暖昔给瞧瞧。娘刚刚心不在焉的，把油倒进了水里，把盐巴当成了白砂糖，一直魂不守舍的，把我吓坏了。”
田义德闻言，赶紧过去询问蒋氏，“他娘，你是咋了？哪儿不舒服？”
蒋氏满头冷汗，说话都控制不住的结巴起来，“没，没事，我就是累了。”
“中磊啊，赶紧把你娘送回屋子里休息休息。这天冷，估计冻着了。”田中磊闻言，立刻把蒋氏扶了进去，让她躺下休息，又在屋子里头放下了三个暖炉。
蒋氏看田中磊出了房门，突然睁开了眼睛，望着屋顶，陷入了无限的沉思。
两个时辰之后，蒋氏从屋里头出来吃饭，脸色好了很多。
田义德摸摸她的额头，“唉，你看吧，我就说，你准是冻着了。”
蒋氏笑笑，“行了，你什么都知道，我现在都好了，别说了。”
一家人乐呵呵的围在一起吃了饺子吃了汤圆，又是在一起守岁。
碧水是有孕在身，就没按照规矩办事，在中磊的陪同下睡去了。
田义德抱着个酒壶，喝了不少，喝的醉醺醺的，也快睡着了。
屋子里，就剩下蒋氏和田暖昔，对视着等待。
蒋氏犹豫了很久，拍拍暖昔，“困不困？要不要去睡会？”
田暖昔摇头笑笑，“娘，我年轻，不困，精神着呢。”
蒋氏点点头，“那，那反正你也不困，不如咱娘俩好好聊聊，也有大半年没有见面了，娘朕挺想你的。”
田暖昔听得鼻子发酸，在蒋氏怀里躺了下来，“娘，我也想你呢，又不敢回去，一直怕你还在生气。”
“娘是生气，但是也不能总是生气啊。再说了，娘呀也明白了，你既然要放弃梁少爷，那肯定是有你的苦衷，娘还后悔，没有好好听你解释。”
“娘，都过去了。”
“对对，过去了，咱就不说了。”
“暖昔。”
“嗯？”
“你跟那位丞相大人，看起来很熟的样子？”蒋氏小心翼翼，试探性的问道。
田暖昔不假思索，“嗯，不算熟吧，不过这个人挺好的，总是帮我。不过，对他我还是有点害怕，因为之前又一次他看着我看呆了，可把我吓坏了。”
蒋氏闻言，眉头猛然皱了起来，“看待了？那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了，然后我就跑开了。”田暖昔道，“娘你怎么了？你别担心我，丞相大人很好的，那天他可能是喝醉了吧。”
“那……”蒋氏又问，“你有没有觉得，这位丞相大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没有。”田暖昔摇头失笑，“娘啊，你怎么对这个萧大人这么感兴趣啊，他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而且这人也不好色，听说萧夫人死了几年了，他也没有续弦，周围连个女人都没有。还有吧，娘，你不知道，萧大人连子女都没有。”
蒋氏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目光错愕的盯着田暖昔，“你说的可是真的？这么多年，他居然没有一个子女？”
田暖昔听得不可思议。“咦，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对丞相大人很了解吗？我怎么觉得……你认识他似的？”
蒋氏目光闪烁，看向别处，“娘，娘当然认识他了，他以前也是咱们东山镇的人，娘对他有些耳闻也是正常。娘想告诉你，这人不怎么样，你可得离他远远的，免得害了你。”
田暖昔望着蒋氏，蒋氏的脸上已经有细密的汗珠底下，她的身形也在控制不住的发展，她的直觉告诉她，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娘。”田暖昔把蒋氏反抱住，“到底怎么了？你把话说清楚，丞相大人跟咱们家有什么关系吗？”
蒋氏一个激灵，飞快的否定，“没有。”
“没有？”田暖昔摇头，“娘，如果没有，你干嘛这么激动。如果没有，你干嘛叫我离他远点，娘，你告诉我，他就是你说过的那个富家少爷，是不是？”
蒋氏愣住，“我……”
田暖昔继续说道：“我还记得，你跟我说过，我有个姨母，是你的亲生妹妹，她就是被一个富家公子逼死的，你说的那个富家公子，是不是就是萧大人？”
蒋氏心里乱成一团，惊慌而害怕，她生怕田暖昔发现了什么，试探道：“暖昔，你，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田暖昔失笑，“我能听说什么，我只是觉得娘亲这样紧张，肯定有蹊跷，加上你也说了，他也是东山镇的人，那么与姨母被逼死的事情更是不谋而合。我当然有这样的怀疑了。娘，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姨母也死了那么多年了，你就别害怕了。”
蒋氏慢慢镇定下来，“那，那萧幻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比如……以前的事？”
“当然没有了。”田暖昔回想着萧幻之前的举动，除了对她格外关心一点，并没有其他不寻常的地方，“娘，你别怕，你把事情跟我说清楚啊。”
蒋氏松了口气，“其实也没有什么，你猜的没错，就是这个男人，这个负心汉，辜负了你的姨母，辜负了窈窕，害你的你姨母自杀在大堂上，要不是她，你外公外婆也不至于去的那么早。”
“所以，暖昔！”蒋氏抓住田暖昔的双手，死死的望着她，“你要记得，离他远一点，在这个方面来所，他可是我们家仇人！”
田暖昔重重的点头，这样惊慌失措的蒋氏，让她心疼极了。在爱她的娘亲和不甚相熟的外人之间来选择，她理所当然会选择蒋氏，“娘，我懂了，原来就是这个人害死了姨母，间接又害死了外公外婆。虽然我不能为他们报仇，但是，我也绝对不会再和萧幻近距离的接触了，你就放心吧。”
田暖昔的承诺，让蒋氏悬起来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她绞着手里的帕子，心里头暗暗思索着。
暖昔是她的女儿，她养了十五年的女儿，她绝对不会允许别人将她带走，尤其是那个负心的男人！
她咬了咬牙，决定去跟萧幻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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