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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不甘

    眼前是一片黑暗,有风声响在耳边,除此之外,只有那个陌生男子走来走去的声音。

    “主子,你们来了?”片刻之后,一直踱来踱去的男子终于停住了脚步,卑微恭敬的对来人说道。

    “嗯,你把人抓到了?”

    “是,小的抓到了,现在,就等着夏焱召来了。”

    “哼哼。”一阵阴柔怪异的笑声,“看来,本王翻盘的机会就这样到来了,哈哈哈……”

    与此同时,夏焱召正策马从京城赶来,他要见见暖昔,把一切都解释清楚,他绝对不能放弃任何一个机会。

    “驭……”前方,突然出现一对陌生的人马,把路拦下,夏焱召勒住缰绳,不悦的看向他们,冷冷道:“前面是什么人,快快让开。”

    “夏焱召。”人群里,一声浑厚的男声,“你是来找你的侧妃的吧?”

    夏焱召心头一紧张,“你怎么知道?”

    “哈哈哈,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我只告诉你,你的侧妃现在在我们越王爷的手上,你要想她平安无事,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夏焱召心里狠狠,可恶,居然是越王爷的人。

    “我怎么相信你们?”

    那人笑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田暖昔在我们手里,你要是不来,恐怕就得给她收尸了。”

    说完这话,那人一挥手,这一队人马调转马头,往落山方向行去。

    夏焱召迟疑片刻,最终还是选择跟上去。

    夜色越来越深,山上的风也越来越大,田暖昔双手被绑在树干上,整个人冻得瑟瑟发抖。

    出来时候穿的狐裘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里,凛冽的风从衣领和衣袖里灌进去。

    背后的伤口,也在隐隐作痛。

    他们来了,一个男声响在耳边,随后是阵阵马蹄声越来越响,最后停在了他们不远处。

    一行人下马,朝着这边走来。

    “暖昔!”夏焱召一眼就看出,被绑在树干上的田暖昔,他焦急叫喊,“你们绑着她做什么?赶紧把她放开,越王叔,你到底什么目的?”

    人群中,走出一高大威猛,高贵不凡的男子,看容貌,约莫三十岁的年纪,他温和一笑,眼底俱是冰冷,“唔,叔叔只是想知道,侄儿是爱江山还是爱美人。”

    夏焱召脑子一转,一只手迅速按住了自己的胸口,那里放着从郑锦那里拿来的遗诏。

    越王爷夏景宿又笑了起来,“来人,把昔侧妃带过来。”

    他一声令下,有属下给田暖昔松绑,然后推到了夏景宿的面前,夏景宿看了田暖昔一眼,一抬手,扯开了蒙住她眼睛的黑色带子。

    带子拿开,清冷的月光照射下来,田暖昔眨了眨眼睛,看清周围的行驶。

    夏焱召在不远处,自己身边,是那个越王爷和他的属下们。

    “好小的一个女孩。”夏景宿幽幽的说着,抬起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她的面颊。

    她瞪他一眼,飞快的躲过去。

    “唔,昔侧妃似乎对本王有些厌烦。”夏景宿皱了皱眉头,突然抬起二指,猛然点在她的穴位上。

    身体似乎被禁锢住,一动也动不了。

    夏焱召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叔叔,你到底想怎样?暖昔只是无辜的。”

    夏景卓微微叹气,声音阴柔的诡异,“她原本确实无辜,可现在她是你的女人,就无辜不到哪儿去了,侄儿,叔叔也不想跟你打太极,叔叔就开门见山的告诉你,把先皇的遗诏拿出来,叔叔就放了这个丫头。”

    夏焱召护住胸口,“叔叔,即使你拿到遗诏又如何,你也一样做不了皇帝,侄儿劝你,还是放了暖昔,咱们双方交好。他日我父王登基,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田暖昔听着这二人的对话,心里阵阵恶寒,好啊,到现在,她依旧是他们互相威胁的筹码,她可真可悲。

    夏景宿大笑,“侄儿,你以为叔叔是傻子吗?大哥和二哥谁做了皇帝,结局都是一样的,我只能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小王爷。如果我的野心,仅仅是想当一个小小的王爷而已,那么,我们现在也不会在这里对峙了。所以,侄儿,东西拿过来,昔侧妃你就可以平安无事的带回去。”

    夏景宿死都不肯松口,夏焱召心中暴怒,真是想不到,这个消息居然这么快就到了夏景宿那里。

    最可恶的是,他居然用暖昔来威胁她。

    田暖昔一动也不能动,话也说不了,她只是一个筹码,望着西方那清冷的月亮,冷冷的在心里发笑。

    夏焱召犹豫了,他站在距离她三米开外的地方,手紧紧捂住衣服里的遗诏盒子,他犹豫了。

    现在,夏景卓有了足够的势力,加上先皇遗诏,那皇帝绝对只有跪地求饶的份儿了。

    他将会是皇太子,将会是未来的皇帝。

    呵,皇帝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那是多少男人一辈子的追求和梦想。

    只要做了皇帝,母亲和祖母的仇就能报了。

    只要做了皇帝,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将接受天下人的朝拜。

    夏景宿望着夏焱召片刻,有些不耐了,他从田暖昔头上抽出一支簪子,重重地刺入她的肩膀。

    痛,那种刺入骨髓的痛,传遍了四肢百骸,她想要喊叫,却喊叫不出,想要逃开,却动弹不得。

    她痛苦,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珠滚落,夏焱召看向她,眸中是阵阵心疼。

    血腥味弥散开来,田暖昔心里突然特别的痛快,说不清是为了什么,也许身体上的痛缓解了她心头的痛吧?

    夏景卓猛然拔出簪子,带血的簪子在月光下,发出异样的光点。

    夏焱召恨恨,“夏景宿,你最好别动她,否则,你一定会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夏景宿笑,“代价吗,本王不怕,反正,先付出代价的,肯定是你。”

    “哧!”的一声,那簪子再次刺入田暖昔的另一个肩膀,她疼的身形摇晃,险些就要晕倒过去。

    “不要!”夏焱召呐喊,“不就是先皇的遗诏吗?我给你……我给你就是……”

    手伸出衣服里,掏出那个古朴的木雕盒子,高高举了起来。

    “夏景宿,我们数一二三,一起放手,我把盒子给你,你把暖昔给我。”

    夏景宿笑的怪异,“看吧,最后妥协的,还得是你。”

    “一!”

    “二!”

    “住手!”

    三字没有喊出,一队人马从山下追了上来,为首的男子,一马当先,眸光暴怒,正是夏景卓。

    夏焱召一个激灵的时间,夏景卓就到了夏焱召的身侧,他运起轻功,飞快的抢夺走盒子。

    “父王!”夏焱召大叫,“别,你把盒子给我,暖昔在他的手上。”

    夏景卓哈哈大笑,根本不看夏焱召一眼,而是对着夏景宿说道:“三弟,想不到时至今日,你也变得如此卑鄙了,竟然用一个女人来威胁我的儿子。”

    夏景宿见就要到手的鸽子飞了,恼羞成怒,“二哥,你就真的不在乎吗?我会杀了这个丫头。”

    夏景卓得意洋洋,“杀?哈哈哈,一个女人而已,慢说你杀一个,你就是杀一千个,一万个,我也不会阻拦一下。”

    “父王,不可以的,三叔他会说到做到的。”

    “啪!”一个耳光抽在了夏焱召的脸上,夏景卓怒斥,“女人而已,要多少有多少,你这小子,怎么可以这样丢人。”

    “可是,她……”夏焱召控制不住自己了,“她,她是萧幻的女儿啊。”

    “哼哼!”夏景宿大笑,更加得意,对夏景宿道:“没错,她是萧大人的女儿,如果三弟不怕得罪丞相手里那股势力,你就尽管动手吧。”

    一旦夏景宿动手,萧幻必然恨他,到时候,说不定萧幻还会站到夏景卓的阵营里来。

    这真是一箭双雕的好事,他夏景卓从来都是以利益为重的。

    夏焱召已经无力控制这个局面,他只有哀求夏景宿能够手下留情。

    可是夏景宿已经被夏景卓激怒,他猛然拔出刀剑,朝田暖昔刺去。

    寒光闪过,田暖昔倍感凄凉,她闭上双眼,也许这就是她的结局,这里的一切将会结束。

    “不可!”不远处,一道清亮的声音破空而来。

    田暖昔听见这个声音,猛的睁开了双眼,她看见,梁少玉一身劲装,策马而来,他望着她的方向,目光坚定。就像是上天派来救她的天神,每次她有危险的时候,他总能披荆斩棘,为她而来。

    勒住缰绳,他停在夏景宿的面前。

    夏景宿拧眉大怒,“梁少玉,你来这里做什么?”

    梁少玉目光冷峻,从怀里掏出一卷纸张,纸张上,黑色的字迹清晰,“夏景宿,如果你放了她,我给你提供十万兵器加上百万两黄金。”

    兵器,军饷,这些都是打仗的必须之物,一旦发生战争,有了兵器,有了军饷,就不怕战败。

    夏景宿闻言,眼睛里腾升出贪婪的光芒,忽然笑起来,“好,好,好,这个交易,就这么定了。”

    他抢过梁少玉手中的纸张,将田暖昔推向了他。

    十万兵器,百万两黄金,就算梁家是第一首富,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梁家的家业恐怕也会面临终结。

    田暖昔被点了穴,说不话,动也动不了,她愣愣的望着梁少玉,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愿意为了她了断自己一切后路,那个人,就是梁少玉。

    梁少玉抱紧她,帮她解穴,“暖昔,别怕。我在,我会保护你。”

    他的怀抱是如此温暖,他身上的味道那样令人眷恋,她好想就这样被他抱着,一辈子都不松手。

    夏焱召没有料到,梁少玉突然杀出来,他看见他们二人紧紧相拥,他看见暖昔在梁少玉是那样的安心。

    他感觉到,他输了,他的鲜血在血管里沸腾。

    凭什么?嫉妒和不甘心的声音在胸膛里叫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