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撒谎
田暖昔一边取出准备好的药材，一边道：“是啊，我也知道，这样治标不治本，可是娘娘，你要是看到那些婢女的惨状，你也会像我一样做的。”
娥妃明白她的意思，深深地点头，“那些婢女生活困苦，处处遭人白眼，还有嬷嬷的落井下石，她们的确需要我们的帮助。不过，本宫想来，你还是想一个长长久久的办法吧。”
田暖昔闻言，笑了，“办法嘛，我倒是有的，就看看娘娘是不是愿意帮帮我了？”
娥妃扑哧笑了，“哦，原来你的鬼主意打到我这里来了？那行吧，你就说说吧，看本宫是不是能帮你，只要是本宫力所能及的事，本宫绝不含糊。”
“好！”田暖昔一拍巴掌，道来，“其实办法很简单，就是让娘娘下一道懿旨，强制让那些嬷嬷执行，她们就不敢违抗了。”
“那倒也是，对付个嬷嬷本宫是没有问题，可是，该怎么个强制执行法儿呢？”
“这第一，就是下令她们浣衣时间每天不能超过六个时辰。第二，要她们按时接受我的检查，有问题早发现早治疗。就这样。”
“这是没有问题，那本宫一会就去跟皇上商量一下，若是皇上同意，本宫就下令。”娥妃欣然同意。
“呵，没想到娘娘这么好说话。”田暖昔得意洋洋。
娥妃嘻嘻道：“就算了为了本宫的孩子，本宫也该多做些善事才是。”
二人说着话，田暖昔拉过娥妃的手腕，为她诊脉。
片刻之后，点点头，“嗯，很不错，看来娘娘最近调理的很好，胎儿一切健朗。”
“真的？”娥妃欣喜不已，托着隆起来的腹部，脸上尽是慈爱的微笑，“第一个孩子，本宫没有好好保护，这第二个，本宫绝对不能叫他离开。”
这时候，宫女们准备了各式各样的点心，端了上去。
“这是？”田暖昔疑惑。
娥妃笑道：“是这样，皇上一会下朝了，得过来吃点点心，这是皇上的习惯。”
她说完，微微皱了下眉头，“怪了，今天都是什么时辰了，皇上怎么还没有过来？是不是没有下朝呢？”
“奴婢这就去看看。”一个宫女快步出去打听，又很快回来。
“娘娘，原来皇上早就下朝了，只不过是去钟翠殿，在范昭仪那儿呢。”宫女小心翼翼地说着，怕是惹怒了娥妃。
娥妃眉头深深皱起，喃喃道：“怪不得呢，怪不得这些日子看见皇上，他总是心不在焉的，原来这心思是飞到了别处。”
她轻柔的声音，带着悲伤的意味。但她很快笑起来，“既然皇上不过来了，那暖昔，我们一起吃点点心好了。”
田暖昔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好陪着她吃东西。
娥妃显然吃不下，郁郁寡欢。
田暖昔忍不住，道：“娘娘，其实昨天范昭仪叫我去了钟翠殿为她诊脉，她也已经有孕了，现在已经一个多月。”
娥妃的手微微一顿，神色瞬间落寞，“原来是这样。不过，也没关系，一个月前，本宫正刚刚有孕，不敢侍奉皇上的时候，这怪不了旁人。”
身边的宫女看不下去，不由道：“娘娘，什么怪不了旁人，这分明就是那个范昭故意为之。趁着您身体不适，勾引的皇上！”
“闭嘴！”娥妃飞快地打断她，嗔怒，“勾引这样的词，你怎么可以说的出口，要是叫人家听去了，不打你的嘴才怪。”
这话音刚落，外面太监尖利高昂的声音传了进来。
“皇上驾到——”
娥妃闻声，立刻起身相迎。
“臣妾（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不必多礼，免礼平身吧。”皇上显得格外高兴，亲手将娥妃扶了起来，环视四周，见暖昔也在，随意道：“暖昔你也在？怎么样，刚刚为娥妃看诊了吗？皇儿如何？”
田暖昔起身，如实回答，“皇儿健朗，皇上放心。”
皇上龙颜大悦，“真是太平盛世，好事连连，不光是娥妃这边胎儿健朗，连范昭仪那里，也为朕怀了一个皇儿。”
皇上心情极好，“刚刚朕叫右院判董毅发过去看了，董毅发说，那胎儿定是个男胎，你说，这怎么能叫朕不开心。”
娥妃强壮笑容，“臣妾恭喜皇上。”
皇上这才注意到娥妃并不开心，便好生安慰，“你放心，虽然范昭仪也有了孩子，但朕对你的感情是任何人都抵不过的。”
皇上的话，叫娥妃心里放松了不少。
可田暖昔的一颗心却提到了嗓子眼上，刚刚皇上说的什么？说范昭仪的腹中是个男胎。这简直是笑话，一个月大的胎儿，才刚刚开始发育，哪里分辨的出是男是女？别说中医了，就算是高科技技术在一个月的时候也看不出是男是女啊。
这分明，就是董毅发在撒谎！
可是，董毅发为何撒谎？他堂堂六品院判，难道不知道欺君之罪是要斩首示众的吗？他怎么就敢明目张胆的撒谎！
当然，这些疑惑，她并没有说出口，而是准备回到太医院，先找董毅发问个清楚。
“对了，暖昔刚刚去了浣衣局。”心情好起来的娥妃，还惦记着田暖昔的请求，趁着皇上高兴，就说出了刚刚暖昔的要求。
“哦？”皇上听完，思索了一阵儿，“还要这样？真的有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了。”田暖昔道：“皇上乃一国明君，对子民爱护有加，您别忘了，那些宫女也是我们天朝的子民。况且，很多疾病具有传染性，若是受伤的手来清洗衣物，那么很有可能传染给宫里的各位主子。”
皇上听罢，深深震撼，“原来这么严重，那你提出的请求，朕就不得不答应你了。就这样，由娥妃来传旨，给浣衣局那些宫女一些恩赐，并且要求每日水中做事不得超过六个时辰，有病有伤要及时通报，免得传染给其他更多的人。”
皇上很明理，此事轻松解决，田暖昔叩谢隆恩后，回到太医院。
娥妃手下的人动作极快，旨意很快传达到宫中各处，太医院更是早早得到了通知。
田暖昔回去的时候，众位太医们正议论纷纷。
“真是想不到，这个女人还真是有点办法，连皇上和娥妃都准了她的要求，看来，咱们小看了她。”有人感到惊异。
“那又如何？不过都是口舌之能，真的碰上疑难杂症，她真的应付的了？”也有人不屑。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周淑妃已死，后宫之首可就是娥妃娘娘。现在娥妃又身孕在身，说不定就是将来的皇后呢。咱们啊，还是小心点，别跟她对着干了。”
田暖昔进门，那些议论声顿时消退。
一个平时对她厌烦的太医，笑脸对她打招呼，“田大人回来了？累不累？我这里有菊花茶，要不要喝一些？”
田暖昔微微愣住，没想到这个太医变化如此之大，她友好的摇摇头，“不用，谢谢。”
这个太医刚走开，另一个太医又过来了，“哎呀，田大人啊，跟我换换位子吧？我这个位子靠着窗，正好挨着花花草草，你应该会喜欢。”
田暖昔尴尬地摇头，对他们突然转变的态度感到无可是从。
她在原位上坐下，齐蒙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大人，奴才看，她们都在巴结您呢，您别理他们，这群势力的人。”
田暖昔闻言，仔细一想，这才想明白，他们是觉得她是娥妃面前的红人，不敢得罪了。
这些事不是大事，田暖昔并不在意，现在她心里想着的全部都是董毅发称范昭仪胎儿是男胎的事。
她匆匆起身，打算要董毅发那里问个清楚，进门之后，却没有见到董毅发，只有邱辽这个左院判在。
左院判邱辽看她一眼，“咦？你怎么过来了？这个时候不是正忙吗？”
“哦，下官，下官是想找大人问一些事情，是关于医术的。”田暖昔眼珠一转，对那邱辽说道。这个邱辽虽然感觉冰冷，但她感觉他还是态度公正认真的人。
果然，邱辽放下手里东西，一脸正色，“是什么方面的？”
“是关于胎儿男女鉴定方面的，下官想问的是，胎儿在一个月的时候，是否能诊出是男是女。”
邱辽听到是这个问题，有些诧异，但还是如实回答，“一个月，是不能诊断清楚的。如果想要诊断是男是女，最起码要三个月的时候。”
邱辽的回答，让田暖昔为之一振，她很想希望听到邱辽说，一个月的可以诊断的，只是她不懂。
可是，不是，邱辽的回答，同样是不能。
那么，那就是董毅发真的在撒谎了！
如此想来，这个事似乎有点大。
她神色飞快的变化，邱辽疑惑道：“奇怪了，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田暖昔抬起头，望着邱辽消瘦藏来的脸，她不知道这个人是否可以信任，纠结着自己是否该说出口。
邱辽看出她的犹豫，少见的笑了一下，“你但说无妨，本官与你父亲也是很好的朋友，不至于害你。”
“是真的？你和丞相大人，不，是我爹，关系很好？”
邱辽颔首，“是，关系很好，我们是同一年进京的。他成为驸马的时候，本官刚考入太医院。那时候他过于忧虑，身体状况很不好，本官常常为他看诊，所以也算多年的故友。如果你愿意，大可以叫我一声邱伯父。”
娥妃明白她的意思，深深地点头，“那些婢女生活困苦，处处遭人白眼，还有嬷嬷的落井下石，她们的确需要我们的帮助。不过，本宫想来，你还是想一个长长久久的办法吧。”
田暖昔闻言，笑了，“办法嘛，我倒是有的，就看看娘娘是不是愿意帮帮我了？”
娥妃扑哧笑了，“哦，原来你的鬼主意打到我这里来了？那行吧，你就说说吧，看本宫是不是能帮你，只要是本宫力所能及的事，本宫绝不含糊。”
“好！”田暖昔一拍巴掌，道来，“其实办法很简单，就是让娘娘下一道懿旨，强制让那些嬷嬷执行，她们就不敢违抗了。”
“那倒也是，对付个嬷嬷本宫是没有问题，可是，该怎么个强制执行法儿呢？”
“这第一，就是下令她们浣衣时间每天不能超过六个时辰。第二，要她们按时接受我的检查，有问题早发现早治疗。就这样。”
“这是没有问题，那本宫一会就去跟皇上商量一下，若是皇上同意，本宫就下令。”娥妃欣然同意。
“呵，没想到娘娘这么好说话。”田暖昔得意洋洋。
娥妃嘻嘻道：“就算了为了本宫的孩子，本宫也该多做些善事才是。”
二人说着话，田暖昔拉过娥妃的手腕，为她诊脉。
片刻之后，点点头，“嗯，很不错，看来娘娘最近调理的很好，胎儿一切健朗。”
“真的？”娥妃欣喜不已，托着隆起来的腹部，脸上尽是慈爱的微笑，“第一个孩子，本宫没有好好保护，这第二个，本宫绝对不能叫他离开。”
这时候，宫女们准备了各式各样的点心，端了上去。
“这是？”田暖昔疑惑。
娥妃笑道：“是这样，皇上一会下朝了，得过来吃点点心，这是皇上的习惯。”
她说完，微微皱了下眉头，“怪了，今天都是什么时辰了，皇上怎么还没有过来？是不是没有下朝呢？”
“奴婢这就去看看。”一个宫女快步出去打听，又很快回来。
“娘娘，原来皇上早就下朝了，只不过是去钟翠殿，在范昭仪那儿呢。”宫女小心翼翼地说着，怕是惹怒了娥妃。
娥妃眉头深深皱起，喃喃道：“怪不得呢，怪不得这些日子看见皇上，他总是心不在焉的，原来这心思是飞到了别处。”
她轻柔的声音，带着悲伤的意味。但她很快笑起来，“既然皇上不过来了，那暖昔，我们一起吃点点心好了。”
田暖昔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好陪着她吃东西。
娥妃显然吃不下，郁郁寡欢。
田暖昔忍不住，道：“娘娘，其实昨天范昭仪叫我去了钟翠殿为她诊脉，她也已经有孕了，现在已经一个多月。”
娥妃的手微微一顿，神色瞬间落寞，“原来是这样。不过，也没关系，一个月前，本宫正刚刚有孕，不敢侍奉皇上的时候，这怪不了旁人。”
身边的宫女看不下去，不由道：“娘娘，什么怪不了旁人，这分明就是那个范昭故意为之。趁着您身体不适，勾引的皇上！”
“闭嘴！”娥妃飞快地打断她，嗔怒，“勾引这样的词，你怎么可以说的出口，要是叫人家听去了，不打你的嘴才怪。”
这话音刚落，外面太监尖利高昂的声音传了进来。
“皇上驾到——”
娥妃闻声，立刻起身相迎。
“臣妾（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不必多礼，免礼平身吧。”皇上显得格外高兴，亲手将娥妃扶了起来，环视四周，见暖昔也在，随意道：“暖昔你也在？怎么样，刚刚为娥妃看诊了吗？皇儿如何？”
田暖昔起身，如实回答，“皇儿健朗，皇上放心。”
皇上龙颜大悦，“真是太平盛世，好事连连，不光是娥妃这边胎儿健朗，连范昭仪那里，也为朕怀了一个皇儿。”
皇上心情极好，“刚刚朕叫右院判董毅发过去看了，董毅发说，那胎儿定是个男胎，你说，这怎么能叫朕不开心。”
娥妃强壮笑容，“臣妾恭喜皇上。”
皇上这才注意到娥妃并不开心，便好生安慰，“你放心，虽然范昭仪也有了孩子，但朕对你的感情是任何人都抵不过的。”
皇上的话，叫娥妃心里放松了不少。
可田暖昔的一颗心却提到了嗓子眼上，刚刚皇上说的什么？说范昭仪的腹中是个男胎。这简直是笑话，一个月大的胎儿，才刚刚开始发育，哪里分辨的出是男是女？别说中医了，就算是高科技技术在一个月的时候也看不出是男是女啊。
这分明，就是董毅发在撒谎！
可是，董毅发为何撒谎？他堂堂六品院判，难道不知道欺君之罪是要斩首示众的吗？他怎么就敢明目张胆的撒谎！
当然，这些疑惑，她并没有说出口，而是准备回到太医院，先找董毅发问个清楚。
“对了，暖昔刚刚去了浣衣局。”心情好起来的娥妃，还惦记着田暖昔的请求，趁着皇上高兴，就说出了刚刚暖昔的要求。
“哦？”皇上听完，思索了一阵儿，“还要这样？真的有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了。”田暖昔道：“皇上乃一国明君，对子民爱护有加，您别忘了，那些宫女也是我们天朝的子民。况且，很多疾病具有传染性，若是受伤的手来清洗衣物，那么很有可能传染给宫里的各位主子。”
皇上听罢，深深震撼，“原来这么严重，那你提出的请求，朕就不得不答应你了。就这样，由娥妃来传旨，给浣衣局那些宫女一些恩赐，并且要求每日水中做事不得超过六个时辰，有病有伤要及时通报，免得传染给其他更多的人。”
皇上很明理，此事轻松解决，田暖昔叩谢隆恩后，回到太医院。
娥妃手下的人动作极快，旨意很快传达到宫中各处，太医院更是早早得到了通知。
田暖昔回去的时候，众位太医们正议论纷纷。
“真是想不到，这个女人还真是有点办法，连皇上和娥妃都准了她的要求，看来，咱们小看了她。”有人感到惊异。
“那又如何？不过都是口舌之能，真的碰上疑难杂症，她真的应付的了？”也有人不屑。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周淑妃已死，后宫之首可就是娥妃娘娘。现在娥妃又身孕在身，说不定就是将来的皇后呢。咱们啊，还是小心点，别跟她对着干了。”
田暖昔进门，那些议论声顿时消退。
一个平时对她厌烦的太医，笑脸对她打招呼，“田大人回来了？累不累？我这里有菊花茶，要不要喝一些？”
田暖昔微微愣住，没想到这个太医变化如此之大，她友好的摇摇头，“不用，谢谢。”
这个太医刚走开，另一个太医又过来了，“哎呀，田大人啊，跟我换换位子吧？我这个位子靠着窗，正好挨着花花草草，你应该会喜欢。”
田暖昔尴尬地摇头，对他们突然转变的态度感到无可是从。
她在原位上坐下，齐蒙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大人，奴才看，她们都在巴结您呢，您别理他们，这群势力的人。”
田暖昔闻言，仔细一想，这才想明白，他们是觉得她是娥妃面前的红人，不敢得罪了。
这些事不是大事，田暖昔并不在意，现在她心里想着的全部都是董毅发称范昭仪胎儿是男胎的事。
她匆匆起身，打算要董毅发那里问个清楚，进门之后，却没有见到董毅发，只有邱辽这个左院判在。
左院判邱辽看她一眼，“咦？你怎么过来了？这个时候不是正忙吗？”
“哦，下官，下官是想找大人问一些事情，是关于医术的。”田暖昔眼珠一转，对那邱辽说道。这个邱辽虽然感觉冰冷，但她感觉他还是态度公正认真的人。
果然，邱辽放下手里东西，一脸正色，“是什么方面的？”
“是关于胎儿男女鉴定方面的，下官想问的是，胎儿在一个月的时候，是否能诊出是男是女。”
邱辽听到是这个问题，有些诧异，但还是如实回答，“一个月，是不能诊断清楚的。如果想要诊断是男是女，最起码要三个月的时候。”
邱辽的回答，让田暖昔为之一振，她很想希望听到邱辽说，一个月的可以诊断的，只是她不懂。
可是，不是，邱辽的回答，同样是不能。
那么，那就是董毅发真的在撒谎了！
如此想来，这个事似乎有点大。
她神色飞快的变化，邱辽疑惑道：“奇怪了，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田暖昔抬起头，望着邱辽消瘦藏来的脸，她不知道这个人是否可以信任，纠结着自己是否该说出口。
邱辽看出她的犹豫，少见的笑了一下，“你但说无妨，本官与你父亲也是很好的朋友，不至于害你。”
“是真的？你和丞相大人，不，是我爹，关系很好？”
邱辽颔首，“是，关系很好，我们是同一年进京的。他成为驸马的时候，本官刚考入太医院。那时候他过于忧虑，身体状况很不好，本官常常为他看诊，所以也算多年的故友。如果你愿意，大可以叫我一声邱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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