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隐瞒手术
“哦？”田暖昔愣神，她本以为左宗义大人是皇上派来监督她的，却没有想到，他居然在为她着想。心里有些愧疚，她想错了他。
左宗义看她一眼，抚着下颌的胡须，意味深长，“这个手术不管你成功还是失败，都会给你带来太多麻烦。你不如退而放弃。”
“暖昔不懂大人的意思。”田暖昔蹙眉，实说实说。
“你成功了，有人对你心声芥蒂，你失败了，有人对你怀恨在心。”左宗义叹气，“我言尽于此，你想听便听，不听便罢。”
田暖昔还想再问，左宗义却挥挥手，“我累了，你出去吧。”
田暖昔前思后想，究竟是想不出左宗义到底什么意思，但她能清楚的感觉到，左宗义大人的神情里充满了担忧。
于是，她将这些书转述给少玉。
少玉听罢，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果然，左宗义大人久居官场，看事看的更加透彻。”
田暖昔更加不懂了，“少玉，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梁少玉垂下眼睑，想了想，又抬眸问，“如果丘舍利陛下同意了这个手术，你会不会去做？”
“当然。”田暖昔不加思索，直接道：“我是一个医者，我是使命是救死扶伤，如果丘舍利陛下同意我进行这个手术，我一定要进行的，否则，那对不起我自己的良心。”
梁少玉微笑点头，轻吻她的额头，“那好，就按着你的想法来做，你放心，我永远在你身边，陪着你，与你共同进退。”
田暖昔心里暖洋洋的，“好的，我会好好做，不会叫你担心我。”
田暖昔是下了决心要好好进行这个手术，她准备了大量草药和手术必须用到的东西，眼下就等着丘舍利陛下下令，她就会全力以赴。
次日一早，丘舍利陛下召她入宫，却是拒绝了她进行手术的要求。
“田大人，我非常感谢你的到来。但是我不想让我的王后担负这样大的风险。如你所说，我更愿意陪着她，让她愉快地过完最后这段日子。”
田暖昔身为医者，自然了解，“那好，既然陛下不同意，我也无话可说。那么，我就不久留了，明日一早，我们就会离开。”
丘舍利点头，田暖昔告退而去。
然而，世事多变，她还没有走出王宫的大门，一个面带急色的小宫女追上了她。
“田大人，田大人。”
“你是？”
“我是阿萼王后身边的婢女，阿萼王后想要见一见田大人，希望田大人能跟着奴婢过去一下。”
田暖昔诧异，抬步跟着她再一次去了王后的寝宫。
这日，阿萼王后竟然没有在床榻上躺着，而是穿着鲜艳的衣服，端庄的坐在椅子上等她到来。
她施了粉黛，涂了唇脂，虽然还是那样弱不禁风的模样，但明显显得很有精神。
田暖昔对她行礼。
她抬抬手，“不用多礼，田大人做过来了，本宫想田大人聊一下。”
田暖昔应声坐下，“不知道王后娘娘想跟我聊些什么呢？如果是病情的事，请饶恕我无法奉告，希望王后娘娘安心生活。”
阿萼王后笑了一下，“现在宫里传得沸沸扬扬，本宫不用问也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本宫这从找你来，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娘娘请问。”
“手术的成功率有十分之三，是么？”
“是！”
“如果本宫一旦手术失败，就会当场死亡，是么？”
“或许。”
“好。”阿萼王后站了起来，身边的婢女想要扶住她，却让她推开了。她缓缓地走动，“你是一个医者，一定很希望挑战这样的手术吧？”
“是。”田暖昔继续如实回答，“但是我还是会根据患者的要求行事，如果对方不愿意，我绝对不会勉强。毕竟风险在这里，搞不好就是一条人命。”
阿萼王后又点了点头，神色平静，“你回去准备准备吧，后天这个时候，过来为本宫进行手术。”
田暖昔诧异，“王后娘娘，你当真要进行？可是，丘舍利陛下根本不同意的。”
阿萼王后笑了起来，如同百合花的一样明媚淡雅的笑容在阳光下透着柔和的光，“与其这样等死，不如赌一把，兴许老天厚爱，本宫就又能陪他几十年。这一赌，当然是值得一试。”
她看向田暖昔，“你且放心吧，我有办法，后天你如约到来就是了。”
“那好，就这样约定好，我先退下了。”
田暖昔离开王宫后，阿萼王后来到铜镜前，她掐下一旁的一朵百合花，插入自己厚重的头发里，她对着铜镜灿烂一笑，“来人，摆驾，去见见陛下。”
只有半年时间，对于丘舍利陛下来说，这是多么恐怖的煎熬。
那种感觉，就像明明知道自己要死，却还是要笑着面对。
他坐在花园里的石凳上，目光悲痛。
他的阿萼，他的王后，真的只能陪他半年了吗？
半年之后，阿萼会在他面前消失，然后永远永远再也看不见她了。
那种日子，想想就觉得恐惧。
“陛下。”
突然，明媚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双柔弱无骨的手捂住了他的眼睛，阿萼王后笑嘻嘻道：“猜猜我是谁？”
丘舍利陛下笑了起来，“阿萼，阿萼，是我的阿萼，我根本不用猜。”
阿萼失望又兴奋的转到他面前来。
今天她特意穿了橙黄色的一群，明媚热情的像是天空上的太阳，看的丘舍利心情好了大半。
她的阿萼，要是能永远这样陪在她身边，该有多好。
阿萼笑着，“王宫里只有我一个，你当然知道是我。你也不可纳一些王妃，宫里真是无聊透了。”
丘舍利温润一笑，宠溺的去抚摸她的脸颊，“有你我就够了，我不需要其他人。”
阿萼王后心里一阵，眼眶滚烫，她抬头看向蔚蓝蔚蓝的天空，让眼泪倒流回去。
“那，以后……我走了呢？”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
丘舍利本来明媚起来的心，骤然沉重，沉痛。
“你不会走……不会……”他竟语无伦次。
“是，我不会走的，我会努力的活下来。”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要努力地活下去，因为她一旦离开，他将会苦不堪言。
“嗯，我的阿萼，陪着我。”丘舍利将她抱紧，闭上了眼睛，他多么希望，他的阿萼永远陪在他的身边。
阿萼王后温柔地凝视着丘舍利陛下的脸，在心里轻轻叹气。
陛下，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突然离开，你千万不要伤心，不要难过，因为我会在天上每时每刻都看着你。
你如果伤心，我也会跟着伤心的。
二天后，田暖昔如约而至，梁少玉陪在她的身边，让她非常的安心。
这一日，宫里似乎出奇的安静，阿萼王后的寝宫里，更是少有人在。
连丘舍利陛下都不知身在何处。
梁少玉是个男子，又不通医术，不能伴随她进去，只能在偏殿里等候。
“少玉，我进去了，你不要担心。”
他在她眉心一吻，“你放心，我不会担心的，我就在这里，静静地等你。”
田暖昔笑了一下，领着她挑选的医女，跟她进了殿宇。
阿萼王后躺在床榻上，只有一个贴身婢女在她身旁伺候。
“你来了？”
“是，我来了。”
“那么，我们就开始吧。”阿萼王后对她笑了一笑。
身边的婢女突然哭了起来，“王后，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万一失败了，你该怎么办呢？奴婢该怎么办呢？”
“别怕，会没事的。”阿萼王后对田暖昔道：“好了，田大人，你叫她出去，就可以开始了。”
“好。”田暖昔端出一碗药来，“先喝了着碗药吧，喝了你就会睡着，等你醒来，一切都会结束了。”
阿萼点头，将药喝的一滴不剩。
最后，投给田暖昔一个放心的笑容，缓缓睡去。
等阿萼王后熟睡，田暖昔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她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平静下来。
这不是个普通的手术，在医疗设备不完善的古代，这个手术风险太大，她的压力也同样很大。
她知道，一个失误，就很可能葬送阿萼王后的性命。
冷静过后，她目光淡然平静。
“准备开始！”
手术紧张的进行，不光田暖昔这是第一次，其他医女更是没有经历过，她们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出半点差错。
“剪刀。”
“药。”
“绷带！”
“快！”
“止血！”
“给她施针！”
每一个命令都是那样的肯定，她镇定平静的简直不像是是个女人。
手上平稳的动作，没有任何慌张和颤抖。
她不能颤抖，她是一个医者，她要对她的患者负责。
时间一一分一秒过去，手术进行了已经两个时辰。
所有人都累的浑身是汗。
但他们不能松懈。
梁少玉在外面静静地坐着，说不担心那是假的，那毕竟是丘离国的王后啊。
突然，一道厉声响在门外，“是谁！是谁擅自做主给阿萼做手术的？”
梁少玉徒然站起，心中一惊。
他已然明白，这场手术是阿萼王后自己的主意。
怪不得，今日的王宫那么安静。
思量间，丘舍利已经大步进门。
左宗义看她一眼，抚着下颌的胡须，意味深长，“这个手术不管你成功还是失败，都会给你带来太多麻烦。你不如退而放弃。”
“暖昔不懂大人的意思。”田暖昔蹙眉，实说实说。
“你成功了，有人对你心声芥蒂，你失败了，有人对你怀恨在心。”左宗义叹气，“我言尽于此，你想听便听，不听便罢。”
田暖昔还想再问，左宗义却挥挥手，“我累了，你出去吧。”
田暖昔前思后想，究竟是想不出左宗义到底什么意思，但她能清楚的感觉到，左宗义大人的神情里充满了担忧。
于是，她将这些书转述给少玉。
少玉听罢，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果然，左宗义大人久居官场，看事看的更加透彻。”
田暖昔更加不懂了，“少玉，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梁少玉垂下眼睑，想了想，又抬眸问，“如果丘舍利陛下同意了这个手术，你会不会去做？”
“当然。”田暖昔不加思索，直接道：“我是一个医者，我是使命是救死扶伤，如果丘舍利陛下同意我进行这个手术，我一定要进行的，否则，那对不起我自己的良心。”
梁少玉微笑点头，轻吻她的额头，“那好，就按着你的想法来做，你放心，我永远在你身边，陪着你，与你共同进退。”
田暖昔心里暖洋洋的，“好的，我会好好做，不会叫你担心我。”
田暖昔是下了决心要好好进行这个手术，她准备了大量草药和手术必须用到的东西，眼下就等着丘舍利陛下下令，她就会全力以赴。
次日一早，丘舍利陛下召她入宫，却是拒绝了她进行手术的要求。
“田大人，我非常感谢你的到来。但是我不想让我的王后担负这样大的风险。如你所说，我更愿意陪着她，让她愉快地过完最后这段日子。”
田暖昔身为医者，自然了解，“那好，既然陛下不同意，我也无话可说。那么，我就不久留了，明日一早，我们就会离开。”
丘舍利点头，田暖昔告退而去。
然而，世事多变，她还没有走出王宫的大门，一个面带急色的小宫女追上了她。
“田大人，田大人。”
“你是？”
“我是阿萼王后身边的婢女，阿萼王后想要见一见田大人，希望田大人能跟着奴婢过去一下。”
田暖昔诧异，抬步跟着她再一次去了王后的寝宫。
这日，阿萼王后竟然没有在床榻上躺着，而是穿着鲜艳的衣服，端庄的坐在椅子上等她到来。
她施了粉黛，涂了唇脂，虽然还是那样弱不禁风的模样，但明显显得很有精神。
田暖昔对她行礼。
她抬抬手，“不用多礼，田大人做过来了，本宫想田大人聊一下。”
田暖昔应声坐下，“不知道王后娘娘想跟我聊些什么呢？如果是病情的事，请饶恕我无法奉告，希望王后娘娘安心生活。”
阿萼王后笑了一下，“现在宫里传得沸沸扬扬，本宫不用问也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本宫这从找你来，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娘娘请问。”
“手术的成功率有十分之三，是么？”
“是！”
“如果本宫一旦手术失败，就会当场死亡，是么？”
“或许。”
“好。”阿萼王后站了起来，身边的婢女想要扶住她，却让她推开了。她缓缓地走动，“你是一个医者，一定很希望挑战这样的手术吧？”
“是。”田暖昔继续如实回答，“但是我还是会根据患者的要求行事，如果对方不愿意，我绝对不会勉强。毕竟风险在这里，搞不好就是一条人命。”
阿萼王后又点了点头，神色平静，“你回去准备准备吧，后天这个时候，过来为本宫进行手术。”
田暖昔诧异，“王后娘娘，你当真要进行？可是，丘舍利陛下根本不同意的。”
阿萼王后笑了起来，如同百合花的一样明媚淡雅的笑容在阳光下透着柔和的光，“与其这样等死，不如赌一把，兴许老天厚爱，本宫就又能陪他几十年。这一赌，当然是值得一试。”
她看向田暖昔，“你且放心吧，我有办法，后天你如约到来就是了。”
“那好，就这样约定好，我先退下了。”
田暖昔离开王宫后，阿萼王后来到铜镜前，她掐下一旁的一朵百合花，插入自己厚重的头发里，她对着铜镜灿烂一笑，“来人，摆驾，去见见陛下。”
只有半年时间，对于丘舍利陛下来说，这是多么恐怖的煎熬。
那种感觉，就像明明知道自己要死，却还是要笑着面对。
他坐在花园里的石凳上，目光悲痛。
他的阿萼，他的王后，真的只能陪他半年了吗？
半年之后，阿萼会在他面前消失，然后永远永远再也看不见她了。
那种日子，想想就觉得恐惧。
“陛下。”
突然，明媚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双柔弱无骨的手捂住了他的眼睛，阿萼王后笑嘻嘻道：“猜猜我是谁？”
丘舍利陛下笑了起来，“阿萼，阿萼，是我的阿萼，我根本不用猜。”
阿萼失望又兴奋的转到他面前来。
今天她特意穿了橙黄色的一群，明媚热情的像是天空上的太阳，看的丘舍利心情好了大半。
她的阿萼，要是能永远这样陪在她身边，该有多好。
阿萼笑着，“王宫里只有我一个，你当然知道是我。你也不可纳一些王妃，宫里真是无聊透了。”
丘舍利温润一笑，宠溺的去抚摸她的脸颊，“有你我就够了，我不需要其他人。”
阿萼王后心里一阵，眼眶滚烫，她抬头看向蔚蓝蔚蓝的天空，让眼泪倒流回去。
“那，以后……我走了呢？”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
丘舍利本来明媚起来的心，骤然沉重，沉痛。
“你不会走……不会……”他竟语无伦次。
“是，我不会走的，我会努力的活下来。”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要努力地活下去，因为她一旦离开，他将会苦不堪言。
“嗯，我的阿萼，陪着我。”丘舍利将她抱紧，闭上了眼睛，他多么希望，他的阿萼永远陪在他的身边。
阿萼王后温柔地凝视着丘舍利陛下的脸，在心里轻轻叹气。
陛下，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突然离开，你千万不要伤心，不要难过，因为我会在天上每时每刻都看着你。
你如果伤心，我也会跟着伤心的。
二天后，田暖昔如约而至，梁少玉陪在她的身边，让她非常的安心。
这一日，宫里似乎出奇的安静，阿萼王后的寝宫里，更是少有人在。
连丘舍利陛下都不知身在何处。
梁少玉是个男子，又不通医术，不能伴随她进去，只能在偏殿里等候。
“少玉，我进去了，你不要担心。”
他在她眉心一吻，“你放心，我不会担心的，我就在这里，静静地等你。”
田暖昔笑了一下，领着她挑选的医女，跟她进了殿宇。
阿萼王后躺在床榻上，只有一个贴身婢女在她身旁伺候。
“你来了？”
“是，我来了。”
“那么，我们就开始吧。”阿萼王后对她笑了一笑。
身边的婢女突然哭了起来，“王后，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万一失败了，你该怎么办呢？奴婢该怎么办呢？”
“别怕，会没事的。”阿萼王后对田暖昔道：“好了，田大人，你叫她出去，就可以开始了。”
“好。”田暖昔端出一碗药来，“先喝了着碗药吧，喝了你就会睡着，等你醒来，一切都会结束了。”
阿萼点头，将药喝的一滴不剩。
最后，投给田暖昔一个放心的笑容，缓缓睡去。
等阿萼王后熟睡，田暖昔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她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平静下来。
这不是个普通的手术，在医疗设备不完善的古代，这个手术风险太大，她的压力也同样很大。
她知道，一个失误，就很可能葬送阿萼王后的性命。
冷静过后，她目光淡然平静。
“准备开始！”
手术紧张的进行，不光田暖昔这是第一次，其他医女更是没有经历过，她们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出半点差错。
“剪刀。”
“药。”
“绷带！”
“快！”
“止血！”
“给她施针！”
每一个命令都是那样的肯定，她镇定平静的简直不像是是个女人。
手上平稳的动作，没有任何慌张和颤抖。
她不能颤抖，她是一个医者，她要对她的患者负责。
时间一一分一秒过去，手术进行了已经两个时辰。
所有人都累的浑身是汗。
但他们不能松懈。
梁少玉在外面静静地坐着，说不担心那是假的，那毕竟是丘离国的王后啊。
突然，一道厉声响在门外，“是谁！是谁擅自做主给阿萼做手术的？”
梁少玉徒然站起，心中一惊。
他已然明白，这场手术是阿萼王后自己的主意。
怪不得，今日的王宫那么安静。
思量间，丘舍利已经大步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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