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异变
“……”
韩零对于巨物恐惧症的震撼和认知落差的扭曲对冲了。
所以此刻应该是震撼和错乱的。
对冲之后，就只剩下懵逼。
“你管这个叫天使？！”
韩零仰头看着巨大的……物体。
如果说全身上下不算头的话，很有点古代希腊雕像的感觉。尤其张开双臂被定在一个木头上。但不是十字架只是木头。不但被钉上而且还被锁链锁住。
下身小腿在水里，肌肉纹理还有健美程度看得人惊心动魄。
不分男女。
可是你再看头，獠牙已经呲出嘴唇就算了，额头明显那是恶魔角。
怎么看都不是天使，哪怕是堕落的那种。
除非黑化了？！也不应该变形啊？
天使的存在离每个人都太遥远，基本就只存在于信仰里，还得是信这个教才更崇拜仰望。
韩零虽然知道但地地道道的忠国人，没有信仰天主基督的习惯。
不带这么懵人的，我都快高中毕业了。
“我知道你不信。”
一起走下电梯，此刻就是基地地下十八层，很少有人知道这里有什么。所以昨天观音会严厉训斥收监室的看管者，因为他就是少数知道内情的一个。
“当我第一次见的时候我也不信。”
欧洋和他走到水边，地下这么深却有水，而且整个结构是悬空的。这个巨物看着就得有一百米高，这里就像一个山洞一般。
韩零也打量周围，最终很难将目光从这个巨物身上挪开。
“那你们凭什么认定他是天使的？”
韩零开口：“这模样……”
“凭这个。”欧洋突然指着巨物的一个方向，似乎是头顶。
韩零看过去，果然也愣住。
那个倒是熟悉了，在巨物的头顶上，居然有一个类似上帝或者天使或者天堂里都共有的东西。
光环。
“这个光环你一定不陌生。”
欧洋开口：“但具体是什么可能没人详细了解过。”
看着韩零：“那是主的荣光，天使只是一群最接近神的生物，而不是神。神对天使的赐福就是那个光环，天使所拥有的力量就是从光环上来的，没有了光环就会失去力量。光环也是正义，光明，力量，和平，友好的代表。”
韩零愣愣看着欧洋，又看看天使，沉默许久之后才长舒一口气。
“还是欠缺真实感~”
韩零看着那个巨大的“天使”：“总觉得这些东西离我们很遥远。”
“离他们很遥远。”
欧洋更正：“你已经不属于他们了，从你额头开眼还断掉我手臂的那一刻。”
韩零看看他手臂，欧洋摇头：“我没有别的意思。”
韩零低头不语，半响好奇：“我能……碰碰他吗？”
欧洋伸手示意他自便。
目光变幻看着韩零小心翼翼下水，但是水都能没过“天使”的小腿，韩零还不会游泳，又尴尬的回来了。
“这边有条小路。”欧洋指着中间。
果然，不仔细看看不到，没脚踝大概，一直通到“天使”的脚下。
韩零仰头好奇，传说天使不分男女，他要看一看。
什么都没看见。
不是没有男性特征，是女性特征也没有。
韩零近距离看着，腿上的汗毛都有一米长的感觉。拨弄一下还发颤。韩零觉得新奇，就是一种遥远的传说瞬间被拉进三观现实里，只要自己一碰触，这双手和那条腿皮肤的距离，就是传说和现实的合体。
“……”
“哗啦啦~”
韩零突然惊愕，似乎有什么感觉，仰头看去突然惊恐往回跑。回到欧洋身边跌坐在地上指着“天使”：“活的？！”
欧洋扶起他，目光复杂看着天使的脸。
之前一动不动甚至都不睁眼的他，此刻缓缓睁开眼睛，并且那双眼睛的眼神，毫无情感。
“我从来没说他是死的。”
欧洋看着韩零：“你可以不信他是天使，但是你相信这是真实的吧？最起码这样一个高大的巨人绝对不会存在我们日常柴米油盐的生活里对吗？”
韩零心跳加速，突然感觉头曾经那种欲死的疼痛再次回归。似乎自从关进来就没有过，自己都快遗忘了。
“你……带我来干什么？”似乎是头痛反而让韩零清醒。
又或者说似乎是头痛让韩零无心想其他新奇的事，才恢复最原始的疑问。
“你终于问出来了。”
欧洋轻叹蹲下，看着捂着额头流着汗很痛苦的韩零。
目光投向眼睛定定望着两人的天使。
嘴已经张开，獠牙显得更加狰狞，口中冒着热气，低吼的声音让人心颤。
“虽然我极力反对，但组织已经决定要处决你。”
欧洋轻声开口。
韩零惊愕忍着头痛看着他：“你说什么？”
“就在几个小时后，这也是我早上五点过来看你的原因。”
欧洋抱着膝盖看着“天使”：“如果晚一点，他们上班之后就会把你处决掉。”
“凭什么？！”
韩零不顾头痛大叫：“我就是一个十八岁的高中生！我不但自己没做坏事还差点让我亲姑姑杀掉！最后被你们在昏迷中接过来呆了几天而已！你们居然决定杀掉我？！”
欧洋点头，看着韩零：“是很无辜但不是无缘无故。”
看着韩零额头似乎有亮光，欧洋皱眉思索，觉得这亮光很像什么。但一时说不出来。
摇摇头放在一边，欧洋开口：“你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吗？”
韩零惊讶看着“天使”，目光似乎一直盯着自己。
“所以你带我来这里……”
韩零坐在那，低头开口：“是想让他处决我。”
“不，是审判。”
欧洋居然否认了，韩零不解抬头。
“你还没有完全觉醒，不需要天使处决。”
欧洋起身看着韩零：“处决是你必须死，审判是你可能死可能不死。”
拉起韩零直视他：“我不想你死，但是他们不同意。我只能接受，可是三天时间我始终还是不甘心。所以我带你来这里，我和你说了很多不该对你说的秘辛。”
示意韩零看过去，欧洋开口：“我想赌一次，如果天使不杀你。你就应该活。如果他也要杀你，那就是命。”
韩零愣愣看着欧洋：“你不希望我死？”
欧洋摇头：“不希望。哪怕我不认识你和你不熟，但通过短暂的了解我认为你很无辜。甚至你不是坏人。当然经历这么多事的我不会轻易单纯以好坏对一个人下判断。所以才叫赌。”
指着天使：“交给他！之所以叫赌就是因为你很大概率会死。”
韩零沉默许久，突然笑了。
欧洋看着他没说话，韩零笑过之后看着欧洋：“我好像来到美国之后，很多事都没选择。看来最后临死也是。”
欧洋张张口，最后还是沉默下来。
看似是选择，可能活可能死。
韩零此刻没有不过去接受赌博的权利，这其实也是一种没选择。
“不管我死没死……当我还你手臂了。”韩零朝着天使走去，背对他突然开口。
欧洋一愣，觉得好笑。
不止一次他流露出对自己手臂被他断掉的愧疚，甚至直接说出来。次了临死的时候他居然还想着这些？
但欧洋却更相信他会赢。
天使不会杀他。
“哗啦~”“哗啦~”“哗啦~”
韩零走到“天使”面前，而天使的眼睛也随着他的走动而挪动。
一眨不眨的同时，嘴慢慢长大。
头顶的光环越来越亮。
随着身体的动作，水面还有墙壁都震颤。甚至韩零可以听到贴脸摩擦岩石的刺耳声。
“来吧。”韩零仰头闭眼。
他有点累了，本来他以为自己早就死了，却被救活。
他以为自己不用死了，却要被处决。
而为什么要被姑姑弄死，异能者组织为什么处决他。
他都不知道，现在却也懒得理会了。
早死早托生，他的三观震碎了，在重铸。
但是如果死了，就不用费力重铸了。
可能这个世界没有一个普通人能理解，三观震碎再重铸其实不亚于死一次那么痛苦。
头越来越疼，韩零却闭上眼睛仰头。
这算什么？
天使的审判？！上天的裁决？！
韩零深呼吸，背手等待。
随着“天使”启动，动作越来越大，欧洋也默默攥紧拳头心提起定定看着这一切，为韩零加油。
希望他可以挺过这一关。
希望可以！
韩零闭眼睛，他却争得老大。
自己会赢的！“天使”一定不会杀他的！
“……”
突然欧洋惊恐得瞪大眼睛，脚步下意识后退。
哪怕是韩零真的被“天使”杀他也只是失望不会恐惧。
可是为什么他流露出恐惧的表情？！
因为他赢了！
“天使”的攻击真的没有落在韩零身上。
但是他输了！
“天使”的攻击……居然是朝着他欧洋来的？！
“天使”第一次，在攻击他最虔诚的信徒？！
为什么？！
韩零对于巨物恐惧症的震撼和认知落差的扭曲对冲了。
所以此刻应该是震撼和错乱的。
对冲之后，就只剩下懵逼。
“你管这个叫天使？！”
韩零仰头看着巨大的……物体。
如果说全身上下不算头的话，很有点古代希腊雕像的感觉。尤其张开双臂被定在一个木头上。但不是十字架只是木头。不但被钉上而且还被锁链锁住。
下身小腿在水里，肌肉纹理还有健美程度看得人惊心动魄。
不分男女。
可是你再看头，獠牙已经呲出嘴唇就算了，额头明显那是恶魔角。
怎么看都不是天使，哪怕是堕落的那种。
除非黑化了？！也不应该变形啊？
天使的存在离每个人都太遥远，基本就只存在于信仰里，还得是信这个教才更崇拜仰望。
韩零虽然知道但地地道道的忠国人，没有信仰天主基督的习惯。
不带这么懵人的，我都快高中毕业了。
“我知道你不信。”
一起走下电梯，此刻就是基地地下十八层，很少有人知道这里有什么。所以昨天观音会严厉训斥收监室的看管者，因为他就是少数知道内情的一个。
“当我第一次见的时候我也不信。”
欧洋和他走到水边，地下这么深却有水，而且整个结构是悬空的。这个巨物看着就得有一百米高，这里就像一个山洞一般。
韩零也打量周围，最终很难将目光从这个巨物身上挪开。
“那你们凭什么认定他是天使的？”
韩零开口：“这模样……”
“凭这个。”欧洋突然指着巨物的一个方向，似乎是头顶。
韩零看过去，果然也愣住。
那个倒是熟悉了，在巨物的头顶上，居然有一个类似上帝或者天使或者天堂里都共有的东西。
光环。
“这个光环你一定不陌生。”
欧洋开口：“但具体是什么可能没人详细了解过。”
看着韩零：“那是主的荣光，天使只是一群最接近神的生物，而不是神。神对天使的赐福就是那个光环，天使所拥有的力量就是从光环上来的，没有了光环就会失去力量。光环也是正义，光明，力量，和平，友好的代表。”
韩零愣愣看着欧洋，又看看天使，沉默许久之后才长舒一口气。
“还是欠缺真实感~”
韩零看着那个巨大的“天使”：“总觉得这些东西离我们很遥远。”
“离他们很遥远。”
欧洋更正：“你已经不属于他们了，从你额头开眼还断掉我手臂的那一刻。”
韩零看看他手臂，欧洋摇头：“我没有别的意思。”
韩零低头不语，半响好奇：“我能……碰碰他吗？”
欧洋伸手示意他自便。
目光变幻看着韩零小心翼翼下水，但是水都能没过“天使”的小腿，韩零还不会游泳，又尴尬的回来了。
“这边有条小路。”欧洋指着中间。
果然，不仔细看看不到，没脚踝大概，一直通到“天使”的脚下。
韩零仰头好奇，传说天使不分男女，他要看一看。
什么都没看见。
不是没有男性特征，是女性特征也没有。
韩零近距离看着，腿上的汗毛都有一米长的感觉。拨弄一下还发颤。韩零觉得新奇，就是一种遥远的传说瞬间被拉进三观现实里，只要自己一碰触，这双手和那条腿皮肤的距离，就是传说和现实的合体。
“……”
“哗啦啦~”
韩零突然惊愕，似乎有什么感觉，仰头看去突然惊恐往回跑。回到欧洋身边跌坐在地上指着“天使”：“活的？！”
欧洋扶起他，目光复杂看着天使的脸。
之前一动不动甚至都不睁眼的他，此刻缓缓睁开眼睛，并且那双眼睛的眼神，毫无情感。
“我从来没说他是死的。”
欧洋看着韩零：“你可以不信他是天使，但是你相信这是真实的吧？最起码这样一个高大的巨人绝对不会存在我们日常柴米油盐的生活里对吗？”
韩零心跳加速，突然感觉头曾经那种欲死的疼痛再次回归。似乎自从关进来就没有过，自己都快遗忘了。
“你……带我来干什么？”似乎是头痛反而让韩零清醒。
又或者说似乎是头痛让韩零无心想其他新奇的事，才恢复最原始的疑问。
“你终于问出来了。”
欧洋轻叹蹲下，看着捂着额头流着汗很痛苦的韩零。
目光投向眼睛定定望着两人的天使。
嘴已经张开，獠牙显得更加狰狞，口中冒着热气，低吼的声音让人心颤。
“虽然我极力反对，但组织已经决定要处决你。”
欧洋轻声开口。
韩零惊愕忍着头痛看着他：“你说什么？”
“就在几个小时后，这也是我早上五点过来看你的原因。”
欧洋抱着膝盖看着“天使”：“如果晚一点，他们上班之后就会把你处决掉。”
“凭什么？！”
韩零不顾头痛大叫：“我就是一个十八岁的高中生！我不但自己没做坏事还差点让我亲姑姑杀掉！最后被你们在昏迷中接过来呆了几天而已！你们居然决定杀掉我？！”
欧洋点头，看着韩零：“是很无辜但不是无缘无故。”
看着韩零额头似乎有亮光，欧洋皱眉思索，觉得这亮光很像什么。但一时说不出来。
摇摇头放在一边，欧洋开口：“你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吗？”
韩零惊讶看着“天使”，目光似乎一直盯着自己。
“所以你带我来这里……”
韩零坐在那，低头开口：“是想让他处决我。”
“不，是审判。”
欧洋居然否认了，韩零不解抬头。
“你还没有完全觉醒，不需要天使处决。”
欧洋起身看着韩零：“处决是你必须死，审判是你可能死可能不死。”
拉起韩零直视他：“我不想你死，但是他们不同意。我只能接受，可是三天时间我始终还是不甘心。所以我带你来这里，我和你说了很多不该对你说的秘辛。”
示意韩零看过去，欧洋开口：“我想赌一次，如果天使不杀你。你就应该活。如果他也要杀你，那就是命。”
韩零愣愣看着欧洋：“你不希望我死？”
欧洋摇头：“不希望。哪怕我不认识你和你不熟，但通过短暂的了解我认为你很无辜。甚至你不是坏人。当然经历这么多事的我不会轻易单纯以好坏对一个人下判断。所以才叫赌。”
指着天使：“交给他！之所以叫赌就是因为你很大概率会死。”
韩零沉默许久，突然笑了。
欧洋看着他没说话，韩零笑过之后看着欧洋：“我好像来到美国之后，很多事都没选择。看来最后临死也是。”
欧洋张张口，最后还是沉默下来。
看似是选择，可能活可能死。
韩零此刻没有不过去接受赌博的权利，这其实也是一种没选择。
“不管我死没死……当我还你手臂了。”韩零朝着天使走去，背对他突然开口。
欧洋一愣，觉得好笑。
不止一次他流露出对自己手臂被他断掉的愧疚，甚至直接说出来。次了临死的时候他居然还想着这些？
但欧洋却更相信他会赢。
天使不会杀他。
“哗啦~”“哗啦~”“哗啦~”
韩零走到“天使”面前，而天使的眼睛也随着他的走动而挪动。
一眨不眨的同时，嘴慢慢长大。
头顶的光环越来越亮。
随着身体的动作，水面还有墙壁都震颤。甚至韩零可以听到贴脸摩擦岩石的刺耳声。
“来吧。”韩零仰头闭眼。
他有点累了，本来他以为自己早就死了，却被救活。
他以为自己不用死了，却要被处决。
而为什么要被姑姑弄死，异能者组织为什么处决他。
他都不知道，现在却也懒得理会了。
早死早托生，他的三观震碎了，在重铸。
但是如果死了，就不用费力重铸了。
可能这个世界没有一个普通人能理解，三观震碎再重铸其实不亚于死一次那么痛苦。
头越来越疼，韩零却闭上眼睛仰头。
这算什么？
天使的审判？！上天的裁决？！
韩零深呼吸，背手等待。
随着“天使”启动，动作越来越大，欧洋也默默攥紧拳头心提起定定看着这一切，为韩零加油。
希望他可以挺过这一关。
希望可以！
韩零闭眼睛，他却争得老大。
自己会赢的！“天使”一定不会杀他的！
“……”
突然欧洋惊恐得瞪大眼睛，脚步下意识后退。
哪怕是韩零真的被“天使”杀他也只是失望不会恐惧。
可是为什么他流露出恐惧的表情？！
因为他赢了！
“天使”的攻击真的没有落在韩零身上。
但是他输了！
“天使”的攻击……居然是朝着他欧洋来的？！
“天使”第一次，在攻击他最虔诚的信徒？！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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