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善后工作
“哒~哒~哒~”
收监室外走廊传来脚步声，所有关押的人都去探身看。
唯独一个房间里没有动静。
而这个脚步声偏偏在这个房间停下。
里面的人躺在那里，等了一会发现脚步声没再继续，皱眉看了一眼，慢慢坐起身，独臂。
没错，欧洋被收押在收监室，但来看他的人不是他的妹妹观音。
而是叼着雪茄的黑人壮汉雷蒙德。
“韩零怎么样？他没事吧？”
欧洋询问：“手接上了吗？”
“呵~”
雷蒙德没开门，只是倚在门口弹弹烟灰：“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
欧洋笑了笑：“我没做错什么。”
雷蒙德疑惑：“没做错什么？你认真的？！”
欧洋耸耸肩，随即看着他：“观音没来？”
“她没来。”
雷蒙德开口：“总部已经收到消息，全世界7个分部包括总部在内，只有这里有天使。现在被击杀了，总部乱成一团，派了特别事件处理团坐专机过来，观音一边处理后续事务一边等待。”
见欧洋没说话，雷蒙德开口：“又或许是过来也不知道说什么。所以干脆就不想来见你。”
欧洋皱眉：“我还是搞不懂天使为什么杀我。”
看着雷蒙德：“我下去不止一次，天使从来没有过任何行动。为什么这次我带韩零下去他居然不杀韩零反而来攻击我？”
“没人知道。”
雷蒙德无奈：“也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唯一清楚真相的天使也已经死了。”
随即挠挠头：“fu.ck。天使也会死吗？”
欧洋轻笑：“是啊，天使也会死吗？”
雷蒙德一愣，皱眉看着欧洋：“你不会怀疑它不是天使吧？”
“我坚信不疑。”
欧洋收起笑容：“至少在带韩零下去之前，我还在和他解释。甚至说服他相信那就是天使。”
雷蒙德打量他：“你……为什么那么看重这个男孩？”
“因为韩美看重他。”
欧洋开口：“你该知道韩美多强大，如果不是她不屑，杀我们整个基地的人太轻松了。可把她打伤的，能让她重视的人，我们难道不该重视吗？”
“应该。”
雷蒙德吸了口雪茄又吐出去：“所以决定处决他。”
“……”欧洋没说话。
雷蒙德不耐：“有什么就说，这一次你死定了。观音都很难保住你。你知道因为你是她哥哥，组织里很多留言和不满，认为观音一直在维护和偏袒你。这一次你偏偏惹出这么大乱子，杀了你都不够给总部交代的，我想观音都会被连累。”
欧洋抬头看着雷蒙德：“我说了我没做错。你可以认为我是任性偏激，但是我问你。现在韩零杀了天使，你们还有能力处决他吗？”
雷蒙德愣在那，张张口要说话，却说不出来。
“还有。”
欧洋起身走到门口，隔着玻璃和他对视：“你们不是总说观音维护我偏袒我，因为我是他哥哥但是实力弱小。异能者的圈子是强者为尊，现在他能杀了天使，不正是说明他比天使都强？”
看着雷蒙德：“一只蚂蚁想要杀死大象？大象会无视你，因为根本就看不到蚂蚁也听不到他的怒吼。而蚂蚁呢？不可笑吗？”
见雷蒙德无话可说。
欧洋自信笑着回身走到床边：“我的生死在你们一念间，甚至无关紧要，但我打赌韩零你们束手无策。”
雷蒙德看着欧洋已经背身躺在那里。
刚要说话，突然收监室的看管者召唤。
丢掉雪茄踩灭，雷蒙德对着欧洋开口：“我先走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来看你，但我会把你的想法说给观音。至于她怎么决定……”
欧洋背对他挥挥手。
雷蒙德一顿，迈步离开。而欧洋躺在那里，也没了动静。
——
“嗡嗡嗡~”
直升机降落在一个空旷的空地上，周围都是绿草，没有人迹。
而走下来7位制式红袍的人，都戴着面具，除了领头那位。
面具分别是獾，狼，豹，狮，虎，熊。
这是组织内部的最高决策层兽群的成员。成员不固定，而平时这个决策层组织也不成立。唯独在特殊重大事件的时候会挑选合适的人戴着面具。
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面具才是象征此刻他们就代表这个组织的决策层，没有之一。
领头这位身材高大，三十岁，金发碧眼，很是绅士帅气。
他没戴，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组织内部的固定人选。每次都有他，或者是他牵头或者是他辅助，但不能没有他。
他的面具不戴挂在身侧。
是狐。
这几位人称兽群长老。
此刻只有观音和空老早早站在那里迎接，男人当先迈步走上来，看着观音语气温和：“不用迎接，我们又不是没来过。”
观音抿起嘴角，低头开口：“对不起~”
男人拍拍她肩膀以示安抚，然而就在这时，獾长老冷哼一声：“一句对不起就算了？！那可是天使！是我们所有组织分部唯一的一个。甚至总部都没有！！现在……”
男人举手打断，獾长老偏头不再多说。
虎长老突然阴声阴气：“托尼，你一直看重观音我们知道。但这一次你护不住了吧？你也不看看她惹了多大的乱子？”
男人叫托尼，听到虎长老的话只是回头：“我的意思是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而且刚下飞机就急于问罪也本末倒置。不如看看现场再下定论如何？”
几人都没多说，而观音攥着拳头不语。
托尼看着她，示意开口：“带我们去看看吧。”
观音侧身示意，几人一起朝前走，上了早就准备好的车。
一路来到分部不提，到了地下十八层的入口，此刻已经被破坏还没修好。也是因为事情严重肯定有高层来看现场，所以没有碰。
空老利用自己的控土异能做为电梯让大家站在上面一起下去。
托尼踩踩石块凝聚的升降梯，看着空老笑：“空老的控土术似乎更加精湛了。”
空老没说话，而且脸一直因为斗篷藏在阴影里。
不过还是微微躬身，已经算是很尊敬了。
托尼没再多说，因为此刻现场已经映入眼帘。
“主啊~”
熊长老居然发出轻柔的女人声，双手划十字在胸口。
因为他此刻已经看到眼前的景象。
“god~”
“怎么会……”
“光环呢？！”
“这居然……”
所有人已经看到，哪怕升降梯还没落到地面。
因为此刻天使就趴在那里，已经没有任何气息，标志身份的头顶光环也已经彻底消失。
所有人议论窃窃私语，但观音只是低着头。
只有托尼没说话，若有所思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幕，等升降梯终于落下，他才不紧不慢迈步走过去。下意识看看周围山洞，高大看着就特别空旷。
和几个长老一起围着天使看着。
狮长老蹲在从腰到肩膀的伤口处：“这黑色物体是什么？好像在阻止伤口愈合。”
其他几位长老也蹲下：“好像是的。否则以天使的自愈能力没有理由被物理击杀。”
虎长老皱眉看着他：“还物理击杀？你知道天使的肉体强度有多大吗？知不知道他骨骼密度多高？！至少地球上的任何破坏力都不可能给他造成一丁点擦伤，更别说伤口无法愈合。”
“别说地球。”
狼长老开口：“天堂也包括在地球内。”
獾长老不解：“可是他的光环没有了。”
“好了！”
豹长老起身：“我用时间回溯术看看当时的情况……”
“你算了吧。”
狼长老开口：“就你那点本事……”
“你说什么？”豹长老拿出一个法杖。
狼长老没理他，掏出一个类似看风水的罗盘，却被豹长老的法杖打翻。
“好了好了~”
托尼拦住已经开始要对峙的两人，其他四人居然悄无声息退到一边不理会。
“有人亲身参与了，叫他来问问不就好了？”
托尼开口示意，两人慢慢放下自己的手。
回头看着观音：“那个人怎么样了？”
“在医务室，处理了伤口之后昏迷不醒。”观音开口。
“那就把欧洋叫下来，让他重头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托尼无所谓的看着周围，观音眼神闪过一丝感激，却没有说破。点头答应，回头让空老上去把看押的欧洋叫下来。
空老上去，几人继续围着倒在地上死去的天使讨论。
没多久空老下来，带着穿着收监制服的欧洋，没有手铐却有脚镣。因为他断了一只手臂，手铐戴不上。
“你手臂怎么了？”
托尼指着欧洋，第一说明两人很熟，第二也说明之前的战斗总部不知道，或者还没来得及上报。
欧洋看起来和托尼也很熟，耸耸肩开口：“这就是起因，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所有长老虽然戴着面具但都神色不善看着他，显然也知道这一次天使的死，他才是始作俑者。
唯独托尼拍拍他肩膀：“没事，从头仔细说清楚。我们有自己的判断。”
欧洋看看他，深呼吸一下，走到天使面前。
缓缓开口讲述今天这件事，所有的过程。
其实包括他自己，都有很多很多疑问。
收监室外走廊传来脚步声，所有关押的人都去探身看。
唯独一个房间里没有动静。
而这个脚步声偏偏在这个房间停下。
里面的人躺在那里，等了一会发现脚步声没再继续，皱眉看了一眼，慢慢坐起身，独臂。
没错，欧洋被收押在收监室，但来看他的人不是他的妹妹观音。
而是叼着雪茄的黑人壮汉雷蒙德。
“韩零怎么样？他没事吧？”
欧洋询问：“手接上了吗？”
“呵~”
雷蒙德没开门，只是倚在门口弹弹烟灰：“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
欧洋笑了笑：“我没做错什么。”
雷蒙德疑惑：“没做错什么？你认真的？！”
欧洋耸耸肩，随即看着他：“观音没来？”
“她没来。”
雷蒙德开口：“总部已经收到消息，全世界7个分部包括总部在内，只有这里有天使。现在被击杀了，总部乱成一团，派了特别事件处理团坐专机过来，观音一边处理后续事务一边等待。”
见欧洋没说话，雷蒙德开口：“又或许是过来也不知道说什么。所以干脆就不想来见你。”
欧洋皱眉：“我还是搞不懂天使为什么杀我。”
看着雷蒙德：“我下去不止一次，天使从来没有过任何行动。为什么这次我带韩零下去他居然不杀韩零反而来攻击我？”
“没人知道。”
雷蒙德无奈：“也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唯一清楚真相的天使也已经死了。”
随即挠挠头：“fu.ck。天使也会死吗？”
欧洋轻笑：“是啊，天使也会死吗？”
雷蒙德一愣，皱眉看着欧洋：“你不会怀疑它不是天使吧？”
“我坚信不疑。”
欧洋收起笑容：“至少在带韩零下去之前，我还在和他解释。甚至说服他相信那就是天使。”
雷蒙德打量他：“你……为什么那么看重这个男孩？”
“因为韩美看重他。”
欧洋开口：“你该知道韩美多强大，如果不是她不屑，杀我们整个基地的人太轻松了。可把她打伤的，能让她重视的人，我们难道不该重视吗？”
“应该。”
雷蒙德吸了口雪茄又吐出去：“所以决定处决他。”
“……”欧洋没说话。
雷蒙德不耐：“有什么就说，这一次你死定了。观音都很难保住你。你知道因为你是她哥哥，组织里很多留言和不满，认为观音一直在维护和偏袒你。这一次你偏偏惹出这么大乱子，杀了你都不够给总部交代的，我想观音都会被连累。”
欧洋抬头看着雷蒙德：“我说了我没做错。你可以认为我是任性偏激，但是我问你。现在韩零杀了天使，你们还有能力处决他吗？”
雷蒙德愣在那，张张口要说话，却说不出来。
“还有。”
欧洋起身走到门口，隔着玻璃和他对视：“你们不是总说观音维护我偏袒我，因为我是他哥哥但是实力弱小。异能者的圈子是强者为尊，现在他能杀了天使，不正是说明他比天使都强？”
看着雷蒙德：“一只蚂蚁想要杀死大象？大象会无视你，因为根本就看不到蚂蚁也听不到他的怒吼。而蚂蚁呢？不可笑吗？”
见雷蒙德无话可说。
欧洋自信笑着回身走到床边：“我的生死在你们一念间，甚至无关紧要，但我打赌韩零你们束手无策。”
雷蒙德看着欧洋已经背身躺在那里。
刚要说话，突然收监室的看管者召唤。
丢掉雪茄踩灭，雷蒙德对着欧洋开口：“我先走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来看你，但我会把你的想法说给观音。至于她怎么决定……”
欧洋背对他挥挥手。
雷蒙德一顿，迈步离开。而欧洋躺在那里，也没了动静。
——
“嗡嗡嗡~”
直升机降落在一个空旷的空地上，周围都是绿草，没有人迹。
而走下来7位制式红袍的人，都戴着面具，除了领头那位。
面具分别是獾，狼，豹，狮，虎，熊。
这是组织内部的最高决策层兽群的成员。成员不固定，而平时这个决策层组织也不成立。唯独在特殊重大事件的时候会挑选合适的人戴着面具。
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面具才是象征此刻他们就代表这个组织的决策层，没有之一。
领头这位身材高大，三十岁，金发碧眼，很是绅士帅气。
他没戴，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组织内部的固定人选。每次都有他，或者是他牵头或者是他辅助，但不能没有他。
他的面具不戴挂在身侧。
是狐。
这几位人称兽群长老。
此刻只有观音和空老早早站在那里迎接，男人当先迈步走上来，看着观音语气温和：“不用迎接，我们又不是没来过。”
观音抿起嘴角，低头开口：“对不起~”
男人拍拍她肩膀以示安抚，然而就在这时，獾长老冷哼一声：“一句对不起就算了？！那可是天使！是我们所有组织分部唯一的一个。甚至总部都没有！！现在……”
男人举手打断，獾长老偏头不再多说。
虎长老突然阴声阴气：“托尼，你一直看重观音我们知道。但这一次你护不住了吧？你也不看看她惹了多大的乱子？”
男人叫托尼，听到虎长老的话只是回头：“我的意思是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而且刚下飞机就急于问罪也本末倒置。不如看看现场再下定论如何？”
几人都没多说，而观音攥着拳头不语。
托尼看着她，示意开口：“带我们去看看吧。”
观音侧身示意，几人一起朝前走，上了早就准备好的车。
一路来到分部不提，到了地下十八层的入口，此刻已经被破坏还没修好。也是因为事情严重肯定有高层来看现场，所以没有碰。
空老利用自己的控土异能做为电梯让大家站在上面一起下去。
托尼踩踩石块凝聚的升降梯，看着空老笑：“空老的控土术似乎更加精湛了。”
空老没说话，而且脸一直因为斗篷藏在阴影里。
不过还是微微躬身，已经算是很尊敬了。
托尼没再多说，因为此刻现场已经映入眼帘。
“主啊~”
熊长老居然发出轻柔的女人声，双手划十字在胸口。
因为他此刻已经看到眼前的景象。
“god~”
“怎么会……”
“光环呢？！”
“这居然……”
所有人已经看到，哪怕升降梯还没落到地面。
因为此刻天使就趴在那里，已经没有任何气息，标志身份的头顶光环也已经彻底消失。
所有人议论窃窃私语，但观音只是低着头。
只有托尼没说话，若有所思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幕，等升降梯终于落下，他才不紧不慢迈步走过去。下意识看看周围山洞，高大看着就特别空旷。
和几个长老一起围着天使看着。
狮长老蹲在从腰到肩膀的伤口处：“这黑色物体是什么？好像在阻止伤口愈合。”
其他几位长老也蹲下：“好像是的。否则以天使的自愈能力没有理由被物理击杀。”
虎长老皱眉看着他：“还物理击杀？你知道天使的肉体强度有多大吗？知不知道他骨骼密度多高？！至少地球上的任何破坏力都不可能给他造成一丁点擦伤，更别说伤口无法愈合。”
“别说地球。”
狼长老开口：“天堂也包括在地球内。”
獾长老不解：“可是他的光环没有了。”
“好了！”
豹长老起身：“我用时间回溯术看看当时的情况……”
“你算了吧。”
狼长老开口：“就你那点本事……”
“你说什么？”豹长老拿出一个法杖。
狼长老没理他，掏出一个类似看风水的罗盘，却被豹长老的法杖打翻。
“好了好了~”
托尼拦住已经开始要对峙的两人，其他四人居然悄无声息退到一边不理会。
“有人亲身参与了，叫他来问问不就好了？”
托尼开口示意，两人慢慢放下自己的手。
回头看着观音：“那个人怎么样了？”
“在医务室，处理了伤口之后昏迷不醒。”观音开口。
“那就把欧洋叫下来，让他重头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托尼无所谓的看着周围，观音眼神闪过一丝感激，却没有说破。点头答应，回头让空老上去把看押的欧洋叫下来。
空老上去，几人继续围着倒在地上死去的天使讨论。
没多久空老下来，带着穿着收监制服的欧洋，没有手铐却有脚镣。因为他断了一只手臂，手铐戴不上。
“你手臂怎么了？”
托尼指着欧洋，第一说明两人很熟，第二也说明之前的战斗总部不知道，或者还没来得及上报。
欧洋看起来和托尼也很熟，耸耸肩开口：“这就是起因，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所有长老虽然戴着面具但都神色不善看着他，显然也知道这一次天使的死，他才是始作俑者。
唯独托尼拍拍他肩膀：“没事，从头仔细说清楚。我们有自己的判断。”
欧洋看看他，深呼吸一下，走到天使面前。
缓缓开口讲述今天这件事，所有的过程。
其实包括他自己，都有很多很多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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