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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陷害

    浅儿将湿了的衣裳放在了一旁,宽慰到:“姑娘,王爷是相信您的,其他人的话,你何必在意呢?”

    “我……”

    “您与江姑娘一向交好,等她醒了,自然会替你证明清白的。”浅儿将汤婆子拿给了秦俏,“您抱着暖暖身子,可别受凉了。”

    午饭吃得很是乏味,秦俏心系着还没有醒的江舒允,吃饭也是有一下没一下的。

    吃了一半就下了饭桌,一个人在亭子里坐着。

    午饭快要结束的时候,江舒允房里的婢女就来传了消息,说是江舒允醒了。

    经过院子,秦俏便听到了消息,立马往江舒允房里奔去。

    “舒允,你没事吧?”秦俏紧张地问到。

    “没事。”江舒允笑着轻轻摇了摇头,让婢女扶着她坐了起来。

    婢女给她用枕头靠在了身后,又拢了拢被子,才退在一边。

    桌上的人丢了碗筷,都来了江舒允房里。

    “舒允啊,感觉好一点没?饿不饿?”是大王妃沈清姿在说话。

    “劳烦大家记挂,舒允已经没事了。”江舒允说到。

    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应该是被吓着了。

    “我家姑娘最怕水,怕是吓坏了。”婢女抱怨地说着,眼神时不时瞪向了秦俏。

    顾西棠这才反应了过来,问到:“江姑娘,你怎么会掉下水呢?”

    “还用问吗?就是秦姑娘所害的。”婢女又是一句,尖酸刻薄,实在难听。

    顾朝舞想说句话,就看见顾宴温朝她摇了摇头,便将话吞进了肚子里。

    慢慢走到了秦俏身边,手握住了秦俏的手,想让她放宽心。

    秦俏皱了皱眉头,想说句话出来,又忍住了没有出声。

    她在等,等江舒允说,这件事同她没有关系。

    “江姑娘,你来说。”顾宴温说到。

    “这……俏俏也不是故意的,都……算了吧……”她低着头,小声地说着。

    秦俏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她……她在说什么?

    “舒允,你……”秦俏差点连话都说不出来。

    “王爷,您听,就是秦姑娘的错啊。”那婢女又说到。

    “江姑娘,我若害你,又何必救你?”秦俏冷声问到,直直地看着她。

    这样子的江舒允,让她看着好陌生。

    “您既然识水性,为何要等两位王爷过来了才下水救姑娘呢?”婢女咄咄逼人。

    “灵行,你住口。”江舒允说到。

    大王妃说话了,“秦姑娘,纵使江姑娘同棠王走得近些,你也不该生妒加害于她呀。”

    一脸叹息,又是可惜。

    一个看着活泼可爱,善良热情的姑娘,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她当然没有做过,可她……却不想解释了。

    她没有想到江舒允就是这样替她证明清白的。

    一气之下,冲了出去。

    “姑娘,裕王爷来了。”浅儿说到。

    “不见。”秦俏蒙住了被子,不理会旁人。

    不一会儿,便响起了进来人的脚步声。

    秦俏知道,是顾宴温进来了。

    依旧蒙着被子,不说话。

    “秦俏,起来。”顾宴温说到,将手上的碗放在了一边。

    秦俏依旧不动弹,然后顾宴温掀开了被子。

    两个人拉扯着被子,秦俏一下子松手了,一脸委屈,就快要哭出来了。

    “你来干什么呀?”

    顾宴温坐了下来,说着:“你就吃了两口饭,肯定没吃饱,这是我让正月去厨房端来的,你吃点?”

    秦俏抹了抹眼睛,“都这幅模样了,你还关心我吃不吃饭?”

    又是委屈,又是难过,那可怜的小眼神看着他,顾宴温差点坐不住了。

    然后沉下心来,说到:“这事蹊跷,江姑娘恐怕另有所图。”

    秦俏不明白地看向他,仍是一头雾水。

    “先吃点东西。”顾宴温将一旁的碗端了起来。

    秦俏接过碗,又接过浅儿递过来的筷子。

    一口一口吃着,“那她为什么要诬陷我啊?”

    “你问她便是。”顾宴温说到。

    秦俏狐疑地抬起头,“问她?她都这样了,还能告诉我?”

    “试试便知。”顾宴温接过浅儿手上的绢帕,往她嘴角轻轻擦拭着。

    “我……我自己来。”秦俏拿过绢帕,自己慌手慌脚地擦拭着。

    这种突然的亲昵,还是在浅儿的面前,让她觉得很是不自在。

    顾宴温收回了手,起身往屋外的人说到:“进来。”

    进来了两个人,抬着炭炉,然后放在了屋子正中央。

    顾宴温在那两人前脚走后,后脚就出去了。

    说是有事要处理,若秦俏有事找他不在,找安正月也是可以的。

    晚饭是在屋子里吃的,浅儿将碗筷收拾好出去之后,沈清奚便来了。

    “沈姑娘?”秦俏喊道。

    沈清奚朝她笑了笑,解下了披风让婢女拿着,然后在秦俏对面的软塌上坐了下来,打量着屋子。

    “这炭炉是宴温送来的吧?”沈清奚看到了屋里并排放着的两个炭炉。

    每间屋子一个,偏她这里多了,定是顾宴温了。

    秦俏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看了那炭炉好一会儿才说到:“沈姑娘怎么不猜测一下棠王爷呢?”

    沈清奚倒是笑了,看着秦俏说到:“棠王爷现下心里怕是装满了江姑娘,宴温心系你,自然是他送的。”

    秦俏这才点点头,又是充满歉意的笑,“抱歉,我……”

    “你不用这样的,倒显得是我计较了。”沈清奚打发了旁边的婢女出去。

    秦俏见状,也让浅儿退了下去。

    “我也听怀瑾说起过,这次能来青县,也是托了你的福。”沈清奚温婉地笑着,说完理了理衣袖,又回头看向她。

    “沈姑娘……”秦俏不知如何回答,只是看着她,也不知是笑还是不笑,心想表情一定难看极了。

    “我今日不是来同你说宴温的,”沈清奚正了正声说到。

    “那是为了何事?”

    沈清奚将手放上了矮桌,身子朝秦俏倾了过去,说到:“我知道你没有推江舒允。”

    秦俏看向她,一脸诧异,“口说无凭,你又没亲眼所见,万一是我狡辩呢?”

    “我当然是有凭有据的。”沈清奚将袖子里的镯子拿了出来。

    秦俏接过拿着手上瞧,“这是江舒允的?”

    她见过江舒允带过几次,今日说要寻镯子,想必就是找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