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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不醒

    “不好了……”

    是钟儿的声音。

    “嘘!”佩雯作了手势,示意她轻声一点。

    已经是正午时分了,可秦俏还不见醒,而且额头上冒着细汗。

    “这是怎么了?”钟儿担心地问到。

    “大抵是做噩梦了吧……公子还不见回来,管家已经去找大夫过来了。”佩雯说到,也是满脸担忧地看着秦俏。

    “对了,你刚刚想说什么来着?”佩雯又问到。

    “是……是罗府,那……那旧宅,被烧了……”钟儿犹犹豫豫地说到。

    “什么?”佩雯皱了皱眉,“你和姑娘昨天去的那府邸?”

    “是啊,我也不清楚怎么就被烧了……”钟儿苦着脸说到,“烧得干干净净,里面似乎还……”

    “还什么?”

    “……死了人……”钟儿说到。

    “王爷,姑娘她……”

    外面是华桑的声音。

    是顾宴温来了。

    顾宴温走了进来,看见昏迷不醒的秦俏,神情严肃,又急急走了过来。

    手脚冰冷,额头也冒了冷汗。

    “怎么回事?”

    顾宴温问到。

    “王爷,姑娘自昨夜回来,便睡下了,一直到现在也未醒。”佩雯说到。

    “去了哪里?”

    顾宴温又问到。

    钟儿忐忑不安地说到:“罗府……旧宅……”

    “你仔细说来。”顾宴温坐在了床边,手握着秦俏冰凉的手。

    “昨夜,我和姑娘在放莲花灯,就看到对面有一名白衣的男子,便也没有理会,出府的时候,又碰见他过来了,姑娘同他说了几句话才离开。”

    钟儿想了想说到。

    “白衣……男子……”顾宴温念念有词。

    这时管家也回来了,听到了钟儿的话,立即惨白了脸。

    “这……莫不是前朝的罗丞相么?”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听闻……他年轻有为,不过是个薄命人,年仅二十五,便撒手人寰了……”

    “管家,您可别吓我……”

    钟儿害怕地说到。

    “我也不过是听说……具体怎么样,那都是百年前的事情了……”管家摇了摇头。

    顾宴温说到:“此事待查,勿要过多猜忌。”

    这事……太过蹊跷。

    “管家,您可请到大夫了?”佩雯又问到。

    “到了,到了,”管家说到,“在门口候着呢。”

    “让他进来吧。”

    顾宴温伸出手示意到。

    约莫一刻钟,大夫才将银针重新装好。

    “如何?”顾宴温问到。

    “回王爷的话,秦姑娘似乎是惊吓过度了……”大夫说到。

    “怎么会?姑娘昨晚回来还好好的。”钟儿说到。

    “这……”大夫摇了摇头,“也或许是……见了不干净的东西。”

    “你一介医者,怎的还信这些鬼神之说?”顾宴温说到。

    “王爷,小的不敢胡说,贵府大公子既是太医,也会些外道,”那大夫跪下来诚恳地说到,“小的无能,还是请大公子再看一看吧。”

    “佩雯,送大夫出去吧。”顾宴温说到。

    想了想,确实是蹊跷。

    “王爷,那宅子被烧的事情……您看怎么办?”管家小心翼翼地问到。

    “王爷。”

    佩雯突然喊到。

    顾宴温向她看去,就见她又说到:“您不在凤城的时候,姑娘便发生了不少祸事,或大或小,奴婢想……定是有人对姑娘不利,才如此陷害姑娘。”

    “什么时候开始的?”

    顾宴温皱了皱眉,似乎也想起了好些事。

    之前,顾朝舞吃血燕窝一事,也是经过了秦俏之手。

    “似乎是从王爷您去陇城之后,就……”

    佩雯想了想说到。

    门外响起了躁动的声音。

    管家率先出了门,不一会儿又神色紧张地进来了。

    “王爷……是官府的人。”

    定是来询问那罗府的事情。

    顾宴温站了起来,几步便出了门。

    “原来裕王爷也在,小的在此见过王爷了,王爷万福。”那人谄媚地笑到。

    “曲大人客气了,”顾宴温说到,一脸神态自若,“不知大人来秦府所为何事?”

    曲大人连忙将手里的东西呈了上来。

    这是……

    这是写着秦俏名字的纸条,周边都被烧过了。

    “下官去罗府翻查的时候,便在凤尾湖找到了这个,还有六盏莲花灯,只有这纸条上面的字迹还在,便留了下来,好与秦姑娘作对证。”

    曲大人说到。

    “不过一张纸条,何以定罪?”顾宴温轻瞥了那纸条一眼,也没有接过来。

    曲大人见顾宴温如此,又觉得他是定要护着秦俏的了,又急急上前了一步,将纸条递得更近了,“王爷,您再看看,这是秦姑娘的字迹没错。”

    顾宴温抬眉,接过了他手上的纸条,佯装仔细地看着,“你怎知道秦俏的字迹?”

    “下官……下官刚刚在府里管家那里查证过了。”

    曲大人已经满头大汗了,连气都不敢喘。

    “是么?”顾宴温怀疑地看着他,“管家在这里,你不会连秦府管家也不曾见过。”

    方才管家一直在秦俏屋里,又怎么会拿出秦俏的字迹来呢?

    “真是……”那曲大人已经愁苦不堪了。

    “王爷……”是宋伯。

    曲大人一见他来,便面露喜色,“是这人……”

    “老奴可不是管家了,曲大人贵人事忙,想必是记混了。”

    宋伯说到。

    “是了是了,王爷,您看……”曲大人看着顾宴温,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话刚落音,就看见顾宴温动手将……将那纸条撕碎了……

    “王爷,王爷啊……”曲大人估计心里快哭了吧,“您不能这样做啊……”

    “曲大人拿给本王,本王以为是曲大人不要了赠与本王的呢。”顾宴温忽然一笑。

    平时本就不见顾宴温笑过,先是他撕毁了纸条,可现下又见他笑了,曲大人心里甚是害怕……

    “王爷,这……”曲大人说到,“您总要让小的给皇上交差吧……”

    顾宴温将撕毁的纸条往他手里一放,“曲大人放心,皇上那边有本王在,不会让大人为难的。”

    曲大人一听连忙跪了下来,“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佩雯,去沏壶茶给曲大人。”顾宴温说到。

    “不必,不必,下官还有要事处理,这就走了。”

    曲大人站了起来,连滚带爬地走了。

    “王爷,姑娘不会有事吧?”佩雯还是不放心秦俏。

    “不会。”顾宴温说到。

    又往屋内看了看,才说到:“照顾好姑娘,本王去皇宫一趟,晚些时辰再来。”

    “是,王爷。”

    佩雯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