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痴呆的老人

    人们说那是意外，可是这明明是一个老人，挂在空调外机的机架上，以一个那么怪异的姿势，而且人像拉面一样，被拉长快有两米了，小小实在无法发挥想象力想像意外的情况。小小走近一些，并不想去围观，只想绕过人群回到店里，就在她走到店门口，望过去的时候，刚好看到那个尸体的脸对着店门，那是张布满皱纹的脸上，那似乎……好像就是那晚在小区撞见的老人，那深深的皱纹，就是小小惊疑的时候，那被皱纹压的只剩一道黑线的眼睛似乎睁开了一些，看了她一眼。

    “啊！”小小咋的钥匙都掉了，连忙捡起来，头也不回的开门进了店里，她颤抖着找了拖把，把店里拖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谭艳来到店里，“小小！小小！”“啊！”小小惊魂未定的抬起头，看到她如释重负，“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要不你去楼上休息一会吧！”谭艳感觉她有点不对，“没……没事！”小小摆摆手，回到了吧台，准备一天的工作。

    王宝亮今天来的晚了一些，或许睡过了吧，每天都是他在熬夜守在店里，今天中午的生意有点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上的拿起事故。谭艳后来听说了，还煞有其事地跟郭辉讨论着，小小有点意兴索然。

    傍晚时分店里突然忙了起来，不过是外卖的订单，考虑外卖平台抽成太高，小小把定价定的略高，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原因吧，“小小，这份仙林新村催单了，你能不能送下，我一会送南师大的五份。”仙林新村不算远，也就1.5公里左右的路，小小拿着快递就出了蓝湾咖啡，她很想抬头看看，不过还是忍住了。

    太阳已经基本落下，只努力挣扎着留下一个尾巴挂在天空，他的努力并没有给这个世界带来光明，残留的光明被乌云挡住了大半，而这时候路灯还没有亮，整个马路都显得有点黑，小小感觉最近有点畏惧黑暗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仙林新村是仙林早期的安置房，拆迁的阿婆把他们分割成单间，站在路边逢人就问“啊要住宿啊！”小小无奈地多次摆手，不知道阿婆是不是年纪大了，他手上的外卖都看不到吗？“不能进去！”突然一声怒吼吓了小小一跳，小小看过去，才发现有个老头，呆呆地望着前方，有点老年痴呆的样子，小区的护栏早被拆的七七八八，小小挑个洞钻进去，毕竟这样很近。

    小小按了每一层的过道灯，才到了这户人家，在敲了几次门后，一个中年大叔才把门打开，大叔满脸的胡子渣，穿着个破旧的睡衣，扣子也不扣，头发也估计一周没洗了，屋内一阵浓烈的味道扑面而来，让小小闻之欲吐，小小抬起头，正对着大门是一个佛龛，供着一个和尚，不过并不像如来，我不知道是哪一路神仙，一个老人正在下面跪拜，“妈！吃饭了！”大叔拿了外卖，一个感谢也懒得说。

    小小转身，打算离开，却突然发现有个人站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