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大吉大利不作死
江音坐着程夫人的车架，来到街口。
便看到县衙门前的空地上，坐着十几个年轻人。
“还真的有这么多人啊。”
程夫人哼笑一声：“总归是有那么几个没脑子的，被别人一煽动，就真的以为自己是蒙尘的明珠。殊不知做了别人的靶子，给别人当垫脚石呢。”
“别人？”江音略一思索，“昨日那两个先开口的？”
“八九不离十了。”
“那程大人要如何处理？”
程夫人悠闲的摇着扇子：“放心吧，他早见多了。”
程夫人表示江音不用分神来管这件事，江音便没有多问，想必成大人很快便能解决。
可谁知，过了两日后，程大人派人来请沉月，过府一叙。
“这位大哥，敢问程大人找我弟弟有什么事情吗？”
仆人道：“姑娘，说是有个不服气的读书人，家中有些关系，如今在给大人施压呢。大人想请小公子过去，说个明白。”
有些关系？
这是自己不中用，没考过，然后给考官压力，想把别人的名次让出来给他？
江音笑了：
“那我随我弟弟一起过去吧。”
县衙议事厅。
桌案后坐着身着官服的程大人，右边下首第一位坐着个没见过的中年男子，正眯着眼假寐，看起来像个做官的。
他的后面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
程大人的左边坐着县丞和主簿。
“草民刘江音（沉月）叩见大人。”
严肃的场合，江音带着沉月行了个严肃的礼。
程大人一摆手，伸手示意两人对右边的中年男子行礼：“起来吧。江音姑娘，沉月小郎，这是京城的李大人。”
江音只好再拜一次：“草民刘江音（沉月）叩见李大人。”
那李大人并未睁开眼，也没有动作。
程大人便让江音两人起来，说道：“沉月小郎，这两日，县城里的传言沸沸扬扬，你可知？”
沉月拱手道：“草民知道，是有关于草民的案首之实。”
“不错，这位李大人有个远亲，也参加了此次丰安县的县试，可惜并未夺得头筹。甚至连前十都没进，所以李大人心中有些疑虑，想要来搞个究竟。”
江音听着程大人的意思，感觉这李大人……好像也并不是什么大官。
她在心里腹诽：程大人还是毒舌。
沉月答：“不知李大人，想如何搞个究竟？”
那一直眯着眼的李大人，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瞄了一眼沉月，慢悠悠的说道：“简单，出了题目再考一次便是。”
沉月微一扬眉：“何人出题？”
“自然是本官……”
程大人似笑非笑的瞟了他一眼：“不妥，李大人乃是李公子的族叔，如何能参与出题？”
李大人皱了一下眉头，将剩下的半句话咽下去了。
喝了口茶水，李大人问道：“那你说，谁出题？”
程大人一时半会没回答，他在脑子里搜刮了一遍，丰安县好像没有真正置身事外的人。
沉月笑了笑：“不用这么麻烦。”
程大人看过来：“你有何想法？”
沉月淡定道：“县试，考的就是《诗经》《周易》《论语》《孟子》的默意和默写。不如这样，两位大人，在这四本书里，各出二十道题，放入竹筒内，我与这位李大哥分别抽选，选到哪个做哪个。”
“当然了，还请两位大人，不要选择一些很常见的文章，那样，可分不出胜负。”
程大人缓缓点了点头：“不错，这个办法可行。”
李大人眯着眼想了一会，也觉得可以。
两人的加试这就开始了。
共四十道题目，抽到后，自己先看看题，然后把题面交给程大人和李大人，自己答题，两位大人打分。
默写的分，不存在浮动，因为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默意却要思考一下，哪个词语更为准确，哪个词语更为重要。
这四本书，最难的应当是《周易》的默意。
《周易》这本书，讲的是理、象、数、占。上谈天文，下解地理，中讲人事。内容之丰富，涉及范围之广。
沉月第一个题目就抽到了《周易》，默意：天道亏盈益谦，地道变盈流谦，鬼神害盈福谦，人道恶盈好谦。
沉月思索片刻，提笔写到：
“盈”为满而将外溢；“谦”为不满而能接受。
天道一句：天的本性是要使盈者亏损而补偿不满者；
地道一句：地之本性也是要使盈者溢出而流向不盈的一方；
鬼神一句：鬼神的本性也是损害盈满者而福荫那些空虚者；
人道一句：人的本性也是讨厌满盈者而喜好不满者。
写完后，将纸页递给了上首的两位大人。
程大人看完后，满意的点点头，这题不是他出的，但沉月回答得极为正确。
李大人看了一眼并未动作。
接下来是李公子抽的题，巧合的是，也是默意《周易》。
“不远复，无祗悔，元吉。”
李公子肉眼可见的愣了一下，然后耳朵迅速涨红。
他提笔在纸页上方停了许久，直至一滴浓墨挂不住，落了下来，在纸上洇开来，他才恍然一惊。
“怎么，李公子还不落笔？”程大人问道。
听到程大人发问，那李公子竟浑身一抖，狼毫在纸上猛戳了一下。
李大人嫌弃的瞟了他一眼，好似眼不见，心不烦一般，闭上了眼。
程大人看向沉月：“沉月，你去看看他那是什么题目，竟让他如此为难。”
一边的仆役将题目拿过来，递给了沉月，沉月看后，提笔写道：
若出现问题走上歧途（作死），迅速回归正途，不重复自己的错误，坚决彻底地加以改正，不让自己后悔。大吉大利，这是好的征兆。
程大人在看到沉月的解释后，差点憋不住笑了出来。
这个题目是他给李家公子出的，没想到巧合的被他抽到了，可笑的是，他竟然还答不出来。
最可笑的是，沉月答出来了，还答得非常的浅显易懂，直白朴实。
李大人脸色发青，再没看自家族人一眼，站起身一甩袖子：“不必再比了，孰强孰弱，瞎子都看的出来！”
李公子听到这话，脸色惨白，额上大汗淋漓，整个人仿佛摇摇欲坠般。
便看到县衙门前的空地上，坐着十几个年轻人。
“还真的有这么多人啊。”
程夫人哼笑一声：“总归是有那么几个没脑子的，被别人一煽动，就真的以为自己是蒙尘的明珠。殊不知做了别人的靶子，给别人当垫脚石呢。”
“别人？”江音略一思索，“昨日那两个先开口的？”
“八九不离十了。”
“那程大人要如何处理？”
程夫人悠闲的摇着扇子：“放心吧，他早见多了。”
程夫人表示江音不用分神来管这件事，江音便没有多问，想必成大人很快便能解决。
可谁知，过了两日后，程大人派人来请沉月，过府一叙。
“这位大哥，敢问程大人找我弟弟有什么事情吗？”
仆人道：“姑娘，说是有个不服气的读书人，家中有些关系，如今在给大人施压呢。大人想请小公子过去，说个明白。”
有些关系？
这是自己不中用，没考过，然后给考官压力，想把别人的名次让出来给他？
江音笑了：
“那我随我弟弟一起过去吧。”
县衙议事厅。
桌案后坐着身着官服的程大人，右边下首第一位坐着个没见过的中年男子，正眯着眼假寐，看起来像个做官的。
他的后面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
程大人的左边坐着县丞和主簿。
“草民刘江音（沉月）叩见大人。”
严肃的场合，江音带着沉月行了个严肃的礼。
程大人一摆手，伸手示意两人对右边的中年男子行礼：“起来吧。江音姑娘，沉月小郎，这是京城的李大人。”
江音只好再拜一次：“草民刘江音（沉月）叩见李大人。”
那李大人并未睁开眼，也没有动作。
程大人便让江音两人起来，说道：“沉月小郎，这两日，县城里的传言沸沸扬扬，你可知？”
沉月拱手道：“草民知道，是有关于草民的案首之实。”
“不错，这位李大人有个远亲，也参加了此次丰安县的县试，可惜并未夺得头筹。甚至连前十都没进，所以李大人心中有些疑虑，想要来搞个究竟。”
江音听着程大人的意思，感觉这李大人……好像也并不是什么大官。
她在心里腹诽：程大人还是毒舌。
沉月答：“不知李大人，想如何搞个究竟？”
那一直眯着眼的李大人，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瞄了一眼沉月，慢悠悠的说道：“简单，出了题目再考一次便是。”
沉月微一扬眉：“何人出题？”
“自然是本官……”
程大人似笑非笑的瞟了他一眼：“不妥，李大人乃是李公子的族叔，如何能参与出题？”
李大人皱了一下眉头，将剩下的半句话咽下去了。
喝了口茶水，李大人问道：“那你说，谁出题？”
程大人一时半会没回答，他在脑子里搜刮了一遍，丰安县好像没有真正置身事外的人。
沉月笑了笑：“不用这么麻烦。”
程大人看过来：“你有何想法？”
沉月淡定道：“县试，考的就是《诗经》《周易》《论语》《孟子》的默意和默写。不如这样，两位大人，在这四本书里，各出二十道题，放入竹筒内，我与这位李大哥分别抽选，选到哪个做哪个。”
“当然了，还请两位大人，不要选择一些很常见的文章，那样，可分不出胜负。”
程大人缓缓点了点头：“不错，这个办法可行。”
李大人眯着眼想了一会，也觉得可以。
两人的加试这就开始了。
共四十道题目，抽到后，自己先看看题，然后把题面交给程大人和李大人，自己答题，两位大人打分。
默写的分，不存在浮动，因为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默意却要思考一下，哪个词语更为准确，哪个词语更为重要。
这四本书，最难的应当是《周易》的默意。
《周易》这本书，讲的是理、象、数、占。上谈天文，下解地理，中讲人事。内容之丰富，涉及范围之广。
沉月第一个题目就抽到了《周易》，默意：天道亏盈益谦，地道变盈流谦，鬼神害盈福谦，人道恶盈好谦。
沉月思索片刻，提笔写到：
“盈”为满而将外溢；“谦”为不满而能接受。
天道一句：天的本性是要使盈者亏损而补偿不满者；
地道一句：地之本性也是要使盈者溢出而流向不盈的一方；
鬼神一句：鬼神的本性也是损害盈满者而福荫那些空虚者；
人道一句：人的本性也是讨厌满盈者而喜好不满者。
写完后，将纸页递给了上首的两位大人。
程大人看完后，满意的点点头，这题不是他出的，但沉月回答得极为正确。
李大人看了一眼并未动作。
接下来是李公子抽的题，巧合的是，也是默意《周易》。
“不远复，无祗悔，元吉。”
李公子肉眼可见的愣了一下，然后耳朵迅速涨红。
他提笔在纸页上方停了许久，直至一滴浓墨挂不住，落了下来，在纸上洇开来，他才恍然一惊。
“怎么，李公子还不落笔？”程大人问道。
听到程大人发问，那李公子竟浑身一抖，狼毫在纸上猛戳了一下。
李大人嫌弃的瞟了他一眼，好似眼不见，心不烦一般，闭上了眼。
程大人看向沉月：“沉月，你去看看他那是什么题目，竟让他如此为难。”
一边的仆役将题目拿过来，递给了沉月，沉月看后，提笔写道：
若出现问题走上歧途（作死），迅速回归正途，不重复自己的错误，坚决彻底地加以改正，不让自己后悔。大吉大利，这是好的征兆。
程大人在看到沉月的解释后，差点憋不住笑了出来。
这个题目是他给李家公子出的，没想到巧合的被他抽到了，可笑的是，他竟然还答不出来。
最可笑的是，沉月答出来了，还答得非常的浅显易懂，直白朴实。
李大人脸色发青，再没看自家族人一眼，站起身一甩袖子：“不必再比了，孰强孰弱，瞎子都看的出来！”
李公子听到这话，脸色惨白，额上大汗淋漓，整个人仿佛摇摇欲坠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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