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内院弟子
第二天天未亮，庄余便从床上爬了起来。
洗漱后出门，看到周围的房间中，有好几个已经亮起了烛光，并且还能听到卖力的朗读声。
“难道这口诀得大声读出来练？”庄余自问着，开始围着内院跑步，强身健体。
等东方的天际，泛起第一丝红线，青铜铃声在院子中响了起来，那是唐玉在召集众人。庄余马上跑向了中院正中的高台。
那高台有三米多高，长宽各有三十米，由大青砖砌成，是平时唐玉带着众师弟师妹练功的地方。
九人到齐之后，快速站成一排面向了唐玉。
庄余左右的同门，还在用手打哈欠，看起来昨晚都没少在那口诀上下功夫。
眼光一扫，唐玉直接开口道：
“前三层的口诀，修习的要义也很简单，总结起来便是八个字，吞息吐纳、感应天地。”
“说得直白一点，就是在吸气、吐气的过程中，感受天地元气，在自己的丹田中练出一丝气流。”
“至于那气流具体是什么，只可意会，难以言传，等你们练出来就懂了。”
“不过，你们千万不要以为这很容易，师傅说过，能够练出来的百里无一。”
“以后你们只要听到铃声，便要到这高台上集合。”
众师弟师妹们大声称是，个个不愿落于人后的样子。
唐玉说完，正有一缕红光从东方天际射出，照在了高台之上。
“时机到了，马上面向东南，打坐调息。”唐玉指挥道。
众人马上慌乱得转头，朝向了东南方，那缕红光照来的方向，原地坐了起来。
接着，唐玉挨个给每人调整坐势，从盘腿，到手势，再到挺背松肩闭眼。
调整完后，他自己也走到了前面，面朝晨光坐了下来。
随后，除了晨起鸟儿的叫声，整个中院里便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了。
庄余也挺着胸、闭着眼，一口一口地吸入夹带着暖阳气息的清新空气，又大口大口地吐出来，还不时地动一动自己的肚子，期待能有所感应。
打坐不到半个时辰，庄余便觉得有些乏了，睁开眼偷瞄左右，众人也都是如此，只有唐玉一人在前纹丝不动。
一个时辰后，唐玉站了起来，庄余等人也马上跟着站起。唐玉看起来满面红光，而庄余只觉得浑身酸痛。
接下来，对吞息吐纳这门功夫的修习，远远超出了庄余的想象。可以说是，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可能被叫起来以任何姿势练功。
有时，半夜睡得正香，青铜铃声忽然响起，众人匆忙赶到高台，跟着唐玉在漫天星光之下打坐。
有时，不以正经姿势打坐，而非要盘腿倒立，臀部贴墙，头顶硬地。虽然庄余也听说过有江湖高人，用特殊的法门修炼高深的内功，但这么怪异的姿势还是从未听过。
最为夸张的一次，正午十分，唐玉把众人带到了道观大门外，不少香客正在那里休息。
随后便让众人爬上了大门外的古柏树，一人一棵，爬到距离地面十多米处，用双腿夹住树干，身体反向下悬，双手用力下伸，同时大力吐息。
整个场面，如群猴乱舞一般，看得一众香客目瞪口呆。
唐玉说，这都是为了加快打通身体的经脉，以更好地感应天地元气。
刚开始，庄余等人还觉得有些新鲜，时间一长，便也觉得无趣呆板了。天天打坐，索然无味。
正如一位小师妹所言：“天天就是吸气、呼气，就好像人家忘了从娘胎里出来的第一个本事一样。”
没过多长时间，练功时就开始有人偷懒，甚至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两个多月过去，六丁道长也检查了众人两次，结果是一无所成。不过六丁道长倒也没生气，只是让唐玉带着众人继续勤加练习。
一直到了冬天，一个大雪天的凌晨。
铃声再次响起，庄余穿好衣服到了高台，不需唐玉指挥便自顾坐了下来。
随着雪越下越大，众弟子都被包裹成了一个个雪人，都被冻得瑟瑟发抖。但唐玉身上，却是滴雪不沾。
庄余也在咬着牙哆嗦，用力抗衡着吸入身体的冰冷雪气。
也不知唐玉是否忘记了时间，庄余只感觉打坐的时间格外的长，尤其难熬。
从冷到饿，又从饿到热，又从热到冷，直到陷入了迷离之间。
大雪覆盖了整个天地，白茫茫一片，无边无际。
而庄余也迷失在了黑暗中，那黑暗也是无边无际。
只觉得，那黑暗中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那种压力在不停地攀升、不断地增强，似乎快要达到某个临界点。
忽然间，那黑暗空间瞬如白昼，转瞬即逝，剧烈抖动，无声但猛烈，就像黑暗中一个奇点炸裂开了一般。
旋即，庄余只感觉无声的耳鸣，天旋地转。
而那高台上，包裹在庄余身上的大雪，无风自扬，围着庄余急速旋转了起来。
庄余的丹田之中，一股气流在快速汇聚而成。
等庄余再次醒来，已经到了晚上。睁开眼睛后，便看到了六丁道长那关切的目光。
见师傅亲自来看自己，庄余便想下床，一动浑身酸痛，被一旁的唐玉止住了。
“为师没有看错，你果然是...”六丁道长略激动地道，但话到嘴边似乎又咽了下去。
随后，师兄唐玉便向庄余表示祝贺，祝贺他已经练出了那股气流，练成口诀的第一层了。
听到这个消息，庄余立马激动了，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待六丁道长和唐玉离开后，他马上便试着练起口诀，闭上眼睛认真感受自己的丹田处。
果然，能在丹田处感受到一股若有所无的气流，暖暖地、痒痒地，让人很是舒服。
三天之后，庄余可以下床走动了。又过了两天，六丁道长当众宣布，让庄余搬进内院居住。
这个消息，瞬间就让其他弟子开始后悔，后悔自己没有跟着师兄唐玉认真练习吞息吐纳了。
一时间，在那高台上，众弟子们一个比一个打坐的时间长。
两位师弟、一位师妹，陈升、邓安、柳梅三人帮庄余收拾了东西，搬进了内院。
内院全是园林式的住所，庄余选择了东南角的一处，有一间前厅、一间书房、一间卧室。
更让庄余欣喜的是，他每个月的二两银子，增加到了十两。这收入，在虎林镇已经触顶了。
搬进内院的当晚，庄余跟着唐玉一起到了师傅的居处。六丁道长拿出了两个小瓶，巴掌大小，晶莹剔透。
唐玉很自然地上前接过了一个，庄余有些不知所措。
笑了笑，六丁道长说道：“这是练功用的丹药，这瓶子里有十粒，你刚开始要少吃一些，十天一粒。”
庄余马上点头，恭敬地接了过来。
随后，三人简单聊了一会，六丁道长嘱托庄余要勤加练功，练成前三层后，他便会将四到六层的口诀传给庄余，庄余一一称是。
回到自己房间，庄余打开了那小瓶，倒出了一粒药丸，药丸约有龙眼大小，通体发青，散发着浓郁的药香。
拿到鼻子前闻一闻，感觉有点金须根的味道。
一吃下去，那药丸入口即化，随即就感到一股力量涌进了身体，浑身燥热难耐。
庄余马上盘腿打坐，稳住劲深沉地吐呐了起来，直到午夜时分，才好了些。
到了第二天，唐玉叫庄余一起去中院高台，教师弟师妹们练功。
在那高台上，庄余也坐在了前面，和唐玉并排向阳打坐，惹得师弟师妹们又是好一阵羡慕非常。
有了师傅给的那些丹药加力，庄余只用了三个月不到便练成了第二层，又三个月略多练成了第三层。
原本丹田处那丝若有若无的气流，已开始变得非常勃发生机了。
而与庄余的飞速进步相比，其他弟子的修习仍然毫无寸进。
六丁道长也及时将四到六层的口诀传给了庄余，照例还是手抄本，还是晦涩难懂，还是让唐玉指导庄余练功。
从第四层开始，庄余不再需要以各种奇特的姿势吞息吐纳，而主要是精心打坐。
唐玉告诉庄余，这三层的要义，是要用意念催动丹田处的气流，让气流通过经脉流动全身。
练法是要运转小周天和大周天，小周天是催动那股气流在五脏六腑转一个循环，而大周天则是催动那股气流从头到脚转一个大循环。
从第四层开始，庄余感觉自己练功的速度变慢了，但也没有慢太多。
六丁道长给的那药丸，庄余从每十天吃一粒，增加到了每五天吃一粒。
唯一难以忍受的是，运行小周天和大周天时，那气流所到之处，会疼痛难忍，就像全身的四经八脉，被那气流不断地冲刷拓宽一样。
但想起师傅允诺的，一旦练成第六层，就把自己每个月的香钱，提高到五十两银子。庄余便也感觉那疼痛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庄余运转大小周天的频率也不断提升，从最初的每天三个小周天、一个大周天，增加到了每天九个月小周天、三个大周天。
庄余的身体，也开始出现了一些奇妙的变化，他觉得自己的感官变得更加敏锐了。
在那高台上打坐时，庄余不用往后看，就能感觉到他们谁在用心练功，谁在昏睡摸鱼。
有时走在路上，离着三四十米，庄余就能清楚地听到师弟师妹们的窃窃私语，不光有对自己的钦佩和羡慕，也有不少嫉妒和怨恨。
到了夜深人静时，这种敏锐会更加的明显，庄余能清楚地感知到清风拂过树叶，感知到蛇虫在墙角处爬行，甚至感知到道观的高墙之外，经常有外人在偷偷寻觅。
这种变化，让庄余不由得对师傅和师兄更加敬佩，如果自己能感觉到，那他们肯定更能感觉到。
随着第四层口诀的练成，不仅这种感知力增强了，庄余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力似乎也增强了。轻轻一跃，便能翻上房顶，毫不费力。
这并不是因为庄余的体力、外家功夫有多强，而是庄余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对身体周围环境的感应，有了极大的提升。
一个秋风萧瑟，寒气已来的深夜，庄余正在闭目打坐，突然感到离自己不远处的高墙外，有三个人正在扶梯攀爬。
感觉到三人已经翻过了墙，庄余瞬间披起外衣，如风一般出了房间。
洗漱后出门，看到周围的房间中，有好几个已经亮起了烛光，并且还能听到卖力的朗读声。
“难道这口诀得大声读出来练？”庄余自问着，开始围着内院跑步，强身健体。
等东方的天际，泛起第一丝红线，青铜铃声在院子中响了起来，那是唐玉在召集众人。庄余马上跑向了中院正中的高台。
那高台有三米多高，长宽各有三十米，由大青砖砌成，是平时唐玉带着众师弟师妹练功的地方。
九人到齐之后，快速站成一排面向了唐玉。
庄余左右的同门，还在用手打哈欠，看起来昨晚都没少在那口诀上下功夫。
眼光一扫，唐玉直接开口道：
“前三层的口诀，修习的要义也很简单，总结起来便是八个字，吞息吐纳、感应天地。”
“说得直白一点，就是在吸气、吐气的过程中，感受天地元气，在自己的丹田中练出一丝气流。”
“至于那气流具体是什么，只可意会，难以言传，等你们练出来就懂了。”
“不过，你们千万不要以为这很容易，师傅说过，能够练出来的百里无一。”
“以后你们只要听到铃声，便要到这高台上集合。”
众师弟师妹们大声称是，个个不愿落于人后的样子。
唐玉说完，正有一缕红光从东方天际射出，照在了高台之上。
“时机到了，马上面向东南，打坐调息。”唐玉指挥道。
众人马上慌乱得转头，朝向了东南方，那缕红光照来的方向，原地坐了起来。
接着，唐玉挨个给每人调整坐势，从盘腿，到手势，再到挺背松肩闭眼。
调整完后，他自己也走到了前面，面朝晨光坐了下来。
随后，除了晨起鸟儿的叫声，整个中院里便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了。
庄余也挺着胸、闭着眼，一口一口地吸入夹带着暖阳气息的清新空气，又大口大口地吐出来，还不时地动一动自己的肚子，期待能有所感应。
打坐不到半个时辰，庄余便觉得有些乏了，睁开眼偷瞄左右，众人也都是如此，只有唐玉一人在前纹丝不动。
一个时辰后，唐玉站了起来，庄余等人也马上跟着站起。唐玉看起来满面红光，而庄余只觉得浑身酸痛。
接下来，对吞息吐纳这门功夫的修习，远远超出了庄余的想象。可以说是，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可能被叫起来以任何姿势练功。
有时，半夜睡得正香，青铜铃声忽然响起，众人匆忙赶到高台，跟着唐玉在漫天星光之下打坐。
有时，不以正经姿势打坐，而非要盘腿倒立，臀部贴墙，头顶硬地。虽然庄余也听说过有江湖高人，用特殊的法门修炼高深的内功，但这么怪异的姿势还是从未听过。
最为夸张的一次，正午十分，唐玉把众人带到了道观大门外，不少香客正在那里休息。
随后便让众人爬上了大门外的古柏树，一人一棵，爬到距离地面十多米处，用双腿夹住树干，身体反向下悬，双手用力下伸，同时大力吐息。
整个场面，如群猴乱舞一般，看得一众香客目瞪口呆。
唐玉说，这都是为了加快打通身体的经脉，以更好地感应天地元气。
刚开始，庄余等人还觉得有些新鲜，时间一长，便也觉得无趣呆板了。天天打坐，索然无味。
正如一位小师妹所言：“天天就是吸气、呼气，就好像人家忘了从娘胎里出来的第一个本事一样。”
没过多长时间，练功时就开始有人偷懒，甚至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两个多月过去，六丁道长也检查了众人两次，结果是一无所成。不过六丁道长倒也没生气，只是让唐玉带着众人继续勤加练习。
一直到了冬天，一个大雪天的凌晨。
铃声再次响起，庄余穿好衣服到了高台，不需唐玉指挥便自顾坐了下来。
随着雪越下越大，众弟子都被包裹成了一个个雪人，都被冻得瑟瑟发抖。但唐玉身上，却是滴雪不沾。
庄余也在咬着牙哆嗦，用力抗衡着吸入身体的冰冷雪气。
也不知唐玉是否忘记了时间，庄余只感觉打坐的时间格外的长，尤其难熬。
从冷到饿，又从饿到热，又从热到冷，直到陷入了迷离之间。
大雪覆盖了整个天地，白茫茫一片，无边无际。
而庄余也迷失在了黑暗中，那黑暗也是无边无际。
只觉得，那黑暗中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那种压力在不停地攀升、不断地增强，似乎快要达到某个临界点。
忽然间，那黑暗空间瞬如白昼，转瞬即逝，剧烈抖动，无声但猛烈，就像黑暗中一个奇点炸裂开了一般。
旋即，庄余只感觉无声的耳鸣，天旋地转。
而那高台上，包裹在庄余身上的大雪，无风自扬，围着庄余急速旋转了起来。
庄余的丹田之中，一股气流在快速汇聚而成。
等庄余再次醒来，已经到了晚上。睁开眼睛后，便看到了六丁道长那关切的目光。
见师傅亲自来看自己，庄余便想下床，一动浑身酸痛，被一旁的唐玉止住了。
“为师没有看错，你果然是...”六丁道长略激动地道，但话到嘴边似乎又咽了下去。
随后，师兄唐玉便向庄余表示祝贺，祝贺他已经练出了那股气流，练成口诀的第一层了。
听到这个消息，庄余立马激动了，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待六丁道长和唐玉离开后，他马上便试着练起口诀，闭上眼睛认真感受自己的丹田处。
果然，能在丹田处感受到一股若有所无的气流，暖暖地、痒痒地，让人很是舒服。
三天之后，庄余可以下床走动了。又过了两天，六丁道长当众宣布，让庄余搬进内院居住。
这个消息，瞬间就让其他弟子开始后悔，后悔自己没有跟着师兄唐玉认真练习吞息吐纳了。
一时间，在那高台上，众弟子们一个比一个打坐的时间长。
两位师弟、一位师妹，陈升、邓安、柳梅三人帮庄余收拾了东西，搬进了内院。
内院全是园林式的住所，庄余选择了东南角的一处，有一间前厅、一间书房、一间卧室。
更让庄余欣喜的是，他每个月的二两银子，增加到了十两。这收入，在虎林镇已经触顶了。
搬进内院的当晚，庄余跟着唐玉一起到了师傅的居处。六丁道长拿出了两个小瓶，巴掌大小，晶莹剔透。
唐玉很自然地上前接过了一个，庄余有些不知所措。
笑了笑，六丁道长说道：“这是练功用的丹药，这瓶子里有十粒，你刚开始要少吃一些，十天一粒。”
庄余马上点头，恭敬地接了过来。
随后，三人简单聊了一会，六丁道长嘱托庄余要勤加练功，练成前三层后，他便会将四到六层的口诀传给庄余，庄余一一称是。
回到自己房间，庄余打开了那小瓶，倒出了一粒药丸，药丸约有龙眼大小，通体发青，散发着浓郁的药香。
拿到鼻子前闻一闻，感觉有点金须根的味道。
一吃下去，那药丸入口即化，随即就感到一股力量涌进了身体，浑身燥热难耐。
庄余马上盘腿打坐，稳住劲深沉地吐呐了起来，直到午夜时分，才好了些。
到了第二天，唐玉叫庄余一起去中院高台，教师弟师妹们练功。
在那高台上，庄余也坐在了前面，和唐玉并排向阳打坐，惹得师弟师妹们又是好一阵羡慕非常。
有了师傅给的那些丹药加力，庄余只用了三个月不到便练成了第二层，又三个月略多练成了第三层。
原本丹田处那丝若有若无的气流，已开始变得非常勃发生机了。
而与庄余的飞速进步相比，其他弟子的修习仍然毫无寸进。
六丁道长也及时将四到六层的口诀传给了庄余，照例还是手抄本，还是晦涩难懂，还是让唐玉指导庄余练功。
从第四层开始，庄余不再需要以各种奇特的姿势吞息吐纳，而主要是精心打坐。
唐玉告诉庄余，这三层的要义，是要用意念催动丹田处的气流，让气流通过经脉流动全身。
练法是要运转小周天和大周天，小周天是催动那股气流在五脏六腑转一个循环，而大周天则是催动那股气流从头到脚转一个大循环。
从第四层开始，庄余感觉自己练功的速度变慢了，但也没有慢太多。
六丁道长给的那药丸，庄余从每十天吃一粒，增加到了每五天吃一粒。
唯一难以忍受的是，运行小周天和大周天时，那气流所到之处，会疼痛难忍，就像全身的四经八脉，被那气流不断地冲刷拓宽一样。
但想起师傅允诺的，一旦练成第六层，就把自己每个月的香钱，提高到五十两银子。庄余便也感觉那疼痛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庄余运转大小周天的频率也不断提升，从最初的每天三个小周天、一个大周天，增加到了每天九个月小周天、三个大周天。
庄余的身体，也开始出现了一些奇妙的变化，他觉得自己的感官变得更加敏锐了。
在那高台上打坐时，庄余不用往后看，就能感觉到他们谁在用心练功，谁在昏睡摸鱼。
有时走在路上，离着三四十米，庄余就能清楚地听到师弟师妹们的窃窃私语，不光有对自己的钦佩和羡慕，也有不少嫉妒和怨恨。
到了夜深人静时，这种敏锐会更加的明显，庄余能清楚地感知到清风拂过树叶，感知到蛇虫在墙角处爬行，甚至感知到道观的高墙之外，经常有外人在偷偷寻觅。
这种变化，让庄余不由得对师傅和师兄更加敬佩，如果自己能感觉到，那他们肯定更能感觉到。
随着第四层口诀的练成，不仅这种感知力增强了，庄余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力似乎也增强了。轻轻一跃，便能翻上房顶，毫不费力。
这并不是因为庄余的体力、外家功夫有多强，而是庄余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对身体周围环境的感应，有了极大的提升。
一个秋风萧瑟，寒气已来的深夜，庄余正在闭目打坐，突然感到离自己不远处的高墙外，有三个人正在扶梯攀爬。
感觉到三人已经翻过了墙，庄余瞬间披起外衣，如风一般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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