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十层-本命之火
丝毫没敢在师傅房中停留，庄余一口气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手里还提着那已经烧尽的火把。
进了房间后，快速关上房门，又插紧了门栓。走到书桌前，提起茶壶，一口将大半壶茶灌了下去。
心跳得厉害，庄余不安稳地在房中来回踱步，不停地想着那座地下密殿。
自拜入六丁道长门下以来，庄余亲眼目睹了六丁观的兴建，从未发觉这内院地下，有这一样个密殿。
尤其是想到在丹炉旁边听到的那句“师弟救我”，那明显是师兄唐玉的声音。
从那密殿，庄余又联想到了自己已练了几年的不知名口诀，还有那已吃了几年的不知名药丸，越发觉得师傅六丁道长隐瞒了自己很多。
甚至于庄余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感觉六丁道长可能会对自己不利。
但转念又觉得，师傅这几年对自己甚是不薄，自己能吃饱穿暖，能在这虎林镇上下被尊称为庄小道长，全赖师傅所赐。又觉得自己出身寒微，来时几乎一无所有，实在想不出来自己有什么东西，是值得座师惦记的。
思来想去之间，庄余甚至觉得，那句“师弟救我”，可能是自己产生了幻听，是因为自己太过想念师兄唐玉了。而那座地下大殿，也可能是在师傅房中吸入了丹药之气，产生了某种幻觉，毕竟自己平时，也没少对师傅的宗门、对师傅的出身进行胡乱猜测。
整整一天的时间，庄余都无心练功。
一直到了傍晚，才突然想起，自己买的那颗老参还在师傅书房里放着。
谨慎地想了想，庄余觉得还是先把老参拿回来，等师傅回来后再送过去的好，以免师傅发现自己偷偷进了他的房间，再对自己产生不好的印象。
打开插了一天门栓，庄余快速出门。
等到了六丁道长门前，却赫然看到，里面的烛光亮了。
紧张的汗珠，刹时便从庄余的两额流了下来。
正欲转身离开，房中传出了师傅的声音：
“是庄余么，进来吧。”
庄余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到了书房，正好看到六丁道长在摆弄那颗老参。
轻呼了一口气，庄余恭敬道：
“师傅，您老人家回来了，一路上可还安好吧。”
“这颗老参，是在镇上东林生药铺特意为您定的，想着您舟车劳顿，等您回来给您补一补。今天上午刚送过来。”
笑了笑，六丁道长道：
“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参还不错，但于我也没有多大用处。”
“之前听你说，你老母尚在老渔台，身体不太好，拿回去给她补补吧。”
六丁道长的话，瞬间让庄余心中产生了一股暖流，感觉自己白天的胡思乱想，纯粹是庸人自扰。
接过老参，庄余恭敬地站在一旁。
“我不在这两个多月，你修炼的怎么样？”六丁道长抿口茶问。
“师傅您留下的那些丹药，我已经用完了。近七八天没有丹药，感觉功力毫无寸进。”庄余认真回道。
“嗯，这次我买回来不少药材，等我将其练成丹药，可供你每日服用一粒。”
“正好我炼药需要几天时间，你就先回一趟老渔台吧，把老参带给你母亲。”
“等回来后，全力修炼。”
庄余低头称是，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庄余便回了老渔台，当晚便把那老参炖给了母亲吃。如果庄母知道那一碗参汤七百两银子，只怕要悔自己造孽好几年了。
只在家中待了三天，庄余便返回六丁观。
回去的路上，正是白雪皑皑的时节，大雪纷飞，踏雪无痕，庄余想起了三年前自己炼成第一层时的场景，不觉加快了步伐。
回到道观后，庄余便从六丁道长处，拿到了大量丹药，足够一天一粒之用。
庄余开始潜心修炼了一来。一粒丹药入口，只几个大小周天，便能将药力化净，丹田之气又能增强一丝，外散之气又能多出些许。
很快，庄余就不再满足于一天一粒丹药，开始一天两粒，甚至一天三粒。
六丁道长非但没有阻止，反而颇为欣慰，甚至有时会亲自运功，帮助庄余炼化四经八脉的末梢中，残存的药力。
春来秋去，只一年的时间，又到了深冬时节，庄余已经炼成第九层了。
第九层功法练成之后，庄余对自己那股丹田之气的控制之力，大为提升。
不仅在体内运转大小周天时，极为顺畅，还能用意念控制那股气流冲出自己的身体。
丹田之气聚于指尖，只要用力激出，便能将一颗三抱大树射个穿透。
甚至，还能慢悠悠地控制着丹田之气隔空取物。在前厅中坐着，便能将书房中的茶杯端到自己嘴边，甚是神奇。
而六丁道长严禁庄余在任何外人面前卖弄自己的本事，包括在师弟妹们面前。
他也把第十层的功法传给了庄余，且这一次只传了第十层。
在传法时，六丁道长颇为认真地说道：
“第十层很重要，相对于前九层是一个大关。”
“你曾有一个师姐，名字叫董琪，她的资质极好，只用了半年时间，便练成了第十层。”
“你师兄唐玉，他的资质就要差一些，整整用了三年时间才练成第十层，还是我耗费了很大的元气助他练成的。”
“你的资质比你师兄要好，比你师姐略差，为师也很期待看你需要多长时间，才可以练成第十层。”
“待你练成之后，我也会送你回宗门，到时你便会发现，大千世界，无上纷呈，你目前所学的不过冰山之一角、九牛之一毛。”
听着师傅为自己描绘的远大前程，庄余心中有些激动了，感觉自己这一年的苦练没有白费，也暗暗下定决心往后要再加倍努力。
随后，六丁道长又拿出了两个小瓶，对庄余道：
“之前你吃的那些丹药，到了第十层功效就微乎其微了，不要再吃了。”
“这两瓶丹药，是我上次下山时好不容易得来的药材，精心炼制出来的，对于修炼第十层大有裨益，你拿去吧。”
看着那两瓶丹药，庄余本来兴奋的目光中，略显出了一丝狐疑。
六丁道长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又补充道：
“这是聚灵丹，你以前吃的是聚气丹，聚灵丹是比聚气丹更高级一些的丹药。”
“你师姐、师兄他们两人，可没吃上这聚灵丹，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了为师的一番心血。”
六丁道长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平日他可不会给庄余解释这么多。
庄余便也马上点头称是，接过了丹药。
回到自己房中后，打开那第十层的功法口诀，认真研读了一遍，庄余便理解了第十层的精髓所在。
其核心要义是，要将前九层练出的丹田之气，化为一种叫作“本命之火”的东西，直白点说，就是在丹田中升起一把火。
庄余清楚地记得，在南山的那个小水潭边上，师兄唐玉曾给自己看过他的本命之火，一朵豆粒大小，漆黑色，蕴含着巨大能量的火苗。
翌日大早，庄余沐浴焚香，开始服用那聚灵丹。
聚灵丹不同于聚气丹的青色，通体明黄，比聚气丹要略小一些。
轻轻拿起一粒，口唇张开，咽喉蠕动，庄余咽了下去。
只觉那聚灵丹尚未到丹田之处，整个便在体内炸开了一般，一股磅礴之力极速冲向了自己的四肢躯干。
那药力之强，一粒能胜过聚气丹数十粒。
庄余马上运转口诀，丹田之气快速行走全身，就如磁石一般，将那充斥全身的药力吸附了过来。
而一回到丹田之处，又马上如漩涡般旋转，将吸收的药力全部化入了自身之中。
第一粒聚灵丹，庄余整整用了五天才吸纳干净。
吸纳完第一粒聚灵丹后，庄余本准备出门吃几口饭食，不想六丁道长又给他送来了一瓶丹药。说那是辟谷丹，每十天一粒，不需再进食，让庄余在自己房中闭关，直到炼成第十层。
自此之后，庄余便再也没有出过房门，如师兄唐玉闭关时一样。
在一粒又一粒的聚灵丹服用下，庄余的丹田之气，已不再是一股轻柔的气流，而变成了一股液态流体，且越发厚重了起来。
一直过了八个月，一个深夜，庄余再次服用了一粒聚灵丹。
运转了几个大周天之后，虽然药力尚未炼化完毕，却感觉很是舒适，便又吃了一颗。
第二颗下去之后，庄余顿时觉得自己丹田处，那股液态流体的内部，变得越来越燥烈，就像随时都会燃烧起来一样。
又过了一会，庄余就感到自己很快就要从丹田开始，从内部自焚起来了，浑身开始燥热难耐。
强行稳住心神，庄余开始全力运转大周天。随着越来越投入，运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不知觉间，庄余竟自行在房中悬浮了起来，体内的大周天在运转，身体竟也跟着开始旋转。
而同时，在房间外面，漆黑的夜空中，以庄余的房间为中心，方圆数百米内竟开始闪出了一个个红色光点。
那些红色光点看起来很小、很轻，出现之后便朝着庄余的房间汇聚。
很快就越聚越多，把夜空映地一片通红。
并且，那些汇聚的光点也开始旋转了起来，和庄余运转大周天几乎同步，速度也是越来越快。
房间之中，正离地三米有余，快速转动的庄余，早已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感觉自己整个人，正在熊熊烈火中炙烤，感觉自己浑身的经脉已经在燃烧了。
巨大的疼痛不断攀升，越烧越疼、越疼越烈。
只见，刹那间，“啊”的一声，如龙吟般从庄余口中传出，庄余双眼之中竟喷出了丈余火舌。
而随着那一声，已经旋转到极速的无数红色光点，瞬间一滞。
紧接着，那些光点便如得令一般，全部蜂拥着冲向了中心的房间，冲向了房间中正悬浮着的庄余。
无数光点涌入了庄余的身体，庄余全身红透了，整个人就如一团烈火。
几息之后，庄余便“啪”地落到了地上。
屋里屋外，一切又回归了平静。
不多大一会，庄余便醒了过来，只感觉浑身舒畅无比。
内观丹田，发现原来的那股液态气流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团温暖的火，正欢快地在丹田中游荡，很有灵性一般。
“难道这就是我的本命之火？”庄余暗想。
随后翻起右手手掌，在意念引动之下，一朵豆粒大小，通透青绿的火苗，出现在了掌心之中。
“怎么是绿色的，我记得师兄的是漆黑漆黑的。”庄余摸头自语。
进了房间后，快速关上房门，又插紧了门栓。走到书桌前，提起茶壶，一口将大半壶茶灌了下去。
心跳得厉害，庄余不安稳地在房中来回踱步，不停地想着那座地下密殿。
自拜入六丁道长门下以来，庄余亲眼目睹了六丁观的兴建，从未发觉这内院地下，有这一样个密殿。
尤其是想到在丹炉旁边听到的那句“师弟救我”，那明显是师兄唐玉的声音。
从那密殿，庄余又联想到了自己已练了几年的不知名口诀，还有那已吃了几年的不知名药丸，越发觉得师傅六丁道长隐瞒了自己很多。
甚至于庄余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感觉六丁道长可能会对自己不利。
但转念又觉得，师傅这几年对自己甚是不薄，自己能吃饱穿暖，能在这虎林镇上下被尊称为庄小道长，全赖师傅所赐。又觉得自己出身寒微，来时几乎一无所有，实在想不出来自己有什么东西，是值得座师惦记的。
思来想去之间，庄余甚至觉得，那句“师弟救我”，可能是自己产生了幻听，是因为自己太过想念师兄唐玉了。而那座地下大殿，也可能是在师傅房中吸入了丹药之气，产生了某种幻觉，毕竟自己平时，也没少对师傅的宗门、对师傅的出身进行胡乱猜测。
整整一天的时间，庄余都无心练功。
一直到了傍晚，才突然想起，自己买的那颗老参还在师傅书房里放着。
谨慎地想了想，庄余觉得还是先把老参拿回来，等师傅回来后再送过去的好，以免师傅发现自己偷偷进了他的房间，再对自己产生不好的印象。
打开插了一天门栓，庄余快速出门。
等到了六丁道长门前，却赫然看到，里面的烛光亮了。
紧张的汗珠，刹时便从庄余的两额流了下来。
正欲转身离开，房中传出了师傅的声音：
“是庄余么，进来吧。”
庄余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到了书房，正好看到六丁道长在摆弄那颗老参。
轻呼了一口气，庄余恭敬道：
“师傅，您老人家回来了，一路上可还安好吧。”
“这颗老参，是在镇上东林生药铺特意为您定的，想着您舟车劳顿，等您回来给您补一补。今天上午刚送过来。”
笑了笑，六丁道长道：
“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参还不错，但于我也没有多大用处。”
“之前听你说，你老母尚在老渔台，身体不太好，拿回去给她补补吧。”
六丁道长的话，瞬间让庄余心中产生了一股暖流，感觉自己白天的胡思乱想，纯粹是庸人自扰。
接过老参，庄余恭敬地站在一旁。
“我不在这两个多月，你修炼的怎么样？”六丁道长抿口茶问。
“师傅您留下的那些丹药，我已经用完了。近七八天没有丹药，感觉功力毫无寸进。”庄余认真回道。
“嗯，这次我买回来不少药材，等我将其练成丹药，可供你每日服用一粒。”
“正好我炼药需要几天时间，你就先回一趟老渔台吧，把老参带给你母亲。”
“等回来后，全力修炼。”
庄余低头称是，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庄余便回了老渔台，当晚便把那老参炖给了母亲吃。如果庄母知道那一碗参汤七百两银子，只怕要悔自己造孽好几年了。
只在家中待了三天，庄余便返回六丁观。
回去的路上，正是白雪皑皑的时节，大雪纷飞，踏雪无痕，庄余想起了三年前自己炼成第一层时的场景，不觉加快了步伐。
回到道观后，庄余便从六丁道长处，拿到了大量丹药，足够一天一粒之用。
庄余开始潜心修炼了一来。一粒丹药入口，只几个大小周天，便能将药力化净，丹田之气又能增强一丝，外散之气又能多出些许。
很快，庄余就不再满足于一天一粒丹药，开始一天两粒，甚至一天三粒。
六丁道长非但没有阻止，反而颇为欣慰，甚至有时会亲自运功，帮助庄余炼化四经八脉的末梢中，残存的药力。
春来秋去，只一年的时间，又到了深冬时节，庄余已经炼成第九层了。
第九层功法练成之后，庄余对自己那股丹田之气的控制之力，大为提升。
不仅在体内运转大小周天时，极为顺畅，还能用意念控制那股气流冲出自己的身体。
丹田之气聚于指尖，只要用力激出，便能将一颗三抱大树射个穿透。
甚至，还能慢悠悠地控制着丹田之气隔空取物。在前厅中坐着，便能将书房中的茶杯端到自己嘴边，甚是神奇。
而六丁道长严禁庄余在任何外人面前卖弄自己的本事，包括在师弟妹们面前。
他也把第十层的功法传给了庄余，且这一次只传了第十层。
在传法时，六丁道长颇为认真地说道：
“第十层很重要，相对于前九层是一个大关。”
“你曾有一个师姐，名字叫董琪，她的资质极好，只用了半年时间，便练成了第十层。”
“你师兄唐玉，他的资质就要差一些，整整用了三年时间才练成第十层，还是我耗费了很大的元气助他练成的。”
“你的资质比你师兄要好，比你师姐略差，为师也很期待看你需要多长时间，才可以练成第十层。”
“待你练成之后，我也会送你回宗门，到时你便会发现，大千世界，无上纷呈，你目前所学的不过冰山之一角、九牛之一毛。”
听着师傅为自己描绘的远大前程，庄余心中有些激动了，感觉自己这一年的苦练没有白费，也暗暗下定决心往后要再加倍努力。
随后，六丁道长又拿出了两个小瓶，对庄余道：
“之前你吃的那些丹药，到了第十层功效就微乎其微了，不要再吃了。”
“这两瓶丹药，是我上次下山时好不容易得来的药材，精心炼制出来的，对于修炼第十层大有裨益，你拿去吧。”
看着那两瓶丹药，庄余本来兴奋的目光中，略显出了一丝狐疑。
六丁道长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又补充道：
“这是聚灵丹，你以前吃的是聚气丹，聚灵丹是比聚气丹更高级一些的丹药。”
“你师姐、师兄他们两人，可没吃上这聚灵丹，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了为师的一番心血。”
六丁道长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平日他可不会给庄余解释这么多。
庄余便也马上点头称是，接过了丹药。
回到自己房中后，打开那第十层的功法口诀，认真研读了一遍，庄余便理解了第十层的精髓所在。
其核心要义是，要将前九层练出的丹田之气，化为一种叫作“本命之火”的东西，直白点说，就是在丹田中升起一把火。
庄余清楚地记得，在南山的那个小水潭边上，师兄唐玉曾给自己看过他的本命之火，一朵豆粒大小，漆黑色，蕴含着巨大能量的火苗。
翌日大早，庄余沐浴焚香，开始服用那聚灵丹。
聚灵丹不同于聚气丹的青色，通体明黄，比聚气丹要略小一些。
轻轻拿起一粒，口唇张开，咽喉蠕动，庄余咽了下去。
只觉那聚灵丹尚未到丹田之处，整个便在体内炸开了一般，一股磅礴之力极速冲向了自己的四肢躯干。
那药力之强，一粒能胜过聚气丹数十粒。
庄余马上运转口诀，丹田之气快速行走全身，就如磁石一般，将那充斥全身的药力吸附了过来。
而一回到丹田之处，又马上如漩涡般旋转，将吸收的药力全部化入了自身之中。
第一粒聚灵丹，庄余整整用了五天才吸纳干净。
吸纳完第一粒聚灵丹后，庄余本准备出门吃几口饭食，不想六丁道长又给他送来了一瓶丹药。说那是辟谷丹，每十天一粒，不需再进食，让庄余在自己房中闭关，直到炼成第十层。
自此之后，庄余便再也没有出过房门，如师兄唐玉闭关时一样。
在一粒又一粒的聚灵丹服用下，庄余的丹田之气，已不再是一股轻柔的气流，而变成了一股液态流体，且越发厚重了起来。
一直过了八个月，一个深夜，庄余再次服用了一粒聚灵丹。
运转了几个大周天之后，虽然药力尚未炼化完毕，却感觉很是舒适，便又吃了一颗。
第二颗下去之后，庄余顿时觉得自己丹田处，那股液态流体的内部，变得越来越燥烈，就像随时都会燃烧起来一样。
又过了一会，庄余就感到自己很快就要从丹田开始，从内部自焚起来了，浑身开始燥热难耐。
强行稳住心神，庄余开始全力运转大周天。随着越来越投入，运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不知觉间，庄余竟自行在房中悬浮了起来，体内的大周天在运转，身体竟也跟着开始旋转。
而同时，在房间外面，漆黑的夜空中，以庄余的房间为中心，方圆数百米内竟开始闪出了一个个红色光点。
那些红色光点看起来很小、很轻，出现之后便朝着庄余的房间汇聚。
很快就越聚越多，把夜空映地一片通红。
并且，那些汇聚的光点也开始旋转了起来，和庄余运转大周天几乎同步，速度也是越来越快。
房间之中，正离地三米有余，快速转动的庄余，早已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感觉自己整个人，正在熊熊烈火中炙烤，感觉自己浑身的经脉已经在燃烧了。
巨大的疼痛不断攀升，越烧越疼、越疼越烈。
只见，刹那间，“啊”的一声，如龙吟般从庄余口中传出，庄余双眼之中竟喷出了丈余火舌。
而随着那一声，已经旋转到极速的无数红色光点，瞬间一滞。
紧接着，那些光点便如得令一般，全部蜂拥着冲向了中心的房间，冲向了房间中正悬浮着的庄余。
无数光点涌入了庄余的身体，庄余全身红透了，整个人就如一团烈火。
几息之后，庄余便“啪”地落到了地上。
屋里屋外，一切又回归了平静。
不多大一会，庄余便醒了过来，只感觉浑身舒畅无比。
内观丹田，发现原来的那股液态气流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团温暖的火，正欢快地在丹田中游荡，很有灵性一般。
“难道这就是我的本命之火？”庄余暗想。
随后翻起右手手掌，在意念引动之下，一朵豆粒大小，通透青绿的火苗，出现在了掌心之中。
“怎么是绿色的，我记得师兄的是漆黑漆黑的。”庄余摸头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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