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冷战
卢蔓打开门，走进屋内。薛胥跟在她的身后。
这房子自从拥有女主人以后，整洁多了，过去虽然称不上“脏”，但够得上“乱”，毕竟没有女主人在身边的男主人只将此处作为暂时的落脚地，更多的功能被解读为放置物品。
卢蔓脱掉鞋子，换上拖鞋，一双手从她的身后搂住她纤细的腰。薛胥将脸凑到她的耳边，“蔓蔓小腰精，是不是故意停下来等我？”
她闷闷地回答，“换鞋子。”
薛胥粘着她不放手，“不开心啦？走，上楼详聊。”
卢蔓继续朝前走，只是要拖着他，显得艰难了些，“放开我，我要洗澡，我很热。”她想掰开他的手，但未果，“松手啦。”
“蔓蔓……”薛胥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
“你让我洗个澡，冷静一下。”卢蔓淡淡地说。
薛胥松开手了，可他决定守在浴室门口。
当卢蔓沐浴完毕，换上睡衣走出浴室时，他的双手再次缠上她的腰，“蔓蔓，冷静好了没？”
她看了他一眼，只一眼，便将他委屈的小模样牢牢锁在脑中，这一幕太罕见了，谁能想到薛胥在家里的模样？她是唯一能够随时欣赏他每一种模样的人。
卢蔓淡定地走到书桌边的沙发上，坐上去，将盘起的头发松开，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肩膀上，散发令人舒适的香气；薛胥坐在沙发边的桌子上，伸出手拨开她散落在脸上的发。
“她就是执扶rs，让我很震惊，也不安，还有些不爽。”震惊在于她与薛胥的关系；不安在于她与江老的关系；不爽在于她的眼神中，透漏着她不喜欢的东西。
薛胥冷静地告诉她，“蔓蔓，这件事我想等落实清楚再告诉你，这其中还有很多纠缠的问题，若衫说她只出过一本漫画，但那本漫画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本。”他巧妙地将重心转到这件事的疑惑之处。
卢蔓陷入片刻的沉思后，抬起头望向他，“我知道这件事和江老有关，我知道江老很宠江若衫。”
薛胥并不认为这件事会因为那份宠爱而改变，“蔓蔓，你记得有哪些可以证明创作时间的记录吗？”
等了很久很久，卢蔓才轻声说，“我没有做版权登记，但之前投稿的邮箱里，留有和他们往返邮件的记录，那个邮箱我现在不用了，它的账号密码我记在笔记本上，可没有带过来，看来我得回S城一趟。”
薛胥将手轻搭在卢蔓的肩膀上，“如果有必要，我会和你回去。除了邮箱之外，还有其他可以证明创作时间的记录吗？”他太明白江老手下的黑客技术。
卢蔓皱起眉头，回溯那段距离如今已算“好久”的过去，“好像……都是邮箱……相关的带有时间的资料，我把它们存在邮箱的文件储存站里，还有从这个邮箱发到那个邮箱，这些都有时间证明。我有好多好多邮箱，但现在我都忘了账号和密码，应该有一部分记在笔记本上。”
薛胥点点头，“嗯，那就够了，别担心，会慢慢想起来的。我陪你回一趟S城，我们把笔记本找到。”
卢蔓趴到他的腿上，在心底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片刻后，她抬起头，才想起刚才自己心中憋的委屈，“薛胥！我刚才可是快被江小姐气疯了。”
薛胥伸出手摸摸她的脸，“真的吗？可我觉得你很从容淡定。”
卢蔓双手叉腰，“那是因为，在她面前不能表现出真实的情绪，否则就中计了。”
虽然薛胥在专业领域展现异于常人的智慧，但在揣摩女人思想这方面，还是没有深入透析的能力。他只知道她吃醋了，还知道她因为吃醋与江若衫几乎句句较劲，甚至撒了谎，“我看出你的小醋劲了，还骗人家说，我们下午吃喝玩乐去了。”
卢蔓将两只手在胸前交叉，朝沙发一靠，“对啊，我说谎了，看到她表情突变的时候，我开心极了，我是不是特别邪恶？你要是心疼你的若衫小姑娘，你可以当场揭穿我啊，这样她会得意得马上上前吻你一口。”
“不不不，”薛胥伸出手掌左右摇晃，“我答应过你，无论如何站在你这边，你就是我的一部分，哪还有思想分离的道理？”
卢蔓貌似气鼓鼓的脸上掩不住溜出一层笑意，“那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可怕？”
薛胥忽然眯起眼睛，打量她，从上到下，像在思考某个问题。
卢蔓的笑意淡了，“什么嘛，这个问题还需要思考吗？”
薛胥的头微微晃了晃，在她好不容易又将笑容唤回来时，竟说了句，“是挺可怕的。”
“薛胥！”卢蔓站起身，径直要离开房间，却被薛胥一把拉入怀中，打横抱起。她看着他嘴角轻勾的模样。
“太可怕，太危险，所以我替社会收服了你这个小腰精。”
在出差回城后的第一节培训课上，卢蔓才发现曹琳琳对自己的态度骤然大变。
上班时，两人偶然碰面，曹琳琳只是匆匆走过，她以为对方太忙，便没有叫住她；培训课上，卢蔓特地为曹琳琳留下座位，可当曹琳琳走到她的桌边时，竟只瞪了她一眼，便径直走向另外一处空位。
卢蔓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仔细回想，也没觉得自己哪里得罪了对方，可对方显然对她有意见。她想问问曹琳琳究竟怎么了，刚站起身，还没离开原地，便听见身后传来声音，“请问这里有人坐吗？”
她回过头，见到一脸阳光的罗昊。忽然之间，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在没有答复对方前，转头再度望向曹琳琳。
曹琳琳原先已不悦的脸上，现在显得不悦的程度更深。
卢蔓见曹琳琳身旁有个空位，可又回想起姜禾与罗昊的事，一时之间不知该做出什么选择。
罗昊以为她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请问这里有人坐吗？”他已经将手里的书放在桌面上，一副就要坐下的模样。
就在这时，有个女孩坐到了曹琳琳身边。
卢蔓觉得心中的选择消灭了一个，回答变成不困难的事，便对罗昊说，“没人。”
罗昊坐到卢蔓身边的位置上。教室内确实没有其他空位，他知道卢蔓有位优质男友，所以不必担心其他因素。
卢蔓还想走过去曹琳琳那里，可老师进门了。培训老师一进门便抱歉道，“同学们，不好意思，今晚要提前上课、提前下课，老师晚点有事。”
原先还算喧哗的教室逐渐静下来，卢蔓也止住脚步，回到座位上，打开笔记本。等下课再说吧。
这堂课的内容精简。中间休息时间仅有五分钟，供学生上厕所。休息时，卢蔓见曹琳琳跟着人潮去卫生间，便坐在位置上看笔记。
“你好认真。”坐在身旁的罗昊评价道。
卢蔓转头望向他，谦虚一笑，“基础差，脑子笨，不得不勤奋点。”
罗昊毫不避讳地说，“你可以多跟姜老师学习，姜老师很擅长带新人，她不会因为顾虑培养起来的人翅膀硬了，和自己竞争而有所保留。”
既然对方不顾虑，那么卢蔓干脆当做什么也不知道，想什么说什么，“嗯，我和姜老师相处的时间虽然不算很长，但她确实教了我很多方面的知识。”
罗昊微微笑了。他望向卢蔓的笔记本，“你的字迹很娟秀。”
“谢谢。”说完这两个字，卢蔓朝罗昊的笔记本望去，却发现上面只零零星星写了几个字，且潦草得无法辨识，她想礼貌地回夸，却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
罗昊看出她的目光在自己的笔记本上，便为她解释上面的字，“上面写的是，老师提前下课，目睹师母出轨，女儿与仇人之子私奔，出家。”
卢蔓的眉头缓缓拧起，眸里的诧异喷薄而出，最终凝为一个字，“啊？”
罗昊神秘一笑，“这就是我来这里的目的。”
卢蔓听得更是一头雾水，还没追问，休息的五分钟到了，培训老师在外头匆匆将烟灭掉，走进教室。
下半节课上，卢蔓总体的注意力是在课堂的，但罗昊笔记本中的那些词还是时不时在她脑中闪现，她没有深入去想罢了。下课后，收拾完桌面的东西，卢蔓突然有种想法：罗昊不会是兼职算命先生吧？
对了，还有件事呢，曹琳琳。卢蔓收拾得慢，加上一下课，一群学员便急急忙忙涌向门口，她不想和大家挤，稍微迟一点出去也没事，反正薛胥今天加班，现在还在来的路上。她刚要转头寻找曹琳琳，却发现一只手紧紧拽住她的胳膊。
卢蔓望向那只手的主人，“琳琳？”
罗昊还没走，他也不喜欢和人争抢出门，不如等人都走光了，再慢悠悠地离开。
现在仍在教室中的仅剩下罗昊、卢蔓与曹琳琳。其他同学都已成功挤到门外，队伍正在往楼梯口靠近。
罗昊收拾完东西站起身，才发现卢蔓身边多了一个女孩。那女孩表情不太友善地抓住卢蔓的胳膊。
曹琳琳看了眼罗昊，又看了眼卢蔓，终于忍不住要将心里的话喊出来，“罗昊，我必须告诉你真相！”
卢蔓从曹琳琳的眼眸里看出的是火焰而不是深情，故而判断接下来要说出的并不是表白而是其他，至于这其他是什么，她充满好奇，毕竟这其他与拽着她胳膊有关，她走不掉。
罗昊对于被莫名卷入并没有表现出排斥，他沉默地站在原地，等待所谓的真相。
曹琳琳已经将那些话憋在心里好多天了，她脑中始终记得罗昊与卢蔓老公在拍卖场发生的事，她脑中的线条是：卢蔓的老公做坏事，卢蔓一定知道，卢蔓知道且没有阻止，还与老公那么恩爱，那么卢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向卢蔓说什么，好像吵架的形成原因也不那么合理，她只能找个机会揭穿卢蔓的真面目，但机会究竟什么时候会来，她不知道。
刚才，曹琳琳见到罗昊坐在卢蔓的身边时，两眼喷火，差点吓到身旁的女孩，更可恶的是，当她上完厕所回教室时，竟见两人聊起来了。她心里做了一个决定：一定要让罗昊知道真相。
“你在拍卖会买的那幅画，当时跟你竞购的男人是卢蔓的老公，他老公是那里的工作人员，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被骗了很多钱！”曹琳琳自以为很精通行业规则地说着，说出这段话的过程中，她的目光始终集中在罗昊的脸上。
那是一张俊脸，此时眉毛竟微微一挑，丝毫没有因被骗而发怒的意思。
这房子自从拥有女主人以后，整洁多了，过去虽然称不上“脏”，但够得上“乱”，毕竟没有女主人在身边的男主人只将此处作为暂时的落脚地，更多的功能被解读为放置物品。
卢蔓脱掉鞋子，换上拖鞋，一双手从她的身后搂住她纤细的腰。薛胥将脸凑到她的耳边，“蔓蔓小腰精，是不是故意停下来等我？”
她闷闷地回答，“换鞋子。”
薛胥粘着她不放手，“不开心啦？走，上楼详聊。”
卢蔓继续朝前走，只是要拖着他，显得艰难了些，“放开我，我要洗澡，我很热。”她想掰开他的手，但未果，“松手啦。”
“蔓蔓……”薛胥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
“你让我洗个澡，冷静一下。”卢蔓淡淡地说。
薛胥松开手了，可他决定守在浴室门口。
当卢蔓沐浴完毕，换上睡衣走出浴室时，他的双手再次缠上她的腰，“蔓蔓，冷静好了没？”
她看了他一眼，只一眼，便将他委屈的小模样牢牢锁在脑中，这一幕太罕见了，谁能想到薛胥在家里的模样？她是唯一能够随时欣赏他每一种模样的人。
卢蔓淡定地走到书桌边的沙发上，坐上去，将盘起的头发松开，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肩膀上，散发令人舒适的香气；薛胥坐在沙发边的桌子上，伸出手拨开她散落在脸上的发。
“她就是执扶rs，让我很震惊，也不安，还有些不爽。”震惊在于她与薛胥的关系；不安在于她与江老的关系；不爽在于她的眼神中，透漏着她不喜欢的东西。
薛胥冷静地告诉她，“蔓蔓，这件事我想等落实清楚再告诉你，这其中还有很多纠缠的问题，若衫说她只出过一本漫画，但那本漫画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本。”他巧妙地将重心转到这件事的疑惑之处。
卢蔓陷入片刻的沉思后，抬起头望向他，“我知道这件事和江老有关，我知道江老很宠江若衫。”
薛胥并不认为这件事会因为那份宠爱而改变，“蔓蔓，你记得有哪些可以证明创作时间的记录吗？”
等了很久很久，卢蔓才轻声说，“我没有做版权登记，但之前投稿的邮箱里，留有和他们往返邮件的记录，那个邮箱我现在不用了，它的账号密码我记在笔记本上，可没有带过来，看来我得回S城一趟。”
薛胥将手轻搭在卢蔓的肩膀上，“如果有必要，我会和你回去。除了邮箱之外，还有其他可以证明创作时间的记录吗？”他太明白江老手下的黑客技术。
卢蔓皱起眉头，回溯那段距离如今已算“好久”的过去，“好像……都是邮箱……相关的带有时间的资料，我把它们存在邮箱的文件储存站里，还有从这个邮箱发到那个邮箱，这些都有时间证明。我有好多好多邮箱，但现在我都忘了账号和密码，应该有一部分记在笔记本上。”
薛胥点点头，“嗯，那就够了，别担心，会慢慢想起来的。我陪你回一趟S城，我们把笔记本找到。”
卢蔓趴到他的腿上，在心底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片刻后，她抬起头，才想起刚才自己心中憋的委屈，“薛胥！我刚才可是快被江小姐气疯了。”
薛胥伸出手摸摸她的脸，“真的吗？可我觉得你很从容淡定。”
卢蔓双手叉腰，“那是因为，在她面前不能表现出真实的情绪，否则就中计了。”
虽然薛胥在专业领域展现异于常人的智慧，但在揣摩女人思想这方面，还是没有深入透析的能力。他只知道她吃醋了，还知道她因为吃醋与江若衫几乎句句较劲，甚至撒了谎，“我看出你的小醋劲了，还骗人家说，我们下午吃喝玩乐去了。”
卢蔓将两只手在胸前交叉，朝沙发一靠，“对啊，我说谎了，看到她表情突变的时候，我开心极了，我是不是特别邪恶？你要是心疼你的若衫小姑娘，你可以当场揭穿我啊，这样她会得意得马上上前吻你一口。”
“不不不，”薛胥伸出手掌左右摇晃，“我答应过你，无论如何站在你这边，你就是我的一部分，哪还有思想分离的道理？”
卢蔓貌似气鼓鼓的脸上掩不住溜出一层笑意，“那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可怕？”
薛胥忽然眯起眼睛，打量她，从上到下，像在思考某个问题。
卢蔓的笑意淡了，“什么嘛，这个问题还需要思考吗？”
薛胥的头微微晃了晃，在她好不容易又将笑容唤回来时，竟说了句，“是挺可怕的。”
“薛胥！”卢蔓站起身，径直要离开房间，却被薛胥一把拉入怀中，打横抱起。她看着他嘴角轻勾的模样。
“太可怕，太危险，所以我替社会收服了你这个小腰精。”
在出差回城后的第一节培训课上，卢蔓才发现曹琳琳对自己的态度骤然大变。
上班时，两人偶然碰面，曹琳琳只是匆匆走过，她以为对方太忙，便没有叫住她；培训课上，卢蔓特地为曹琳琳留下座位，可当曹琳琳走到她的桌边时，竟只瞪了她一眼，便径直走向另外一处空位。
卢蔓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仔细回想，也没觉得自己哪里得罪了对方，可对方显然对她有意见。她想问问曹琳琳究竟怎么了，刚站起身，还没离开原地，便听见身后传来声音，“请问这里有人坐吗？”
她回过头，见到一脸阳光的罗昊。忽然之间，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在没有答复对方前，转头再度望向曹琳琳。
曹琳琳原先已不悦的脸上，现在显得不悦的程度更深。
卢蔓见曹琳琳身旁有个空位，可又回想起姜禾与罗昊的事，一时之间不知该做出什么选择。
罗昊以为她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请问这里有人坐吗？”他已经将手里的书放在桌面上，一副就要坐下的模样。
就在这时，有个女孩坐到了曹琳琳身边。
卢蔓觉得心中的选择消灭了一个，回答变成不困难的事，便对罗昊说，“没人。”
罗昊坐到卢蔓身边的位置上。教室内确实没有其他空位，他知道卢蔓有位优质男友，所以不必担心其他因素。
卢蔓还想走过去曹琳琳那里，可老师进门了。培训老师一进门便抱歉道，“同学们，不好意思，今晚要提前上课、提前下课，老师晚点有事。”
原先还算喧哗的教室逐渐静下来，卢蔓也止住脚步，回到座位上，打开笔记本。等下课再说吧。
这堂课的内容精简。中间休息时间仅有五分钟，供学生上厕所。休息时，卢蔓见曹琳琳跟着人潮去卫生间，便坐在位置上看笔记。
“你好认真。”坐在身旁的罗昊评价道。
卢蔓转头望向他，谦虚一笑，“基础差，脑子笨，不得不勤奋点。”
罗昊毫不避讳地说，“你可以多跟姜老师学习，姜老师很擅长带新人，她不会因为顾虑培养起来的人翅膀硬了，和自己竞争而有所保留。”
既然对方不顾虑，那么卢蔓干脆当做什么也不知道，想什么说什么，“嗯，我和姜老师相处的时间虽然不算很长，但她确实教了我很多方面的知识。”
罗昊微微笑了。他望向卢蔓的笔记本，“你的字迹很娟秀。”
“谢谢。”说完这两个字，卢蔓朝罗昊的笔记本望去，却发现上面只零零星星写了几个字，且潦草得无法辨识，她想礼貌地回夸，却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
罗昊看出她的目光在自己的笔记本上，便为她解释上面的字，“上面写的是，老师提前下课，目睹师母出轨，女儿与仇人之子私奔，出家。”
卢蔓的眉头缓缓拧起，眸里的诧异喷薄而出，最终凝为一个字，“啊？”
罗昊神秘一笑，“这就是我来这里的目的。”
卢蔓听得更是一头雾水，还没追问，休息的五分钟到了，培训老师在外头匆匆将烟灭掉，走进教室。
下半节课上，卢蔓总体的注意力是在课堂的，但罗昊笔记本中的那些词还是时不时在她脑中闪现，她没有深入去想罢了。下课后，收拾完桌面的东西，卢蔓突然有种想法：罗昊不会是兼职算命先生吧？
对了，还有件事呢，曹琳琳。卢蔓收拾得慢，加上一下课，一群学员便急急忙忙涌向门口，她不想和大家挤，稍微迟一点出去也没事，反正薛胥今天加班，现在还在来的路上。她刚要转头寻找曹琳琳，却发现一只手紧紧拽住她的胳膊。
卢蔓望向那只手的主人，“琳琳？”
罗昊还没走，他也不喜欢和人争抢出门，不如等人都走光了，再慢悠悠地离开。
现在仍在教室中的仅剩下罗昊、卢蔓与曹琳琳。其他同学都已成功挤到门外，队伍正在往楼梯口靠近。
罗昊收拾完东西站起身，才发现卢蔓身边多了一个女孩。那女孩表情不太友善地抓住卢蔓的胳膊。
曹琳琳看了眼罗昊，又看了眼卢蔓，终于忍不住要将心里的话喊出来，“罗昊，我必须告诉你真相！”
卢蔓从曹琳琳的眼眸里看出的是火焰而不是深情，故而判断接下来要说出的并不是表白而是其他，至于这其他是什么，她充满好奇，毕竟这其他与拽着她胳膊有关，她走不掉。
罗昊对于被莫名卷入并没有表现出排斥，他沉默地站在原地，等待所谓的真相。
曹琳琳已经将那些话憋在心里好多天了，她脑中始终记得罗昊与卢蔓老公在拍卖场发生的事，她脑中的线条是：卢蔓的老公做坏事，卢蔓一定知道，卢蔓知道且没有阻止，还与老公那么恩爱，那么卢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向卢蔓说什么，好像吵架的形成原因也不那么合理，她只能找个机会揭穿卢蔓的真面目，但机会究竟什么时候会来，她不知道。
刚才，曹琳琳见到罗昊坐在卢蔓的身边时，两眼喷火，差点吓到身旁的女孩，更可恶的是，当她上完厕所回教室时，竟见两人聊起来了。她心里做了一个决定：一定要让罗昊知道真相。
“你在拍卖会买的那幅画，当时跟你竞购的男人是卢蔓的老公，他老公是那里的工作人员，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被骗了很多钱！”曹琳琳自以为很精通行业规则地说着，说出这段话的过程中，她的目光始终集中在罗昊的脸上。
那是一张俊脸，此时眉毛竟微微一挑，丝毫没有因被骗而发怒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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