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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聊天

    锦青冷着张脸:“表哥每次见我时的说话做事都没法让我开心。”

    “妹妹可否解惑?”

    “就像方才,表哥突然就爬进我的院子,表哥可曾想过,未出阁的姑娘随意与外男相会,传了出去,我的该会名声如何?”

    虽说锦青有时候会忘记自己现下依然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做事应当避嫌,但这并不代表着她能全然忽略自己的名声。

    像她前世嫁入薛家,其中很大原因是她自己娇纵的名声早已传遍京城,再加上学艺不精、贤惠不足,在侯府形如虚设,只有一个太后还能为她谋划,官场世家根本不会考虑她,于是新进的状元府便是当时最好的选择。

    这一世她早已想好不再如此被动,所以她决定要去苏州袁家私塾增进学艺,且在处事方面尽量不随意凭性子,以此维护她的名声。

    但赵期今日的举动,当真可以让她的一切付之于水。

    她现下认真想一想,那天似乎就不该去书墨阁。

    一个楚朝一个赵期,原本以为楚朝已经够烦人了,没成想赵期更胜一筹。

    锦青越想越气,原本用来润色的胭脂这会反倒让她面色通红,呈现一种病态。

    赵期吓了一跳,也没了逗趣的心思,赶忙道歉:“是我考虑不周,西北民风比京城开放得多,我待得久了,一时没调过来,我与妹妹赔礼道歉。”

    赵期正经的时候那双眼睛认真且清澈,如惜雨过后空濛天色,锦青一时之间就消了气。

    锦青在心里骂自己都多大的人了还这般不争气。

    赵期见锦青不说话,但面色的红润已渐渐褪去,便知她消了气。

    他其实有时候也不懂自己的举动到底是何意,见了这位表妹他就想要逗一逗。大约真是西北荒凉、人情淡漠,他初一入京便被迷了眼了。

    锦青有些不知如何回应,便喝了口茶借此掩盖自己的尴尬,然后自然而然地把这段跳过:“表哥不日便又要回西北去了罢?西北是什么样子?”

    “那地方可与京城截然不同。”赵期看锦青兴趣盎然的样子,在心里叹口气,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域辽阔,可以弛马且民风开放,女子可以同男子一般往来。家家户户几乎都会养些鹰,用此来送信比鸽子快得多。还因它靠近隋国,许多商队由此过,会有许多新奇的小玩意儿。”

    大燕的西北同大燕别的边境不同,它是隋燕两国交界,且隋燕以有四代交好,两国互相有公主联姻,联盟比较稳定,轻易不发生争战,所以西北算是安稳的。

    锦青前世从未离开过京城,对其他地方的了解算来自于绘本,而那些绘本也多这些繁荣之地。听赵期的描述,西北与京城简直大不相同,令她惊叹。

    “西北确实与京城不同。京城里礼仪规矩讲究得很,若要骑马也得到郊外去,且我长这般大,还未见过鹰呢。”

    “妹妹日后可来西北一看。”

    锦青心里记下,若有机会去看看也不错。

    赵期又同锦青说了些西北的趣事,越发勾起锦青的兴趣。说到西北每年会举办一场赛马,有两人每年都争一二,这回两人是为了争取自己心仪姑娘的芳心而比,两个都发挥了自己的全力想要赢下比赛。

    正说到高潮处,西竹突然插嘴道:“少爷,时候差不多了,咱们院子还有事呢。”

    赵期“哎呀”一声,“我差点便忘了呢。那今日便到此罢,多谢妹妹的碧螺春了。”

    说罢便要走,锦青听得起劲根本不想让他就这么走了,慌忙起身:“你先把事说完呀,他俩谁是第一?谁娶了那姑娘?”

    赵期眨眨眼:“下回再说罢,西竹都催我了呢。”

    西竹在锦青厌弃地目光下行礼告辞,心里默默垂泪,表小姐也太凶了,到底是谁方才给他打手势让他这般说的?

    赵期走了以后春燕进来,锦青看了她便问:“院里的人都吩咐清楚了么?”

    “奴婢都跟院里人说了,是表少爷来找姑娘说事。前些日子姑娘才整顿了院里,现下也没几个丫鬟有胆子随意嚼舌根。”

    “今日这事多亏你了。”

    当时若不是春燕及时反应过来,这事估计就没那么好处理,至少有人会让整个侯府都知道。

    锦青想赏些东西给春燕,首饰赏下去也没什么用,加了一月的俸例她又觉得太少了些,正巧喜鹊进来,说了一句最近春燕的母亲病了,锦青便给春燕两日假期回去照顾母亲。

    春燕原先不愿意,担心自己不在院子里会出事,但母亲那边她也确实放不下,又有喜鹊再三向她保证,她便也领了两日的假,回去照看母亲去了。

    春燕不在的第一日晚上出了个小意外,黄鹂被降等去盥洗后,新看管库房的是原先三等负责衣物的百灵。锦青库房内的东西零零碎碎算来也有百来上千件,百灵都要一一清点过去,时日太短东西又多,百灵便两夜没合眼,结果被人发现晕倒在库房里了。

    锦青感叹于自家丫鬟的卖力,于是给百灵涨了半月的俸例,顺便又告诉院里的丫鬟量力而为。

    本以为这事就无关痛痒的过去了,没想到第二天便出了个大事。

    这厢锦青才起床梳洗完毕,那厢南院的大堂里便已然站了许多的人,老夫人坐在上首,面容凝重,目光犀利。

    “说罢,到底你们谁,把观音像带走了?”

    底下站着一片全是南院的丫鬟仆人,一个个垂首看着鞋面与地砖,别说言语,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然而这幅场景更是激怒了老夫人,她将手上的佛珠重重一拍在一旁的红木桌上,整个人蹭得起身,仿若是个青年人。

    “现在把东西拿出来我或许还能饶了你们,如若被我查出来,那你们就得好好想想你们的老子娘老子爹了!”

    那尊观音像已然跟了老夫人十几年,从她不管事待在这西院吃斋念佛起便一直摆在阁里,甚至有专人看护。

    然而今早老夫人去念早经,发现看护的仆人居然躺倒外地睡的呼呼直响,往里一看,观音像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