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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做梦

    “这二姑娘好端端的,怎么就晕过去了呢?”

    林月坐在桌边,看着大夫给锦青把脉,春燕和喜鹊两个人守在一边。

    她本身想着这气氛有些凝重,调和一下,但她问话也没人答应,有些尴尬,便闭嘴不言耐心等待。

    大夫差不多把了一盏茶的功夫,起身走到桌边从他的医箱里拿出纸笔写药方。

    春燕忙跟上去:“大夫,我家小姐如何了?”

    “小姐无甚大碍,只是体弱又气血不足,再加奔波劳累,才致如此。老夫开些滋补的方子,吃上个一段时间,将身子补补即可。”

    屋里的人都松了口气。

    “二姑娘年纪轻,从京城一路来西北,确实舟车劳顿。凤儿,你待会去吩咐厨房,让这几日的膳食都做些温补的,让二姑娘好好养着。”

    林月身边跟着的丫鬟十五六岁的年纪,一张朴素的脸,两颊有些许麻子,看起来人有些呆愣,林月吩咐的话说了两遍她才应下。

    喜鹊今早便见过凤儿如此行事,春燕第一回见,心下有些诧异,不免多看了两眼。

    大夫写好了药方,将东西收拾好,医箱往肩上一背:“你们派个人同我去抓药罢。”

    春燕接过药方,跟上大夫:“我去,喜鹊你看着姑娘。”

    两人走出屋子,西竹先迎上来,赵期也转身移目。

    “大夫,表小姐可有大碍?”

    “无碍,体虚而已,我已开了药方,煎上几剂便可。”

    赵期悬着的心总算着了地,吩咐西竹道:“你好生送大夫出去。”

    西竹知道这句话里隐藏着赏赐的意义,应了下来,将大夫请出府。

    赵期在院中迟疑了一会,打算抬步时林月从屋里出来,两人打了个照面,赵期眼中闪过一丝什么,迅速隐去自己的情绪。

    林月见他有些惊讶:“世子怎么还在院外带着?”

    赵期面带愧色:“侯爷将表妹交于我,是我照看不周,表妹如此我放心不下。”

    “大夫已说二姑娘无碍,世子也不必过于自责。”

    “多谢侧妃娘娘宽慰。”

    林月在面对赵期时是有些尴尬的。她比赵期大不了几岁,赵期在晋王府中一直属于可有可无的,身边的侍候的也就只有西竹一个,空有世子身份,却没人真拿他当世子,直到晋王去世。

    当晋王去世的消息发出来的第一时间里,王府的人都在想着如何能让自己获得更多利益,没有人想到还有一个世子。赵期走后三日才有人发现,但也没人当回事,直到他带着圣旨和陈策再次回到王府,所有人都恍然大悟,原来还有个晋王世子。

    但那些人都已经离开了,知道也就知道了,当听个故事,可她不行,她还以侧妃的身份待在晋王府,那就免不了和赵期打交道,而每一次打交道,她的心里都止不住的在发毛,想要逃离。

    “即使如此,那便先回院子了。”

    “娘娘请留步。”

    林月的步子一顿,手不自觉的抓紧了帕子:“世子还有何事?”

    赵期目光掠过林月身边的凤儿,“娘娘身边的丫鬟,跟同娘娘多久了?”

    林月细细想了一下,道:“凤儿跟在我身边三年又余了。”

    “那如何做事都不甚利落?”

    林月一愣,下意识为凤儿解释道:“凤儿她本身人便有些傻愣,但吩咐的事她都会去办的。”

    赵期笑道:“我为娘娘重新选个人罢,她侍候娘娘不太周全,让其他人看了,也是损王府的脸面。”

    “不用,她……”

    “娘娘,如今的晋王府可非比寻常了。”

    赵期的话有些意味深长,林月却只感觉全身禁不住的打了一个哆嗦。

    她捏了会帕子,还是没敢反驳赵期的话,只好退一步商量道:“那凤儿也留在我身边罢,我习惯了她,没她不行。”

    “自然如此。”

    见赵期应允,林月松了口气,随后赵期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习惯有时候可不是什么好事,会无形中让人沉陷。”

    林月目光疑惑,赵期轻笑一声:“同我的父王一般,娘娘应该不会忘了罢。”

    这会林月是真切感受到了透心的寒凉。

    她哪里会忘,晋王是以最难堪的姿态死在了他最疼爱的妾室床上。

    尽管如此,她还是没能懂这和凤儿有什么干系。

    赵期看林月那副神情便知她还是没能明白,但他也只能提醒至此了。

    “如此,娘娘慢走。”

    林月觉得赵期很奇怪,她又无法找出奇怪的点,但她也不是会深想的人,带着凤儿直接便离开了锦青的院子。

    赵期目送两人离去后才收回视线,想了许久这步子还是没能踏出去,反而也转身离去了。

    锦青又做了一个很长很破碎的梦,有欣喜有悲伤有愤怒。明明梦的内容她从未经历过,那带出的情感却仿佛深入骨髓,以至于她醒后还尚且沉浸其中,直到喜鹊进来发现她醒了。

    “小姐,你感觉如何了?可口渴了?”

    喜鹊将锦青扶坐起来,外头日头倾斜,是下午了。

    “我昏迷了多久?”

    “差不多两个半时辰了,大夫说是体虚且劳累引起的,不碍大事。”

    锦青点点头,接过喜鹊倒的花茶润口,将空茶杯又递给喜鹊。

    “姑娘你在奴婢面前就直接晕过去了,你知道奴婢有多心焦么!可还要水?”

    “再来一杯罢。”锦青尚且有些迷糊,“我当时是如何回来的?”

    “是表少爷抱您回来的。”喜鹊回答,又倒了杯水递给她。

    “赵期抱我回来的?”

    喜鹊见锦青神色有异,以为她是在担心男女有别,“当时情急,表少爷也不算外男,且之后进了马车,也没其他人瞧见,不会传出什么不好的话的。”

    锦青敛下眸子,她并非在意这个,而是因为自己做的梦。

    这是她第二回梦到赵期了。

    如若说第一回只是个模糊的影子,第二回确实真真实实的赵期,她甚至还记得她在梦中和赵期一块时的欣喜之情。

    这是一件无比奇怪的事,绝对不是少女怀春如此简单,因为她知道她现下对赵期并无这般的感情。

    其实不止是对赵期,薛府的所作所为令她对于男女之情都是有些抗拒的。

    即使如此,那这梦到底又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