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她们当然是人，而且，还是很好很好的人！
在赵玉衡下达指令后，冥河驱赶着蚓厄分散开来，以百米长度为一个小队，在各个洞穴中一边吞噬普通的虫兽，一边寻找那个未知的虫兽。
赵玉衡这边则是选了一个与它们相反的方向去搜索。
当然，因为有心灵之力护身，所以，即使是在地下数公里深的土层中前进，对她来说，也如在平地上疾驰一般，轻松自如。
魔力成梭，环绕其身。
赵玉衡如同游龙入海一般地在洞穴中飞掠，所过之处，虫兽纷纷凋亡，化作她用来壮大魔力的食粮。
不过，魔力的增长，固然不错，但是，赵玉衡始终没有忘记，她是为了阻止那只在地下到处挖洞的虫兽而来。
可是，现实通常不会像侦探小说里的剧情那样，线索总是莫名其妙地一个跟着一个出现。
于是，在这幽暗的地下，赵玉衡机械地斩杀着虫兽，一个洞穴接着一个洞穴地搜索着可能出现的目标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冥河的精神波动突然在赵玉衡心中响起。
“吾主！冥河发现了一个大家伙！”
“干得漂亮！我马上过来，你先注意隐蔽。”
目标终于出现，赵玉衡难掩喜色，毫不吝惜地夸奖道。
很快，赵玉衡便穿过层层泥土与砂石，来到了冥河所汇报的位置。
“吾主，您看，前面的那个大家伙，是不是您要找的目标？”
冥河伸出触手，遥指向洞穴最深处的那个庞然巨物。
赵玉衡顺着它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头足有五六层楼高的棕褐色虫兽，正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吾主，它好像是在用屁股对着我们诶！太不礼貌了！让冥河去收拾它！”
“等等，让我先观察一下，这个好像并不是我们要找的那只坏家伙。”
赵玉衡看着眼前的虫兽，思索道。
毕竟，想要在地下制造出如此规模的洞穴，首先需要体型足够大，也就是直径至少也要有个十八米左右。
虽然，洞穴深处的那只虫兽的体型是满足这个条件了，但是，正如之前所说的，人类在地下打洞的时候，通常是使用盾构机，这是因为，那种圆柱形的构造是最适合挖掘洞穴的。
而面前的这只虫兽，下身是八只像螃蟹一样的节肢状步足，上身是一个与蟑螂类似的巨大血肉鞘翅，光是看上去，就让赵玉衡感到略微的不适了。
更重要的是，这样的身体构造也注定了它无法在地下进行快速的移动和挖掘，所以，它应该并非是自己要找的那只虫兽。
赵玉衡将自己的猜想通过精神连接告诉了冥河之后，它失落地说道：“原来冥河让您白跑了一趟，还以为我会是第一个找到您想要的目标的呢...”
“倒也不算是白跑，它这样的体型，至少也是个虫群首领，幸好是我遇到了，如果是其他人在战场上遇到它，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赵玉衡耐心地安慰道。
“原来如此，那让冥河来帮您处理掉这个丑家伙吧！我不能允许在吾主的花园中，有如此丑陋的东西！”
冥河一被安慰，马上就重新振作了起来，跃跃欲试道。
“好，那它就交给你处理了！”
赵玉衡点头应允道。
与安吉拉那样，从人类转化为女巫的眷属不同，冥河是赵玉衡从永恒海中用混沌之卵所孵化出来的。
所以，在冥河看来，赵玉衡是自己至高无上的造物主，也是最敬爱的父，与最慈爱的母。
而赵玉衡也从冥河的身上，第一次感受到了前世那种，只在网上看到过的，养小狗的感觉。
小狗总是无条件地信任你、爱你，事事都会回应你。
于是，赵玉衡一边细细体会着这种被爱着的感觉，一边看着冥河将触手缠在一起，化作无数道暗红色的枪影，刺向那个正背对着她们的巨大虫兽。
“嗷！！！”
冥河的攻击，一击奏效，将那只虫兽的三只步足与半边肉翅完全洞穿，使其在此重创之下，发出了极其惨烈的嚎叫声。
而等这只虫兽愤怒地转过身来，赵玉衡这才看清了它的面容。
一个放大了无数倍的甲虫头颅上，顶着两只猩红的复眼，在那个像是口器的两侧，还长着一对巨大的钳子。
如果说，之前赵玉衡遇到的那个像是大猩猩一样的暴君级虫兽，是向着人类的外形所进化的话，那么，这只虫兽就是完完全全地以地球上的昆虫为模板来进化的。
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此时，最关键的是，在它那张正在不断咀嚼的口器中，赵玉衡看到了一双人类的大腿！
“它在吃人！”
这一想法，在赵玉衡的脑中瞬间炸开，接着，就是无法抑制的怒火！
于是，在冥河喜滋滋地想要发动下一次攻击时，只感觉一道狂风从身旁刮过，接着，那个看起来正要发威的虫兽就如烟花一般，炸了开来。
赵玉衡顾不得与冥河解释，在全力出手，爆掉那只虫兽之后，她用心灵之力在那堆四散开来的血肉中，寻找着可能的幸存者。
赵玉衡越翻越急，同时，还在心中暗暗埋怨自己，为何没有在见到这只虫兽的第一时间，就将其消灭。
要是因为自己的耽搁，让一条本可以活下来的生命逝去，赵玉衡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而一边的冥河，在感受到赵玉衡此时的情绪后，默默地凑过来，与她一起翻找了起来。
很快，在赵玉衡与冥河的合力翻找下，一个类似于胃袋的东西呈现在她们面前。
赵玉衡小心翼翼地用心灵之力在这个袋子的表面撕开一道口子，露出了里面所存放的东西。
赫然是数十个人类女性的头颅！
“他妈的！”
赵玉衡捏紧拳头，第一次忍不住地骂出脏话。
而听到赵玉衡的声音，那些头颅中的其中一个，突然断断续续地发出声音，
“下达指令...全体...自爆！不可以...让...电梯坠毁！重复...全体...自爆...”
赵玉衡一瞬间明白了过来，之前在与虫兽作战时，她们所感受到的轻微震动，应该就是一部分战姬自爆之后的结果。
怪不得那部电梯残骸所形成的大火球，即使从数公里的高度砸下来，却远远没有达到它应有的破坏力。
原本赵玉衡与银狐她们，还以为是电梯坠落时的高度不足，没想到，竟然是这些战姬以牺牲自己为代价，保全了前哨基地的幸存。
否则，电梯坠落的那一击，足以将前哨基地砸进方舟里去。
不过，应当是出了什么意外，导致眼前的这些战姬没能成功自爆，而是被这只虫兽给收集了起来。
想到这里，赵玉衡满怀期待地探出心灵之力，扫描起口袋里的其他头颅。
果然！这些都是战姬的头颅！
赵玉衡顿时大喜过望，因为，这不仅证明了她的猜想，而且，如果是战姬的话，只要大脑尚且保存完整，那她们就还有复原的可能。
至此，赵玉衡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地，也有心情同冥河解释了。
“抱歉啊冥河，刚才我看到这只大虫子在吃人，一下子没控制住自己，抢了你的对手。”
“没关系的，冥河不在意！
不过，吾主，什么是人啊？她们就是人吗？那人也是您的眷属吗？她们都有着与您相似的容貌，冥河也想要！”
冥河见赵玉衡不在焦虑，也跟着开心了起来，然后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而冥河的问题，则让赵玉衡一愣，是啊，战姬也是人吗？
虽然她们有着与人类完全一样的大脑，但是，又有多少人会承认，那些其他身体部位，完全由特殊材料制成的战姬，是与自己一样的人类呢？
不过，在赵玉衡这里，答案是十分明确且肯定的。
“没错，她们当然是人，而且，还是很好很好的人！
不过，人类并不是我的眷属。
我曾经也是人类，现在的话，从种族上来说，应该算是魔女了。
不要着急，等你再长大一些，应该就可以化形了？
至于什么是人嘛，就需要等你化形之后，自己去寻找答案咯~”
“嗯嗯，冥河会努力长大的！”
就在赵玉衡与冥河一边收拾那些战姬的头颅，一边闲聊的时候，远处突然爆发了一阵剧烈的精神波动。
“吾主！”
“我也感觉到了，是蚓厄。”
赵玉衡将那袋战姬的头颅交给冥河，嘱咐它顺着电梯通道下去，去找那个她用精神连接传过去的画像上的人。
“一定要交到她的手里，并且，如果她那边还在与虫兽作战，你就留在那边帮她们好了，这边我一个人处理就好。”
“遵命，吾主！”
冥河卷起袋子，用触手层层护好，挤开身边的虫兽，迅速地向下方游去。
在它心里，赵玉衡是无所不能的伟大存在，所以，自己只要老老实实地听话就好。
正如小狗从来不会质疑主人的命令一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主人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
而赵玉衡则转身看向刚才传来精神波动的地方，眼神低垂，杀意高昂，如一道飓风般，席卷而去。
“这次，总不会错了吧！”
赵玉衡这边则是选了一个与它们相反的方向去搜索。
当然，因为有心灵之力护身，所以，即使是在地下数公里深的土层中前进，对她来说，也如在平地上疾驰一般，轻松自如。
魔力成梭，环绕其身。
赵玉衡如同游龙入海一般地在洞穴中飞掠，所过之处，虫兽纷纷凋亡，化作她用来壮大魔力的食粮。
不过，魔力的增长，固然不错，但是，赵玉衡始终没有忘记，她是为了阻止那只在地下到处挖洞的虫兽而来。
可是，现实通常不会像侦探小说里的剧情那样，线索总是莫名其妙地一个跟着一个出现。
于是，在这幽暗的地下，赵玉衡机械地斩杀着虫兽，一个洞穴接着一个洞穴地搜索着可能出现的目标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冥河的精神波动突然在赵玉衡心中响起。
“吾主！冥河发现了一个大家伙！”
“干得漂亮！我马上过来，你先注意隐蔽。”
目标终于出现，赵玉衡难掩喜色，毫不吝惜地夸奖道。
很快，赵玉衡便穿过层层泥土与砂石，来到了冥河所汇报的位置。
“吾主，您看，前面的那个大家伙，是不是您要找的目标？”
冥河伸出触手，遥指向洞穴最深处的那个庞然巨物。
赵玉衡顺着它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头足有五六层楼高的棕褐色虫兽，正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吾主，它好像是在用屁股对着我们诶！太不礼貌了！让冥河去收拾它！”
“等等，让我先观察一下，这个好像并不是我们要找的那只坏家伙。”
赵玉衡看着眼前的虫兽，思索道。
毕竟，想要在地下制造出如此规模的洞穴，首先需要体型足够大，也就是直径至少也要有个十八米左右。
虽然，洞穴深处的那只虫兽的体型是满足这个条件了，但是，正如之前所说的，人类在地下打洞的时候，通常是使用盾构机，这是因为，那种圆柱形的构造是最适合挖掘洞穴的。
而面前的这只虫兽，下身是八只像螃蟹一样的节肢状步足，上身是一个与蟑螂类似的巨大血肉鞘翅，光是看上去，就让赵玉衡感到略微的不适了。
更重要的是，这样的身体构造也注定了它无法在地下进行快速的移动和挖掘，所以，它应该并非是自己要找的那只虫兽。
赵玉衡将自己的猜想通过精神连接告诉了冥河之后，它失落地说道：“原来冥河让您白跑了一趟，还以为我会是第一个找到您想要的目标的呢...”
“倒也不算是白跑，它这样的体型，至少也是个虫群首领，幸好是我遇到了，如果是其他人在战场上遇到它，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赵玉衡耐心地安慰道。
“原来如此，那让冥河来帮您处理掉这个丑家伙吧！我不能允许在吾主的花园中，有如此丑陋的东西！”
冥河一被安慰，马上就重新振作了起来，跃跃欲试道。
“好，那它就交给你处理了！”
赵玉衡点头应允道。
与安吉拉那样，从人类转化为女巫的眷属不同，冥河是赵玉衡从永恒海中用混沌之卵所孵化出来的。
所以，在冥河看来，赵玉衡是自己至高无上的造物主，也是最敬爱的父，与最慈爱的母。
而赵玉衡也从冥河的身上，第一次感受到了前世那种，只在网上看到过的，养小狗的感觉。
小狗总是无条件地信任你、爱你，事事都会回应你。
于是，赵玉衡一边细细体会着这种被爱着的感觉，一边看着冥河将触手缠在一起，化作无数道暗红色的枪影，刺向那个正背对着她们的巨大虫兽。
“嗷！！！”
冥河的攻击，一击奏效，将那只虫兽的三只步足与半边肉翅完全洞穿，使其在此重创之下，发出了极其惨烈的嚎叫声。
而等这只虫兽愤怒地转过身来，赵玉衡这才看清了它的面容。
一个放大了无数倍的甲虫头颅上，顶着两只猩红的复眼，在那个像是口器的两侧，还长着一对巨大的钳子。
如果说，之前赵玉衡遇到的那个像是大猩猩一样的暴君级虫兽，是向着人类的外形所进化的话，那么，这只虫兽就是完完全全地以地球上的昆虫为模板来进化的。
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此时，最关键的是，在它那张正在不断咀嚼的口器中，赵玉衡看到了一双人类的大腿！
“它在吃人！”
这一想法，在赵玉衡的脑中瞬间炸开，接着，就是无法抑制的怒火！
于是，在冥河喜滋滋地想要发动下一次攻击时，只感觉一道狂风从身旁刮过，接着，那个看起来正要发威的虫兽就如烟花一般，炸了开来。
赵玉衡顾不得与冥河解释，在全力出手，爆掉那只虫兽之后，她用心灵之力在那堆四散开来的血肉中，寻找着可能的幸存者。
赵玉衡越翻越急，同时，还在心中暗暗埋怨自己，为何没有在见到这只虫兽的第一时间，就将其消灭。
要是因为自己的耽搁，让一条本可以活下来的生命逝去，赵玉衡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而一边的冥河，在感受到赵玉衡此时的情绪后，默默地凑过来，与她一起翻找了起来。
很快，在赵玉衡与冥河的合力翻找下，一个类似于胃袋的东西呈现在她们面前。
赵玉衡小心翼翼地用心灵之力在这个袋子的表面撕开一道口子，露出了里面所存放的东西。
赫然是数十个人类女性的头颅！
“他妈的！”
赵玉衡捏紧拳头，第一次忍不住地骂出脏话。
而听到赵玉衡的声音，那些头颅中的其中一个，突然断断续续地发出声音，
“下达指令...全体...自爆！不可以...让...电梯坠毁！重复...全体...自爆...”
赵玉衡一瞬间明白了过来，之前在与虫兽作战时，她们所感受到的轻微震动，应该就是一部分战姬自爆之后的结果。
怪不得那部电梯残骸所形成的大火球，即使从数公里的高度砸下来，却远远没有达到它应有的破坏力。
原本赵玉衡与银狐她们，还以为是电梯坠落时的高度不足，没想到，竟然是这些战姬以牺牲自己为代价，保全了前哨基地的幸存。
否则，电梯坠落的那一击，足以将前哨基地砸进方舟里去。
不过，应当是出了什么意外，导致眼前的这些战姬没能成功自爆，而是被这只虫兽给收集了起来。
想到这里，赵玉衡满怀期待地探出心灵之力，扫描起口袋里的其他头颅。
果然！这些都是战姬的头颅！
赵玉衡顿时大喜过望，因为，这不仅证明了她的猜想，而且，如果是战姬的话，只要大脑尚且保存完整，那她们就还有复原的可能。
至此，赵玉衡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地，也有心情同冥河解释了。
“抱歉啊冥河，刚才我看到这只大虫子在吃人，一下子没控制住自己，抢了你的对手。”
“没关系的，冥河不在意！
不过，吾主，什么是人啊？她们就是人吗？那人也是您的眷属吗？她们都有着与您相似的容貌，冥河也想要！”
冥河见赵玉衡不在焦虑，也跟着开心了起来，然后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而冥河的问题，则让赵玉衡一愣，是啊，战姬也是人吗？
虽然她们有着与人类完全一样的大脑，但是，又有多少人会承认，那些其他身体部位，完全由特殊材料制成的战姬，是与自己一样的人类呢？
不过，在赵玉衡这里，答案是十分明确且肯定的。
“没错，她们当然是人，而且，还是很好很好的人！
不过，人类并不是我的眷属。
我曾经也是人类，现在的话，从种族上来说，应该算是魔女了。
不要着急，等你再长大一些，应该就可以化形了？
至于什么是人嘛，就需要等你化形之后，自己去寻找答案咯~”
“嗯嗯，冥河会努力长大的！”
就在赵玉衡与冥河一边收拾那些战姬的头颅，一边闲聊的时候，远处突然爆发了一阵剧烈的精神波动。
“吾主！”
“我也感觉到了，是蚓厄。”
赵玉衡将那袋战姬的头颅交给冥河，嘱咐它顺着电梯通道下去，去找那个她用精神连接传过去的画像上的人。
“一定要交到她的手里，并且，如果她那边还在与虫兽作战，你就留在那边帮她们好了，这边我一个人处理就好。”
“遵命，吾主！”
冥河卷起袋子，用触手层层护好，挤开身边的虫兽，迅速地向下方游去。
在它心里，赵玉衡是无所不能的伟大存在，所以，自己只要老老实实地听话就好。
正如小狗从来不会质疑主人的命令一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主人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
而赵玉衡则转身看向刚才传来精神波动的地方，眼神低垂，杀意高昂，如一道飓风般，席卷而去。
“这次，总不会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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