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次穿越尝试
张柯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却不是平面，反而头部所在位置低一些，血液涌向头脑。
身下是晒得发烫的沙子，头顶毒辣的阳光呈现出一种烧灼的白色，万里无云。
‘我这是怎么了，飞机呢？怎么躺在地上。’
他迟钝了好一会儿，思想还处于待机状态，直到一串轰隆隆的水声逼近，海浪带着混浊的泡沫、涌着泥沙倒灌进鼻腔，他才一个激灵坐立起来。
“唔！咳，咳，咳！”
张柯一下子跳起来，止不住地咳嗽，擤了半天才好受一些，可口腔里还是泛着一股苦涩味道。
等他回过神，眼前的景象直映入眼中，刚才的痛苦和迷茫都暂时抛开了。饶是张柯这种绝对技术崇拜狂也不能免俗，跌坐回沙地上，出神良久。
眼前是无边无际的海。
那是世间最纯粹的蓝色，远处的粼粼反光则像是撒下的一抹金粉。一瞬间，大量宏观而空灵的词汇形容涌入张柯脑海，最后筛选出一个词。
自由。
碧海蓝天一望无际，偶尔跃出几尾游鱼，脚下的沙滩是细腻的白色，身后热带棕榈树密密麻麻，带着咸味的海风吹过，树影摇曳。
过了几分钟，前面的记忆接上了，他陶醉的表情也逐渐收拢。
这就是异世界？简直是人间天堂，马尔代夫啊！难不成是地球的平行时空？
或者……飞机失事了？
张柯赶紧取出眼镜戴上，身上到处摸了一遍，没有受伤，最重要的部件也还在，这让他稍微放心下来。
“不好，坏事了！”
他忽然意识到，行李箱和手机都不见了！这可是两样重要装备，万万丢不得。于是他赶紧去找，周围逛过一圈，终于在不远处的草地上找见了箱子和手机。
来不及确认箱子里的东西是否损坏，张柯喘着粗气跪坐在草地上，率先抓起了手机。
手机外表还是干燥的，开机正常，电量充足，只是完全没有信号。
这一点在意料之中，他滑动页面，点开了显示名称为‘异世界’的图标，缓冲圈很快走完，一个涂满蓝色的立体空间出现在屏幕上，换上一身迷彩服的虚拟少女‘春霁’就站在画面中间。
少女面无表情，天蓝色的眸子中，连串的黑色字符自上而下刷过。
“节点接续成功，主世界：地球（2020），姓名：张柯。重力调节：自适应。基因相性差：零。配套支持：暂无。
追光者，欢迎来到漂流世界！”
兴许有些延迟，几秒之后，所谓的“眼神”才从她的瞳孔中透出来，面部表情也如同冰雪消融，开始有了神气。
可在张柯眼里，这个虚拟形象终究还是有了瑕疵，那笑容也有些失真了。
他想了想，暂且不需要考虑那几个奇怪名词，当下的第一要义应该是了解周围的环境。
“请介绍漂流世界的基本情况，另外，我现在在什么位置？”
春霁眨了眨眼，不似寻常地冷酷，瞥了他一眼，可张柯压根没注意。
“漂流世界编号PG1063-1，属于普通世界，少有威胁生命的危险生物，因为星球表面没有大陆，只有珍珠般分散的岛链而得名，支持长期生存。
至于你现在的位置……我不清楚，查不到相关地理资料。”
“查不到？”
“没办法，漂流世界所在的位置十分偏僻，即是是开发者，也只是通过链路观察过，这里尚未形成原生智慧种族，因此我们认为调查是不必要的，所以相关资料很少。”
“等等，也就是说，”张柯托着下巴，逐渐露出一脸沉思，“这个地方即便是对外星人也很神秘喽。”
屏幕中的少女点点头，“是的，但还是请你小心，根据以往的数据，通过‘棱镜’来到这里探险的其他异星种族不少，这些种族未必是友好的，贸然接触有危险。”
“哦，连智慧生命都没有……”
张柯完全没听进去，依然处于一种神游物外的思考状态，甚至露出一丝猥琐的笑容。春霁察觉到他的出神，便停下了解释。
“这地方有多大？我是指这个星球的赤道周长。”
“稍等……找到了，编号PG1063-1，周长相当于地球的1.5倍。”
“风带分布呢？和地球相似么？”
“因为缺少陆地阻挡，该星球只有两个信风带和极地风带，但也因此，这个地方气候变化很大。”
张柯左手握拳，锤在右手手心，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既然如此，来一次环球旅行怎么样？就像麦哲伦那样。”
春霁愣了愣，随后居然露出一抹笑意。
“嗯？你笑什么？”
“你只有一个人，连一艘独木舟都很难建造下水，而且环球旅行所需要的资源，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搜集到的。”
“是么？”张柯推了推眼镜，“点亮科技树而已，次要的事情。另外，我打算一年之内完成我的计划。”
“一年？”
“没错，与此同时，我需要你进行实时记录，以便我之后整理撰写成文，以后发布在杂志上。你不觉得这会是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么？”
春霁不无怀疑，摊了摊手，“这不太可能。对了，提醒你一句，这里的时间流逝速度和地球世界不同，如果在此度过一年，回去之后，你的肉体应该早就坏死了。”
“坏死？”张柯有些不解，指了指自己，“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么？”
春霁摇了摇头，“你所看到的身体，只是你通过‘棱镜’在异世界的投影，就好比将你的灵魂移出来，放入一个临时搭建的容器。
恰好这里的环境和地球相似，而且没有智慧生物，所以你才会以人类的形象出现，如果是有原生种族的世界，你可能就是另外一副样子。这也是为了避免惊扰原住民。”
“那我现在身体是什么构建的？”
他举高了手机，春霁眼中霎时划过一抹蓝光，像是逐层的激光扫描，很快她给出了答案。
“沙子。”
“沙子？”
“那你怎么解释我的手机？还有行李？”
“哦，当然也是沙子，投影这些物品只是为了符合你的习惯。另外，你的手机可没有扫描装置，实际上，我只是通过‘链路’连接了你的大脑。”
顿时，张柯心中好似闪过数道霹雳，惊诧的心情难以言表。他这才想起来，春霁说过，‘异世界’所连接的，即是肉体和灵魂。
“是么，这就很有趣了。”
目前的事态发展倒不是不能接受，但他想到，如果不小心穿越到某个稀奇古怪的世界，发现自己的身体变成了克苏鲁怪物一般，他该如何是好？
当然，这也为他提供了另一种可能。既然眼前所见的身体不过是构造的容器，那代表它具有极高的可塑性，这方面或许能大做文章。
心中震撼之余，另一个致命问题凸现出来。
“如果我过了一个星期回去，我在地球的身体是不是已经渴死或者饿死了？
要是想长时间停留在异世界，我岂不是要一天穿越几个来回？”
春霁摇了摇头，“那倒不必，他们会保管好你的身体的‘时间’，这段时间只相当于做了个梦，不会有多少伤害。
但对你身体的保护也只限在那架飞机上，那架航班会环球飞行，接送地球上所有的选召者，你最多有两个月的时间可以留在这里。当然，如果你想回去……”
“等一下，‘他们’又是谁？”
张柯心里颇为无奈，笑脸有些僵硬，心说你通俗解释就得了，这一下子扯出这么多概念，正常人怎么接受的了。
少女的眉眼凝重起来，沉默许久才说道：“高维生物。”
“高维……生物？你在开玩笑么。”
“然而并不是。”
“哦惹谢特妈惹法克……”
这一次，张柯甚至没察觉到眼角在疯狂抽搐，他很庆幸自己并不是个情绪敏感的人，不至于听见这种轻描淡写的终极问题后就大呼小叫，尽管如此，他的三观还是碎得有点厉害。
连高维生物都扯进来了，她是不是还要跟我说，上帝要有光，所以世界咔嚓就亮了？
忽然而然，他恍惚了刹那，这感觉很奇怪，一个破碎画面在脑海中闪现，灯光闪烁的机舱里，一团雾气萦绕翻滚如鬼魂起舞。
“人类……又是能看见我们的人类。”那鬼魂以如同金属相砺的声音低语。
‘这是什么……’
张柯感觉头脑隐隐作痛，他肯定那时自己昏迷了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就完全记不得了。可这些逐渐浮现的记忆碎片是怎么回事？
他不知不觉闭上眼，沉默许久，试图打通那些碎片化的记忆之间的逻辑。
再度睁开眼，起码过了有十几分钟，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张柯轻呵了一声，自言自语道：“不可思议……你说我是不是万里挑一的天才呢？”
“你说什么？”
“啊？不，没什么。”张柯瞬间清醒过来，随便搪塞了一句。
他这才发现，春霁这次出现的换了身军绿迷彩，也改变了声线，可能是随着服饰的变化，应景地转换成了直来直往的霸气御姐风范。
人工智能做到这个份上还真是精细，可惜他这个人向来无感。
“行了，那今天就这样吧，先穿越回去吧，既然决定要进行环球旅行，我就得准备些东西。”
张柯说着，对着手机屏幕一步步操作，他现在很是谨慎，毕竟要是手滑了，指不定把自己扔到宇宙哪个角落去了。
“了解。正在接入链路，棱镜选择：地球。”
“等等！”
这时，他猛地转过头，看向那海天一线交界处。
阳光在汹涌的海面撒下破碎的金色，海浪一时涌如峰，又忽的散如碎玉。
轰隆隆的海浪声铺天盖地。
“你听见什么了么？”张柯问。
少女耸耸肩，表情冷淡，“你忘了，我只是个人工智能，所以……”
没等春霁说完，张柯撒腿跑起来，一直冲到最近的一座山坡上，顾不得喘气，几步跨上一块凸出的巨大岩石，在炽热阳光下，手搭凉棚眯眼望向天边。
一个蚂蚁大小的黑点随海浪起伏，却倔强地向着海岛靠近。
身下是晒得发烫的沙子，头顶毒辣的阳光呈现出一种烧灼的白色，万里无云。
‘我这是怎么了，飞机呢？怎么躺在地上。’
他迟钝了好一会儿，思想还处于待机状态，直到一串轰隆隆的水声逼近，海浪带着混浊的泡沫、涌着泥沙倒灌进鼻腔，他才一个激灵坐立起来。
“唔！咳，咳，咳！”
张柯一下子跳起来，止不住地咳嗽，擤了半天才好受一些，可口腔里还是泛着一股苦涩味道。
等他回过神，眼前的景象直映入眼中，刚才的痛苦和迷茫都暂时抛开了。饶是张柯这种绝对技术崇拜狂也不能免俗，跌坐回沙地上，出神良久。
眼前是无边无际的海。
那是世间最纯粹的蓝色，远处的粼粼反光则像是撒下的一抹金粉。一瞬间，大量宏观而空灵的词汇形容涌入张柯脑海，最后筛选出一个词。
自由。
碧海蓝天一望无际，偶尔跃出几尾游鱼，脚下的沙滩是细腻的白色，身后热带棕榈树密密麻麻，带着咸味的海风吹过，树影摇曳。
过了几分钟，前面的记忆接上了，他陶醉的表情也逐渐收拢。
这就是异世界？简直是人间天堂，马尔代夫啊！难不成是地球的平行时空？
或者……飞机失事了？
张柯赶紧取出眼镜戴上，身上到处摸了一遍，没有受伤，最重要的部件也还在，这让他稍微放心下来。
“不好，坏事了！”
他忽然意识到，行李箱和手机都不见了！这可是两样重要装备，万万丢不得。于是他赶紧去找，周围逛过一圈，终于在不远处的草地上找见了箱子和手机。
来不及确认箱子里的东西是否损坏，张柯喘着粗气跪坐在草地上，率先抓起了手机。
手机外表还是干燥的，开机正常，电量充足，只是完全没有信号。
这一点在意料之中，他滑动页面，点开了显示名称为‘异世界’的图标，缓冲圈很快走完，一个涂满蓝色的立体空间出现在屏幕上，换上一身迷彩服的虚拟少女‘春霁’就站在画面中间。
少女面无表情，天蓝色的眸子中，连串的黑色字符自上而下刷过。
“节点接续成功，主世界：地球（2020），姓名：张柯。重力调节：自适应。基因相性差：零。配套支持：暂无。
追光者，欢迎来到漂流世界！”
兴许有些延迟，几秒之后，所谓的“眼神”才从她的瞳孔中透出来，面部表情也如同冰雪消融，开始有了神气。
可在张柯眼里，这个虚拟形象终究还是有了瑕疵，那笑容也有些失真了。
他想了想，暂且不需要考虑那几个奇怪名词，当下的第一要义应该是了解周围的环境。
“请介绍漂流世界的基本情况，另外，我现在在什么位置？”
春霁眨了眨眼，不似寻常地冷酷，瞥了他一眼，可张柯压根没注意。
“漂流世界编号PG1063-1，属于普通世界，少有威胁生命的危险生物，因为星球表面没有大陆，只有珍珠般分散的岛链而得名，支持长期生存。
至于你现在的位置……我不清楚，查不到相关地理资料。”
“查不到？”
“没办法，漂流世界所在的位置十分偏僻，即是是开发者，也只是通过链路观察过，这里尚未形成原生智慧种族，因此我们认为调查是不必要的，所以相关资料很少。”
“等等，也就是说，”张柯托着下巴，逐渐露出一脸沉思，“这个地方即便是对外星人也很神秘喽。”
屏幕中的少女点点头，“是的，但还是请你小心，根据以往的数据，通过‘棱镜’来到这里探险的其他异星种族不少，这些种族未必是友好的，贸然接触有危险。”
“哦，连智慧生命都没有……”
张柯完全没听进去，依然处于一种神游物外的思考状态，甚至露出一丝猥琐的笑容。春霁察觉到他的出神，便停下了解释。
“这地方有多大？我是指这个星球的赤道周长。”
“稍等……找到了，编号PG1063-1，周长相当于地球的1.5倍。”
“风带分布呢？和地球相似么？”
“因为缺少陆地阻挡，该星球只有两个信风带和极地风带，但也因此，这个地方气候变化很大。”
张柯左手握拳，锤在右手手心，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既然如此，来一次环球旅行怎么样？就像麦哲伦那样。”
春霁愣了愣，随后居然露出一抹笑意。
“嗯？你笑什么？”
“你只有一个人，连一艘独木舟都很难建造下水，而且环球旅行所需要的资源，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搜集到的。”
“是么？”张柯推了推眼镜，“点亮科技树而已，次要的事情。另外，我打算一年之内完成我的计划。”
“一年？”
“没错，与此同时，我需要你进行实时记录，以便我之后整理撰写成文，以后发布在杂志上。你不觉得这会是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么？”
春霁不无怀疑，摊了摊手，“这不太可能。对了，提醒你一句，这里的时间流逝速度和地球世界不同，如果在此度过一年，回去之后，你的肉体应该早就坏死了。”
“坏死？”张柯有些不解，指了指自己，“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么？”
春霁摇了摇头，“你所看到的身体，只是你通过‘棱镜’在异世界的投影，就好比将你的灵魂移出来，放入一个临时搭建的容器。
恰好这里的环境和地球相似，而且没有智慧生物，所以你才会以人类的形象出现，如果是有原生种族的世界，你可能就是另外一副样子。这也是为了避免惊扰原住民。”
“那我现在身体是什么构建的？”
他举高了手机，春霁眼中霎时划过一抹蓝光，像是逐层的激光扫描，很快她给出了答案。
“沙子。”
“沙子？”
“那你怎么解释我的手机？还有行李？”
“哦，当然也是沙子，投影这些物品只是为了符合你的习惯。另外，你的手机可没有扫描装置，实际上，我只是通过‘链路’连接了你的大脑。”
顿时，张柯心中好似闪过数道霹雳，惊诧的心情难以言表。他这才想起来，春霁说过，‘异世界’所连接的，即是肉体和灵魂。
“是么，这就很有趣了。”
目前的事态发展倒不是不能接受，但他想到，如果不小心穿越到某个稀奇古怪的世界，发现自己的身体变成了克苏鲁怪物一般，他该如何是好？
当然，这也为他提供了另一种可能。既然眼前所见的身体不过是构造的容器，那代表它具有极高的可塑性，这方面或许能大做文章。
心中震撼之余，另一个致命问题凸现出来。
“如果我过了一个星期回去，我在地球的身体是不是已经渴死或者饿死了？
要是想长时间停留在异世界，我岂不是要一天穿越几个来回？”
春霁摇了摇头，“那倒不必，他们会保管好你的身体的‘时间’，这段时间只相当于做了个梦，不会有多少伤害。
但对你身体的保护也只限在那架飞机上，那架航班会环球飞行，接送地球上所有的选召者，你最多有两个月的时间可以留在这里。当然，如果你想回去……”
“等一下，‘他们’又是谁？”
张柯心里颇为无奈，笑脸有些僵硬，心说你通俗解释就得了，这一下子扯出这么多概念，正常人怎么接受的了。
少女的眉眼凝重起来，沉默许久才说道：“高维生物。”
“高维……生物？你在开玩笑么。”
“然而并不是。”
“哦惹谢特妈惹法克……”
这一次，张柯甚至没察觉到眼角在疯狂抽搐，他很庆幸自己并不是个情绪敏感的人，不至于听见这种轻描淡写的终极问题后就大呼小叫，尽管如此，他的三观还是碎得有点厉害。
连高维生物都扯进来了，她是不是还要跟我说，上帝要有光，所以世界咔嚓就亮了？
忽然而然，他恍惚了刹那，这感觉很奇怪，一个破碎画面在脑海中闪现，灯光闪烁的机舱里，一团雾气萦绕翻滚如鬼魂起舞。
“人类……又是能看见我们的人类。”那鬼魂以如同金属相砺的声音低语。
‘这是什么……’
张柯感觉头脑隐隐作痛，他肯定那时自己昏迷了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就完全记不得了。可这些逐渐浮现的记忆碎片是怎么回事？
他不知不觉闭上眼，沉默许久，试图打通那些碎片化的记忆之间的逻辑。
再度睁开眼，起码过了有十几分钟，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张柯轻呵了一声，自言自语道：“不可思议……你说我是不是万里挑一的天才呢？”
“你说什么？”
“啊？不，没什么。”张柯瞬间清醒过来，随便搪塞了一句。
他这才发现，春霁这次出现的换了身军绿迷彩，也改变了声线，可能是随着服饰的变化，应景地转换成了直来直往的霸气御姐风范。
人工智能做到这个份上还真是精细，可惜他这个人向来无感。
“行了，那今天就这样吧，先穿越回去吧，既然决定要进行环球旅行，我就得准备些东西。”
张柯说着，对着手机屏幕一步步操作，他现在很是谨慎，毕竟要是手滑了，指不定把自己扔到宇宙哪个角落去了。
“了解。正在接入链路，棱镜选择：地球。”
“等等！”
这时，他猛地转过头，看向那海天一线交界处。
阳光在汹涌的海面撒下破碎的金色，海浪一时涌如峰，又忽的散如碎玉。
轰隆隆的海浪声铺天盖地。
“你听见什么了么？”张柯问。
少女耸耸肩，表情冷淡，“你忘了，我只是个人工智能，所以……”
没等春霁说完，张柯撒腿跑起来，一直冲到最近的一座山坡上，顾不得喘气，几步跨上一块凸出的巨大岩石，在炽热阳光下，手搭凉棚眯眼望向天边。
一个蚂蚁大小的黑点随海浪起伏，却倔强地向着海岛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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